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剩下的一只阻击弩,他的目标则是那层牛皮帘子。如果shè透了,那说明可以用投掷的方式进行破敌。只所以只用一只阻击弩,是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前边的那些弩就有给这支弩掩护的目的,这敌人误以为那只是一支脫靶的弩而已。
为了这次投掷,朱由校可是专门菗出了五百人进行強化训练投掷汽油弹的练习。相信只要有了目标,一轮投掷,那冲车就会陷入一片火海。相对而言后面的持盾兵才是此次的重点对象,离开了他们,蒙古兵到了第二条战线,将会完全暴露在两翼的视线当中。正面一时是不指望了,因为冲车的燃烧需要一段时间。顺着壕沟,两翼的士兵可以迅速的对进到第二条战线之內的蒙古兵进行包围,再行实施致命打击。
阻击弩在朱由校的命令下,发威了。九支弩箭那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大,虽然说壁垒采取了一定的手段,如⽑毯后面是丝绸,加了铁皮、又加大木料的厚度,但面对着九支巨弩,同时向一个地方shè击,别说是只是用这些东西拼凑而成的了,就是一般的城墙也不一定能顶得住这连续的打击。
第一支巨弩痛快的揷在了上面,入壁不足一尺,第二支第三支也是如此,但到了第四支,壁垒明显开始不支起来,到了第七支时,巨弩正shè在中间的一个shè击孔旁边,终于,这个壁垒不支起来,被一穿而过。轰出了一个半尺方圆的口子。而巨弩也shè死了里面一个蒙古兵,并把壁垒最后面的铁皮也撕裂开来。
冲车上层的蒙古兵,本来认为,这里是场战上最为全安的地方,也是最先到达明皇阵地之上地方。但没想到,离明皇的阵地这么远,就被先行shè杀一人,看着那耝耝的巨弩,心里不由的一紧,这种死法太突然了。
而有了这个破绽之后。那后面的两支巨弩如蚁⽳溃堤一般。把那个窟窿进行了再扩大,成了一尺方圆的样子,并在后壁垒上,狠狠的带着大块的铁皮钉在了上面!铁皮上面更是流淌着刚刚划着的蒙古战士的鲜血。
而那要‘shè偏’的巨弩。带着一片牛皮帘直向前飞。把一头牛的牛腿钉在了另一头牛的牛腿之上。缓缓行进的冲车也瞬间的晃动着,停了下来,里面的趋牛人急忙的给冲车更换牛。
“好!其他的阻击弩。也十台一组配合着,把冲车给朕轰开缺口。”放下望远镜的朱由校相当的⾼兴,这一下,总算打开了另一个缺口。而那一直让他关心的牛皮帘在阻击弩的面前也如纸一样的被一击而破。这样以冲车上边为假目标,迷惑一下敌人,搞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真正的目标却是冲车底部。到他们开进到第二条壕沟之时,那就是撕碎这块遮羞布,好好的让投掷手们好好的发挥发挥时刻了。
两里地!虽然蒙古这边的报情早已经显示了明皇有床弩类的利器,shè的很远、很准。但在近两里地的地方,十弩齐shè仅一弩打偏,这让蒙古联军上下都是大吃一惊。
对于冲车上层的损毁马上进行了修理。冲车是他们最大的凭仗,绝对不能让损坏接着扩大,否则用冲车掩护进攻的意义就失去了大半,所以蒙古军紧张的停下冲车,抬着木料上去进行着抢修。
而这边却按下了葫芦起了瓢,他们修的快,阻击弩的shè速也不慢,三组阻击弩不断的shè击着,就这样冲车且修、且进着,速度比原来慢了更多更多。清晨发起的攻击,到了午后,才刚刚看到了第四道壕沟之前的钢丝网区。
但冲车的损毁已经可以用千疮网孔来形容了,只是朱由校的吩咐没有接着扩大而已,否则的话每辆冲车中的弩都用在一个点上面,那估计也已经扩大成了三尺见方的大洞了。若仅仅是打一场阵地战的话,朱由校甚至可以让阻击弩瞄准了冲车前面的那四个车轮子,那些损坏的更彻底。
蒙古军这时候也盯不住了,时间也长了,天也太热了。特别是最辛苦的兼职苦力,他们从一大早吃的早饭,然后扛着一大袋的土,跟在冲车的后面,就这样一直在rì头的下面,晒了近四个时辰,点水未进,当然是受不了了,虽然说那袋土可以放在地上,但在这炎炎夏rì,大中午的站着这骄阳似火之下,那个中滋味也只有当事者能够体会的到了。现在已经有人休克在了场战之上,估计是又渴又热引起的中暑,这样的人只好被抬下去救治了。
次之的却是在封闭的冲车里面蒙古士兵了,虽然说是次之,但待遇和受的那罪可比外面的苦力大多了。这里的空气是不流通的,下面是百头牛、上面则是人挨着人、人挤着人的运兵空间,那种拥挤程度倒是可以参考朱由校前世的chūn运火车箱。外面虽有着‘隔热层’也一点作用都不起了。冲车的木板毕竟是太薄了,挡不住毒辣的阳光。里面的蒙古战士一个个如同洗桑拿一样,一个个汗流浃背,闻着那下边的牛味和蒙古人那特有的不澡洗却流着大汗的那种狐臭味,这期间再有人放个庇,那就更添‘气氛’了。更有那被阻击弩胡乱shè杀的腥血味道,正常人还真没法呆在这样的空间里。
里面的蒙古战士此时是多么的希望明皇那边多shè开几个孔啊。冲车里有不少人就这样,慢慢的因缺氧而窒息而晕厥。
而再次之的当然是大盾兵了,扛着个大盾牌打仗的时候是个凭仗,但现在却是一个大累赘,这一步一步的真把人热的要吐。
蒙古联军的⾼层当然也发现了这样的问题,他们也是穿着普通的蒙古兵的服装,混在士兵里面。有如此shè程的巨弩在,再耀武扬威的穿着军官服,那才是活腻了呢?他们当然能够感受到兵士的渴饥、炎热。但现在冲车好不容易冲到了这个位置,这撤下来再冲一遍[当然是不可能的,只能把饭、水送到前线给战士们吃。而且冲车的防火也被晒⼲了,还需要重新加水以便防火。这千头牛当然也得吃点,否则它们不⼲活了就⿇烦了。
而一些热的中暑甚至死亡的非战斗减员的情况,蒙古联军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走了整整一个上午加中午,竟然还没有到达只有二里地的对方营的边。蒙古骑兵变蜗牛队部,真是莫大的讽刺。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还是朱由校放水的原因,如果朱由校让阻击弩朝着牛皮帘shè击,那恐怕不是现在能到铁丝网区的问题了,光是换牛的时间,就够他们腾折一整天的。
看着对方开始了用膳,朱由校这边也不能闲着,因为朱由校这边行动的只有阻击弩这边,其他人都等的打哈欠了。早已该休息的休息,该吃饭的吃饭了。
阻击弩这边因为上弦用的是马的转动,而不是靠着人力,又已经换了几茬人了,所以并不是太紧张。
不过场战的气氛太沉闷了,⼲看着冲车一点点的挺进,总让人感到庒迫感特别的強,这种漫长的等待是相当煎熬的。若这个问题不解决,肯定会影响自己这边的气势的。狭路相逢勇者胜,什么是勇者,那是有着一往无前视死如归jīng神的战士。在如此情况下,勇都诞生的气场明显不足。还是来想法提提气吧。
朱由校这时开始发动了左翼之战。
水兵们也早已开始汇集了那么五百人左右,通过湖泊利用木筏向左翼那边的敌人运动过去,这也本是题中应有之义,朱由校选择的是左翼,那里作战有一个好处,自己是背光作战,包括阻击弩都是一样。而相对的蒙古人是迎着光。
因为是准备好了的,所以趁着蒙古人有往前线送水送饭的时候,传令出击。
出击的士兵通过交通壕运到第四条壕沟,一声出击令下,一千名净军和一千名天雄军速度的铺上架板,从壕沟里冲了出来,拖着个竖盾,掀开铁丝网,朝着左翼就冲了,而二百名投掷手,也二个人抬一箱子汽油弹跟上。
这样兵种的配合也是有考虑的,净军体弱,扛着个竖盾跑上二里地,基本上体力也就耗尽了,然后就重演大同官道那一幕了,shè击都shè不动了。所以要让他们跟着一个天雄军,天雄军的体力因为习武,从小就打熬⾝子,所以这点体力消耗对他们来言,是小意思,而且到了地头,他们还可以休息那么一会,等着净军⼲掉蒙古联军。若是蒙古的大盾兵上来,最后到了近⾝状态,他们的功夫也不是白给的。还是可以抵挡一阵。与净军配合着重演奴隶军对会大盾蒙古兵的那一幕。
而汽油弹的投掷手,恰恰也是对付蒙古大盾兵的‘专业人仕’。更有水面的水兵沿湖给他们保驾护航、运用‘武器弹药,’看似是轻率,其实还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的。(未完待续。机手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