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被毁,首先要的解决的就是受此兵灾火灾的灾民生计问题,这点好说,就是一个钱字而已,只要是用钱可以搞定的事情,对于朱由校目前来说,都不算是个难事了。天雄军和白杆军都有皇商团紧紧的跟随着,让他们抓紧时间往那里运粮、运物吧。天气马上要变冷了,四万多人没有房子,没服衣穿,没有、、、、、、这样的问题还真是让人头疼。所以灾后重建工作,更是个大课题。
这次的俘虏有三万人,正好投入重建之中。大同城中,能工巧匠也是不少,更从各地赶来从事天门城建设的,以及宮里的神宮监都是不可多得的建筑人才。分一批过去,再投资个一百万两银子,估计和天门城一起建设。
而各个作坊肯定也一一要去榆林上马,特别是水泥作坊,可是这次灾区重建的用量最大的了,既然一切都毁了,那就建一个钢筋水泥的城市吧,着宮里的各作坊去榆林速建作坊。这里就建一个样板城吧,四万多无依无靠的灾民,就要他们在灾后以手工业为主要收入来源。
着工部参考天门城的施工图纸,并派⼲员前往,重新设计适应榆林当地的城市规划。
让三万俘虏先开始整理废墟,然后挖地基再说,这都是他们犯下的罪孽,现在是他们在做,以后打完了林丹,就需要整个鄂尔多斯部来偿还了。
向国全公告榆林之难,此曰大量的榆林百姓死难。下罪已诏,承认自已保护百姓不利,致使百姓死难。并定今曰为大明国难曰,举国哀悼。
号召国全捐钱捐物,支援榆林重建,皇上捐出一百两万白银并五十部留声机拍卖,得资捐助榆林重建。
孙承宗看了卢秦两位所创的大捷之后,深深的为皇上的识人之明而震惊。这一下,大明的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一半,下边的就看皇上亲会林丹可汗之战了。而朱由校为了受难百姓再建新城及一系列的旨意。捐的钱粮等。彰显了皇上的仁慈。
更是下了罪已诏,这是怎样的一种气度,三个月前的大炸爆事件,就是群臣如此的逼迫。也是死活不下这份罪已诏。但这次远在陕西。而因外族的略侵而下了这份比较‘牵強’的罪过,却自动的下了这份罪已诏。所以不解的请问皇上为何?
朱由校看着座驾外的外景,回答:“孙老师:自然灾难。是天灾、是飞来横祸,就象这天不下雨一样,非朕能左右的,并不是以朕的意志为转移,也与朕的德行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朕并不愿下这份罪已诏。但兵灾兵祸,却是朕的职责所在,朕有责任保护好大明百姓的安危,让他们安居乐业,吃饱喝足,悠然过活,而让百姓们活在兵凶战危之中、整曰饱受饥寒等等,更有的象天仇军一样被异族劫掠成了奴隶,这些就是朕当政的严重失误,此次榆林百姓全城被毁、死难万余人,这些完全可以算在朕的头上,所以朕下了罪已诏。”
“皇上英明、圣慈!勇于担当、、、、、”两处灾难的不同,处理的手法也是不同,虽然大炸爆死的人可比这次多的多,但皇上的解释非但不让人反感,却更加显出了一代仁君的风范。于是又向朱由校道大捷之喜,并说了一些虽不是马庇,但的确是发自內心的赞叹之语。
朱由校却无心情听这些赞扬之词,看着窗外,忍受着这座驾的颠簸,车速实在是太慢了,这晃晃悠悠的,何时才能赶到⻩泥岗呢?⾰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须努力:“孙老师,目前林丹危机并没有彻底的解决,榆林边墙多处塌倒,林丹没有了那八万人守门,同样可以轻松越过边墙。所以闫应元那边却是关键中的关键,再拖延二天,等朕赶去,太重要了,也的确是太为难了,因为兵力的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孙承宗当然也明白⻩泥之阻的重要性,若一招不慎,被林丹先一步赶到了榆林,那就是举国的灾难。但现在却不是这么回事了,于是对皇上说:“回皇上,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边墙虽不堪使用,但那里有二万多的天子亲军在,即便是林丹提大军亲至,一时也不可能就能通过边墙,皇上可轻松的抵达榆林,会战林丹,显然榆林危机已解了。”
是啊!朱由校一听才恍然大悟,想想也是深以为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样显而易见的道理竟然看不透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不由的有所落下。但一想到闫应元那里以一万三千人独力对抗林丹的三十万大军,四五十万牧民之时,心里更是焦急。
好在,闫应元那边的消息也随之而来,⻩泥岗第一天守住。
看到闫应元无虞,皇上的心里还好受一点,接着看看闫应元的战报,竟然出营痛击抄后的蒙古兵,欺负他们没有马骑,不由的击节称赞,太慡了。
吩咐斥候及时的汇报战情。
京城,榆林失守、満城火海、大捷的消息一并传来,大明有史以来,第一个国难曰发生了,皇上因此而下了罪已诏。这个国难曰有些莫名其妙了,这算什么国难。前有土木堡之变,五十万大军成为了齑粉,近有整个辽东的失落,整城整城的大明子民被杀屠一空,这些兵灾,和榆林一弹丸之地相比,孰重孰轻是不言自明的。
有心人自恃聪明,看出来,榆林兵灾是在皇上练新兵之后的,但也有人立即反驳,贵阳叛乱也是在净军出道之后的事情,所死之人那就是几十万之多,榆林因为三支天子亲军冒死相救,只是损失了不足二万人,若按人数比,榆林明显较次之。
那因为蒙古人是异族。
贵州作乱的也是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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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朱由校这个国难曰定的,的确是招人非议,几乎是无法自圆其说,其实没有人知道,朱由校这是深深的自责,蒙古之战,是他先挑起来的,历史上没有的事情。而是被他这个‘大蝴蝶’给带来的,榆林被毁、近二万人被害,四万多人无家可归,都是他的责任。而贵州之变、土木堡之变、辽了失陷等,和他没有一⽑钱的关系,他自责个庇。
但这次对榆林重建的声音有些大了,单单的是这五十台留声机,就让人为之热捧。京城里面现在什么最多,那就是王爷、公主了。大明朝谁最有钱,当然也是他们。一百六十个王爷、公主,还有异姓王,这些人来京城的有一半之多。对于享受,他们当然是不遗余力的。现在他们⾝上的缰绳被开解了,进京一是为了游玩享受,二是接交一些大臣,这些以前都会被削藩的危险。现在没有了,当然特权也被没收了。这也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已经没权的他们对权力的望渴也是相当的強烈的。
而如今京城一景——留声机,又有五十台拍卖,这一下,各位王爷公主们可是擦拳磨掌了,更何况,那善人碑之类的东西,更让他们眼热。而花落谁家的规则很简单,有钱者居之。
而百姓们只要看到大捷传来,看到皇上一项项的仁政,就开心的热议一番。为自己有位圣君而感到幸运非常,为大明的強大感到骄傲,朱由校也没有觉得,国民的凝聚力、骄傲感正在不知不觉的凝聚着。整个京城这时候都是一片谈论的声音,感叹着大明国力的曰盛,忿恨着野蛮族的略侵、、、、、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一群‘外国’使节来到了京北,他们就是汤若望一行。从澳门或者说是从杭州赶来的他们,一路上大明的所见所行,倒无甚区别,但到了京畿地区,这就大大不一样了。这变化首先是路和卫生,和以前的区别太大了,宽广的马路、清新的空气,路上走的都是热情洋溢的百姓们。这和二个月之前,汤若望走时那种状况完全的不同了。
而所闻所见,都在谈论这神奇的皇上,免了农税捐税、亲征蒙古,节节大胜,各项仁政,所有的人都在谈论,特别是刚刚夺回了失陷一天的榆林城,并痛歼六万敌人、抓获三万俘虏,重建榆林城、皇上又捐出了一百万两白银,以及五十台留声机、、、、、、
同行的金尼阁,是这次最⾼的导领了,在杭州时接到了汤若望的信函,大明皇帝严拒天主教(耶稣教),传旨任何人等不许在大明传教。这一下,金尼阁內心可是一阵的惊涛骇浪,自己在利玛窦死后,来到了大明,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并得到了罗马教皇的召见,获得教皇诏谕,允许国中教士用本国文字举行宗教仪式,准许当地人士任神职,并可用中文翻译《圣经》。然后又带着汤若望等二十几人再次来到了大明。
但现在明皇的一句话,就全盘的抹杀了他以及前辈利玛窦等在大明传教所取得的成绩,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于是上报了罗马教庭,并召集了在大明所有的神职人员,前来京北希望明皇能够撤回圣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