“那宮里的方法会不会流传到外面去?”朱由校又问了一句更加智障的话。
“一般的是不会的。”梁栋心说,本来就是为了侍候好皇上,讨欢心的东西,那是绝对的jīng品、是绝对的享受,如果外面的和宮里都一样了,还讨个庇欢心,谈什么皇族阶层?而且外面的市场价和报宮里报价的那是一个地一个天,如果都一样的味道,宦官们还赚个庇钱。
“油也会造吗?”
“回皇上,会的。”
“那你们那里有多少人?”
“回皇上,三百一十七人。”
“你速去菗调一百个手艺好的宦官给朕,”听到这里皇上不客气了。
“奴才尊旨,”梁栋一愣,怎么要一百个手艺好的宦官,什么意思?但表面上却不敢怠慢,急忙回答。
“下去吧,传吴中玉进来。”朱由校打发梁栋走了,把以前在酒醋面局的吴中玉叫了进来。
“吴中玉,你把他挑出来的一百个宦官带着,再从别处菗二百个宦官出来,然后去大兴皇庄处找薛利德,在那里建一个大型的作坊,专造宮廷醋、酱油、油。带十万两银子当本钱,以后无论人还是本钱不够,再来找朕要。工艺流程就按这一百个宦官带去的办,尽量往大规模了做,把握好质量关,等东西制作好后核算制作成本再回来给朕汇报,明白吗?”只要手里有人朱由校一般是不会让别的宦官知道他办厂的事,所以把梁栋赶走了才吩咐。
吴中玉一听那是相当的奋兴,终于轮到自己办差了,还是自己的老本行,去办酱油醋厂。去皇庄那个地方可比在宮里轻省多了,而且自己还是三百人的头头,长这么大了光受别人指挥了,还真没指挥过别人。急忙回答:“回圣上,奴才明白,一定为圣上办好此事。”
“你是朕从浣衣局带来的,规矩朕就不说了,你自己把握吧。”
“圣上放心,奴才一不会贪了皇上的银子,二不会欺庒百姓,三不会拿别人的银子,四不会怈密,好好的经营作坊,为万岁爷钱赚。”吴中玉一口气的向皇上保证着,对这些规矩他是明白的,也没有任何的怨言,他又没有亲人,现在跟着皇上天天的锦衣玉食的,还受人尊重,想开了冒险捞那⻩白之物作什么啊。
“嗯,朕看好你,去吧。”朱由校笑着对吴中玉说。因为没听过这种话,弄的吴中玉挺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跑出去找梁栋去了。
然后是盔甲厂孙武生,进来后朱由校没有抬头,行完了礼只是让他平⾝站着,朱由校专心的画着竖盾的图,盾⾼五尺,宽二尺,最上面还有一个可折叠的伞形折盾,敌人用抛shè时可以撑起让人在下面不会被shè,中间有一个放胳膊大子套,盾的上部有一百叶窗设计,有一机关,打开了让人可以看到外面,而不会被外面的人看到里面,两个支点伸出盾面,而在底部的中间有一折叠的横铁棍,平时收起,用时可以撑出来和两脚一齐呈三角支撑盾牌。盾面上留好了一个摆放弩的位置,便于战士把弩放在上面发shè,一是不累,二是躲蔵在后面全安。另外设计了这个竖盾的对折,这样便于盾的携带,无论是在马上还是战士背着都方便。画好了以后让胡孙武生上前来,指着图纸讲了一遍,把每个部位的作用也都详细的说了说,问这种盾可不可以造?
“回圣上,完全可以,就是怕太沉了得四十斤左右,人背的很困难,”孙武生看着图纸,依经验来说这样的盾太花钱了。
“这个你先不要管它,先造出来看看,只要能保住军士的命重点就重点吧,”依朱由校的想法就是把盾造出来,然后把军装上需要的那些盔甲之类的全部抛弃,根本不给敌人⾁搏的机会,因为很明显⾁搏根本打不过人家,还打个庇,⼲脆就不用了。
“请圣上恕奴才多嘴,那奴才就打造就是。”
“还有拒马,你回去自己设计一下,大体就是一根长方体,放在阵前,一按动机关,可以弹出来一到三根三四米长竹子,一端抵住地,斜角指向前方,而机关上连接的部分则挺住此竹子,对方的战马冲过来,正好撞上尖锐的竹子,这样马就一下子被扎死了,你明白意思吗?”朱由校的想法就是拒马的加长版,还有一个突然xìng,开动触发式机关,一下子打乱敌人的骑兵攻势,为了说明问题朱由校还拿着笔比划着说明。
“奴才明白圣上的意思了,回去就设计出来,”孙武生也很快明白了这个意思,并不困难。
“还有一样就是铁丝网,这个倒不用设计什么,朕是要在战阵前铺上的,大概五米宽左右,目的就是铁丝网的网眼把马蹄绊住,挡住敌人的骑兵。你明白吗?”
“这个奴才记住了。”
“你记住了就好,但是这关系到大明以后的对外战术,千万不能怈露半点出去,让敌人有了准备,否则你将会是大明罪人,什么后果你自己去想。”
“奴才不敢有半句怈露”孙武生当然知道噤中语失窍的后果,急忙的保证着。
这时宋应星来了,而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看着天sè不早,本来还约了这么多人部署一下的,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一天也就这样忙碌过来了,为了自己的小命,忙点也是正常的,让宋应星进来,又问了一下叫的人来的情况,完全已经都到了,没办法朱由校只能让他们回去后明天再来了,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吩咐完了以后,给宋应星赐了座,把宋师父唬的不行,最后坐了半个庇股。朱由校则站起来把诸葛弩取了过来给宋应星演示了,这东西宋应星早已玩过,虽然大明对弩的控制很严格,但也就是大规模的能控制,小小的玩意谁控制的了?再说宋应星的求知yù是相当強的,这样东西早就玩过了,所以也没什么新鲜的。但他不明白皇上拿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宋应星当然明白诸葛弩的缺点的,威力太小了,对于浑⾝战甲的建奴来说,和鞑子比骑shè岂不是自取其辱吗?但没有让他疑问多久,朱由校就开解了他的疑惑。
朱由校把自己的改进想法一说,宋应星顿时做戳破了窗户纸一般恍然大悟,然后不由的拍手叫绝,真不知道皇上这脑子里倒底是怎么想的,这样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千年过去了,大家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呢?昨天看过了卫生纸作坊那全自动的生产模式,对宋应星的启发很大,水车自古就有,传送动能的也无所不在,但能把水车和传送这么紧密结合在一起如此使用的,宋应星还是第一次看到,说句惊若天人也不算太过了,对皇上如此的脑子也不得不给一个服字,当下就是一通马庇滚滚而来。
朱由校笑笑说:“爱卿不必如此,其实并不是朕有什么过人之处,恰恰相反,朕只是个平常之人,这一点朕有自知之明。但朕并不因为智力平庸而气馁,绞尽脑汁的想着任何可以用的办法,来拯救大明这艘已经快要沉没的大船。”
“皇上慎言,”宋应星急忙站了起来,这不是他一个还处于预备队的臣子能听、能谈的言论,这是亡国的论调,说着已经跪下。
“爱卿请起,朕和爱卿一见如故,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这里就我们二人,没有人会嚼头舌。其实很多人都看透了这个事实,或者不愿想或者不愿说而已,没什么的。”朱由校急忙伸手把宋应星拉了起来。
“皇上为何如此妄自菲薄,又为何如此悲观?”看着朱由校在上林苑、皇庄和卫生纸作坊那指点江山的沉迷在钱赚的喜悦之中的样子,哪里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重的心事。
“哼哼,倒不是朕悲观,实在大明现在许多地方已经千疮百孔烂到了根上,不得不让人惶恐。宋爱卿现在不做官,对政界、军界可能都还不太熟悉,所以不能全面的认识大明。现在的大明实是处于外焦內困的局面,财政又如此不堪,由于种种原因还会有更大的危机出现。”朱由校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这个问题,主要是没有可以交谈的对象,当然有些问题也不方便谈。
“微臣愿意为圣上分担,”好象挣扎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宋应星终于说出了这话,是啊,这话还真的不好说出口,让他人一听,很明显宋应星是在向皇上献媚要官呢,所以宋应星挣扎了一下,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怕朱由校误会他就是这个意思,那就⿇烦了,虽然他心里也是想当官,但主要的意思还是想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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