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朱由校看来,这样的言谈的确算是威胁了,朱由校不由的眼里转出了讥笑:“爱卿所说伤了感情之后,应该是兵变之祸吧?”
“臣不敢,只是感觉,前方的战士在舍命保卫我大明,然皇上却如此的轻描淡写,恐引起战士们的怠战情绪。”那名员官立刻解释着,听其言观其行,皇上这口气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朕明了爱卿之意,辽东之兵早已自成体系,都是每个将领的家丁,当然与他们的主子同荣共死。朕若抓他们贪污,恐会激起兵变,也就是叛变,更有甚者,恐还会投入満清的怀抱,来侵我大明。这也在朕之意料之中。与其说如此,那朕就更加不会再向国全的百姓征收辽饷了。众爱卿以为呢?”
辽东的叛变在朱由校的眼里也只是早晚之事,不能因噎废食,就因为有这种顾虑就接着征收辽饷,养肥了他们而把百姓都逼上梁山,来个遍地烽火。现在征收辽饷只是饮鸩止渴,只会让大明的朱家王朝什么都得不到,既抵抗不了清兵更得不到民心。两害相权取其轻,今rì既然话说到了这里,那就彻底的说开吧。
“皇上言重了,辽东都是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如何会叛国投敌,甘做汉jiān逆贼呢?臣自辽东而来,对其品xìng还是可以做保的。”袁崇焕啪啪啪的把胸脯都拍烂了的做保,一副大明英烈的模样。
“爱卿做保?这可能是朕听过最好笑的事了。爱卿的眼里恐怕只有⽑文龙的拥兵自重和赵率教、満桂的不和吧。朕虽然没有火眼金睛,但孰忠孰jiān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朕今rì决定,从今rì起,国全免收辽饷,如有人擅自征收者,杀无赦!”
一见袁崇焕跳出来,朱由校毫不留情说道,并非是什么情绪失控,而是话不说不明,理不点不透。这样的话,朱由校早就想说了。
“皇上,没有了強大的工事、械器,辽兵那边又如何对付強悍的建奴军?皇上可知,若辽东与之浪战,根本不是其对手。肯定皇上三思。”
“面对建奴,竟然不敢与战,建奴兵是三头六背不成?”朱由校一听这样丧气的话真是无地自容,文明⼲不过野蛮,这TM哪里说理去。
“皇上,虽然说起来让人怈气,但我大明在浪战上,的确不是辽东的对手。”
“胡说!白杆兵不是我大明的吗?怎么他们浪战建奴就能与之匹敌?而号称大明jīng锐的辽东兵却不敢浪战?”白杆兵也是大明的川兵,但却敢对付数倍的建奴,浑河之战,白杆兵表现出的战斗力比金兵还強。
“回皇上,白杆兵因在天津的哗变,最后不得不从辽东场战上下来。再说他们土司的兵马,不是汉兵。”
“照爱卿的意思,汉兵就没有強兵了?真是谬论,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朕、、、、、、”
“报,行人司庄闲方从归化城宣旨回京见驾,然其一行双耳被蒙古人所割。”这时,值殿官前来报道。此为军情,不可耽误。
“什么?双耳被割?速宣!”朱由校一听,这还了得,去宣个旨被人割了双耳,这可是重伤,还是伤残的那种,哦,不对,是打了大明、打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巴掌。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庄闲方的出使,代表的是自己、是大明。如此作为是根本没将大明看在眼里。
満朝的文武,有的相当的愤青,当然是叫嚣着一定要报复,先把马市关闭了再说。有的却一副事不关已⾼⾼挂起的样子。有的更是一副看笑话的模样,皇上的行为在他们的眼里,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活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别看皇上整了如此多的事情,还不是嘴上没⽑办事不牢,被人家羞辱了。
“臣理办不利,给皇上丢脸了,请皇上治罪!”庄闲方进殿后,把事情的原委一说,然后主动的谢罪。还真是这个样子,很多出去办差的被人污辱了,如果对方很弱,那当然是往死里整,但如果对手強大到不是皇上对付的了的,那等待他的结果却成了惹⿇烦了。
“爱卿为朕受作受辱,哪里有什么罪过,赏银千两,同去之人赏五百两。且回去休养,待朕两月之內征战草原之时,必带着爱卿等一同前去,让爱卿等亲雪其聇!”这时候庄闲方的听力已经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朱由校只能尽量大声的喊道。
“微臣谢皇上厚赏,皇上征点之时,微臣定誓死追随,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听着皇上说着让人提气的话语,庄闲方心里也感觉着慡气。这外边受气回来挨批的事实终于没有落在自已⾝上,而且还赏了一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存到新开的那家皇家行银里,每个月能吃一两银子的利息呢就算是以后什么都不⼲,家里也有了活路。跟着同去的兄弟们也没白受罪也得了五百两。自己是遇到圣主了。
“爱卿受苦了,快快回去休息,朕会让太医院的太医去给爱卿等就诊的。”见到人家因为自己受了‘工伤’,朱由校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虽然用金钱给了一些补偿,但人家的耳朵却回不来了,所以语气里充満了欠意。
等庄闲方下殿之后,朱由校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看着満殿的大臣说:“想我大明,曾经赶蒙古族到荒漠之北,如今,却嚣张如斯!割我大明天使双耳!眼中无视我大明至此,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大明是铁骨铮铮之大明,非懦弱任人欺凌之大明。如今蒙古伤我天使,即为伤朕。故朕今rì定与二月之內出征归化,以报此仇。”
“皇上,如此开边若胜,故然可行。但若战事不利,大明何以自处?请皇上明鉴!”
“臣等请皇上明鉴!”一时间请求免战的声音相当的多,充満了整个大殿。
“臣愿向皇上请命出征,以显我大明之威,以雪蒙古強加我大明的奇聇大辱!”就在这样一片反对声中,孙承宗⾼调的支持皇上的归化方略。
“孙大人,慎言啊,如此决定大明国运之大事,切不可意气用事,都不可因小失大,正统帝土木堡之失相去不远,不可不察。岂能因邀宠而误国!”
“武宗也是穷兵黩武,动不动就亲征,闹的更是民不聊生,此风不可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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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孙承宗如此玩非主流,大臣们的炮火立刻找到了宣怈口,朝着孙承宗就是狂轰乱炸。
“啪!”朱由校狠狠的拍了一下龙椅,场面顿时静了下来。朱由校狠狠的盯着这一群內战內行,外战外行的大明jīng英,待大家都开始低头躲避自己的目光时说:“朕很失望,大明江山的兴衰成败竟然掌握在如此一群胆小懦弱的大明jīng英之手!竟然还有脸污辱武宗正德皇帝。纵观大明,除了成祖和武宗有太祖之武风外,还有谁能有亲征的勇气和担当,更大胜而回的?武宗之勇,又岂是汝等懦弱之人能体会的?无知者无畏,武宗在英宗失败之后不久,仍然亲征并大败蒙古,为我大明打下数十年的安宁。却被汝等不识好歹的列为反面教材,历代皇上,又岂是汝等可以议论的?”
朱由校还是对这个能够手刃敌人的武宗比较崇拜的,在大外对外变成懦弱之后,在皇上曾经被围、被擒之后,仍然能御驾亲征,并手刃异族,这是多大的武勇。想想看,连皇上都亲自出手⼲仗了,战争的激烈xìng又会多強?但就是这样的皇上,竟然被这帮jīng英拿来说事,朱由校怎能不气?语气也相当的重,称谓上也没有用平时常用的众爱卿,而是汝等。
“大明有训,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气节表现的淋漓尽致,为什么?因为太祖已经看出了西北诸族的本质,不管是唐汉时期的和亲还是大宋时的割地赔款纳贡,更不能改变野蛮民族的狼xìng,他们敬重強者,欺负弱者。对付他们只有一条途径,打败他们,让他们服服帖帖的,更有效的当然是灭族。以前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也没有如此的仇恨。而今,竟然遭到了如此奇聇大辱!而朕更具备了灭其部落的实力。但瞧瞧这満朝文武,非但没有想着如何给朕挣回面子,而是想着如何委曲求全,对着一个只有十几二十万人的小小部落,也学着摇尾乞怜,不敢与之一战。谈什么国运。朕做为大明的一国之君,不堪忍受如此大辱,决定诏告天下,两月之內出征归化。有言畏战者,即刻逐出朝廷,永不优先叙用!”
管你什么文臣武将,如此畏战如虎,如果放在和平时期,可能就是一鸽派,避免战争还有情可原。但现在却是弱⾁強食的战争年代,你动不动的怕打仗,要你何用?虽然知道这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但朱由校还是认xìng的决定,以此来jǐng醒世人——大明不可辱!大明敢于走出国门,为尊严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