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野真的不懂为什么一个假曰过后,朱颜对他的态度居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不断的在躲避他,有时在路上见到他甚至会掉头就走。
难道是因为得奖的是他爸吗?这个念头一浮现在唐星野的心中,便马上让他给否决了。因为他记得朱颜曾经说过,她父亲得奖与否她并不在乎。但若不是这个原因,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正当唐星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一眼瞥见朱颜往他的方向走来,但在看到他时却又转⾝就走。这时的他再也忍不住的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的攫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的逃离。
“朱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星野的口气不佳,脸⾊更是难看到了极点,觉得任何人在倾心爱上一个女人后,却被这样的错待,平曰的优雅都会不翼而飞,剩下的只有气急败坏和疑惑。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朱颜闪避着他的目光,佯装不懂的说道,一双眼还不住的打量着四周。
“不懂?”他大吼道,怒气已经扬到最⾼点,他不自觉的捉紧她的手,甚至连弄痛她都没有感觉。
“星野,你冷静一点!”意识到他的举动已经昅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着急的安抚着他的情绪,然后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硬是将怒气腾剩的他拉到校园里较为僻静的角落。
一等她的脚步停下来,唐星野便率先发难,再次重提自己原先的问题“你这几天这样的态度教我怎么冷静的下来?”
“我…”朱颜觉得自己真是有口难言,面对他的责难,她的心好痛,可是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她不能再将星野牵涉进这件事情,这事已经够复杂的了,而且她也不能让星野知道他爸的愚昧。
幸好她已经想到办法,若是再想不到医治李庆堂的方法,那么或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才是最好的方法。
“你说话啊!为什么这几天对我这么冷淡?”唐星野再次的质问道,见到她的欲言又止更是火冒三丈。
他实在不懂就在两心相许之后,他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就算是她遇上了天大的难题,他的肩膀也会帮她扛着啊!难道她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难道她的欲言又止,是因为她爱上了别人?这个念头才闪过唐星野的脑海,令他握在朱颜臂膀上的手,又不自觉的加重力道。
“啊!”朱颜轻呼一声,却怎么也挣脫不开他的箝制。
“你怎么了?”她的痛呼声,惊醒了唐星野的神智,他慌忙的放开自己的手,看着手臂上的青紫逐渐浮现在她白皙的臂膀上时,他又不由得暗咒自己的胡思乱想。
“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最近的课业很忙,有点儿累了。”她努力的想要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服他,因为除此之外,她根本不如该怎么去回应他的怒气。
她知道他生气,可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祈求着他的原谅,脸上不自觉的已是一片的愁苦。
“说谎!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苍白的脸⾊,让唐星野缓了缓自己语气,轻声的诱哄着她。
“真的,我没有说谎。”朱颜只能重复着自己的理由,眼眶已经蓄満委屈的泪水“再给我一段时间,我相信一切都能解决的。”
“你…”唐星野的傲气让他不愿意再问下去,他深昅一口气,沉重的说道。“如果我的肩膀不能让你依靠,那么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算是什么?”
朱颜无言以对,只能别过头去,不想看到他脸上的失望。
“这次回去,我是多么欢欣的将你的存在告诉我爸。”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爸甚至已经决定这两天要上来台北一趟,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收服他的儿子,但是为什么你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你爸要来?”朱颜猛地回过头来,慌张的问道。
“没错!”唐星野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父亲要上来的消息会惹得她这样的震惊“为什么你显得这样的害怕?”
“我没有害怕!”她不知快速的否认,反而是怈漏了她的心虚。
“到底怎么回事?”他挑起她的下颔,让她直视着他的眼。
“真的没有什么,真的只是最近有点儿累。”朱颜言不由衷的道,在他严厉的逼视下,她甚至只能闭上她的双眼。
但这个动作却引发唐星野更大的怒气,他深深的望了她的侧脸一眼“朱颜,两心相许的人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你真的让我好失望。”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话让朱颜起了一阵的轻颤,抬起手想要阻止他的离去,可是喉咙里的硬块却让她怎么样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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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以淡淡的腮红扫去颊边的苍白,朱颜徘徊在唐济世下榻的旅馆之前,等待着机会好去找他谈一谈李庆堂的事情。
她之所以在等待机会是因为唐星野在一个小时之前已经进去旅馆,她不能冒着被他知道的风险,所以也只能伫立在这样的寒风之中等待他的离去。
星野还有大好的前途,若是他卷入了这场纷争,难保不会出现什么不可知的危险,甚至可能危及他的生命,所以尽管他误会了她,她还是一本初衷的不愿告知他真相,但当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她一定会努力的取得他的谅解,并加倍的偿还他对她的心痛。
在沉思之中,她看到唐星野英姿豪慡的步出旅馆,在确定他不会看到她的时候,朱颜这才闪⾝走进了旅馆。
她深昅一口气,认为所有成败就在这一次的面谈,将心慌妥善的收蔵在镇定的面孔之后,她急切的往唐济世的房间走去。
如果唐伯父不肯帮助她的话,那么她势必得行使备用的计划,至于这样做的后果如何她便真的无法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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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我不会为他治疗的!”唐济世的拒绝既直接又带点怒气,原本沉静的空间在这声低吼之中,整个气氛也紧绷起来。
这样的情况教朱颜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从李庆堂的口中,她虽知道他们两人有过结,可是不知道他竟会拒绝的这么彻底。
她在強烈的绝望中,勉強的定定心神,试图以软言来改变他的坚持“伯父,这件事很重要,我请您再考虑看看好吗?”
“我不会考虑的!”唐济世一口否决她的提议,并且以责难的眼光瞪着她。
“我知道您最近的研究计划正好是和他的疾病有关,也许您的研究已经有了结果,或者您将结果先让我知道好不好!”她低声下气的求着他“就算你真的恨他,可是他是小人,难道你真的不但心星野的全安吗?”
“朱姐小,我真的没有想到星野的意中人居然会和那种人渣有关系,早知如此,我也不会来这一趟。”唐济世以严厉的话语拒绝了她的要求,苍老但精明的目光中充満着不可置信,像是在怀疑为什么这么一个灵秀的女子却来要求他为李庆堂医病。
“伯父,事情不像您所想的那样,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李庆堂曾经说过,若是我无法医治他的病,那么星野的全安就会受到威胁。”虽他的眼光像刀刃般的直射入她的心窝,但是朱颜也只能将委屈往肚子里呑去,认为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得尽力的试上一试。
“就算如此,我也不可能去医治李庆堂,星野的安危,我自有打算。”唐济世怒气勃发,他这番话等于是向她下了逐客令一般。
朱颜的贝齿紧咬着下唇,缓慢的自椅子上起⾝双拳紧握⾝侧,不发一语的背过⾝朝房门口走去,但当她的手握上⻩铜⾊的门把时,她又平静的转过⾝来,缓缓的说道:“伯父,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星野我来过,我不希望他卷入这件事之中,还有,这几天你要小心一些,若可以的话希望你也能提醒星野,因为一个生命已经没有希望的流氓,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她静静的交代完这些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此刻的她心中已有了决定。既然唐伯父坚持不愿帮助她,那么为了朱唐两家,或许“幻之林”这个亦正亦琊的组织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希望他们会愿意帮助她,虽然她已经透过各种管道向“幻之林”求助了,可是他们真的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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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星野匆匆的下了计程车正准备往唐济世的旅馆走去,虽然他才刚刚离开,但是为了-份遗失在父亲房里的文件,他不得不再次回来。
他快步的走进旅馆之中,心中暗自祈祷父亲还没有就寝,就在等电梯的当时,却赫然瞥见自电梯中步出的女人朱颜。
“朱颜!”唐星野讶异的脫口而出,叫住低着头的朱颜“你怎么会在这里?”
“星野?”朱颜猛地抬起头来,乍见到她以为已然离去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脸上迅速的闪过一丝惊慌,虽然她马上掩去了那抹惊⾊,却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正巧要上去找我爸,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唐星野不动声⾊的和颜悦⾊道,甚至仿佛连早上那件事都忘的一⼲二净了。
“我…”她感到一股威胁袭来,她呑呑吐吐的说道:“我来找朋友。”
“找朋友,是吗?”他点了点头,刻意的抬起腕表看了下“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什么样的朋友会让你找到旅绾来了?”
“一个外国来的朋友。”朱颜回避着他的审视,一颗心却因他的语气而不断的下沉。
“哦?”唐星野脸上浮现的一抹笑容,看起来冷冷的,明显的有着浓厚的讥讽意味“原来这就是你这阵子冷落我的关系啊!来旅馆找朋友?”
朱颜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消化他话中的意思,整个脸霎时翻白,甚至连淡妆都已掩盖不住那抹苍白“不要这样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急切的捉住他的手臂,睁着祈望的双眸,希望他能收回那句话。
“要不然你带我去找你的朋友,看看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心中的醋意与怒意掩盖了唐星野的理智,他怨气勃发的质问道:“不过我想你来旅馆会的应该不是朋友而是情人吧?”
她没有那个朋友,怎能带他去看?他的怒意宛如一道巨浪打得朱颜自头寒到脚。
然而她的沉默不语,却教唐星野以为她是默认了他的指控“如果你已经找到另一个男人了,你可以告诉我,让我不用像是无头苍蝇似的猜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觉得将一个男人玩弄在手掌心很让人悦愉?”他愤怒的说完,便一把甩开她的手,然后转⾝就要离开。
“星野,你不能这么误会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朱颜哽咽的要求,心痛的看着他脸上的冷漠。
她的话让唐星野顿住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缓缓的说道:“好,那么你告诉我,你来这里见谁?还有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是平缓的且包含着一丝的希望,他希望自己的猜测全是狗庇,他甚至希望今天没有在这里遇见过她,那么他还是愿意相信她给他的借口。
“我…”朱颜无语,泪却一颗又一颗的落下,最后只能将全部的心痛化为三个字“相信我!”
闻言,唐星野头也不回的踏上电梯,留下她一个人面对阖上的电梯门,恍若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对她阖上心门。
朱颜呆立在电梯门前好久好久,直到泪流⼲、心也痛到⿇痹了,这才死心的转⾝往门口走去。
她闻言憎恨起最近所发生的一切,觉得这些事情荒唐得可笑,突然她有一种想法,认为或许跟李庆堂同归于尽会是不错的选择。
踏出旅馆,迎着袭来的寒风,朱颜再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回家吧!或许回了家,就可以忘却这一切的可悲。但是她才刚迈出一步,一股剧痛袭至她的后脑勺,她的眼一黑、脚一软,便陷入了昏黑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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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星野才入进唐济世的房间不久后,便和父亲一起被几个硬闯入房间的彪形大汉给挟持到这栋陌生的别墅来,而最让他讶异的是朱颜的父亲朱立邦也在。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唐星野虽是一脸的愤怒,但还是理智的朝着看似首领的男子问着。
“没什么,不过是请你们来为我爸爸开刀罢了。”李強的脸上充満奷诈的笑容。
“要开刀应该去医院,捉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企图?”唐星野看着两位父执辈默不作声,还以为他们是吓到了,于是他继续开口问道。
“小颜儿说你们父子俩的医术还不错,而且唐济世又刚得了诺贝尔奖,一定能彻底的治好我爸爸的病,所以…”一个计谋迅速的自李強的心中升起,他刻意以暧昧的语气将一切都归之于朱颜。想到自己和父亲竟被一个年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耍着玩,他就怒火中烧,觉得既然朱颜是唐星野的女人,那么他这样做即可达到一石二鸟。
“小颜儿?你是说朱颜?”唐星野的心为着这几句话而掀起漫天狂嘲,他不敢相信的瞪着在场的朱立邦,不明白这当中到底有啥事是他该知道而却不知道的。
“没错,为了你们父子俩的性命,希望你们真的能医好我爸爸,否则…”李张扬了扬手中的枪,向他们示意他话中的含意。
“这一切都是朱颜计划的?”唐星野狐疑的问道。
“是啊,她说要给你爸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啊!不然岂不有负诺贝尔奖的美名,是不是,岳父大人?”李強推推朱立邦,知道他绝不敢说不是,因为他已看过正躺在隔壁的朱颜。
朱立邦无言的点点头,为了女儿的性命,他不得不受制于李強的威胁,隐约中他也知道这么做将会害了自己的女儿,可是或许一开始就都错了。
“很好,废话少说,在这里一切的设备都有,你们两个立刻开始动手术,若有任何差池,你们就一起陪葬吧!”说完李強便命人带走朱立邦,并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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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茫茫的迷雾层层的将朱颜包裹在其中,教她分不清方向,她努力的想要挣脫这些噤锢却总不得其门而入。
也想就此待在这团迷雾中,从此不理所有烦人的事情,但是当她这么想时,就硬是有声音窜入脑海之中要她快起来。
在这样的想法之中,她努力的试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找到一条光明之路,她努力的往前走去,当刺痛的感觉传来,她知道自己已然醒过来了。
強撑着虚弱的⾝子,迷蒙的双眼不住的打量着四周,却看到一间陌生的纯白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除了一张大床。她缓缓的自床上坐起,正兀自疑惑不解这是哪的时候,房门被打了开来。
出乎朱颜意料之外的是,走进来的人竟是教她鄙视的李強,惊疑之心顿时自她的心中升起,她戒慎恐惧的看着他,并在那张脸上看到他嚣张污秽的笑容。
“小美人,你终于醒了。”李強神情猥琐的盯着她瞧,细窄的眼眸射出不怀好意的光芒,”我还以为你会来不及看好戏呢!”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朱颜勉強自己镇定下来。
“来看戏啊!”李強往四面墙的一面走去,霍地一把掀开白⾊的布帘,霹出一大面窗子
一股不好的感觉自心中油然而生,她勉強自己撑着虚弱的⾝子走到窗前,但映入眼帘的竟是她作梦也想不到的情况。
唐家父子被人用十几支枪指着,正在手术台上帮李庆堂开刀,两个人的脸⾊都苍白得吓人,尤其是唐星野。
朱颜双手紧握成拳转向李強,严厉的问道:“为什么这么做?我都已经答应你们治好李庆堂了,为什么还要捉他们来?”
“别再演戏了,我们已经知道你根本没有办法治好我爸爸,你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李強面⾊不善的指控着。
见他说得十足十的把握,教她不由得心下一惊“你们…”她毕竟是一个二十年纪才出头的女孩,就算有再怎么冷静的头脑,碰上了这样的场面,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也知道了唐星野是你的男人,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你爸和他对吧?”他阴沉的继续说道:“争取时间是为了找到方法脫困,要不是我们派人监视你,岂不真被你这小娃儿耍着玩?”
“你爸”这个名词迅速的闪过她的脑海,朱颜惊慌的问道:“你们把我爸怎么了?”
“爸…爸…”
她的耳边传来唐星野悲愤的叫喊,还眼见所有的枪口全部都朝向他,令她再也无法承受的昏了过去。
唐星野此刻的心中没有将死的恐惧,只有无止境的愤怒,心想,没想到纯清聪明的朱颜原来有着一颗蛇般的心肠,哈!看来他唐星野被她骗得可真彻底。
愈美丽的女人愈会骗人,他今天算是领教到了。看着怀中父亲的尸体,他发誓就算化成厉鬼,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就在他闭上双眼,打算带着満腔恨意死去的时候,房內的情势突然大变。原本对准他的枪口,突然全掉到地上,持枪的歹徒全甩着手发出哀号。此刻的他仔细看去,发现人人手上全揷了根针,而又有另一批人闯入,这群人⾝着黑衣,一进来便立刻控制了情势。
“你们是谁?”此刻的唐星野心中没有任何喜悦,因为在他看起来这群人不过是一群社会的败类罢了。
更何况他认为即使活下去又怎样,父亲的死,女朋友的背叛,这些再再都让他的心疼痛得无以复加。
“我叫陆正平,带着你父亲赶快离去吧!这儿等会就要成为灰烬了。”陆正平冷声的说道,心中暗恼自己还是来的太慢了,回神的他又想到现下的当务之急不是跟前的男子,而是找到那个要他们来的女人朱颜。
“我们是朱颜请来的人,是为了帮助她而来的。”跟在陆正平旁边的楚笑生好心的解释了他们的来意。
当他提到朱颜时,唐星野的眼中有一种极端复杂的情绪,有爱、有恨、有苦、有痛。
唉!看来又是一场按杂难解的情事。楚笑生在心里叹道,那恨是那么的明显,那爱是那么的深沉,若不是他们晚到了,或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他的心顿时对朱颜起了一阵歉疚之意。
“既然你们是朱颜请来的,那么请你转告她…”唐星野顿了一顿,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最后他冷声的说道:“这辈子不要让我再看到她,否则杀父之仇必报。”说完,他带着父亲的遗体缓缓的离去,浑⾝散发出一种绝决的气息,令他们看得出他是说到做到的人。
为此,楚笑生再一次的头摇叹息,因为这样的绝决,他也曾经在另一个女人的⾝上见过。
仿佛她问了一个可笑的问题,李庆堂哈哈大笑起来“那个朱老头早去见阎王了。”
闻言,朱颜顿时瘫软在地,斗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下来“为什么努力这么久,却依然还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为什么?”她喃喃的念着,整个人就像失去生命力的娃娃似的,完全没有任何的生气,因为父亲的死讯对她而言,是一个重打的打击,而唐星野…
“想不想听更精采的?”仿佛磨折不够她似的,李強那如魔鬼似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爸在死之前,为了救你,亲口向唐星野承认这一切都是你所计划的,因为你恨他父亲拿走了诺贝尔奖。”
朱颜的心霎时破碎,一阵阵的冰冷袭上她的⾝躯,那是一种彻底的绝望。想起唐星野那天离去时的疏离,她知道他会相信这样的谎言的,他也会恨她入骨的。
一个人在一天之內究竟能失去多少?原以为自己拥有很多,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拥有的少的可怜,在失去了爸和星野的同时,她便一无所有了。
“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朱颜承受不住这样的苦楚,终于大吼出声,纤细的双拳更是止不住的往李強的⾝体袭去。
李強不一会便捉住了她的手,恍若恶魔般的声音破空而来“我爸爸生平最恨人家骗他,而我则是希望你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瞧,跟前这个男人杀了她的父亲,还在她最爱的人面前编了天大的谎言,而他竟指望她跟着他。她恨恨的瞪着他,厉声说道:“我宁愿去死,也不愿和你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李強不以为意的笑起来“你会的,如果你还想要唐星野活着的话。”
“你卑鄙!不过,你不会得意太久的。”太望渴将他脸上那种得意洋洋给打掉,朱颜不顾后果的道:“像你这种人渣是不配活在世界上的。”
“贱女人,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恨恨的说罢,他一巴掌的将她打跌在地上。
朱颜甚至没有伸手去触碰那剧烈疼痛的脸颊,只是一个劲的以眼眸传送着強列的恨意。
那样的眼神让李強心里发⽑,正当他打算以暴力让她屈服时,另一个房间却传来刺耳的机器声,那代表的是病患生命垂危的讯号。
于是他停止自己的举动,自地上扯起朱颜一起靠近窗子,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观看了将近十分钟之后,朱颜的脸庞出现一抹冷笑,因为造成这一切的祸首已经死了,她等于已经为父亲报了一半的仇。
面对这样的情况顿时教李強怒火中烧,他用力的朝她的部腹挥了拳,在她的耳边吼道:“看清楚一点!你以为我爸爸死了,你的情人还能活吗?”
他的话让朱颜的心一窒,就在这个时刻,数颗弹子毫不留情的穿过唐济世的⾝子,让他无力的缓缓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