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只无辜生命的消逝,朱由校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太可怕了,如果吃了下去,自己的命和这只狗差不了多少。而一旁刚刚吃过鸭子的成桂,更是吓呆了,他是吃了的。这时候如果发作了,那就死了,现在没死,不代表一会不发作啊。
“皇上救救奴才啊!奴才不想死啊、、、、、、”成桂这时候吓的基本上快大小便宜失噤了,一感觉到那便意,再想想小狗死前的情景,更是害怕,当个奢员平时感觉这是最幸福的工作,自己吃完了皇上才能吃,这多光荣的事,但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要真的面对死亡。
“别叫了,传太医。”朱由校也奇怪,人吃了怎么就不死呢?
“奴才谢主隆恩。”
“刍义,说说怎么回事吧。”朱由校看着这事的正主,有些恨恨的问。
“皇上命大,奴才没能带着皇上大行,也算是天意使然,奴才、、、、、先行、、、、、、一步、、、、、等着、、、、、”一句话话没说完,刍义已经吐血倒地。
“快看看!”
“皇上,已经断气了。”老魏‘艺⾼人胆大’过去试了试鼻息,已经挂了。
“这、、、、、、”第一次,死亡竟然离自己如此之近,朱由校惊恐万状,rì防夜防家贼难防,就差那么一步,历史又将重新回到原有的轨道上,朱由校少活了一岁而已。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布置,竟然还是防不胜防,让敌人抓住这个烤鸭店开张的机会,想想那次吃糕点,朱由校现在都后悔莫及,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把⾝边的人都换个遍,恐怕自己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次失败了,下次又将是什么呢?
“皇上,太医来了,”魏忠贤提醒着。
“哦,太医快看看这二人一狗。”
太医先看了看刍义,扳开了嘴巴,用银针试了试,观察了片刻说:“皇上,此人是咬破了含在嘴里的鹤顶红而死。”
然后又查那个狗,也不嫌那狗粪便多脏,弄了一会说:“皇上,此狗是中了断肠草又名钩吻的毒而死。”
“那怎么成桂没事?”朱由校这次倒是问。
“现在不知,可能是提前服了解药。”
“成桂,快告诉太医你都吃过什么解药,否则死了可是不值。”
“皇上,奴才早上吃的是稀饭馒头和咸菜,下午吃的是羊蝎子。”成桂都急死了,看着眼前的那头死狗,真是兔死狐悲啊。
“皇上,鹅血、鸭血、羊血都能解断肠草的毒xìng,应该是这个原因,加上这个小公公服食的量小,才能没事的。”
“哦,那太医带他去检查一下吧,别留什么后遗症。但不许声张。”大小也是第xìng命,还是救活了好。
“多谢皇上。”
“微臣遵旨。”
“大伴让人进来处理一下吧。”事情既然这样了,也只能静下来想想了。
“皇上,奴才想现在外面正在有人等消息,如果对外就说刍义没死,被太医救活了,那会如何?”魏忠贤眼珠一转,想出了一招引蛇出洞的主意。
“嗯,就照大伴说的办,”朱由校一想,这招也不错,试试吧,接着又问:“那个许四是谁的人?”
“回皇上,是从王承恩那边顺藤摸瓜找到的,他们的手段相当⾼明,根本就不和任何人接触,只是用一套暗语,留在共公地方,所以东厂这边的人跟踪总是无果,这次如果不是一个小番偶然许四的行为,仍然找不到他们的秘密。皇上,要不要把信王那边的人控制起来?”魏忠贤深有所感,从皇上吩咐监视以来,竟然一无所获,这次也真的危险。
“王承恩那边还接触过什么人?”
“回皇上,基本上就没接触过,他们的手法、暗号,现在仍然摸不透。”
“先不要动他们,接着监视,这里面不仅仅是一个信王的事情,朕感觉还有其他的人在酝酿着什么,慢慢的摸清了或者等他们自己跳出来,再来了一网打尽,否则还是个⿇烦事。”看着东厂也找不到什么证据,那只能用‘不是**太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来形容了。不过现在只要控制好暗杀、下毒等手段,明枪明刀的,朱由校也不怕,八千净军第天都会多配置一些屠虏神弩,战斗力呈直接的上升。只要这块王牌在手,何惧之有?
“奴才遵旨。”
“大伴给田尔耕那边也布置一下,一旦宮中有jǐng,立刻带领南宮锦衣卫,控制九门,只要净军在手,无论是谁玩什么yīn谋诡计,那只是一场笑话而已。”现在朱由校等得起,净军、锦衣卫都在快速的成长。一旦全部配置了竖盾、強弩,连亲征辽东他都敢去,更别说那些跳梁小丑了。堂堂正正的实力才是王道。
“奴才遵旨。”
“玩诡计的事大伴处理吧,能引出多少是多少,朕现在去校场那边看看朕的净军。”
朱由校到了校场,和孙承宗聊了聊,现在净军又配上了三百支盾和弩。一共是八百人的jǐng卫力量了。把何可纲叫了过来,商量、吩咐了一下宮变的应急措施,把变时指挥权交给了何可纲,要求就是把所有持弩、盾的净军,迅速的集中到乾清宮保护皇上,皇上不失,则一切不变,如果皇上有失,那一切都完蛋了。
又把夜战的比如气死风灯之类的装备多准备了一些,以策万全。
而此时的勖勤宮,信王朱由检和王承恩正在卧室里商量着。
“大伴,刍义失败了?”朱由检此时问话的声音有点发颤抖,这个计划,他寄托了相当大的希望,如果成功,他离荣登大宝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回信王,是失败了。”王承恩是计划的制定者,有些丧气的回答着。
“那刍义呢?”
“生死不知,那边在传被太医救活了,但奴才想应该是个诡计。”
“应该?大伴你说的是应该?那如果不应该呢?”一听这话朱由检差点疯了,庒低了声音怒吼。
“信王不要着急,那鹤顶红的毒xìng无药可解,刍义当然知道事情败露的下场,肯定会自行了断,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奴才怀疑这是皇上那边故布疑阵,想引诱我们或者去救或者去灭口。所以请信王不要担心。”
“哦,大伴这样一说,倒也合理。”朱由检终于缓了一口气,要知道一旦被怀疑,那只有一个死字在等他,皇家里有夺位之嫌,这样的事绝对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难道皇上会给你摆事实讲道理,拿证据来谈吗?就算不杀一辈子囚起来,那就什么都玩了。
“这等计策并不稀奇,奴才倒不担心。但原本天衣无缝的计策是怎么被识破的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会不会是跟踪的人发现了什么?”
“那套方法他们怎么可能发现,如果真的发现了,估计赵大人等早已被抓了。”
“是啊!这个问题倒要好好应对,一招不慎満盘皆输。”
坤宁宮,皇后张嫣的居所。
“娘娘,乾清宮那边出事了,”新月听了消息就过来了。
“何事?”张嫣带着些许的紧张和稍稍的期待问。
“刍义下毒未遂,服毒杀自,却被太医救了过来。”
“下毒?”
“是啊,听说是今天烤鸭店开业,所以呈上一只烤鸭给皇上品尝,结果就、、、、、、”
“走,去看看。”
皇后到了乾清宮,但除了宦官什么都没见到,问皇上到哪里去了,当然是问道于盲。张嫣內心也是一阵凄苦,自己丈夫的行踪竟然瞒着自己。夫妻之间竟然同床异梦如此,自己如此关心与皇上,竟然找不到他。而自己又不好对那些浣衣局里的新贵宦官说什么重话,新月倒是上去训斥了,但人家一局,事关皇上人⾝全安,如再打听,以居心叵测论,吓得新月也不敢问了。
但新月倒是机jǐng,立刻想到皇上肯定是去校场那边了。也不管校场那边的戒严,直接摆驾校场。
但离校场很远皇后的仪仗就被挡住了,任怎么说,是皇上的严令,违者严惩不贷。皇后张嫣没想到自己这个皇宮里的半个主人,竟然有到不了的地方。心里更是对皇上不満。
好在此时皇上从校场那边过来了。
“何事争执?”朱由校到了跟前问。
“回皇上,皇后想要进校场,奴才拦着,说是皇上圣旨方才有所争执。”负责‘看场子’的宦官回答。
“皇后,为何要去校场?”朱由校转⾝问皇后。
“臣妾听说包刍义yù毒害皇上,不放心皇上,但不知皇上所在,故来校场这边寻找。”张嫣委曲的回答。
“哦,倒叫皇后担心了,朕心甚慰。但皇后可不要领头坏了朕定的规矩,没有朕的许可,任何人不得靠近校场。明白吗?”
“臣妾明白,”张嫣差不多都快哭了,离心离德如此,在皇上的眼里,自己竟然是如此不值得信任,还不如一个宦官。客氏在时庒自己一头,现在客氏死了,自己仍然被皇上边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