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餐下来,招弟整个人像浸在藌糖裹一般,再甜藌、再开心不过了。
原本悬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平衡了不少,像是放下三分之二的重担,舒服极了。
真是老天有眼,明察秋毫啊!
看样子,真的应验了老公王国所说的:儿孙自有儿孙-,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唉,她这个老公啊!虽然有时候秀逗、秀逗的,但讲的话,也实在有几分道理呢!
嗯!她的老公!平常虽然不太说话,但话一出口便具影响力,唉,她真的爱死了她的王国了!
想到此,她便迫不及待的拭⼲浴沐完的⾝体,往王国⾝边飞奔而去。
‘王国!’招弟喜孜孜且兴致盎然的由浴室奔向床沿,像是贵妃出浴一般,整个人香噴噴的扑在王国的⾝旁。
凭良心讲,她的⾝材可能比杨贵妃还-泰,但脸蛋却不亚于素珠的‘膨胀’,而她这个动作还真有点不寻常,特别是这把年纪的人。
他受宠若惊,急忙把手中的PLAYBOY合起来。
‘王国,我觉得你真是一个男子汉!’地无限媚娇的半斜躺在王国怀裹,一副以夫为贵的光荣得意状。
她柔软又庞大的⾝躯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此举实在是非比寻常啊!
天啊!莫非老伴欲火焚⾝了?!
年纪都这么大了,这样的情形好吗?
念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看样于,他得好好冷却一下她的欲火了。
‘老伴,书上说,像我们这把年纪的老人,最好要适当的节欲,纵欲对我们来讲可能会造成⾝体上的某些伤害,更何况你今天已经忙了一整天了,我看我们改天再…’
他慢条斯理的说,希望能藉此浇息老婆蠢蠢欲动的欲火。
‘什么?’
她抬起头问,那声音像极了⺟老虎发威的怒吼,眼神还闪着咄咄逼人,且令人震慑的亮光。
糟糕!惹到⺟老虎了。
‘老婆,我的意思是说…’王国咽了一口口水后才又道:‘你今天忙了一整天,可能需要早点休息,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改天再…’
她终于听出端倪了。原来他以为她‘欲火焚⾝’?!
天啊!这个杀千刀的,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她这个超级媒婆纯洁善良的名声不就毁了。
士可杀不可辱啊!于是,她发飙了。
‘你这个老不修!你是‘花花公子’看太多了是不是?还是太久没被K,‘年久失修’
了?啊?!’她用手拧住他的耳朵。
‘啊!痛!’他求饶。
‘痛!知道痛就好!我警告你啊,以后这种事不要随便拿来开玩笑!’她很认真。
‘我又没乱开玩笑。’他说的是实话。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这种事,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不要会错意,也不要随便错失机会,懂吗?’她说的很实在。
‘嗯。’王国点点头。
‘老公!看样子,我们年底抱孙子的希望有点曙光了喔!’
她坐可梳妆台,开始往脸上涂涂抹抹,秉持她做人的一贯原则,手动、脑动、嘴巴当然也不能闲着。
‘喔?’他继续心不在焉的翻阅他的PLAYBOY。
‘你看,今天的晚餐,我们一家人将整张桌子坐得圆圆満満的,看起来多吉祥,多如意啊!所以,我觉得我们王家的喜事近了。’她很开心的推断。
喔,是吗?王国用他的眼神回答。
光凭一张桌子坐得満満的,就表示喜事近了,这逻辑推理也未免太简单了吧?但王国没说出口,他知道此刻要是把真话说出口泼了老婆冷水的话,准没好下场。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你看,宝媛跟季伦,亚伦跟他那个所谓女的朋友和同事凯莉,他们两对璧人啊,真是天造地设,人配了,实在太配了!’招弟沾沾自喜的帮季伦及亚伦点起鸳鸯谱来。
‘是啊,我真的太佩服你了。’他轻喃。
招弟没听清楚,继续她的乔太守梦:‘你觉得季伦和宝媛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王国还没来得及回答,招弟便接下去说:‘季伦內向保守又善良,配宝媛最适合了。’
‘你说季伦和宝媛?’
‘是啊!他们的年龄和个性都相当,而且宝媛看起来就是旺夫荫子的模样。你看她,白白胖胖的、又单纯可爱天真无琊,和我们的季伦最登对了。’她对宝媛实在很満意,若宝媛能成为她宝贝么儿季伦的老婆,她相信一切会更圆満的。
她的确有资格到行天宮的地下道摆个算命的摊位了,瞧她说得头头是道,他真的很希望老婆能稍微冷却一下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这是你个人的看法吧?’
招弟点点头,但口中的话也随着肢体动作一并而出:‘你放心,这虽然是我个人的看法,但准错不了的,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我这双眼睛吧?好歹我也算是个鼎鼎大名,‘轰动上港、惊动下港’的超级大媒婆了,我这双眼睛好说也阅人无数,相信我的判断吧!’
她自信満満。
他无话可说。
‘还有亚伦!’讲到一向自命风流且不定安的二老,她整个人更是精神抖擞了起来,‘真不敢相信他终于摆脫了那些什么安娜、莉莉的纠缠了,看样子他是有心要定下来了喔!’
果然儿子是自己的好,她总能替儿子的风流找到合理的说词。
‘喔,是吗?’他不以为然。
‘难道不是吗?你想想,如果他跟凯莉没什么的话,他⼲嘛把人家带回家来?’她兴致盎然的推断。
‘喔,老婆!都什么时代了,还这么封建?’
是吗?她瞪了老公一眼。
‘把普通朋友带回家聚餐是一件极平常的事啊!老婆。’
他希望老婆能以平常心看待一切,虽然老婆宣称阅人无数、功力⾼深,但他的阅人功力可也不逊于超级媒婆的老婆喔!因此,对于老婆的揣测,他实在是不敢苟同。
‘不,我不认为亚伦和凯莉是普通朋友,像亚伦这么懂得保护自己的帅哥,怎么可能把一个不相⼲的女孩子带回家呢?他不会笨到故意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好像是有点道理。王国不得不静下来思考。
其实招弟还満欣赏亚伦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冯凯莉。
她虽然称不上是美女,但人也长得甜甜的,看样子是満有个性的,有个性的女孩子最好,才能制得住亚伦。
像亚伦这么自命风流的人,就需要这样的女孩于来管一管!嗯,这又是一桩天作之合了。
看样子老天爷并没有亏待她吴招弟嘛!二老、老三都各得其所了…‘唉!你欢喜就好,随你⾼兴怎么想了,反正推理又没犯法,只是别⾼兴得太早了。’王国耸耸肩,语重心长的说。
这年头,‘忠言’总是不容易被重视。
招弟继续打她的如意算盘:‘接下来只剩老大冠伦了。’
‘喔,是吗?’
‘冠伦的婚姻大事我倒是比较不烦恼,瞧他人长得老实稳重,又是个堂堂的医生,再没缘分的话,大不了发挥我超级大媒婆的功力,帮他安排相亲好了。’
‘老婆,你确定你的判断没错?’
‘那当然!’她笃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断。
王国没敢再多言,只是双手合十轻轻祷告:‘希望不要错点鸳鸯谜才好。’
***
例行晨会结束后,凯莉回到座位整理刚才会议的內容。
这是一项崭新的任务--一九九五偶像终结者登场宣传造势活动。新的偶像即将登场,而且此次宣传造势的活动更是今年企宣的重头戏,万万不可疏忽。
她仔细的整理刚才晨会交办下来的活动大纲,准备召开企宣小组的活动筹备会议,但空降队部公关组的主任左盈如却在此时晃了过来。
为什么说左盈如是空降队部呢?像宝丽龙这么有制度、有规模、升迁管道完全透明公开化的传播机构怎么会有空降队部出现呢?这件事可要细说从头了。
简单的说,左盈如是老板娘的妹妹,是皇亲国威,又是留美归国学人,正巧公关组主任刚好赴国外进修离职,种种天时、地利等等因缘际会,于是左盈如便成了宝丽龙集团唯一的空降队部了。
凡事都必有例外。
老板都同意了她的人事任用资格了,其他的小喽-也只有安静的分,没听过:言多必失,多言必败吗?沉默一点总没错!
左盈如一⾝红⾊的套装,活像圣诞树般华丽,还有她的波浪长发,看起来真是风姿绰约啊!望着她那缓缓移动的婀娜⾝躯,凭良心讲,她的打扮真的是令人怦然心动,不过,她的打扮似乎比较适合出现在夜午的‘花中花店酒’!
‘左主任你好。’基于同事相互尊重的大原则,凯莉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站起来向左盈如打了个招呼。
左盈如是有名的公关专才,所谓公关即是共公关系,而且她又贵为主任,当然得好好发挥一下地公关主任的功能了。
‘冯主任正在忙啊?’她満脸堆満居心叵测的笑容。
看也知道,桌上満是公文,不是在忙,难不成在玩啊!话虽如此,凯莉还是得苦笑的敷衍两句:‘嗯,正好在忙呢!’
‘忙新案子啊?’她锲而不舍的脸上仍旧堆満笑容。
凯莉点点头,內心却是忐忑不安。书上说:礼多必诈,对于同事突然升⾼的热情,要小心应对才是办公室求生的上上策。
左盈如竟顺手拿起凯莉桌上的修正液玩了起来,照她这个举动来判断,她应该是陷入有话却说不出口的苦思中…左盈如究竟有什么话想要对她说呢?
她跟左盈如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啊?而且两个人的工作领域也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职,左盈如究竟有什么话要对她表示呢?这真是令人纳闷啊!
唉!这就是书看太多的优点,可以把别人的心思洞悉得一清二楚,使自己有缓冲时间来做准备,她真是愈来愈佩服自己的博学多闻了!
‘冯主任长得这么漂亮,可有要好的男朋友?’左盈如想了很久,终于开口问。
这突如其来的问句差点没把凯莉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因为这句话的后座力实在是人可怕了!
左盈如居然说她很‘漂亮’?有没有摘错?自古美女总是相妒的,左盈如怎么会称赞她长得漂亮?
而且还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莫非她对自己有‘趣兴’?左盈如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病’吧?!
天啊!她冯凯莉怎么这么可怜啊?为什么异性对她趣兴缺缺,而同性却对她兴致盎然呢?天啊!这怎一个愁字了得?
‘左主任,你…你说什么?’经过超级強烈的惊吓后,总是容易使人语无伦次。
大概她的受惊状吓坏了左盈如吧!
左盈如整个人突然弹了起来,收敛起刚才挂在脸上的笑容,老大不客气的说:‘你放心,我对你没‘趣兴’。’
那就好!感谢耶稣、感谢圣⺟、感谢土地公、土地婆!凯莉双手合十做出感恩状!
‘我对你没趣兴,不过,我对你的传说倒是十分感趣兴…’左盈如绕了一大圈,终于说到了主题。
‘我的传说?’这下换凯莉好奇了。
她有什么传说?既不是桃太郎,更不是白雪公主,哪来的伟大传说让左盈如这个皇亲国威感趣兴?
‘我听说,你是王处长的‘小老婆’。’左盈如的口气充満着浓厚的醋酸味、火药味以及不屑的轻蔑味。
可恶!又是那个嘻皮笑脸、自以为是的臭主管害她的!
不过,眼前这位质询的人也未免太奇怪了吧?方远五百公尺都可以闻到她全⾝散发着浓厚的醋酸气味,以为她开了饺子馆呢?
看样子,她得好好整整这位充満醋酸味的皇亲国威。
‘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她夸张的用手指挖着耳朵,一副耳朵失灵的抱歉表情。
‘我是说--我听说你是王处长的‘小老婆’,不晓得是不是真有其事?’左盈如努力的一字一字清晰的再重复一次。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咬我啊?凯莉备妥台词,准备发飙。
没想到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抢了对白:‘没错,凯莉是我的小老婆。’
可恶!又是那个该杀千刀的王亚伦!
她实在很怀疑他是否有第三眼,要不然他怎会这么灵光,总在不适当的时间,出来搅搅局。
‘你⼲嘛啦?!’她没好气的说,但音量庒得极低。
人要自重而后人童之,既然他那么不自重,她也只好不客气了。
‘对不起,我又忘了。’他,脸上挂着浓浓的歉意。
看样子,他是有意改琊归正了?他就是这样进退有道又能屈能伸,让人舍不得苛责。
她想原谅他,却发现左盈如一张即将要垮了的笑容,对着亚伦道:‘凯莉真的是你的‘小老婆’?’
亚伦肯定的点点头。
天啊!她真的很想拿个什么重物,例如铁锤或是花瓶之类的,往他的头顶重重敲下去,好让他暂时失去记忆,免得他老是不改他喜欢占她口头上便宜的行为。
‘不过…’他忽然叉叫道,像是紧急踩煞车似的,牢牢的捉住了每个人的注意力:‘小老婆像是点心,大老婆才是正餐,正餐没吃之前,怎么吃点心呢?所以凯莉虽然是我的小老婆,不过,我还是得先找到我的大老婆才行啊!’
天啊!这句话真是伤人太深了。
这个杀千刀的,恶性仍然不改。简直是无可救药了。
凯莉听得整个人气得牙庠庠的。
不过,却在怒火中瞥见了左盈如眼中所燃起的希望之火,那光芒可以媲美鹅銮鼻灯塔的明亮灯光。
原来左盈加的目标是王亚伦!
危机就是转机!
看样子,她得藉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赶紧把那个讨人厌的左盈如,推给那个下三滥、杀千刀的王亚伦,他们两人应该比较‘速配’吧!
***
被腾折了一整天了,冯凯莉的头愈来愈痛了。
先是新案子的庒力,后又是王亚伦和左盈如演出的那场闹剧,一整天下来,她简直是快挂了。
看样子,她得早退着医生去,免得⽑病愈来愈严重啊!
既然没人爱,就更要好好自己爱自己啊!
凯莉匆匆拿了皮包往医院奔去,希望赶在医院休诊前挂到号,看到医生,否则她就真的‘挂’了!毕竟头痛的威力是十分惊人的。
当电子萤幕上显现出她挂号的号码时,凯莉忽然感到头部的疼痛竟莫名好了许多,真是不可思议!难道病菌会怕医生?所以在她还没看医生前先举起双手降了!
‘四十号,冯凯莉姐小。’护士姐小久候不见凯莉,便在医师的指示下唱起召来了。
被点名了!
凯莉缓缓走进诊疗室,但脚步却远比刚才由公司逃出来时轻快了不少。
在护士姐小的指引下,她活像个小生学似的,乖乖的在医生旁边的诊疗椅上生了下来。
咦!那个医生好像似曾相识?!
她好奇的打量着正在专心写着东西的医生,端正的五官,稳重的举止,还有那股属于王家人特有的气质,没错,错不了的!
‘你好,哪裹不舒服?’他抬起了头。
‘是你?’
‘是你?’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出来。
‘王大哥,你在这裹上班啊?’
没想到世界竟然这么小,竟含在医院中遇到亚伦的大哥,她跟他虽然只在王家的晚餐上有一面之缘,但她对他的印象可以说是十分深刻啊!
在王家晚餐的那一天,他给她的印象是温又儒雅、行事稳重,颇有大哥风范,绝对不同于亚伦的嘻皮笑脸,自以为是…没想到他是个医生。
喔,地球果然是圆的,随时都碰得到的!
‘不舒服?’
他略带着-腆的表情问,但他的架势却有专业医师的形象,让人安心又放心。
凯莉点点头,像是濒临溺水者找到浮板似的,再全安、再放心不过了。
凯莉在冠伦的引导中,细细的说明了头痛的症状,冠伦帮她仔细的诊察后,帮凯莉诊断出她有些微的感冒,于是他帮她开了药,并细心的叮咛着她要多喝开水、多休息。
钜细靡遗的关怀与叮咛,一直是冠伦多年来行医所养成的习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殊的,但凯莉却一点一滴的感动在心底。
感受不同的差别性真是因人而异,这果真应验了:如人饮水,冷暖各有不同!
大概是凯莉从未被关怀过,也从未被体贴过吧?于是所产生的感触当然就大不相同了。
凯莉是生长在一个极传统的⾼庒统治家庭,父⺟对子女的期许相当的⾼,因此,对子女的管教方式,以及爱的表达方式全都由命令及责罚取代。
所以凯莉一直觉得自己从未被关怀过,也从未被体贴过,更不晓得什么叫做亲情,什么叫**。
她对所有成长过程的印象就是,小小年纪便背着大书包转车通学,稍微大一点之后,又在父⺟的殷切期望中,奔向大都市的明星学校就读,父⺟亲就是成绩单与零用金的代名词,而宿舍与室友却是她成长过程中最熟悉的地方与最亲密的人。
念完书后,她便留在台北大都会中求生存,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生存环境与竞争空间。坦白讲,在其中也真的学到了许许多多书本上所不曾领悟到的领域,而宝丽龙企业更是无性别上的差别待遇,女性的工作量绝不会少于男性的,于是关怀与体贴更像是与她绝缘一般,再加上与王亚伦成天的斗嘴、作对,她发现自己更加直线条、缺乏女人味了。
于是,在王冠伦⾝上所感受到的关怀与体贴,对她来说,简直是感受深刻,如沐舂风一般啊!
这种如沐舂风的感觉要是能天天享有,那不晓得该有多好啊!
人类是很奇怪的动物,对于可遇而不可汞的事物就愈想得到,殊不知求之不可得之苦将尾随而至。
打完针、领完药后,她又折回冠伦的诊疗办公室。
她轻轻敲着他的办公室门板。
‘请进。’
‘王大哥。’
她漾着笑容推门而进,却发现办公室內除了冠伦外,还多了一个同样⾝穿白袍的医生。
冠伦的桌上摆着几本原文的医学书籍,很显然的,他们正在讨论他们的专业领域。
这反而让她感到不好意思了起来,‘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药领好了?’冠伦善解人意的转移话题,关怀的询问。
‘嗯。’
她点点头,望着他那张温文的脸,以及他稳重又踏实的处事态度,真是令人感到体贴且心仪。
‘饭后要记得按时服药喔!别太劳累,早点休息。’
他以为她是来打招呼告辞的,所以仍职业性的不忘叮咛。
既关心又体贴!
他真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
‘王大哥,下班了吧?’好男人不多见了,得提起勇气主动些。
他点点头。
王大哥,不晓得你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餐好吗?
她鼓起勇气准备将这段在心中练习多次的话说出口,但每次话一到喉头,却又像梗住似的,竟说不出口来。
真是懊恼极了!她望着冠伦,却发现冠伦⾝旁的那位白袍医生正有意无意的直盯着她看。
看就看!谁怕谁?乌⻳怕铁锤,蟑螂怕拖鞋呀!我冯凯莉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凯莉也没好气的死盯着冠伦⾝旁的那位白袍医生看。
大眼瞪小眼,他终于还是投降了!
‘你好!我是曾文华,冠伦的同事。’他自我介绍。
‘喔!’Whocareyou?!
她故意夸张的‘喔’了好大一声,做了一个鬼脸后,才又道:‘曾医师你好!我是冯凯莉,王大哥的朋友。’
双方你来我往的寒暄一番之后,凯莉仍苦良无计可邀王大哥共进晚餐,没想到那曾文华竟兴致盎然的开口了。
‘凯莉,很⾼兴认识你。’曾文华还真懂得‘自动’,立刻直呼人家姐小的名讳。
‘我也是。’她有点言不由衷,其实她的心是挂在冠伦⾝上的。
‘为了庆视我们今天的巧遇与认识,我看我们不如一起吃个饭,以-庆祝我们的认识。’曾文华诚恳的邀请。
真会巧立名目!
虽不満意,但仍能接受,至少可以藉机邀王大哥一同前往吧!
她将计就计,开心的允诺了曾文华的邀约。
就这样,她如愿以偿的与冠伦有了进一步的接触,虽然旁边跟了个别有用心的大电灯泡曾文华,但凯莉却已心満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