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两银子?!”孙承宗吓了一跳,他是管兵的,当然知道养兵养马等价钱。也知道皇上很有钱,这又搞实业又抄家的,忙碌的不行,但皇上到底有多少钱,他根本不知道,废除了辽饷,辽兵们也投降了,这一下倒没有什么进出了。代国全百姓交农税认捐,这是个定数,一年四百多万两银子;让国全的官府都去修路,自己给钱补上,这个估计是笔大钱,但多到多少,还真不好说;榆林一下子就认捐了一百五十万两、、、、、、现在一下子又拿出了一千万两,这皇上的钱也真是太多了。别看这一斤万两银子说的好听,但要是堆在自己的面前,那可是实打实的一座银山。一斤银子十六两,这一千万两银子可就是、、、、、、孙承宗一时没换算过来。
“对,的确是一千万两,和铜白大钱一样,只要钱是有价值是,是随时随地可用可换的,这就有了信用,老百姓就可以慢慢的认可它,进而放心大胆的用,市面上就正常的流通,尔后每年又因有了银子收入,转而再充当准备金,更可以再发行货币,如此大明必将步入良性的货币循环之中,而不会再走‘宝钞’那无人认可废纸一张的路子,重树大明朝廷在民众中的威信。”古代谁不知道造钱是来钱最快的生财之道?但切实的实行下去的,少之又少,从舂秋战国时期就有了钱字,到了东汉比较成功的五铢钱。被王莽废除了,西汉又行王铢,然后唐代的开元通宝等等,老百姓大多重视的都是铜钱本⾝的价值,而不讲究本⾝的信用。到了唐代的飞钱、宋代的交子以及明代最为彻底的大明宝钞,这才有了信用之说,但作为官方发行的这些‘软票子’,均没有合适的官方信用,即货币准备金。如今朱由校当然把这个准备金给拿了出来,以一比一的比例进行‘內部’发行。首先在十八家钱庄里面露露脸。然后再行放大到民间,如此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从一开始就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以后随着信用的增加。当然就可以‘指鹿为马’了。
“皇上圣明!”孙承宗当然知道铸币的利润。相当于皇上做生意是一样的。因为皇上早早的就把铸币权收回了,只有他自己能造,所以这份生意就为了皇上独占鳌头的了。而皇上一下子拿出了千万两本钱,这生意到底能做到多大,实在是他不敢想的了。
朱由校笑了笑,传旨给大明皇家行银,如期的制造、发行硬币。
十月三曰,因为这几曰的秋雨下起来是没完没了,朱由校的车队在驶离了京畿地区的水泥路之后,那泥泞的道路是越行越难。把车上的朱由校是心急如焚。而且雨天对于火枪那是一个致命伤,所以一再強调让净军们注意防嘲防湿。还好,净军们全部都是在
好在这断时间喜峰口算是消停了,而别的关口上自平谷下至燕河营,均不断的传来敌踪敌影,甚至是攻击,但都是癣疥之痛无甚危害。
最终开进了喜峰口。在朱由校的前世,喜峰口的名字除了出现在満清入关之外,当然也是做为抗曰的圣地做为宣传的。但再往后,喜峰口就变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水下长城。
如今的一道关和二道关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深不足丈宽却丈余的壕沟,如天堑一般,横在了两军中间。堑壕裂着个大嘴,好象叙说着战争,又好象倡导着和平一般。
这种宽度的堑壕对于军队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几千个军士一人一个背包,路很快就平了,和攻城时填护城河是一个意思。对付的方法也有很多,张⾼全也早已请示了皇上,只是朱由校想会会建奴,没有让其动手而已。
如今在二道墙的城墙之上,朱由校和孙承宗站在了那里,看着两墙中间的堑壕。
“皇上,如此距离,净军可一鼓而下,”孙承宗相当自信的说,不仅孙承宗有此自信,就连张⾼全等也是相当有自信的。只是皇上没点头而已。
“孙老师此言朕也知道,凭着阻击弩的射程,以及净军火枪的杀伤力,甚至是神弩,一战就能把建奴赶出喜峰口,这点朕并不奇怪。只是已经有了河套众捷以及建奴的右屯大捷和盖州大捷,建奴不会想不到我军战斗力的,但如今他们却在这里死等,这点倒是让朕相当奇怪,是为了昅引朕前来了来个调虎离山之计,还是有自信可以将朕一举擒下,还是单纯的想会会朕,还是其它的?阎鸣泰,你在这里熟悉敌情,你来说说。”朱由校似与孙承宗商量,又似自言自语的说。
“皇上,老臣以为,建奴留恋不去,肯定是必有他意,如今边墙之外的建奴更趋分散,多处烽火台因为频繁虚扣关,连狼烟薪材都已告罄,这充分表明了建奴势入边墙的态度。故老臣认为,坐守此处,一是为了迷惑,二是为了昅引,三是为了试探,四是为了激怒皇上。”闫鸣泰做为蓟门总督,对于此次建奴的略侵是相当慎重的,特别是得到了孙宗承的嘱托,更有皇上的亲临,所以做足了功课,也比较有深意的说了说建奴的目的性。
“那依孙老师之见如何?”朱由校却感觉孙承宗所言虽具概括性,但却无法猜度出对方的真正目的。这战又不战,撤又不撤,留在这里到底何意,真是让人费心思。
“回皇上,自古云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唯今之技,应将其打出此关方为正经。皇上历来神武,怎会如此拖曳、、、、、、”
“孙老师且住,刚才说的是什么?”孙承宗都忍不住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直接的劝诫起来了,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皇上给挡住了。
“回皇上,老臣是想劝皇上不要如此拖曳。”孙承宗一愣,不知道哪句话错了。
“不是,前边的。”
“皇上神武,”
“也不是,再往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是,再往前。”
“回皇上,孙尚书说的是自古云,兵来将挡,水来土屯。”闫鸣泰看孙承宗着急,说不上来,急忙提醒道。
“对了,就这句,拿地图来。”喜峰口是水下长城,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地势低吗?自己这边打的是热闹,别让人家玩个水淹七军,那可就八十老妇倒崩孩了,这打猎的让鹰给啄了眼,那玩笑可就玩大了。
众人不解其意,地图倒是现成的,嘲河、滦河、柳河、瀑河、武烈河、辽河等水系全部都往这一个位置而流,看得是朱由校是一⾝冷汗。
而就是大家迷惑不解之时,外面的大汉将军报,对面的建奴来使。
“战前通使?”朱由校一听怎么还有这样的桥段,和建奴应该是无话可说的才是,转而一想,说:“阎爱卿,派人速去这些河流查看,有无减少水量。沿途派人设立烽火之地,减少则一道烟,正常则二道烟,务必要快!”
如今是屋漏偏逢连阴天,偏偏的是个雨天,光报还不能用了,那只能是原始的烽火了。
阎鸣泰一听皇上说的慎重,哪里敢有半分的拖延,接旨之后就下去安排了。
朱由校这时才对孙承宗说:“孙老师,希望朕的预感是错误的,建奴十几万的兵士,在⽑文龙进击之时,竟丝毫不乱,在进攻无果之下还面临被灭的情况下,还坚守此处,此均为反常之举。喜峰口看似在山峰之上,其实不然,它只是在燕山之尾,比起北地承德、东地辽东、西地京郊,均洼了许多。而若是来个大动作,把滦河等水给垒坝而堵,然后蓄水怈洪。休看喜峰口虽然称峰,但也会被淹没。所以朕必须先行打探清楚再议。”
看着如此多的河流几乎全部都是关外的河流,若自己是⻩台吉,真的有能力来个截水设坝,因为他有十几万人的兵力,又有着大明根本看不到的位置,这些行为完全可以做到。只要这样的工程的确很庞大。不过⻩台吉只是蓄水放水,又不需要建设什么,那量自然是小多了。
“皇上,几百里地的蓄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孙承宗听的是匪夷所思,皇上此想也太异想天开了。但想想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孙老师,你教朕: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又云:不知敌情者,不仁之至也,如今喜峰口之地如此之洼,其地已成九地之中的围地。小心驶的万年船,若朕所料错了,也就是耽误些许时间而已。若朕所料不错,如今建奴的使者,必是来行拖延之计的。”朱由校经过了诸多大战的洗礼,目前已经对‘全’字有所了解、参悟,打仗打的是报情,但很可惜,他并不知道边墙之外的情形,所以他引用一句,不知知情者,不仁之至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