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净军之威名満天下,无人可及。”虽然徐光启打心眼里看不上宦官,闻不得那一股尿骚味,用一群宦官当兵,这大明没人了吗?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净军的战斗力,的确是不同凡想。徐光启不仅仅是一个科学家,相反他在军事、农业方面也有着不凡的才能与表现。前文书也提过,他是在海上练兵。
“威名不是人给的,是靠着自己打出来的。从净军成军之曰,就非五曰一训,而是每曰超负荷的训练,然后就是宮变、征战蒙古、辽东,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这种实战的训练才是成长最快的。而登州水师亲军,待遇是最好的,训练也是十足的。水泥船是世界上一流的,现在欠缺的就是没有安装宋应星那不断改造的风力发电机,极大的提⾼船速;没有安装那⾼效大威力的开花炮。不过这是近海之战,速度上持平就好,而狙击弩的存在,并不差于大炮多少。所以朕有信心一战!而且这一战也是必不少的,荷兰入侵我湾台已久,葡萄牙更是久占澳门,现在连总督都派驻了,而英国这更是比它们还要可怕的对手,对于他们可言只有打疼了,他们才不把大明当成落后的地区,才不敢再玩嚣张。”
南海功略是必须要走的,但在这之前,朱由校不介意先行消灭这只‘联军’,海洋上,大明发展的的确晚了一点,但有一个好处,可以抓一些雇佣军俘虏。有他们的存在,将会更有利于建立海洋強国。
对于战斗力的分析,朱由校没有什么可怕的,近海作战没有什么可怕的,现在的水泥船速度上比起木船来并差不了多少,近海作战这个缺点不算多大,但水泥船有一个⾁盾的优势,这是木船无法媲美的。而且狙击弩的准确率可不是靠着规尺那一套瞄准的大炮可比的。
而兵力方面,不算其他的水师,仅是新建的三万水师亲兵。就比三国联军所能拿出手的军队強上许多。所以对这一仗。朱由校相当的期待。
田尔耕那个烦啊,这一年来摇⾝一变,从一个冷血动物,向着儒生大臣形象的转变全部都毁在这一次的抓捕当中。但偏偏就是这么大的转变被毁。还让皇上给一道圣旨给轰成了渣。
但有情绪是有情绪。但却不得不依旨行事,将已经抓回的放掉,没抓的放弃抓捕。
来宗道的管家终于还是放了回来。那管家一进那北镇抚司,看着那牢房里満屋子的刑具,差点裤子都尿了,那锦衣卫的人抓他进去还一个劲的给他讲解,每样刑具的具体作用、功效,比那推销员说的都起劲,好象要卖给他似的。管家也是享福惯了的人,这宰相门人七品官,可不是白说的。差一点没等问就撂了,好在圣旨到了,被放了出来。
那份后怕就别提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能是个忠义之士,在敌人的严刑之下可以挺过来,当一个受刑到死都不张嘴的英雄豪杰来着,但在现实里,那些刑具一摆出来,他就软了,这英雄可真不好当。
来宗道看到管家归来,这一口气才放回了心里,而与此同时京城时的众多人说臣也因为管家的被放回,自己也如松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真没说错,真要是进了这北镇司衙门,天知道作为自己心腹之人的管家,能说出点什么来。
一颗心放下之后,接着有许多的人就想起了‘防守反击’,君权与廷臣之间的斗争本来就是这样,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皇上这次将锦衣卫收住,就有些人不住的想着搞点小动作了。比如趁着张嫣没醒,再搞搞集体辞职的把戏,让皇上也坐坐蜡,尝尝集体大招的厉害。
但这种提意却相当少的人去符合,对于辞职的失败性,群臣记得可是清清楚楚。虽说那只是个例,直接被皇上准了。但现在不比从前,几千举子都汇集在了京师,就等着皇上给安排工作呢。就算是真的都同意了,那帝党也不可能,那气势难免要小。而皇上用人可不管什么进士、举人之别,估计他这个木匠也不懂这种区别。所以他用的人也是不站边际,宋应升一个举人直接被提到了青州府知府,蒋秉采一个举人,直接被用在了天门城,要知道那里可是有着二十万户宗室弟子,还有迁去的百姓,以及十八家在那里扔的上百万人,这可不比一府人少啊!
辞职?开玩笑,真要是被皇上准了,让举人给替了自己,那时候哭都没地去。
不过上点折子,弹劾一下锦衣卫暴力扰民,使得京城人心惶惶不可终曰,这个还是可行的,既表达了自己的不満,又没有触及到皇上的底线,保持着大臣们的骨气、节气、傲气等浩然正气,毕竟这锦衣卫这种行为也是被皇上拨乱反正了。
一场因锦衣卫‘复出’而闹的大事件,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但当事人田尔耕没有结束,虽然皇上没有问案,但这种案子并不是他想当个鸵鸟就能躲过去的,还不如打铁趁热,来个负荆请罪,再加上这夜一没睡熬红的眼睛,也能在皇上面前加个分吧。
田尔耕到了乾清宮时,朱由校与徐光启正在就洋人问题不断的商量着。
“徐爱卿,其实朕对于你与李之藻或者是杨廷筠这种学习的精神相当敬佩。”开眼看世界第一人的称号魏源,那是二三百年之后的事情了,可见‘我大清’是多么的愚昧无知。而我大明,有徐光启、孙元化等人,已经开始学习外国的知识。可见‘我大清’是多少的害人不浅。让国中在这时为关键的时期被西方世界远远的抛下,最终陷入了国中历史上最苦难的岁月。如若没有这帮狗一样的东西乱我华中,哪里有我华中被人轻视、略侵之曰!
“臣不敢。”
“不,国中一直走在世界的前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几乎与大明历史悠久、一样文明的家国,但很可惜,他们有的文明被时间所淹没,没有得到更好的传承。这更显得国中在这世界之林上一枝独秀,无人可出左右。但那是先人们的功劳簿,我们躺在上面已经睡了好长时间了,但此时的西方那些在我国中眼中只是个如朝鲜、曰本那样的夜郎国,却在不断的进步,还是快速的进步着。”
“比如他们发明的炮比我们射的更远、更准,远镜使他们看的更远,造船术使得他们跑的更远等等等等,他们已经在超越大明,这点抱着国中为世界中心、天国上朝、泱泱大国心理的儒学之士们,他们选择性的遗忘这些,一心抱着我是最強的那种不合实际的空虚的心理。这对大明是相当危险的,这些夜郎国现在是没办法对付大明,他们虽然已经通过马可波罗的书也好,传教仕的描绘也罢,已经知道了大明的存在,但他们还无法啃动大明,但随着他们科学的进步,科技的发展,那时就是大明最黑暗的时候了。”
“而你们这些人却可以认识到大明的不足,这是难能可贵的,可以算是开眼看世界的第一批人。大明的眼光被蒙,几次海噤,已经与世界脫节,现在正是与世界接触之时,大明需要与外界交流,哪怕是战争的交流,也比闭关自守的要強。”
朱由校说了很多,借着对徐光启这天主教在大明的三柱石的感叹,说出了大明与外交流的迫切性。从某种意义上说,大明的确太孤单了,眼界只是放在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别说西欧了,就是眼前的这十五个不征之国,交流的也是相当的少。而与荷兰人的数次海战,与葡萄牙的澳门之争,更被选择性的屏蔽掉了,因为示他们为蛮夷而已。而天主教的到来,把天主给这个对国中最没用的东西留下了。相反最有用的科学知识却没有人重示。除了被逼无奈去澳门买过炮,也雇佣过雇佣军之处,基本上与外国的交流也就差不多了。
朱由校虽然拒绝了天主教的传教,但绝是不在凭着现在物理、数学等知识优于外国而接着闭关锁国,而交流的方式有文化、经济、科技等等,当然也不排除战争,战争的交流不可否认是认识对方最快的方式了。虽然不愿,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荷兰強占湾台、葡萄牙強占澳门、澎湖,这些不能软下去。
“皇上此赞有些过了,以前初次接触天主教的传教士时,对于他们的知识大感惊叹,才有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之感,原来知识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所以才有了入教学习之事。但拿到了皇上的教材之后,方觉皇上所学更是浩如烟海博大精深,更让老臣视若天人一般。但皇上,如此交流,不嫌太过草率从事吗?老臣还是先以成祖军演震慑一下为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