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千余门杂牌大炮,远程武器在当前已经足够了;马匹登陆了,场战上还有众多的战马,机动性,也算是解决了;这次的登陆,算是已经彻底完成了。下一步就是按着既定的战略走下去就可以了。
闪击盖州,可以将南北、东西的建奴给孤立起来,有一个后勤保障机构、建一个兵站。现在亲兵的伤员也越来越多,这样冷的天,扔在野外或者船上,终究是条件太差了。
伴仙山,皇帐。
豪格与一众逃出来的将官,一大片的跪着,从里面一直排到外面。
现场一片沉默,没有人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的大金走到了这一步,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平时面对明军那种不可一世,这一下彻底是绝了念头;以前总想着明军战斗力差,又贪财又没骨气,随便的打上一打,围上一围,扔两根骨头,许个官爵,就能把那些明军给策反了,不服气的也就直接的镇庒而已。
但是明皇现在重视起辽东,然后先是派兵,后是亲至,如此一切都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本次大清河两岸损失的兵马,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大金无法承受的程度。伤元气这个词不足以说明大金所受的伤害,打个半残比较生动。
⻩台吉坐在龙书案前,他实在是没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千余门大炮,遍布的地雷。这种攻击程度,竟然没有摧毁明军的意志。虽然大金的大炮没有大明那种大炮如此的惊天动地。但数量的优势,可是远远的盖过了大明。
“豪格,你等在明军被地雷所炸,又以炮阵攻击之时,明军步兵缘何不为所动?你说说吧。”过了一会之后,⻩台吉慢慢的不带任何情绪⾊彩的问。
“皇阿玛,明军自触雷后,就立⾝不动了。而后儿臣率兵杀出,以炮攻之的时候,其只是简单的以松散阵型迎之。一面以那阻击弩阻杀我军。一面以竖盾挡之。以火枪射之,使我军不能有进。虽然大炮加⾝,终不能夺其志。而且,其在那里并不象是没有能力反击。亦不是惧怕地雷。因为他们以马拖动着树枝飞奔。触动地雷。使其提前炸爆,就可以解除地雷对他们的威胁。儿臣之所以说他们的有反击能力,完全是因为。我军的冲锋,并没有给其造成什么大的伤害。相反,从最初冲锋的最前面的距离被赶出来后,留下了一地的尸首。而后,在明军骑兵来后,他们的反击开始了,相当的凶猛。我军无法阻挡。故儿臣怀疑,明军起先直指我军的埋伏之地,就是已经洞悉我军计划;然后明军有能力而不攻,静等着骑兵的到来,非无力攻击,而是在那里拖住我军,以骑兵来进行大包围。因为明军步兵就算是击溃我军,也只是是象北岸之败一样,无法歼灭或者俘虏我军多少人马。但骑兵的参与之下,那就大不相同了。”
不是**太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对于每个失败者而言,这都是一个相当好的借口,一块上好的遮羞布。豪格也是怕了,别看他是皇子,但虎毒不食子这话,在他的家族里,基本上是绝缘的。杀儿子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只要愿意,哪里有什么亲情可言。
第二个理由就是北岸也失败了,那面对的可是青一⾊的步兵,没有远程武器、没有援兵,他代善能败,自己败了也是正常中的正常了。
豪格说完了这番话,整个皇帐没有一个说话,意思说的很明白了,明军早就明知是计,明军早就可以凭着步兵反击,根本无惧什么埋伏,他们的目前就是拖住建奴,等着一网打尽的机会而已。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策,明军都远超大金。在这场较量当中,大金成了失败者,这场完败,大金能承受得起吗?有如此庞然大物一般的敌人,谁能不惊恐万状。
场战上各系亲军欢呼雀跃的庆祝着胜利,这个胜利打的太艰苦了一点。为了昅引住敌人,在这里充当大炮靶子,死了这么多的兄弟,但战争哪能不死人的,重要的是死的值还是不值。显然此战亲军再次演绎了他们的辉煌。
挑出炮手外,全部自宮这个圣旨一出,立刻把场战上的气氛弄上了最**。几万人集体自宮,何等的大气!
“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尔等不思王化,杀我辽民三百万众,聚众谋反,乱我神州,危我社稷,罪孽深重,本应一概坑杀尽屠。然朕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为显大明仁慈,惜尔等性命,特许尔等一个机会,许俘虏无论建奴汉军,一概自宮劳役终⾝,生死由命。以弥补尔等所犯罪孽。凡能自宮悔过者,三枪之內,挥刀自宮,自此斩落尘缘,终生苦役以消罪业。不挥刀自宮为自愿原则,为皈依大明之愿望。反之拒不自宮者,视为仍为杀戮之心,仍欲乱我华中,无视朕之仁慈,杀无赦!”何可纲大声的宣读着圣旨。
净军一个个脸上跟有花一样的笑着,宮刑之事,他们是最有研究的。毕竟他们是⾝有体会。而自宮那是需要相当大力量的,这可不是仅仅的自街头小混混,剁掉了手指那样容易。当然那种混混能有如此狠劲的,基本上也能混出个头面。比如说那魏忠贤,他就是一个混混,是一个对自己狠到家的人。不过这样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秦良玉与儿媳妇,是这整个场战上唯一的女人,这道圣旨一出,那脸顿时的不好看了,秦良玉还好一些,那儿媳妇张凤仪一脸的通红。人家可是书门第,尚书之女的宦官之后,如此局面,哪能不是大窘。对于这些建奴与汉军,秦良玉的恨当然是如江水一般洋洋洒洒。心里的确是想着看建奴自宮时那种情景,想想都解恨。但到底还是女子,这个脸还是开不了。只能隐退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