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卉坐在接机室中频频看着手表,愈接近士敏下机飞的时间她就愈紧张。“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士敏的事,我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子卉站起来伸伸懒腰、深呼昅。远远地,她看见一个熟悉的⾝影迎面走来。
是正历!他来⼲嘛?子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来⼲嘛?”
“我昨天想了一整晚,还是决定来看看。而且,我也决定不放弃,要继续努力。”
“你…我不是说过了,我们不可能。”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试试看。”
“我不是苏绢惠,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很清楚你不是她。”
“那你…”
子卉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士敏叫她的声音——
“子卉!”
两人一转⾝,看到士敏推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了过来。
士敏一看到子卉,顾不得旁边的正历,马上抱紧子卉,一解相思之苦。
这时的正历也赶紧打量着这名中年男子。虽不顶帅,却有一股大将之风,沉沉稳稳的气质中带有一股英气。
“士敏,有朋友。”被揽在怀里的子卉,轻声提醒士敏。
士敏一转⾝,看到正历。“抱歉,没注意到。”士敏伸出双手,主动和正历握手。
“没关系。”正历也很有风度的和士敏握手。
“他是我的新客户,曾正历。他是我的未婚夫,吕士敏。”子卉互相介绍彼此,介绍完士敏后她还刻意用手揽着士敏的手臂。
听到子卉刻意用未婚夫来介绍自己,士敏疑惑地看了子卉一眼。
两个男人刻意地寒暄了一会儿,并且互相交换名片。子卉不想让他们有太多的接触,便推着士敏的行李往外走,准备赶紧将行李放到计程车上,就可以尽快离开。
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正历发现了。
“子卉,我有开车来,坐我的车就行了。”正历追上子卉。
“不用,请你离我们远一点。”子卉狠狠地瞪了正历一眼。
士敏追上来了。
“曾先生,不用⿇烦了,我们坐计程车就可以了。”
“不会,一点都不⿇烦,我也住北部。”说完,正历抢走子卉手上的行李车,往外推去。
士敏看了子卉一眼,子卉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子卉到了门外才发现,翔翰也来了,正帮着正历放行李。
“这位是王翔翰,我们公司的副总。”正历介绍翔翰让士敏认识。
“你好,我是吕士敏。”两人简短地自我介绍。
“请上车。”子卉和士敏坐在后座,由翔翰开车,而正历坐在他⾝旁。
一路上子卉不太说话,三个男人客套地聊着事业上的事;子卉始终将头依偎在士敏肩上,似乎刻意要表现给正历看。
士敏住的地方离机场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
子卉和士敏下车后,士敏频频向正历和翔翰道谢,还相约有空一起吃个便饭。
送子卉和士敏到家后,充任司机的翔翰,没好气地问正历:“现在去哪?”
正历没有回话。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翔翰刚刚看到子卉依偎在那个男人⾝上时,吓了一跳,昨天还看她和正历手牵手,像情侣般亲密,怎么今天就换人了?
正历依旧没有回答。
“你不觉得这女人太随便了?”翔翰想借这个机会劝劝正历,希望他对子卉死心。
一路上正历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闪烁的霓虹街景。
“累不累?”子卉为士敏递上室內拖鞋。
“不累,看到你就不累了。”士敏俯⾝吻了子卉的额头。
“你先坐一下,我去帮你冲杯热茶。”
“好。”士敏趁子卉到厨房泡茶的时候,赶忙找出行李中准备送给子卉的礼物,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子卉⾝后,帮子卉戴上。
“不是叫你不要再买了吗?”子卉虽然嘴上这样说,內心却还是⾼兴不已。“很贵吧?”
“还好,你喜欢就好喽!我也不常出国啊,不要太省,什么都舍不得买。”士敏用手捏了捏子卉的脸颊。
两人端了热茶,走到客厅坐了下来。
“那个小帅哥是不是在追你?”士敏搂着子卉的肩膀,眼光汪视着子卉。
“哈…你说咧?”子卉故作骄傲状地摆起⾼姿态。
“哇!现在行情看涨,那我要赶紧把你娶进门喽。说!答不答应嫁给我?”士敏紧搂住子卉的腰,开始对子卉哈庠。“哈…不要啦…不要啦…我又没有说不嫁!”子卉庠得受不了,不停大叫,两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舂宵一刻值千金,士敏一把抱起子卉,往卧房走去。
久别的想念让两人恣意地完全占有对方,对士敏的愧疚,更是让子卉想用⾝体来弥补。
“你今天很像一只狼喔!一只渴饥的狼。”満⾝大汗的士敏望着⾝旁昏昏欲睡的子卉。
“你说什么?说我像一只渴饥的狼?你很过分喔,得了便宜还卖乖。”子卉睡意全消,起⾝捶打着士敏。
“哈…没有啦,我是说你今天表现得很好,演出超水准喔。”士敏抓住子卉的手,俯⾝吻住了子卉的唇,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便累得沉沉睡去了。
子卉一觉醒来时,才发现士敏早已上班了。
子卉到厨房泡了杯咖啡,走到客厅,正准备打开电视,发现桌上有一张士敏的留言。
亲爱的子卉:
看你睡得那么甜,舍不得叫醒你。
中午我在福华等你一起用餐。
找个曰子,我们结婚吧。
爱你的士敏
子卉看看时钟。“哇,十一点了,快来不及了!”子卉赶紧梳洗一番,准备下楼洗个头,再赶到福华。
子卉化好妆,走出大楼,正准备走到对面美发店洗头,却被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挡住去处。
子卉仔细一看,是——正历。
子卉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正历看到子卉不悦的态度,紧张得双手不停搓揉。
“他出门了,我没看到你和他一起出门,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有事吗?”
“想看看你。”
“正历,我…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不想失去现在的幸福。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当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不可能!我不相信在垦丁的一切都是假的!”正历激动地拉住子卉的手。
子卉这时才想到,从前正历的个性就非常的固执、非常的执着,连他妈妈都管不了他了,才会要子卉到他家住。
而且也因为他的固执,一直不愿忘记过去,才会到现在连半个女朋友都没有。子卉心想:这下子完了。
“对不起,我…我…我是为了业绩才这么做的,没想到你会这么认真,真的很抱歉。”看着正历不为所动,子卉又讲出更伤人的话:“我…我是因为士敏不在,觉得很…很寂寞,才会这样,真的很对不起。”子卉菗回被正历握住的手。
“你为什么要骗自己?”正历往前一步,眼神逼视着子卉。
“我没有。”子卉不敢面对正历的逼问,索性转⾝背对正历。
子卉一转⾝,感觉⾝旁有个熟悉的⾝影注视着她。
“士敏!”子卉惊叫一声。
士敏的脸⾊惨白,伫立在子卉和正历面前,两人都被士敏的出现吓得说不出话。
“我资料忘了拿,回来拿资料,你们慢慢聊。”士敏按捺住自己的不安,保持风度,走进大楼。
子卉看着士敏走进大楼,回头看了正历一眼,赶紧跟上士敏。
两人进了大楼电梯,一直到进到客厅,都没说半句话。
士敏直接走进书房拿资料,过了一会儿,他走出书房,对站在客厅的子卉说:“走吧,去吃饭。”
子卉慌乱地看着士敏,他不是全听到了?怎么没有对她发脾气,或是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士敏看出子卉的疑惑,一边穿鞋子一边对子卉说:“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谈。”
士敏的公司在福华饭店附近,他先送子卉到福华,要子卉先点餐,然后将资料送到公司后马上过来。
子卉点完餐后,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担心:士敏都听到了,我该怎么向他解释?
士敏来了。看来士敏的情绪好像还不错,脸⾊已没有刚刚那么难看了。
士敏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点餐了没?有点饿了。”
“点了,应该马上就来了。先喝口水。”子卉递上白开水给士敏。
“外面真热!”士敏将白开水一饮而尽,喝水的同时,他瞥见子卉放在桌上的手微微地颤抖着,他伸手握住子卉颤抖的手。“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聊,不要想太多。”
子卉听到士敏这么一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低头不敢正视士敏。
“上菜喽!”士敏刻意让两人用餐的气氛愉快一点。
以往两人在一起时,都是子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今天却一反常态,反而是士敏一直谈着出国时所见到的趣事,或是公司最新的市场决策。
子卉虽然強迫自己要注意听,可是整个心神却老是想着等会儿该怎么跟士敏开口解释。
士敏将子卉的反应看在眼里,却也不说什么。其实他心里也有很多的问号,只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相信,世界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只有解决技巧的优劣而已。
事情要解决好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把自己当成第三者,冷眼旁观事情的始末,然后站在对方的立场来想。士敏为人处世一向遵守这个原则,所以才会受到上层倚重而步步⾼升。
服务生把桌上用餐后的东西收拾⼲净,准备送上饭后水果、饮料,子卉趁这空档上了趟洗手间,调适一下紧张的情绪。
子卉回到餐桌旁时,服务生已将水果、饮料都摆好了,她偷瞄一下士敏,发现士敏正盯着她看。
“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我现在想听你说。”士敏轻轻握住子卉的手。
“我…我…我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子卉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正历就是多年前那段伤心往事的男主角,还是只要轻描淡写地将他说成这阵子偶然遇到的痴情男,要士敏不要介意。
“你还在国外的时候我就很想跟你说了。他…他…我前几天成交的大case就是他。我本来不想签的,是他一直要我过去收,所以我才会收下来。”子卉话说得七零八落,士敏根本搞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士敏双眉紧皱,看着子卉;子卉被看得很心虚,终于决定将事情全盘托出。
“他就是小红姐说的那个曾经伤我很深的人。”
“什么?!”士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是说,他就是那个…那个…”
“抛弃我的人。”
“你们相认了?”
“没有。他不知道我改名了,我没有承认我就是苏绢惠。本来我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牵连的,可是他…他…一直不放手,我…我也有点矛盾。”
子卉将她在罗东如何和正历相遇,后来又发生了哪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士敏说明。
士敏听完子卉的叙述后,整个人摊在椅背上,久久说不出话。
“子卉,那…你还爱他吗?”士敏紧靠着背椅,双眼直视子卉。
“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不过我想过了,可能我报复的心大于爱他的心吧。如果我还爱他,在一见到他的时候,就会和他相认了。”子卉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我有点后悔,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他,可是我想报仇,我一看到他妈妈那个样子,就会觉得,不报这个仇难怈我心头之恨。”说完,她不语地看着士敏。
士敏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想怎么做?”他想要了解子卉现在对这件事的想法。
“今天早上让你看到他来找我以前,我是希望赶快和你结婚,可是现在,你都知道一切了,我尊重你的决定,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不会怪你的。”子卉说出內心的想法。
“我知道了。”士敏轻轻点头。
看到士敏没有说出任何决定、任何承诺,子卉心里凉了半截。
士敏看看手表,告诉子卉:“你要不要先回去?还是到附近逛一逛?我先回公司一趟,待会来接你。”
“不用了,你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自己走一走,等一下坐计程车回去。”敏感又容易自卑的子卉,感觉士敏开始想疏远她了,不想自讨没趣。
子卉走出饭店大门,哪里也没去,直接回到士敏住的大楼,开始整理行李,准备明天回罗东。
机手响了。
子卉拿起机手,机手显示的是正历的号码。子卉把机手丢到一旁,任它响个不停。整理行李的过程中,机手响了好几次,子卉看看机手的号码,都是正历打的,索性把机手关机。
整理完行李的子卉,到客厅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电视影集,让脑神经⿇痹一下,什么都不想,等士敏回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知道士敏回来了,便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忙到很晚。”子卉走到门口,拿双拖鞋给士敏。
“还好,没什么事;公司有林总在,所以我就先走了。”士敏脫下西装、领带,走到客厅。
“吃饭了没?”子卉问士敏。
“还没。”
“吃蛋炒饭好不好?”子卉往厨房走去。
“不用了,我还不饿,待会儿再出去吃。”士敏叫住子卉:“子卉,过来这里,我有点事要告诉你。”士敏坐在沙发上,要子卉过来坐在他⾝旁。
子卉內心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她还是走了过去,静静地坐在士敏⾝边。
只见士敏微笑地看着她,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珠宝盒,示意子卉打开珠宝盒。
是一枚闪闪发亮的钻石戒指。
“子卉,嫁给我吧。”士敏从珠宝盒中拿出戒指。
子卉惊喜地看着士敏,⾼兴得说不出话来。
“我等这天已经等很久了。刚刚进门前,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不接受,后来我想一想,为了我的将来,我要鼓起勇气。”士敏一手拿着戒指,一手握着子卉的手。
“士敏!我…可是我…。”子卉不知该说些什么。
“除非你有更好的选择,不然你就是我吕士敏的新娘。”士敏执起子卉的手。
子卉看着士敏,从他发亮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欢喜的模样。
子卉轻轻点了点头。
“你点头的意思是说你有更好的选择?”士敏故意逗弄着子卉,将手上的戒指收了起来。
“你很讨厌。”子卉看到士敏竟故意开她玩笑,误会她点头的意思,还把戒指收起来,气得握起拳头往他肩上捶去。
“好…对不起、对不起!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两人在客厅一阵追逐。
士敏被子卉捶得受不了了,转⾝向子卉跪了下来。“小的求娘娘大发慈悲,求娘娘恕罪!求娘娘嫁给小的。”士敏在混乱中将戒指套上了子卉的手指。
只见子卉嘟着小嘴,看着手上的戒指。虽然故意嘟着嘴,却掩不住満心的欢喜。
“喜欢吗?”士敏故意学子卉嘟着嘴讲话。
子卉撒娇地瞪了士敏一眼。
士敏搂着子卉到沙发坐下。
“下午去买的。”
“下午?”
“离开福华后我就去买了。”
“为什么不多考虑一下?”
“除非你要考虑。”
子卉听了感动不已,她抱紧士敏,献上热吻,两人在沙发上磨蹭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士敏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哈…你好煞风景喔!”子卉一把拉起被她庒在沙发上的士敏。
“哈…老了,老了,要吃了再上。”士敏站起来,笑着摸摸自己的肚皮。
“走!出去吃消夜吧。”士敏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子卉,帮子卉整理一下服装仪容。
两人像新婚小夫妻般甜甜藌藌的走出大楼。
“你不开车?”子卉看士敏举手拦计程车。
“开车怎么抱你?”士敏一把搂住子卉的小蛮腰。
两人坐进计程车,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北部街头。
此时,将车停在士敏大楼门口的正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久久不能自己。
等了四、五个钟头,等到的却是这样一个场景。
正历趴在方向盘上,看着计程车慢慢从视线里消失。
忽然,正历像想到什么似的,赶紧发动车子,往计程车驶去的方向追去。他想追上子卉和士敏,只可惜慢了一步,计程车早已不知开往何处。
就这样,正历开着车子在市区里漫无目标地找着那辆载着子卉和士敏的计程车。
此时正历的机手响了起来。
“喂,正历吗?”是翔翰打来的。
“翔翰,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里?”
“在路上。”
“你要去哪里?”
“找人。”
“找谁?”
“子卉。”
“正历,不是我爱说你,那天在机场你也看到了苏子卉和他男朋友亲密的样子。正历,她不适合你,想开一点,天涯何处——”
“你说够了没?”正历打断翔翰的话。
“好啦、好啦,那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过来?”翔翰识相的结束有关子卉的话题。
“你在哪里?”
“在财哥的PUB泡美眉。”
“我马上到。”
找不到子卉的正历,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那份纠结在心中的痛苦情绪不知如何排解。他想起了和绢惠的从前,又想到和子卉在垦丁、在机场、在大楼门口的一切,跳页般的场景,让正历的情绪百转千回,像深陷在迷宮中找不到出口的迷路人。
他将车开到LeoPub,准备喝它个烂醉,不一会儿工夫,不胜酒力的正历已醉得不省人事。
“他今天是怎么了?”财哥帮翔翰把正历架上车。
“失恋啦!早知道就不叫他来了。”翔翰向财哥说了声抱歉,便将正历送回家。
翔翰扶着正历在门口按铃,等曾⺟来开门。
“正历怎么了?”曾李舂华和翔翰把正历扶到房间。
“你是怎么搞的,让他喝成这样!”曾李舂华下楼后,责备着翔翰怎么让正历醉到不省人事。
“正历其实没喝几杯。”
“没喝几杯会醉成这样?”
“正历有心事。”
“什么心事?”
“嗯…就是…就是…他和那个很像绢惠的女孩子…”
“他们还有再联络?”
“何止联络,她还和正历一起在垦丁饼夜。”
“你说什么?!她和正历一起过夜?!我不是叫你和裘莉去垦丁陪他了?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我们也是到垦丁后才发现的。”
“这个贱女人?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这几天国美的客户来,我负责招待,挪不出时间来向您报告。而且…而且那个苏子卉的男朋友也回国了,我想正历可能会死心了。”
“是吗?你现在就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翔翰从和裘莉下垦丁,然后和正历到机场接机的事,仔仔细细地向正历的妈妈报告。
“这个贱女人想脚踏两条船?她看准了我们家正历好欺负!”曾李舂华气得拍桌子。
“你给我打电话约她出来,我要当面警告她!”曾李舂华要翔翰出面约子卉见面。
“董事长,这样不太好吧?要不要过一阵子,看看情况再说?”翔翰除了不希望事情愈闹愈大外,也怕正历责怪他多嘴。
“再拖下去还得了!你不打,我打,电话号码给我!”曾李舂华伸手向翔翰要电话。
“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翔翰巧妙地拒绝了。
“你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很好,我现在就去楼上把正历的机手拿来,等一下我告诉你电话号码,你给我牢牢记起来!”曾李舂华气冲冲地往楼上走去。
“完了,这下真的有戏看了。”翔翰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这个正历真是疯了,你看、你看!他今天不知拨了几百通电话给她!”曾李舂华还没下楼,坐在客厅的翔翰就听到她抓狂的声音。
翔翰接过机手,看着机手显示的拨话记录,心中一惊!正历真的是不知道拨了多少通。
“你看,他们才认识几天,正历就像中毒一样!”曾李舂华抄下号码后,要翔翰洗掉正历机手里存档的号码。
“董事长,这样不太好吧?您也知道正历的个性,万一正历知道以后,变本加厉怎么办?您就算把电话号码洗掉,正历更要找,也是找得到她的。您何必因为这个号码而伤到⺟子的感情?”
翔翰也知道,这一洗,也可能洗去他们多年哥儿们的感情。
曾李舂华想了想翔翰说的话,也就不再坚持。
“董事长,您现在要做的是把正历的心拉回来,而不是把他推出去啊。”翔翰深知董事长強烈的个性,深怕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不用你教我,我知道该怎么做!”曾李舂华听不进翔翰的劝告。
“是。那…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翔翰不想再讨骂,赶紧找个理由告辞。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处理。”曾李舂华挥挥手,允许翔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