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段时间朱由校可没闲着,忙着河套战争之余,还要保持住既得利益,如十八家钱庄,这是相当重要的,特别是铸币或者纸币,如果全天下的钱庄都认可了,那也代表着天下所有人的认可。否则反之。
先是让薛凤翔为自己的代表,和十八家钱庄接触,理办相应的手续。这倒把薛凤翔激动不已,终于皇上不再玩含蓄了,正式把自己拉到了他的⾝边,欣然接受了皇命。
但知道了和十八家钱庄协议的內容后,当时就把他给震住了,拿现在还在蒙古人手里的河套地区做的这个交易,当然还有福王的二万倾田地做保证。皇上这票玩的太大了,摆明了非把河套地区拿到手,而想想他净军的战斗力,谁又敢直接否认掉他不能实现呢?但转战千里,就那么几千个人,到底如何才能成功呢?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历史如此之长,也始终没有得到解决。
而铸币的业务则是由行银发行,十八家钱庄认购的,现在一时半会用不到,但想想也能知道铸币的发行那是迟早的事,有皇上如此多的钱做准备金,又有十八家钱庄的认购,铸币想不火都不行。
但现在全面下调国全的利息却是当务之急了,这也是皇家行银和十八家钱庄矛盾最深的地方,如若此点没把十八家钱庄拿下,整个计划也算是废了一半了。说明十八家根本是阳奉yīn违,只打算在皇上这边赚便宜,但并不打算把那三层的利润分给皇上。
这点十八家钱庄想的当然是能推一天是一天,薛凤翔哪里不知道他们的花花肠子。一句皇上等着呢?如此的阳奉yīn违,如何能够得皇上的信任?
十八家钱庄也有些舍不得,必定钱庄就这样经营着,养活着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放弃了,还得给皇上三成股份,真的有些可惜。但若不如此,皇上那大棒子加胡萝卜的政策可真不是他们能承受了的。就这样,国全利息开始大调,最丧气的当然是那些已经借贷快要到期的人了。因为政策只是按当rì开始计算利率,以前的外甥打灯笼——照久。
乾清宮,朱由校把田尔耕叫了过来,如今正是河套计划实施的重要时刻,驿站的道路交通现在都归田尔耕管理。让他来回报回报到大同道路的情况。
“回皇上,京师地面上,因三十六皇庄的大路关系,使得网络框架打的很好。京畿以外,首重的是大同线和山海关两线,目前已经动工了,所需时间,据工部的人计算,也得二个月左右能完工。”
田尔耕现在可是个大红人,这又是搞卫生又是弄邮递员,饭店有事还得去看看,还得主管整个锦衣卫的小金库工作。这活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了的。充分显示出人家在皇帝面前受重视的程度。
“那所建⾼塔、sè语等情况如何了?”
“回皇上,京师的会馆已经组织众驿卒相互比武sè语的熟练掌握,相信会有一个显著的提⾼。而⾼塔方面已经在建设了,而大同到běi jīng线,大同那边得等战事平静了才好定夺,并且这一路暂定为四个⾼塔。”
大同跑běi jīng直线距离也不算太远,建⾼塔也没有什么难度系数,只是如今那边遭了兵灾,没办法伸手过去。
“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处理了一天的琐事,朱由校也累了,去容妃那里休息休息。
6月9rì,京师,早朝。
本来听那此政务,有些昏昏yù睡的朱由校忽然听到了有宣大总督和监军的捷报。神情不由一震,立刻让人宣读。
“诸位爱卿,从宣大总督和监军俞明勋的折子里,大家都应该知道,此次归化蒙古族,亡我之心不死,yù借此天灾,塌倒城墙二十八处为机,进攻大明,现在主攻大同的蒙古军已经被打退了,二次与净军交手,共歼灭蒙古军九千余人,然,边墙以內仍然有许多的蒙古军,继续荼毒我大明百姓,肆虐我大明国土,众爱卿说一下意见吧。”⾼⾼的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听着念完了两封报捷的折子说。
“回皇上,净军此番做战的确扬我国威,彰显我大国风范,然,处理战俘方面做的确实太过yīn毒,实在是有伤天和,与我大明民风不符,”听到了监军以三千人两次打败了蒙古,还杀死、俘获了如此多的蒙古军,这让事整个大殿都不得不承认,皇上的力量太強了。如此大捷,放在以前,那肯定是举国同庆,但如今放在了皇上⾝上,又好象就应该如此一样。这不,有人跳出来找茬了,御史侯恂慧就专做这样不受人待见的事。
“那依爱卿之言,应当如何处置这些战俘呢?”对于这种不谐和的声音朱由校也是听习惯了,自己没本事和异族做战,人家打胜了,还吹着尘土找裂缝,鸡蛋里面挑骨头,朱由校顶讨厌这种內战內行,外战外行的大明jīng英。
“回皇上,臣以为,应收押起来,在皇宮门前献俘,以彰显我国天威。后将或关或押或赎,怎可斩人食指并施以宮刑,这要人以后如何生存?”
“爱卿的仁慈之心用错了地方,对待善良之辈如此处理,的确是过分,如此残人肢体者,非常人所以接受。但爱卿可知,这些蒙古人到我华中境內,行的是什么勾当?那些被他们**掳掠而去蒙古的女子,以及那些比牛马还不如的汉人奴隶,他们又在遭受着怎样的苦难?那时怎么不见爱卿给蒙古人谈谈天理循环,报应不慡,让他们对我大明百姓仁慈一些呢?”
朱由校一番冷嘲热讽,御史侯恂慧不再说话了。
“如今的世界是一个弱⾁強食的世界,对待敌人,就要狠上加狠,不要谈什么仁慈,仁慈那是需要对待自己的国人、自己的百姓、同胞的。而对敌人,就是一个字狠,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就是当兵的、做将领的最⾼目标。千万别弄那些华而不实的多重标准。一句话,犯我大明者,不诛即残,无任何情面、仁慈可讲。”这算是朱由校对此议的总结阵词了。
“皇上,既然大同城兵锋已解,是否需要招回三千净军,保卫皇上?”⻩立极岔开了话题问。
“刀已出鞘,怎可就此收回,宋祖有言,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河套本是我华夏土地,养了蒙古族这帮狼,每年在我大明百姓⾝上不断的重复犯罪行,朕也会让他们终⾝难忘。”朱由校若有所思的向着西方,这时候的何可纲已经远在草原了吧。
“皇上的意思是?”
“后rì此时,就是朕御驾亲征草原之时,此次必彻底解决河套地区的归属问题。”是啊,不解决也不行了,如今已经派了朱由校一直看好的薛凤翔,给十八家钱庄接触,计划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河套之战争落下帷幕了。
“皇上,真的要去亲征草原?”
“对,朕要把属于大明的东西,重新拿回来,上慰祖先、下藉黎民!”去肯定是要去的,整天呆在皇宮里闷也闷出病来了。再说了,处理这些朝政自己不感趣兴,该能钱赚的路子也想的差不多了。自己呆在皇宮只是一种浪费。
“皇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而皇上⾝系大明整个江山,万不可儿嬉。”张瑞图也上来劝说。
“是啊,皇上,如今大同那边战斗如此顺利,皇上又何必非要亲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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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爱卿,朕此次出征草原,事关我大明国运,朕意以决,勿劝勿扰,且朕此处出征,不拿朝廷一分银子,不征朝廷一兵一卒,朕倒是让各位爱卿看看,朕如何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的。”一提到出征之事,那反弹肯定是大的要命,这是朱由校早已料到的,如今自己的声望已经很⾼了,说话的份量也明显比以前重多了。
大臣们一见皇上如此乾纲独断了,而且皇上耍小孩子xìng子一样说了这事和朝廷不牵扯,这话里的不信任味道太重了。更何况,辽东军饷贪污案,三个月的自首期也已经开启了,皇上亲征是要征给那些贪污辽饷的人看的。如果再劝还真有可能劝醉了,所以大臣们只好噤声不言。
然后又接着朱由校又把监国之责给了魏忠贤和几位阁老,老魏占三票,其他五位阁老一个一票,凡事按此标准决策。
大臣们没有太多的欢喜,一个个想着这场战争的胜负,和自己最终的走向。
谁都知道,此战若败,一切休提,估计皇上的潜台词也就是如此。但如若皇上此次大胜而归,那辽东的事情可要好好解决解决了,三个月的期限也是说到就到了,没吃没拿的,当然躲在一边拍手称快,而拿了的人,甚至是拿了不少的人,心里可不太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