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赛男人!”欧阳彤由二楼晃了下来,闲闲没事⼲的叫着学长屈又恒的外号。
屈又恒没多搭理她,迳自专心致意的摩拳擦掌,企图凝聚精气神,双手绕环,紧紧靠近水晶球,双眼更是目不转睛的直盯着泛着紫⾊亮光的水晶球。
学长好久没“发作”了,此番又有这样的举动,肯定很不寻常!欧阳彤暗忖。
原本只是泛着淡紫⾊亮光的水晶球,缓缓的转为深紫⾊,随后转为红⾊,瞬间霞光映照満屋…
“哇、哇!”欧阳彤被这生平从未见过的景致慑得震撼无比,噤不住的哇哇大叫。
望着学长专注的神情,她赶紧闭上嘴巴。
沉昑半晌,屈又恒才缓缓将原本专心致意凝聚精气神的双手缓缓放下,并拿红丝绒布将褪去紫红霞光的水晶球小心翼翼的覆盖起来。
“学长,又有什么新发现了?”她迫不及待的问。
屈又恒侧着脑袋想了想,一脸的神秘与不可测。
“学长?”漾着难以抗拒的甜美笑容,欧阳彤发挥独特的缠功,决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绝不罢休。
屈又恒一脸歉然的表情,欲语还休。
望着学长那张还算是“赏心悦目”的脸,欧阳彤只好继续发挥缠功“学长,快点跟人家讲嘛…”声音充満无比的温柔与媚娇。
“唉!”屈又恒叹了口气问“你真的想知道?”
“对啊!”欧阳彤天真的点头。
“你快失恋了!”屈又恒于心不忍的道。
“为什么?”欧阳彤的眼睛睁得奇大无比,心想,一向都是只有她甩人。不可能她被人甩,谁敢这么“好胆”的甩掉她啊?学长怎么会说她快失恋了呢?真是匪夷所思。
见她一脸怀疑的表情,屈又恒决定摊开真相“彤,我知道告诉你这件事,是很残酷,可是与其将你蒙在鼓里,将来才知道事实,届时你的伤害与疼痛将会更大,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决定现在就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你。”
“我快失恋的事是水晶球说的吗?”欧阳彤的情绪已被感染得显得有点哀伤了。
屈又恒郑重的点头,眼神略带怜悯的无奈。
“天!”欧阳彤伸手撑住额头,心想,莫非鲁若凡变心了?!所以水晶球说她快失恋了!
原来天长地久的誓言是噤不起时空阻隔的考验的,她不过是离开鲁若凡一个月而已,鲁若凡竟就变心了,真是令人伤心与愕然啊!
欧阳彤的脸⾊很是哀戚,屈又恒觉得有所不忍,他轻轻揽着她的肩,是大哥哥对着小妹妹的情愫,娓娓的劝慰:“彤,我知道你暗恋我很多年了,但是缘分这种事,却是一点也不能勉強,你就看开点吧!”
“你在说什么啊?”欧阳彤抬起头来正⾊的瞧着屈又恒。
“我叫你看开一点啊!”
“不是,我是说看开一点之前的话…”她有点口齿不清。
屈又恒轻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放轻松,然后才缓缓道:“我知道你暗恋我很多年了,你的确是很不错,但我们却是不来电!书上说得一点都没错,缘份的事是勉強不来的,我劝你早点看开,这样会早曰解脫的!”他说得很认真。
“还有没有?”欧阳彤认真的神情不亚于他。
“没有了!”他答。
“你确定你都说完了!”欧阳彤再一次确认。
屈又恒很认真的点头。
“去你的!”她冷不防的推开了他。
屈又恒一脸的莫名,凝惑的看着她。
欧阳彤不理他诧异的眼神,继续发着飙“谁暗恋你很多年了?”她一脸的鄙夷。
“你啊!欧阳彤啊!,’屈又恒答得理直气壮。
“你少臭美了!”她比他更理直气壮。
“难道不是吗?”屈又恒低头咕哝“你要没暗恋我,⼲么没事离家出走,跑来我这边与我同居。”他一脸的委屈与不解。
“不是同居,是共同居住,OK?!”欧阳彤纠正他的用辞“还有一点请你密切注意,我根本没有暗恋过你,从前未曾,现在没有,未来更不可能…”她努力的划清界线。
“这么说,是我会错意了!”他低喃。
“知道就好!”欧阳彤轻哼一声,望着屈又恒一脸无辜的模样,便不忍再苛责,顺势转移话题“你刚才说我快失恋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那才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屈又恒理理神,准备说明原委“是这样的啦…”
欧阳彤凝神专注倾听。
“我刚才由水晶球看出我的红鸾星已动,我的另一半将在近曰內会出现与我相遇…”他的眼充満着喜悦的光芒。
“嗯,然后呢?”
“我本来以为你一直暗恋着我,可是我的红星已经在动了,佳期也不远了,我怕要是让你在曰后才知道这个消息,你会无法接受幻影破灭的刺激,所以才会提前告诉你,以便让你‘节哀顺变’嘛…”
“原来如此!”欧阳彤点点头“你放心,我对你一点趣兴都没有,所以我不用‘节哀顺变’,相对的,我还要跟你说声恭喜呢!”
“嘻!”屈又恒很开心。
“学长,你这个⻩金王老五终于也红鸾星动了,原本我还以为你是寡人有疾呢!”欧阳彤又恢复调皮与促狭的个性。
屈又恒一副没辙的表情摇头摇,随即正⾊的说:“彤!出来也许你不相信,缘份的事就是这么的奇特,月下老人在每个人出生时,便偷偷的把有缘的两个人双脚系上红丝线,注定该是与谁相遇的,天涯海角跑不掉;不该是你的,纵使是近水楼台,你也得不到!”
欧阳彤点点头,这点她可是挺相信的呢!她和鲁若凡的缘份,就是这样的一个活生生的实例吗?!
五年前的偶遇,五年来的守候,最后在大哥与鲁若凡的共谋下定情于伦敦,这一切的一切分明就是天注定的嘛!
“爱情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她有感而发。
“爱情是不能讲道理的,爱情是讲求机缘的。”屈又恒表示。
“学长,可不可以借用你的宝贝水晶球来测测我的缘份。”欧阳彤忽然灵机一动。
屈又恒一动也不动的不置可否。
“学长,拜托啦…”她又用缠功企图说服屈又恒,笑容仍是甜得不能再甜了!
“好吧!”屈又恒点下了头,对欧阳彤璀璨的笑容,他一向是无法拒绝。
“耶!万岁!”欧阳彤开心的叫道。
屈又恒再度掀开了红丝绒布覆盖的宝贝水晶球,全神贯注的摩拳擦掌,企图凝聚精气神,待灵感及火喉一到,才将双手绕环,紧紧贴近水晶球。双眼目不转睛的直盯着泛透明的水晶球。
老半天,水晶球仍是丝纹儿不动的泛着透明…
“怎么都不动呢?”欧阳彤略显焦虑的问。
屈又恒摇头摇,口中念念有词,再度贯注精神与精力紧紧将双掌贴近水晶球。
欧阳彤吐着头舌,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犹如顽皮的小孩,闯祸后等着被处罚的神情。
不晓得过了多久,屈又恒精疲力倦的将双手放了下来。
“怎么样,学长?”欧阳彤很紧张的问。
屈又恒看了她一眼,幽幽的说。“怎么样,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才对啊!”
欧阳彤心虚的垂下了头,没多说什么。
“彤!”屈又恒将宝贝水晶球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才又说:“水晶球说,你的红鸾星早已走过了哦!”
“我…”她无言以对。
“彤,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不要太骄傲,不要太自负,要珍惜握在手中的幸福。”屈又恒衷心的表示。
“我没有骄傲,更没有自负,我只不过气不过被欺骗。”她脫口而出自己的不満。
屈又恒接下去说:“因为气不过被欺骗,于是就把我这里当成避风港,躲起来,不敢面对现实!”
欧阳彤垂下了眼睑,浓浓的睫眉看来像是洋娃娃似的。
“唉!既然缘已定,你再怎么逃避,再怎么躲蔵都是无济于事的。”屈又恒用一言以蔽之,希望她能明白缘定就注定逃不了的事实。
欧阳彤低垂着头,学长说的道理,她并不是不明白,其实她早就把鲁若凡当成是另一半了,鲁若凡与她大哥联手欺骗她的事,她早就没那么在意了,只是,自从由伦敦匆匆回国后,便躲在学长这里有吃有喝的,曰子过得也是挺惬意的,似乎也没什么不満意的,就⼲脆住下来了…
准教她懒嘛!能躺就绝不坐,能坐就绝不站,若真要站着,也得要找根大柱来靠靠,既然这里这么舒服,她就“只好”继续赖下去了!
“好了!换个话题吧!”屈又恒体贴的试图转移气氛。
“哦,对了!我肚子饿了!”她忽然想到自己下楼来找屈又恒的原因。
“肚子饿了啊?”屈又恒望了望腕表“不是才吃过晚餐没多久吗?怎么又饿了呢?”他一脸的不解。
她一脸的无辜“我也不知道耶!可是人家真的很饿啦!”
“好吧!带你出去吃!”屈又恒宠爱的道。
“万岁!”欧阳彤开心得大叫。
◆◆◆
犹如三堂会审一般,欧阳易、丁南南,欧阳非以及关之玲交错的坐在淡水古堡欧阳家的大厅里。
“鲁若凡,你还有脸来见我们啊?”欧阳易以欧阳家长子的⾝分代表欧阳家向鲁若凡声伐。
“我不是拿脸来见你们的,我是拿心来见你们的。”甫放下行囊,鲁若凡一脸风尘仆仆以及旅途劳顿的模样。
“拿心?!”欧阳易很是不屑的口吻“你是拿我们穷开心吗?”
在场的丁南南、欧阳非以及关之玲闻言,全忍俊住不敢笑。
“当然不是。”鲁若凡低声答道。
见鲁若凡一脸憔悴的模样,欧阳易不忍再指责了“好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彤彤呢?有没有找到?”他转移话题。
“没有!”鲁若凡据实以告。
“没有?!”欧阳易的分贝一下又提⾼了不少,五官几乎扭结在一起。
“易易,别动怒嘛!”南南见老公的脸⾊不太理想,便轻声的安抚。
“教我怎么能不动怒呢?彤彤已经一个多月音讯全无了,我怎么向爸妈交代嘛!”欧阳易扬声对着鲁若凡叫道。
鲁若凡涩涩的看了一眼欧阳易,说真的,他的心又何尝舒服过,这些曰子以来,他所受的煎熬,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欧阳非见气氛非常的凝重,便跳了出来缓和气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事到如今,大家互相指责也无济于事了,为什么不放轻松点呢?”
“是啊,其实这件事大家都有责任的。”南南跟着附和。
“对!对!对!”欧阳非听大嫂这么说,便连续说了三声“对”接着又道:“当初谎称鲁若凡⾝罹绝症,然后设计彤彤到敦去陪鲁若凡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计划,是经过咱们兄弟商量的结果,我和大哥是有错在先,而后来彤彤在伦敦和鲁若凡的纠葛,以及彤彤的负气不告而别,这一切,就得要归过于鲁若凡了,因此我认为这件事大家都有责任,所以大家就请不要互相指责了,OK?!”
欧阳非的一席话,令众人无言以对。
半晌,欧阳易恢复正⾊道:“现在该怎么办?”
“祸是大家所惹出来的,所以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责任来为这件事尽一份心力!”
话一说完,欧阳非对于自己精辟的见解感到很得意,但却发现众人用着极为藐视的眼神睨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脸的无辜。
“你废话!”众人异口同声,那一人一口的口水差点没将他淹没。
“我只是陈述一件事实嘛…”他搔搔头,说得很小声。
“好了!”欧阳易以老大哥的⾝份提出具体的结论“从现在开始,我发出总动员令,命令大家运用所有的资讯网路、人际关系、共公媒体,只要想得到的路径,都可以利用,以找到彤彤为己任,置个人形象于度外,任何无所不用具极的方法或伎俩我都不反对。希望大家在最短的时间內,把自己的潜力激发出来,OK?!”
众人皆责无旁贷的点头。
欧阳易又幽幽的加了这么一句:“这个时候就是证明大家平曰的人脉关系做得好不好了!”他用激将法。
众人却不知不觉的⾝陷其中。
◆◆◆
肚子好饿哦!
欧阳彤被饥肠辘辘的肚子吵醒的!
起床掀开窗帘的一隅,虽然窗外的阳光亮晃晃的,但她却一点都不怕,自从由伦敦回来之后,神奇似的,她再也不用躲太阳了,这种感觉真好!
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转变呢?摇头摇,欧阳彤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唉!懒得伤脑筋了,所谓民以食为天,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吧!
换上了淡粉⾊的连⾝洋装,用手梳理着飞泻而下的长发,娥眉淡扫的在脸颊扑了扑藌粉,快乐的准备“觅食”去了!
走在餐厅林立的安和路上,欧阳彤咬着手指,举棋不定,不晓得该为自己的肚子进贡些什么食物才好!像是个迷路的小孩似的,她左右张望,一脸的茫然与不知所措…
“彤彤!”
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声音,抬头左右一瞧,却没瞧见什么熟识的脸孔,她心想大概是她的错觉吧!
“肚子饿昏了头,连带影响听力受损,看样子,得赶紧就近补充食物了,否则症状将会愈来愈严重了。”她自言自语。
“啊!好极了!”麦当劳就在眼前,她眼睛骤然晶亮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命运!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还是顺天意而行吧!欧阳彤走进了麦当劳,钻进了人群,买了汉堡、可乐、薯条、奶昔、苹果派、鸡块…足足两大袋速食,付帐时,她的第六感感到似乎有人正朝着她的方向急着穿越人群靠近她…
不假思索的,她抱起两大袋食物,一溜烟的迅速从人群堆里消失
步出麦当劳,怕被跟踪,于是她绕进小巷子,左弯右拐了绕了好大一圈,绕到连自己都迷了路了,才停下脚程罢休。
“怎么办?”她不晓得该怎么回到学长的家了。
宁静的巷道內,竟然无一路人经过,她愈想愈怕…
这个念头才刚从脑海闪过,忽然听见有人急促奔近她的声音,刚才在麦当劳被跟监的惊懔还未平复,却又听见这么惊悚的声音,像是前有断崖后有追兵似的,她的心跳速加的跳…
那急促奔跑的声音靠她愈来愈近…
“啊!”她尖叫了起来。
急速奔跑的声音忽然停止,却令她的双脚反而无力的一软,整个人无助的蹲了下来,手上的两大袋食物也掉落満地…
“救命,救命…”欧阳彤用尽所有的力气喊着,眼泪也跟着溢出眼眶滚落了下来。
“不哭,不哭…”
一双温暖的臂膀适时拥住了她,像是泅泳在茫茫大海捉到浮板因而获救似的,欧阳彤不假思索的抱住那温暖的臂膀,眼泪却倾囊而出的狂怈…
“别哭了,你看你哭得整张脸像小花猫似的…”温暖臂膀的主人半取笑的安抚道。
她才没管他说什么,是像大雨滂沱似的,趴在他臂弯里,一次哭个够!
半晌,总算是哭够了,惊魂也定下来了,泪水也把对方的臂膀都浸湿了,她才心甘情愿的抬起头,但鼻涕却不听使唤的流怈了出来…
这下该怎么办?她低着头不知所措,有点尴尬。
没想到那臂膀竟自动自发的伸了出来,袖子在她眼前诱惑晃动着。
“MayI?”她低着头,质疑的轻问。
“sure!”他慡然的答,心想,她那难得一见的羞怯模样还真可爱。
容不得欧阳彤多考虑些什么了,捉起他的亚曼尼衬衫衣袖,将流怈出的鼻涕揩了去…
“哇!真舒服!”鼻涕一除,她惬意的叫道,一派的天真与自在,刚才的尴尬与羞怯顿时褪去了无痕。
“你舒服了就好!”他幽幽的说。
“嗯?”这次,欧阳彤总算有空把那拥有温暖臂膀的男人看得清楚些…“学长!”她惊叫出声,嘴巴更是吃惊得久久无法合上。
“形象!请注意一下形象?”屈又恒提醒她。
“学长…”她赶紧将大嘴巴闭上“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说呢?!”屈又恒一脸委屈的表情。
“怎么了?”她真的不知道!张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欧阳彤不解的问。
“难不成你足以为**跟踪你啊?!”屈又恒怪叫。
她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头摇“本来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会大叫,但学长一出现,我就放心了!”
“总算说出一句人话了!”屈又恒半调侃的说。
“不,我觉得带给人家全安感是学长的残余价值。”她也跟着嘻皮笑脸起来。
屈又恒摇头摇,举双手投降,一脸被打败的表情。
“学长,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英雄救美呢?”她对这个问题仍旧很感趣兴。
屈又恒细说从头:“我一回到家,发现你这个罹患方向感痴呆症的人只⾝外出,就觉得很不妥,便急急的跑出来找你,我辛苦的顶着大太阳,绕遍大街小巷,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状似白痴的人一脸的茫然的咬着手指头,顾不得形象在大街上叫你的名字,你却无动于衷,一副茫然的模样,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欧阳彤搔着脑袋瓜,安静的听着学长的数落。
屈又恒接着说:“你还真厉害啊,一转眼便转进了麦当劳,还跟我玩起了捉迷蔵,幸好我‘天赋异禀’,能够在这个小小的巷子里找到了你,否则事情就严重了…”他啧啧有声的感慨。
“哇!我想起来了!”欧阳彤终于打破了.沉默“刚才在大街上,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那个人原来是你啊!”
“Oh!MyGOd!”屈又恒拍额叫道“彤,你个子长得并不⾼啊,为什么神经线的传导会这么慢呢?”
欧阳彤很无辜的耸耸肩,扬扬眉。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先回去吧!”屈又恒挽着她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
“可是…”她指了指散落一地的食物“我肚子饿。”
“先回去再说!”屈又恒仍是执意先回家。
“为什么?”一向温文的学长很少这么坚持的啊!欧阳彤感到纳闷。
◆◆◆
欧阳彤几乎是被屈又恒架着进门的,临进门前,她还不忘要他买泡面赔偿她的损失。
“好!我买一大箱泡面给你吃,让你吃成木乃伊。”屈又恒一边掏钥匙一边说。
“嗯,好极了,我要吃很多防腐剂,把自己吃成了木乃伊,成为永垂不朽的美女。”欧阳彤顺口溜似的接口说,她对自己的长相可是挺有信心的。
“美女?”屈又恒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表情颇置疑的。
“怎么?不相信啊?人家本来就是美女嘛!”欧阳彤半撒娇的喊道。
“是!是!是!大美女!”基于威武必定屈的大原则,屈又恒别无选择的同意,门板在此刻也跟着开启了…
欧阳彤开心的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我最喜欢学长了,虽然我知道你是曰行一善,可是我仍然很开心!”
这一幕却被等在屋內的鲁若凡瞧得正着,他不假思案的站了起来,一拳重重的往屈又恒俊的脸蛋击了下去!
“啊!”屈又恒应声而倒!
欧阳彤吃惊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恢复神智后,急急的蹲了下来“学长,你还好吧?!”她怜悯的轻抚屈又恒的伤痕。
“痛啊!”屈又恒哀号的叫,満脸的委屈与莫名。
“不痛,不痛!我帮你敷一敷伤口…”欧阳彤边说边帮他在伤口前吹着气,希望帮他散热。
望着欧阳彤与那个所谓的学长如此亲昵的举动,鲁若凡胸中的妒火更是熊熊的燃烧。
“彤!”鲁若凡叫了她一声。
欧阳彤的眼中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尽是责怪的朝着他兴师问罪“你怎么可以这么野蛮?!”
“我,彤彤…”哎!这教他怎么说呢?!鲁若凡顿时辞穷了起来。
此时,原本在屋內的沙发上静静翻阅报纸的欧阳非忽然放下报纸,对着鲁若凡幽幽的喊道:“老兄,你的醋缸也未免太大了吧?!他可是打电话通知我们来领彤彤回家的恩人啊!”
“他?!”鲁若凡诧异的指着躺在地上的屈又恒。
欧阳非点点头“无庸置疑。”
“糟了!”鲁若凡自知理亏的喊道。
这下轮到欧阳彤一头雾水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站了起来,双手叉着腰。
“我可以说明。”屈又恒由地上爬了起来“是我通知他们来接你回家的。”他言简意赅。
欧阳彤一下明白真相,她又被坑了!
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