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建奴一方的內乱已经将建奴的速度给降下来了,这倒是真的,白杆兵、天雄军火速的沿着浑河南岸往东赶,尽可能的赶到建奴之前。
抚顺关的建奴当然是接受东迁的建奴的第一关,此时的他们已经接到了有人捣乱的消息,出兵三千来援。加上三万多沈阳本⾝的建奴兵,平息內乱,只是早晚之事。
卢象升在跑到三十多里之时,北岸建奴东逃的队伍已经是相当的稀少了,一看就是一些散客,并非那样大宗的队伍,这让秦、卢两人大为放心,可从东而来的队部却直奔而来,看样子是冲着建奴而去的,卢象升果断的渡河迎击。
建奴那方的內乱的确是八大家晋商所为,他们走的虽慢,但从北门出现,轻骑前往,可比大队部可快的多。因为八大家常年走蒙古,一边行商一边抢掠,是亦商亦盗的形式,所以招收的人多是亡命之徒,面对着被明军打的抱头鼠窜的建奴军,这些整rì刀头舔血的亡命徒反倒没有了多少惧意,相反这几个月来建奴们给他们受的气,也的确是太多了,他们在建奴的眼里肯定是招之既来,挥之既去,连只狗都不如的存在。建奴连范永斗那样的都呼来唤去,随意的污辱,更何况是他们?是人都有聇辱之心,他们听从八大家的差遣这是不错,这里边当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但并不代表他们一样的认同建奴整体对他们的侮辱地。所以当八家晋商的报复行动开始之后,这帮家丁最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以此来表白他们的厉害。
他们展开的与建奴几乎是一样的游击战,没有针对建奴的城守与宮中侍卫。虽然不惧,但这点他们自知之明他们还是有的,他们针对的是建奴朝廷重臣的家眷。
从沈阳到抚顺的官道之北埋伏着,自有人观察着明军那边的方向,把握一定的点。一见到明军骑兵在浑河出现。立时的全员出发,目的只有一个,不为杀人,就是为了制造混乱,一击便走,再寻时机。
建奴的东逃的队部当然是松散的。除了护送宮室与朝廷重臣之外,其余的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所以八家晋商的策略在这样一条长几十里的队部上,几次的袭扰,立刻达到了第一目的,制造了混乱。
八旗军若想反袭他们,没有什么多大的困难。放开胆子追就是了,毕竟汉人的军队数量不多,而且骑术相对来说只是一般水平,只要想追,早晚能打这些胆大妄为的凶徒抓获。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一是不知道这群汉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二是因为有护送之责。追下去谁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敌人的诱兵之计;三是建奴对明军的动向是时刻监视着的,当然知道他们已经近在咫尺,一旦被明军钻了空子,直接的渡河来袭,那就悔之晚矣。
如此才有了放纵这些汉人响马之举,只是守着有限的队伍,使其不受其扰。如此队伍乱了,那速度自然的就相对慢了下来。
抚顺的三千兵马来到,奔袭之时,见到了明军突然的渡河过冰。首先在人数上就超过了他们。但很快就发现还有一只八旗兵,在此时来了一个螳螂捕蝉的招数,趁着半渡之时,直击明军。
秦良玉与卢象升对于这直一直盯着自己的建奴兵,一直给予了最大程度的关注。如何防范也早有定计并没有什么迟疑不决或者慌张。一声令下,等候在岸边的那些白杆兵里的骑兵中带有竖盾兵士,直接的下马设防。
三千竖盾兵,一下马排阵,立刻把渡河之地,防的一个严实,二里长的地方,从河岸到冰上,来了一个半型排列。在没有远程武器的战斗中,竖盾神弩组合,那就是兵中之神,建奴骑兵虽多,攻势虽猛,十几倍的兵力围着这个半圆之上,没有一丝的机会能够捍动。
渡河之时,必须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是秦良玉与卢象升商量的共同结果。渡河有风险,防务需谨慎,这个不败之地,就是变骑兵与步兵。骑兵的马上shè击jīng准xìng不⾼,队列不整齐,这种骑shè的能力,汉人一时半会没办法给蒙古或者建奴相比,白杆兵与天雄军的骑兵,其实也就是骑马步兵而已。从马上下来,他们阵地防守能力,立刻上升了许多倍,再配合上战阵,对付冲阵而来的建奴,当然不费什么大力气。
而冲过对岸的天雄军,他们则在与抚顺建奴兵展开了激烈的碰撞。天雄军在与建奴对shè之时,吃了一点的小亏,没办法,建奴的骑shè的确不凡,这一点卢象升当然的承认。现在他需要的是冲过去,不让建奴发挥他们shè的威力。
骑兵对骑兵,天雄军不怕建奴,因为他们手里有山地弩,这种东西是明军一种重要配置,起先的目的是为了适用到山地战、丛林战,但在骑兵对冲之中,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特别是闫应元在蒙古之时,那种发挥,将山地弩的作用无限的放大。
山地弩以臂为瞄准手段,十丈之內的shè程,正好是骑兵冲锋对shè结束之后,那就是两马挫镫之时,那时山地弩就有了用武之地。
这种对冲当然的对了抚顺建奴兵的口味,现在的辽东,没有人不知道明军的防守之能了,普通的认为,⾁搏才是明军的短板。但建奴们根本没有办法冲到明军⾝前,就被shè死了,哪里还有⾁搏亮肌⾁的机会。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哪里能放过。
但他们这次错的有点离谱了,两军对冲而过,建奴们纷纷的落马,明军一个个的伸开手臂向着自己,那样子有点打招呼的意思,但这个招呼却成了死神的招呼。
山地弩的shè速相当的快,伸手与握手之间,就是一弩下去了,相当的凶猛。这一次最起码有千余建奴坠马,死不死的不一定,但伤是肯定了,建奴希望的⾁搏并没有达成,而天雄军如跗骨之蛆,如影随行的再次贴了过来,展开了再一轮的shè击。
⾁搏战,天雄军并不惧建奴,都是习武之人,对好強斗狠没有什么抵抗。但现在不是呈英雄的时候,需要的是先把建奴给歼灭了,构建防线。
建奴被shè的叫苦不已,没想到明军是什么的难缠,偏偏随后而来的白杆兵,又堵截住了,他们西去的道路,让他们yù罢不能。
建奴的人数越来越少,最终只有千余人,往北边逃去。
“不留伤者!天雄军竖盾兵,一字长蛇阵,堵住官道!”
“白杆兵收缩阵型、就地而守。”
两位大佬分别命令着两只队部,仗打到这一步,他们悬而未决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下一步就是抵挡住建奴的攻击,秦、卢二人的商议是分两岸而守,如此可以相互守望,彼此缓冲,更能将防线扩大,防止建奴东逃之人渡河而逃,当然一里多宽的河面,想合并,随时随地的可以过来,现在的任务就是一边防守一边等着皇上下一步吩咐而已了。
建奴在两岸构建好了队型之后,这半渡而击没有了下口之处,留下了一地的尸首,痛快的撤退了。
艰难曲折的朱由校,夜一都没睡好觉,建奴那鼓乐喧天摆明了不想让明军有片刻的休息。亮如白昼的场战布置,没有挡住建奴的进攻,这点倒与朱由校的愿意背道而驰。好不容易不走了,又是夜里,带捎着杀点敌人,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此次建奴的进攻,是比较有特sè的,集中了万布阵与烟幕弹于一⾝,想要遮挡住明军的视线,以图破防,杀进明军阵营,以⾁搏取胜。
朱由校还没说话,孙承宗倒是站出来拿了主意,这是出征之前参谋部研究的课题之一。说白了很简单,大烟雾之中,人不见物,但竖盾四面的方阵同样可以随意的突进。只要杀出烟雾到了处围,那就是建奴的灾难了。
捂住了嘴的登陆军,以百人为单位,在狙击弩汽油弹的开路之下,很快就到了烟雾的外围。因为烟雾弥漫,建奴对明军在里面的活动也不明朗,更没有想到,明军这个时候敢出来作战。
夜间作战一直是明军训练的一个重要科目,朱由校又在饮食方面专门的针对夜视,所以明军对于夜sè的适应,使得明军在夜战时有相当大的优势。
明军跑不过建奴,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两条腿的肯定快不过四条腿的。虽然没有留下多少建奴,但这次的出击,的确粉碎了蓄谋已久的进攻。
到了下午时分,在边行军边抗sāo扰的途中,接到了秦、卢两人发来的光报,已经堵在抚顺关前,这是因为建奴內乱的原因,否则无法估计有多少人过关而走。
秦、卢两人虽然知道皇上对汉jiān之恨,但并没有玩什么贪天之功的把戏,二人人品决定了不屑为之,实事求是的汇报。而且这样的事情想对皇上玩瞒上不瞒下,那是天⾼皇帝远时才能玩的,现在的皇上就在这么近,谁还敢玩其他的把戏,最终惹火烧⾝。(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