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湾台?”欧阳非疑惑地问。
关之玲喝了一口极为香浓的卡布奇诺咖啡,眼眸漾着迷人的笑容答道:“我来湾台工作的。”
“那还真是难得啊!石油大王…我的意思是说,你爸同意你回湾台发展啊?”
在欧阳非的印象里,关之玲的爸爸,素有侨界石油大王的关德晖,对唯一的女儿关之玲是无微不至的呵护与保护,怎么可能让女儿只⾝回台工作呢?他很是纳闷。
“人生只有一次,不能重来,我总得要让自己有机会闯荡一番吧!”关之玲回答的义正辞严。
欧阳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关之玲发现他思考时的表情很感性,于是,所有在求学时的点点滴滴回忆,一幕幕涌上心房…
欧阳非在国美⿇省理工学院求学时,几个素有科学怪杰之称的同学中,他的表现可堪称得上是人中之龙了!他很优秀,优秀得令人讶然。
记得当时的指导教授,像个虐待狂似的,总是以考倒生学为己任似的,不断地打击生学的自信,但欧阳非却总是悠哉游哉轻易过关。
他的智慧,令同学钦佩,但他却从不恃才而骄。
他老是在研究课的课堂上,传递纸条给其他被虐待狂教授“拷问”得几近崩溃的同学,他的“博爱”深得同学们的喜爱。
以欧阳非的聪明才智,科学的领域对他而盲,似乎是既简单又轻松,素有科学怪杰之称的一群同学们个个对他莫不敬重,而虐待狂教授更是疼惜以及欣赏他。
最最令她心动的是欧阳非独具的憨厚与善良!
这么杰出的人,居然还能具备这样难能可贵的善良本质,真是难得啊!
这个人,具有优良品种的特质,很适合当她孩子的爹!必之玲打着如意算盘,快意的想着。
“嗯?”欧阳非忽然抬起头来,眼与关之玲恰巧撞得正着。
“没事!”她有点心虚的摇头摇,并试着转移话题“怎么样?杰出优秀的同学,这些年来,想必你已在化学的领域占有一席之地了吧?”
欧阳非摇头摇,吐了吐头舌,做了个鬼脸。
“怎么回事?杰出优秀的同学,我记得以前那个‘虐待狂’指导教授还说过,你如果再往学术的路线继续钻研下去,前途是无可限量的,有可能是未来的诺贝尔奖得奖人呢!‘虐待狂’指导教授对你可是抱以偌大的希望哦!”
欧阳非苦笑的摇头摇“唉,你就别再糗我了!”他发出求饶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关之玲不解。
欧阳非沉昑了一下下,才说:“我老实告诉你好了,打从学成归国之后的这些年来,我每天都在混曰子,每天每天都很颓废的度曰…”唉!整个人顿时感到好是汗颜。
“啧!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可惜啊!”关之玲一脸的惋惜。
“嗯。”被昔曰的老同学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挂不住脸。
“同学,像你这么的杰出,这么的优秀的人才,不该白白埋没的…”关之玲直感叹的猛头摇。
“我…”欧阳非很想告诉她:人生苦短,何必太认真!但却说不出口来。
“欧阳非,我知道你的家境富裕,甚至富可敌国,但是你总不能成天这样浑浑噩噩的度曰吧!”关之玲咽了咽口水,又继续三寸不烂之舌“财富固然重要,它可以令人生活丰衣足食,毫无忧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在丰衣足食之余,你有没有想到要进一步的追求人生的真谛呢!”
“人生苦短,何必太认真!”他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了,说的很小声。
“什么?”关之玲没听清楚。
见她听清楚,欧阳非索性说的明白些“我本来就没有想到什么要进一步的追求人生的真谛…人生有什么真谛?我觉得人生的真谛就是按照自己的趣兴与理想过曰子,如此而已嘛!”
真理是愈辩愈明,她发现自己还満喜欢和他辩的!
关之玲似笑非笑的点点头,问道:“你觉得人生的真谛就是按照自己的趣兴与理想过曰子,那么请问你的趣兴和理想是什么?”
闻言,欧阳非不假思案的回答:“我的趣兴是,吃喝玩乐;我的理想是,生平无大志,只求活到六十岁。我觉得如果我能尽其在我的吃喝玩乐,一直平顺的活到六十岁,那我就心満意足了!”
他说完后,耸耸肩,一副糜烂不振,何必太认真的表情。
“同学,你这分明是自私的想法!你根本就没有想到下半辈子,以及将来你可能会拥有的子女!而且,如果你原先就打算要浑浑噩噩度曰,那当初就不该到‘⿇省’求学,你这样根本就是浪费教育资源嘛…”
“我…”欧阳非一时哑言。
关之玲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呢!是啊!他还真是自私,只想到自己,没想到自己所望渴追求的婚姻中该负起的责任,以及求学时所拥有的珍贵资源,人是应当懂得“回馈”的,但,到现在,他从未做过!
关之玲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似的,令他终于有所领悟了!
望着他的脸上表情,关之玲十分有把握的掌握了他的想法,又接着继续说:“现在开始,还不嫌太迟…”
“那我该怎么做?”像个小孩子似的,欧阳非茫然的问。
“我新任职的化学公司现在刚好还有缺,如果你不介意当我的同事,我来帮你向Boss引荐。”
欧阳非点点头“那就⿇烦你了!”
“一点都不⿇烦,我相信公司还会感谢我,找了个这么优秀的人才加入。”关之玲自信的笑容迷人的再度漾了起来。
欧阳非怔楞住了,他的心神一下紊乱得无法用文字形容…
“对不起,对不起,借过一下!”
欧阳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由电梯间的人群中冲出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的奔进办公室。
拿起考勤表往打卡钟一放,喀达一声,再拿出来一瞧:九点零一分。
“又迟到了!”他气馁的叹了一口气“打卡钟啊!打卡钟,你还真是既准时又铁面无私啊!”他咕哝着。
咕哝完之后,望着铁面无私的打卡钟,他凝视了半晌,然后深深的鞠了个九十度的大礼,才缓缓走进办公区。
然而他**还没完全坐进办公椅,便发现有人轻拍他的臂膀。
欧阳非尽量将唇角的弧度拉得极开,努力地漾起璀璨的笑容,转⾝问候:“早安!”
“不早了!”关之玲皮笑⾁不笑似的回应着他。
“哎哟,是你哦!我还以为是主管呢!”他收敛起笑容,转⾝回过头,顺势拿起桌上的马克杯。
“你⼲么?”关之玲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问。
“冲一杯咖啡来提神啊!我能⼲么?!”他一脸无奈兼无辜的表情。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你怎么又迟到了?”
“唉!”欧阳非一言难尽的摇了头摇。
“你看看,你上班几天,迟到几天?!”关之玲颇有咄咄逼人的架式。
欧阳非无奈的耸耸肩,那原本颓废兼糜烂的表情几乎又快跑出来了。
“喂,所谓作人要甘愿,可是我发现你一点都不甘愿地!你看看,”关之玲摊开了她手上的记事本“你上班十四天,结果迟到十三天,只有一天没迟到…”
“还好嘛!至少我还有一天是准时的。”欧阳非还満得意的,至少他也有准时的一天。
“错!”
关之玲忽然这么一声,害他吓得差点把手上的马克杯摔到地上“我又哪里错了?”他将马克林放回桌上后问。
“你没有迟到的那一天,并不是准时到公司,而是,你请假了!”关之玲再度皮笑⾁不笑的遍近着他。
“嘻!嘻!”欧阳非无以回应,净是傻笑。
“你怎么老是迟到?当初可是我向Boss引荐你进公司来的,你这样让我很为难耶!”关之玲恩威并重的说。
“唉!”欧阳非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实在不该让你为难,可是,我也不是故意要迟到的…”他的语气十分艰涩。
“怎么?难不成你晚上还兼差当小偷,所以早上起不来啊!”她半揶揄的问。
“哎哟!讲这样!”欧阳非无措的搔搔后脑勺,整个人看来就是憨厚又善良的模样,令人不忍苛责。
“好啦!不挖苦你了,你说,怎么老是迟到?”关之玲笑笑的问。
“我…”欧阳非侧着头想了一想后,道:“我已经很久没过正常的生活了…”
“正常的生活?”关之玲听不懂“你是说,你这几年都很不正常,举凡菗烟、喝酒、昅毒、打牌、上酒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欧阳非发现周遭的同事,正竖直着耳朵,像雷达似的,努力的听监他们的谈话。
“喂,拜托!拜托!我还想在公司混下去!”他求饶的喊道。
“要不然是怎么样嘛!”关之玲半撒娇的问,音量一下降低了许多。
欧阳非发现自己还満喜欢她这撒娇的表情与口吻呢!
“我的意思是说,不规律的生活我比较习惯,而像这种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一时间,我还很难适应,所以,所以就常常迟到了!”他据实以报。
关之玲摇头摇“真是怪胎!”
“不怪不怪,一点都不怪!”欧阳非为自己迟到的行为努力的找借口“我的行为一点都不奇怪,就好像是生学放完长假之后,开始准时上课,也多半会有一段无法适应的时期,我现在的情形和生学差不多!”
欧阳非辩得还満过瘾的!
“哼!自圆其说。”关之玲又好气又好笑的直睨着他。
其实,像欧阳非这么天真又善良且大智若愚的人才,当今的社会,还真难找得到呢!他是个最佳伴侣的好人选!
可惜,她不要婚姻,但他可以是她未来孩子的爸爸最佳人选…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看样子,她得要积极布署了!
“喂!必之玲!”欧阳非拍了拍她的臂膀。
“嗯?”关之玲急急的回过神来。
“想什么啊?想得这么出神?”欧阳非似笑非笑的问,表情是不经意的憨然。
关之玲摇头摇,有点心虚。
“其实,我之所以会惯性的迟到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发现他愈来愈爱和她闲抬扛了。
“喔?什么狗庇倒灶的原因?”关之玲迎着笑容问。
她的一颦一笑,是他喜欢跟她对话的原因!欧阳非发现欣赏她多变的肢体语言,是生活里的一大乐趣。
“你⼲么?掰不下去了啊!”她问。
欧阳非漾着不太自然的笑容,轻咳了两声后,才正⾊的说:“因为我家住太远了,交通不但不方便而且还费时,所以我就常常迟到了!”说完,还露出腼腆的微笑。
“你家住哪里?”她的心又被他腼腆的微笑捣乱了。
“淡水。”
“的确満远的,离公司还真有一段距离…”关之玲喃喃的说。
“是啊!是啊!好远哦!我把我的难处据实以告,这样你就不会老是责怪我了吧!”欧阳非顽皮的凑近她,隐约的嗅着她迷人的芳香味道。
“别闹!”灵活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关之玲的鬼点子一一涌上心头。
她的表情很诡异,不晓得在想些什么!欧阳非一脸孤疑。
顿时的静滞空气,让他觉得没趣的退了回来,但在这时却突然听见她的声音传来。
“既然你家那么远,交通又那么不方便,这样好了…”关之玲欲言又止。
“什么?”他问。
“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什么?你要我跟你同居。”后面那两个字,欧阳非更是夸张的大叫。
“你小声一点行不行!”关之玲没好气的道,微愠的快步离开他的⾝旁。
欧阳非这才发现,周遭的同事莫不对他投以惊讶然且夹杂着钦羡的眼神。
他的耳根愈来愈红!这下,他是跳进⻩河也洗不清了!喔,⻩河太远了,厕所马桶比较近!嗯,他⼲脆投马桶自尽好了!
想到此,欧阳非难为情的低头,故作忙碌状…
“什么?你要搬出去跟关之琳同居?!”欧阳彤努力的睁开惺忪的双眼,对着欧阳非问。
欧阳非一边点点头,一边忙碌她打开衣橱,准备收拾行囊。
“那我也搬出跟刘德华同居好了!”
欧阳彤以为欧阳非所说的关之玲是电影明星关之琳,于是便调皮的和他开起了玩笑。
“你扯到哪里去呢?此关之玲是我在⿇省理工学院博士班的同学,不是那个电影明星关之琳,Understabd?”欧阳非特地停下收拾的动作作说明,才说完,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天外飞来一笔“奇怪了,你最近怎么那么‘振作’啊?!苏醒了?不想再昏睡糜烂度曰了?”
欧阳彤耸耸肩,一脸“你管我”的表情,接着又问:“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跟你‘⿇省’的同学关之琳同居!”
“是关之玲,不是关之琳。”欧阳非纠正妹妹的发音。
欧阳彤点点头,再度问:“你要搬出去跟关之玲同居?”不问出个所以然,她是不会罢休的。
“只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同住在一起,不是什么暖昧的同居,OK?!”欧阳非特意澄清。
欧阳彤颇不以为然“老哥,你是现代柳下惠吗?你确定你不会有其他的动机?你和关之玲只是单纯的同在一个屋檐下?”她调皮又慧黠的闪动灵活的大眼睛。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欧阳非说得有点口吃。
“喔?”欧阳彤见状,便漾起了琊琊的笑容,凑近了他⾝旁“对,我个子矮,是‘小人’没错,但二哥你确定你的荷尔蒙都没问题吧!”
她一语双关!说完,更是响起了一阵银钤似的笑声,十分得意的笑。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她快意的唱起歌儿来了!
“欧阳彤!”欧阳非被她“嚣张”的气焰激得说不出话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损及男性雄风以及自尊的笑话,真是令人无法承受…
“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书上说,损害男性自尊的话,只要说一次就够了!包何况,二哥与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欧阳彤慧黠的收敛起玩笑,正⾊的问:“二哥,你是真的要搬出去…吗?”她故意把“吗”字拉的极长。
欧阳非点点头。
“这样好吗?”
其实,欧阳彤是希望他三思而后行,不要太贸然行事,唉!人性就是这么的复杂,像她二哥这一副憨憨的模样,就是让人充満“保护”的欲望。
“有什么不好的?关之玲的房子离公司比较近,我搬过去之后,上班就比较方便,也不会再有迟到的现象,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欧阳非理直气壮。
“你了解关之玲吗?”
“她是我博土班的同学啊!”
“我不是指这个啦!我是说,除了这层同学的关系之外,你还知道她一些其他的事吗?”
欧阳非侧着头想了想“她很先进,很开放,也很聪明…”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忽然大亮了起来,那光芒几乎可媲美鹅鸾鼻的灯塔。
“你⼲么?”欧阳彤不解。
“关之玲比以前更美了…”欧阳非慢条斯理的答,整个人陷入遐想的领域。
“她有多美!”欧阳彤走近镜台,瞧了瞧自己看起来还算舒服的脸蛋问。
像是诗人朗颂词赋似的,欧阳非带着押韵的口吻缓缓的道:“关之玲的美,是灿烂的,是夺目的,是美不胜收的,是上帝旷世的杰作…”
欧阳彤走近摸了摸他的前额“没发烧啊!”
“我是发舂,不是发烧!”欧阳非忽然恢复“正常”
“什么?这么说的话,你是喜欢关之玲了?”欧阳彤迳自下了推论,有些时候她还真佩服自己的智慧呢!
欧阳非点点头,又接着道:“青舂,青舂,我后悔曾经挥霍…”
“什么跟什么啊?我看你是秀逗了!”欧阳彤一头雾水的猛头摇。
欧阳非这才恢复正常,正⾊的说:“我是喜欢关之玲,没错!只可惜,人家好像对我没什么意思。”他有点气馁。
“关之玲既然对你没什么意思,⼲么还邀你跟她同居?难道她是别有居心?嗯,这个女人,真是居心叵测啊!”欧阳彤又下了推断。
“关之玲她是个好人,她本来就很热心,她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啦!你别瞎猜了!”欧阳非不假思索的赶紧帮关之玲说话。
说完之后,自己却陷入一阵茫然,奇怪了,他怎么会有这样异样的反应呢?难道这就是爱情?!
欧阳彤一脸鬼灵精的,仍是颇不以为然的模样。
沉昑半晌,她静静望着欧阳非出奇发呆的表情,幽幽的问:“你要搬出去和关之玲同居的事,爸妈知道吗?”
欧阳非转过头来,正准备回答,却发现了房门的门板已被推挤开了。
“爸、妈!”欧阳非和欧阳彤讶然的异口同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兄妹两人満脸的困惑以及不解。
“我们,嘻嘻…”欧阳之以及方咪咪夫妇一脸做坏事被逮着的表情,不太自然的漾着嘻皮笑脸。
“爸,妈,你们躲在房门外偷听我和二哥说话,对不对?”欧阳彤聪项的立刻猜出真相。
“也不是什么偷听啦!我们…”欧阳之望了望⾝旁的老婆后,才又娓娓的道:“我们只不遇是暗中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形而已啦!”
“对、对、对!是暗中了解,不是什么偷听!”方咪咪陪着笑脸呼应老公,对于老公所的话,她一向都很満意的而且十分愿意配合!
“爸、妈!”欧阳非半贡怪的叫了一大声。
欧阳彤却乘隙站了起来,撒娇的依偎着这对可爱的爸妈,说道:
“乖女儿,什么事呢?”欧阳之及方咪咪半眯着眼睛问。
欧阳彤刻意的用眼神瞄了瞄欧阳非后,才说:“二哥要搬出去跟人家同居了!”
她是希望爸妈能出面制止一下欧阳非的冒险行为。
“欧阳彤,我跟你有仇是不是?”欧阳非没好气的问,眼睛几乎要冒烟。
“爸、妈,你们看啦!大欺小,強欺弱哦!”欧阳彤夸张的喊道,企图寻求庇护。
“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俩别闹了?”欧阳之出面主持“正义”
欧阳非以及欧阳彤两兄妹见状,才略略收敛了起来,但仍是大眼瞪小眼的。
“关于非非决定搬出去的事…”欧阳之又说。
“爸…”欧阳非一下紧张了起来。
“非非,别紧张,听你爸爸说完!”方咪咪轻拍儿子的手臂,要他稍安勿躁。
欧阳非点点头,而欧阳彤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欧阳之先用眼神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后,才正⾊的说:“关于非非决定搬出去的事,老爸和老妈…”
“怎么样?”欧阳非迫不及待的问。
欧阳之慢条斯理的开口:“举双手同意!”说完,夫妻俩情意深浓的相视莞尔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哇塞!万岁!”欧阳非开心的跳了起来。
欧阳彤莫名所以的直搔头“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儿子啊!时代已经变了,不能还那么保守,凡事要想开一点,为了自⾝的幸福,该做的事还是要做,所谓先下手为強,后下手遭殃,要积极的将心动化为行动!”欧阳之语重心长的对儿子“晓以大义”
“什么东西是该做的?怎么将心动积极的化为行动啊?”欧阳非听得“雾煞煞”
欧阳彤的反应也是如出一辙——“雾煞煞”的表情。
“这个嘛…”欧阳之不晓得该如何表达他的意思。
方咪咪适时跳了出来,帮老公解危“儿子啊!先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先搬出去,一步步往前迈进!”说到这里,她忽然加強了语气:“记住,荷尔蒙冲动的时候,绝对不要庒抑,其他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再回来问爸妈,我们是Seven-eleven,随时当你最方便的顾问,OK?!”说完,她再度漾起了笑容。
欧阳之的表情则是与老婆方咪咪是一模一样的。
欧阳非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欧阳彤仍是一头雾水!
“小孩子可以不必懂太多,以后轮到你的时候,再详细告诉你!”方咪咪轻拍着女儿粉润的脸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