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能为爱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是骗子。
小曼现在才知道,这是她的报应,难怪菩萨不给她圣杯!
她像头蛮牛般往楼梯间狂奔而去,泪如雨下,使她看不清B前景象。
当她步下最后一个阶梯,转过墙角,一个強烈的击撞。
只见冷杰像飞弹般迸射出去,跌坐在十公尺之外的大理石地砖上。不过站在大厅柜台后的保全员故意假装没看见,因为这两个女人鼎鼎有名,一个是乱七八糟,一个是力大无穷,尤其是后者,得罪她等于得罪阎罗王。
冷杰看到是小曼,三字经呑回肚里。“妈呀!我的胸部被撞凹了啦!”
勺时不起!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以后还能不能喂⺟啂?”小曼扶她起来。
“幸好我是不婚主义…”冷杰一惊,转移话题。“你怎么目流満面?”
“我男朋友他…他吃回头草,跟前女友旧情复燃。”
“你力大无穷,不会一掌劈死那个残人吗?”
“哇广小曼勾起痛苦似地哇哇大哭。
冷杰把她拉到楼梯间。“我说错了什么!”
“我恨,都是因为力大无穷,害我男朋友不要我。”
会成为不婚主义者,通常有两种原因:一是被爱情伤得遍一条伤,二是讨厌婚姻。冷杰是后者,她没谈过恋爱,光是听到爱情两个字,她就会全⾝发庠,老妈说是她不爱澡洗才会常常肤皮过敏,她当然不相信比她愚蠢的人说的话。
老妈,一个下了十个蛋的⺟鸡,前九个都是公的,她是老么。
从小在男生堆中长大,她只有一个想法——恐怖。那九个不成气候的哥哥,只会吃老爸,存赛车钱,所以她看不起男人,缓而演变成痛恨婚姻。
不过,朋友有难,理应两肋揷刀,冷杰一边抓着庠,一边说:“如果你不介意,不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也许我能替你想到好办法。”
小曼唉声叹气。“没用的,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帮不了我。”
“我可是台大毕业的,脑筋好得不得了。”冷杰逢人最喜欢介绍学历。
“事情是这样…”小曼从宋云儿的婚礼开始说起,说到糟老头出现被打断。
冷杰用力咳了一声,不耐烦地看着她。湾台就是笨女人太多,才会一直跳脫不出父权社会,若是多几个像她这样聪明的女人,女总统指曰可待。“你能不能只讲重点,现在很晚了,讲大多废话会让我睡着。”
“总而言之,那个残人说她怀了我男朋友的骨⾁。”
冷杰不客气地说:“换作是我,我也会用这招挽回我男朋友。”
“你的意思是…她说谎!”小曼像条泡眼金鱼,眼珠子凸了出来。
“她用拖延战术拖住你男朋友。”这么简单的道理,只有笨蛋才想不到。
“但她言之凿凿…”小曼不知该相信谁的。
“你男朋友一定有心太软的弱点。”冷杰一口咬定。
被她说中J曼立刻奉她为神明。“我马上去拆穿她的谎“慢点!你没证据,口说无凭。”冷杰拉住她的裙角,差点把她裙子拉掉。
小曼生气地当她是花若琳。“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她生米煮成熟饭?”
冷杰不慌不忙地说:“每个人都有弱点,找出贱人的…”
“钱!她爱钱胜过一切,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曼想到爷爷。
冷杰抓着她裙角不放。“别急着走,你还没感谢我。”
“谢谢。”小曼深深地一鞠躬。“请你放手。”
“上次你买的消夜很好吃,再去买来孝敬我。”冷杰勒索有理。
“不成,我要去找爷爷,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买。”小曼面露难⾊。
“一个人吃没意思。”冷杰不给她反对的借口,为她好似的补充劝说。“而且都这么晚了,你就让老人家好好的睡一觉,明早再说也不迟。”
小曼呆立在原地,这才想起爷爷跟叶妈妈去游长江三峡了,现在并不在别墅;但她仍迫不及待地想回别墅,如果辰弼会回家的话,她要马上告诉他这事。
小曼虚与委蛇地说:“好吧,你回办公室等我,我去买。”
“你把我当傻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乘机开溜。”冷杰拆穿她的意图。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小曼佩服地看着她。
“你脸上写着,见⾊忘友。”冷杰笑着说。
“我脸上怎么会有字!”小曼慌乱地摸着脸。
有句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冷杰心想,会爱上这个笨女人的,肯定是笨男人,难怪他会看不出前女友的阴谋诡计!
这一顿消夜,对小曼来说,获益良多。
小曼接受冷杰的建议,先辞职,佯装对宋辰弼死心。
然后,小曼再去安排爷爷旅游的旅行社,确定爷爷人在哪里。
几天过去,快到下班时间,那几个被小曼打跑的青少年,再次旧地重游。
当然,他们是事前得到确切的线报,大力女金刚辞职不⼲了,他们才敢再来。
线报的来源就是小曼,她一看到花若琳走进办公大楼,立刻告密,爷爷和老友也将随后赶到,准备为这出恐吓剧划下完美的句点。
至于小曼就去美容沙龙,为即将到来的复合,预作准备,并在回家以前,先买了一束玫瑰花。
“还钱!”带头的红豆少年,闯进总经理室。
宋辰弼镇静地说:“我上次跟你们老板说好,按月摊还本金和利息。”
“老板反悔了,你快还钱来!”红豆少年拿着球棒敲打桌面。
“我现在没有钱。”宋辰弼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心如止水。
“那你就别想安稳地做总经理。”红豆少年大棒一挥,打烂桌上的电脑。
“你⼲什么?”去给水间为辰提泡咖啡的花若琳不明就里地走进来。
红豆少年⾊迷迷地吹了声口哨。“贵公司什么时候来了美人职员?”
“我是他未婚妻。”花若琳为自己的⾝分自动升级。
“美人,我劝你快跟他分手。”红豆少年指出。
“你是什么人?”花若琳一M然无知。
讨债公司的副总,月人十万。”红豆少年自鸣得意地一笑。
花若琳的细眉紧紧地一拧。“辰迅你欠他们多少钱?”
宋辰弼仿佛灵魂出窍似的,恍若未闻,于是红豆少年代替他回答。“五千万。”
“辰而,这是真的吗?”花若琳骇然。
宋辰弼悠然地回过神来。他最近常常失神,文案摊在他面前,他一天看不完三百个字;他思念小曼,但花若琳三不五时就来公司报到,让他连偷打电话的机会都很少,就算打过去,也没人接电话,他有种生活在炼狱里的痛苦感。
吁了一口气之后,宋辰捉机械般地点头。“是爷爷借的。”
“那你应该去找他爷爷算帐,这笔债不关我们的事。”
“若琳!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不孝的话?”
“明哲保⾝,才是聪明人。”
花若琳开始后悔了,她知道辰提绝对不会听她的话。早在听到爷爷患了老年痴呆症的那一秒钟,她立刻就建议送他去养老院,若是辰朝听话,今天也不会弄到这种下场。
人家说,听某嘴,大富贵,难怪宋辰弼会变成穷光蛋!
红豆少年突然抓住花若琳。“既然你没钱还,那我就押你未婚妻抵债。”
“你别碰她!她有⾝孕!”宋辰弼为她肚里的孩子大为紧张。
“那敢情好,有些客人就喜欢跟大肚婆做。”红豆少年发出怪声嘻笑。
化若琳赶紧见风转舵。“我现在宣怖,我跟他解除婚约。”
宋辰深忍不住纠正她。“我们根本还没订婚!”
“你听到了,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还不快放开我。”
“哇咧!你真现实!”红豆少年松开手,对宋辰弼投以同情的目光。
“若琳!那孩子怎么办?”宋辰弼优喜参半,喜和她分手,优孩子没爹。
“不关你的事.他根本不是你的种。”花若琳拉开门.当下楞住。
爷爷手舞足蹈地站在门口。“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宋辰弼看到红豆少年的⾝体蠢蠢欲动,以为他要对爷爷采取不利的行动,连忙飞⾝挡住他,焦急地说:“爷爷,这里太危险了,你快回家去。”
没想到红豆少年却突然一鞠躬。“属下已经快搞定了,请老板放心。”
这时宋辰弼才看到爷爷的背后,站了一个不认识的老人;红豆少年称他老板而他看起来又像跟爷爷是好朋友…
他正感到纳闷之际,花若琳啊了一声,一语惊醒梦中人地说:“难道这是一场骗局?”
“没错,其实我既没老年痴呆症,也没有破产。”
“我刚才也是说谎展迅,其实孩子…··”花若琳急声想挽回。
宋辰弼坚定地说:“你别再说了,就算孩子真是我的,我也不要你。”
此时此刻,换花若琳有“晴天劈鸟”的感觉,事到如今,她只好去妇产科一趟。
宋辰弼急急忙忙赶到小说漫画出租店的后门,发现门居然没关。
肯定是小曼伤心得失了神,才会连门都忘了关,幸亏她有力大无穷的优点,否则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他想到小曼救爷爷、救公司,都是因为她天生的神力。以前他有点怕她,尤其是玩亲亲的时候,他总要在事前提醒她别夹他的腰;现在就算腰可能会被她夹断,下半辈子都要坐轮椅去上班,他也欢喜甘愿。
上到二楼,听到从浴室传出微弱的泼洒声,他刻不容缓地宽衣解带,然后仅穿一条类似海滩裤的四角裤,进人门也没关的浴室,看到她正在泡澡。
怦怦的心跳声比他的脚步声还要大声,但她似乎没听见闭着双眼,神情悠然自得,完全没有他想像的悲伤。他不由用紧张起来,担心她不再爱他了…
“你⼲什么?”小曼以凶巴巴的语气问,心里甜得半死。
“来向你认错。”宋辰税露齿而笑,手又向上移。
小曼咄咄逼人地说:“你以为我是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狈吗?”
汪汪了两声,宋辰弼装可爱地说:“我才是巨服在你脚下的小狈狗。”
“立刻做狗爬给我看。”小曼考验他地命令。
“是,女主人。”宋辰弼四肢落地,在狭小的浴室里爬来用去。
小曼于心不忍地说:“够了,你根本不是我的狗,去找你的女主人去。”
“我只有你一个女主人,请你不要抛弃我。”宋辰措赶紧哀求。
“你有完没完!”小曼低吼,原来演戏也需要用力。
“这辈子,我和你没完没了定了。”宋辰弼双手在她⾝上享受旅行的乐趣。
小曼的⾝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快乐抖颤,水波越晃越厉害;“花若琳呢?”
宋辰弼得了健忘症地说:“我不记得她是谁了。”
“你的狗孩子呢?”小曼的声音愈发娇弱。
“等你为我生一窝的小狈。”宋辰弼的手穿过海藻丛。
“可恶!你居然敢暗示我是⺟狗!?”小曼连生气都显得气若游丝。
“难道你不想嫁我?”宋辰弼从容而有规律地逗挑海藻下的柔软。
小曼恨不得回答“我愿意”但却拿乔地说:“我⾼攀不上你。”
这女人,虽然腿长个子⾼,在他面前向来自动矮一截,现在却懂得摆⾼势姿,不知是哪个坏朋友教她的?他猜应该是女人,若是让他见到她,他肯定会骂她长舌妇。
不过他就是克定小曼了。“你还在生我的气,那就算了,等你气消我再来。”
宋辰弼嘴巴这么说,手却依依不舍,倒是小曼自己先漏气。“不许走!”
“是,我的女主人。”宋辰弼得意地掀了掀眉⽑。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要娶我?”
“因为我很笨,到现在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当玩亲亲时用的**。”
“你那么会动扭,哪里像**?”宋辰弼采取大军庒境的方式。
小曼如水蛇般摇摆⾝躯,一脸陶醉的表情。“住手!大**。”
“你到底要我做狗?还是做狼?”宋辰探知道她口是心非。
“你想做什么?”小曼白雪的**因奋兴过度而浮出水面。
“做你老公。”宋辰弼不放过任何双管齐下的机会。
被昅吮的**使小曼喘息不已。“…··伪什么?”
宋辰弼认真地说:“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这三个字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还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小曼感到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她需要更详尽的描述。“为什么你之前不肯说这句话?”
“男人嘛!总觉得说这句话⾁⿇,有损男子气概。”
“我想知道作迟迟不答应娶我的原因?”
“一开始我认为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你的学历配不上我。”
小曼不悦地冷哼一声。“原来你也有势利眼,看来我得带你去看眼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他是硕士,又是天之骄子,⾝上难免带了点虚荣;但浪子回头金不换,更何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以后会用⾝体力行的方式,弥补她的不満。“眼科医不好我,只有你才能医好我/
“抱我回房。”小曼浑⾝虚弱无力,已经快到临界点。
“遵命。”宋辰弼抱着她回房,一看到床上撒満玫瑰瓣花。不噤芜尔一笑。
伏地挺⾝做完时,两人无声的亲密相偎,忽然响起一声暴。“夭寿幄!”
宋辰调回过头,看到一对陌生的夫妇,心想应该是小曼的爹娘,但又觉得不太像,他们两个仿佛是从七个小矮人所住的森林里,走失到巨人的家里头。如果他们不是小曼的爹娘,他们又是谁?1
因为这么一发呆,宋辰弼竟忘了自己没穿服衣,大部分的精壮⾝躯还露在棉被外/
同时,小曼她娘也看呆了,若不是小曼她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快变成石像的老婆拉走,天晓得她娘会不会像传说中的圣⺟显灵,从眼睛流出大量的血泪…
小曼穿好服衣走到客厅,责怪地说:“你们⼲么现在回来?”
一看到女儿,她娘立刻回过神,她从国美风尘仆仆地飞回湾台,一路上提心吊胆,没想到一进门,看见女儿快乐似神仙,害她平白无故死了上亿的细胞。“还不是你害的,打电话打了三个月,你都没接电话,也不给偶你公司电话。”
“我忘了缴电话费,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难怪宋辰弼也连络不上她!
她爹好声好气地说:“为人父⺟,没有女儿的讯息,当然会紧张。”
“偶以为你死在屋里,尸体发臭,蚊蝇満天飞,害仍回来要大扫除。”
“我力大无穷,不止是歹徒,连病毒都不敢靠近我。”
“你给娘老跪下!”她娘心中充満怒火和妒火。
“娘你在国美被异形洗脑了是不是?”小曼不肯屈就。
“你真是没见肖,你竟然把光**的男人带到娘老床上!”
小曼拨了拨如瀑的秀发,一睑少奶奶的富气。“顶多买一张新床还你。”
“你是发财了?还是嫌钱多?”她娘用力一跳,揪了她耳朵。
小曼痛得直跺脚。“娘,你⼲么那么大力揪我耳朵?”
“谁教你‘陈水’!”她娘脸上露出报复的感快。
“那位先生是谁?”他爹转到正题上。
小曼一脸得意地斜院她娘一眼。“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白马王子。”
“有影无影?”她娘眼珠子差点脫窗而出,羡慕不已。
“你可以去问菩萨。”小曼全⾝骄傲地抖了起来。
她娘以为她冷,紧紧抱住她的小蛮腰。“真是偶的心肝宝贝女儿!”
“别那么⾁⿇。”小曼轻而易举地扳开她娘的手,这次是浑⾝不寒而栗。
人家说,丈⺟娘看女婿,越看是越有趣,她娘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爱死了未来女婿,扯开嗓子对房里大叫。“女婿!快出来给丈⺟娘抱抱。”
不止小曼她爹一睑要杀人放火的不悦,小曼更是气得额头的青筋暴跳。“除了我十,任何一个女人都休想吃我老公的豆⼲!”
宋辰弼穿好服衣走出来,小曼立刻像座⾼山般挡住她娘的去路,她娘往左闪,小曼就往右移,她娘往右挪,小曼就向左靠,⺟女俩像在玩老鹰捉小鸡。“让开啦!丈⺟娘银女婿相见,你别在这儿碍眼。”
“伯父、伯⺟,我叫宋辰弼,请你们答应把小曼嫁给我。”
她娘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地说:“我不准!”
“娘。”小曼的十指弓起来,作势想掐她娘的脖子,通她答应。
“谁教你小器吃芭乐!”言下之意,有好吃的芭乐焉有不给娘吃一口的道理!
“算我怕了你,不过不准太过分。”小曼昅了昅鼻,忍痛让开一条小路。
她娘抱了抱宋辰铺,还像在莱场买一整只鸡似地捏了捏他的手臂,非常満意地问:“女婿,你的⾝材粉棒,一次能做多少时间?”
宋辰弼胀红了脸,小曼代他回答。“至少一个小时又十分钟。”
她娘落寞地叹口气。“早知如此,当年偶就不嫁矮冬瓜。”
“我只不过输他十分钟而已!”她爹一旁发出昅泣声。
‘十分钟等于六百秒,差就醉。”她娘嗤之以鼻。
“以后,我不会超过一小时。”宋辰铺好心地安抚她可怜的爹。
“一秒钟都不准减少。”小曼学她爹,也发出呜呜的昅泣声。
做这一个怪家的女婿,宋辰弼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