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驿卒们纷纷的走前面拿起了望远镜,当然还有更多的人没有拿到,只能等着别人看完了才能轮到。虽然银作局又作了一些,但很明显,还是太少了。在朱由校热情的指挥下,驿卒们出了乾清宮,开始拿着望远镜观看远方。这一看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了。
远方根本看不到的东西,现在竟然如此清晰可见,这和神话中的千里眼岂不相同?这一下,皇上刚才讲的话也全部弄明白了,所以说视野决定境界,看的不远很难勾通的。但这也不是你抱着不放一个劲傻笑的理由啊,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等驿卒们都看完了,朱由校让他们回到屋里又接着刚才的话题开始说:“在晴朗的白天,目前以这种方式传递信件,是最快的方式,这就需要驿站做到几点:其一,选择⾼地建⾼塔,所选择的地势最好的就是邻近的所有驿站都能看到。这便于传递信息,如果实在困难,也可以多建一座甚至是几座⾼塔,那费用、人力相对就要大了一些。其二,培养熟悉信号的人才,信里的每一个字都要jīng确的记住、记熟了,和平常工作生活是一样的语言,这当然有所困难,但熟能生巧这个成语在这个问题上最能体现。所以朕决定无论哪个驿站,这信号谁掌握的好、熟练,就奖励百两银子,而一个省內最掌握的最好的奖励千两银子,而国全掌握最好的,奖励万两银子。”
朱由校这是直接的強推此颜sè语言了,如此对天下驿卒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好些光明正大的挣钱,全凭勤奋,拼命的记忆,只要拿到驿站第一,马上就有一百两银子进账,对于此等新鲜事物,毕竟是先得先起步,所以这京师周围甚至是再远一点的驿卒们都很奋兴。
“而建⾼塔的材料,朕给你们准备好了水泥,使用方法一会会着人带你们前往。”水泥的规模化生产已经有了,不断的建分厂,只是时间和人力问题,现在有了三万多‘宦官’,人力问题也就不成问题了,只剩下建厂时间和培训建厂人才的问题了。而水泥的使用方法,铺路的孙成功和建同乐店酒的张光年那边都在cāo作了,倒不知道目前到了哪一步了。
“大伴,传张光年。”想到这里,朱由校对魏忠贤说道。
“奴才遵旨。”
“刚才朕谈到了传信,下面再来谈一下运输,就是从一个地方转运到另外一个地方。其中又包括以货物为运输对象的货运和以旅客为运输对象的客运。货运大家都熟悉,客运也只是把货改chéng rén而已,基本区别不大。但无论是货运还是客运,都需要良好的路况,如今大明的路况相当的差,所以驿站的就又有一个任务——修路。”
朱由校这条一说完,下面开始又眼神相互交流起来,修路?搞什么啊,驿站里总共就那几个破人,大点的几十人,小点的几个人,再说了,大家都是骑马的,修的那门子路啊?
“你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朕也基本上知道你们的意思。朕需要你们做的是每个驿站从京师开始往你们的下一个驿站修,材料由你们在当地寻找、占地也由你们和地方官府、百姓协调,还有当地的地质、地貌也由你们详细的提供。而工人、路面所需要的材料和一切费用以及占地所需要的补偿,均由朕来承担。”看着驿卒们都面露难sè,朱由校急忙打消他们的顾虑。
果然不出所料,朱由校一说完这话,驿卒们脸sè都有了多样的变化。别的不说,只要有钱,事情就好办了,但他们却只是个协调人,想要从中搞点好处的可能xìng实在不大。
“朕所修之路和以往不同,一会你们参观完水泥使用之后,再到城外的修路队伍那边看看,下雨天路都不存水,不过现阶段,材料的产量较少,修路的工作以平整路面为主。”
第一个水泥作坊一共才建成没几天,产量还是不⾼,而第二个作坊还不知道还得几天,所以只能排队等候了,好在这个时间正好搞规划、弄图纸、征地、挖路基、夯夯土、铺铺路还都是可以的,路漫漫想修远,必将左右再等等。
由于此次来的都是京师附近州府县的驿站,所以可以直接把宮刑后的叛军直接给他们用上再说,无论是水泥、钢材供应还是人力能及时解决。还有目前最主要的修路方向是西北和东北地区,西北那是李自成等农民起义的发源地,而东北就是建奴。这两个地方的交通才是重中之中。
对于西北地区,修路可以算是以工代赈,这个倒没什么新鲜的,只不过是提前开始实施而已。重要的是利用这个修路大cháo,给这些嗷嗷待哺的百姓些钱,有钱了,自然就会买粮食买物质,路一通,商自然就通了,再加上百姓手里有钱,不用朱由校号召,商人趋利的特点自然就会前往。而朱由校如果再适时的在西北搞个大开发之类的东西,那商人更会云集。这样西北这盘棋就能做活。朱由校的思想大概也是如此,当然这只是初步的设想。
而东北的路如果修好了,那运兵运物质就大大节省了,不仅有利于抵抗建奴的略侵,更有利于下一步与建奴的斗争发展到相持甚至是胜利的阶段,不断的往东北移民,理有甚者,这条路可以向东到大海,沿海路再一路向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又和众驿卒们说了一会望远镜、颜sè编码、⾼塔等事后,让他们再背一遍自己刚刚说的话,这是为了找个人对下一步不断进京来的驿卒们上课用的,要是都指着自己去言传⾝教,恐怕什么事都不要做了。
结果表明驿卒的文化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低,虽然传递个口信都成,但如此的长篇大论,这五六十个人之中,只有一个十八岁叫公茂来的保定小伙子算是背出了个大概。
那就是选他了,朱由校让他接替了以后‘传教’的工作,这一下倒把小伙子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这岂不就是等于给官⼲了?急忙的跪下磕头谢恩。
安排完给他的工作后,朱由校想以后有机会的话还会找一个全面掌控驿站的人选,要说合适人选朱由校当然看中了田尔耕,但人家又会怎么想?这可是明显的降职处理。所以只能慢慢张罗了。
这时,张光年来到了。张光年现在正混迹在尚膳间的厨房中当祖师爷,同乐店酒那边也揷不上什么手,田尔耕那边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只推说请文人们帮忙。而前几天刍义的事情差点把他吓死,这样天大的事,他都不明白,刍义怎么就敢有如此大的胆呢?这还了得吗?谋害皇上!这是要灭九族的,不过好象刍义本⾝就是儿孤,这条倒不用害怕了。但他张光年可多多少少算是一个朋友吧,这在现在皇上周围的浣衣局体系都知道的,倒不是什么旧关系之类的事,关键是自己嘴快,才宣扬不久的。这可真要了老命了。就是不知道皇上那边会不会找到他,在宮里天天憋在‘教室’里等待着这末rì的宣判。
这不宮廷之变后,没听过皇上叫过谁,倒是宣他了。这还是到了同乐店酒的工地上没找到他,一打听也知道在宮里教徒弟呢。
张光年一听,该来的总该还是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罢,早罚总比晚罚的好啊。就这样,来到了乾清宮。
先拜见皇上后,张光年仍然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不起来了,他的心思那就是等着处罚,态度好点搞个宽大处理。朱由校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在他的周围还真没有这扯张家长李家短的长舌妇的事。
一问方知,张光年这是对号入座了。对浣衣局出来的人,朱由校打心眼里还是信任的,当然不排除有白眼狼的存在,但一般情况之下倒不会,比如这个张光年就曾多次为自己制作膳食,如若存心加害,估计就他那火爆脾气也早就动手了,不会yīn到现在。
“遇人不淑本不是你的过错,况且,你与他之交也是正常交往,没有涉及到朕的秘密,也没有贪污受贿的行为,朕不会怪罪于你,快平⾝谈正事吧。”
张光年是个实诚人,一听之下不由的心中大喜,有惊无险顺利过关。这三天来庒在胸口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急忙的给皇上磕头谢恩。然后才起来站过一旁。
“朕前段时间给你送去的水泥,可曾研究好用法?”
“回皇上,在皇上的指点之下,第一批已经研究结束了,工匠们把特征都记得明白,水泥这种东西也的确耐用、美观,但由于数量太少,效果不是太明显;第二批的研究也是刚刚开始。”躲到宮里前,水泥就开始大量生产了,同乐店酒那边也开始在混凝土、和灰彻砖、表面庒光、铺地板砖等方面加強加大了研究力度。但效果如何就不是张光年能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