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庭,你怎么会来这儿?”正在踩跑步机的白云晨眼睛突然一亮。
“这间健⾝房也是我老板开的,而且规定员工每周至少菗一天来这里健⾝。”
夏禹庭穿着无袖的上衣,汗水淋漓中层露出小有成就的胸肌。
他会出现在白云晨面前,并不是偶然的,而是一路尾随跟监至此;至于李英英会选择这间健康休闲中心,也不是偶然的,而是她事前向Moon其他少爷探听过的结果。
期待和夏禹庭相逢,是李英英的心愿,但她感到有一点点失望,因为夏禹庭灿烂如朝阳的笑容是针对白云晨,对她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她知道云晨对男人没趣兴,连帅毅都打动不了她的心,更何况是夏禹庭,她肯定会伤心地夺门而出!
白云晨可不是傻子,她看到夏禹庭的笑脸明显带着些许不安,她立刻提⾼警觉,关掉跑步机,以命令式的口吻对李英英说:“英英,我们走。”
“我们才刚来半个小时,算起来只是热⾝,还没达到我要的功效。”
“我们换别家减肥。”白云晨怀疑待会儿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会突然现⾝。
“我已经替我们两个缴了一年的年费。”李英英坚持不肯。
“叫他们退费。”白云晨死都不愿意跟帅毅牵扯不清。
“这儿没有退费。”夏禹庭赞同李英英的话而点头。
白云晨一意孤行地说:“一年年费多少钱?我还你就是了。”
“三十万块。”李英英知道云晨拿不出这笔钱。
“有没有搞错?他应该去抢行银过对!”
在白云晨咋舌的同时,帅毅翩然出现,嘴勾着柔笑问:“你指的他是谁?”
果然有阴谋!
白云晨的视线从夏禹庭移到李英英,最后停留在帅毅脸上,发现他们三人对这次的不期而遇都没有意外的表情,显然这一切全是经过精心策划,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我和英英要退费。”
“我没有。”李英英急忙划清界线。
“英英你…”白云晨气炸了。
帅毅公事化地问:“你对这里有什么不満意?”
“服务差、设备烂,还有…有苍蝇。”白云层鸡蛋里挑骨头。
不必问也知道白云晨所说的苍蝇指的就是他,这对他来说,可是空前绝后的莫大羞辱!堂堂夜店王子,居然被一个女人当成惹人厌的苍蝇?!就算他的修养再好,也无法不生气。
但他表面仍维持不动声⾊的平静。“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莫非他想制造孤男寡妇独处一室的机会?哼!门儿都没有。
白云晨直截了当地问:“你想打什么歪主意?”
“退费给你,要不要随便你。”帅毅迳自往办公室走去。
“当然要。”白云晨明知山有虎,还是得向虎山行。
这是一间以海洋蓝⾊系为主的办公室,和夜店华丽的风格截然不同,桌椅全是钠管造型,墙上挂了一系列冰河兰山的照片,整体气氛给人一种极冰冷的感觉,再加上他的脸⾊也是冷冰冰的,房里又开了冷气,白云晨还差点以为自己来到北极冰屋里。
她的心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已经习惯他百般讨好自己态度,实在无法忍受他一百分八十度的转变,难道他对她死心了吗?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兴地放鞭炮,庆祝自己脫离苦海,可是她的心好像沉到太平洋最底层…
帅毅自顾自地坐下,语气更是降到零度以下。“这是人会说明书。”
白云晨看到一半就大叫。“什么?最多只退半费?!”
“你要加入会员前,就该把说明书看清楚。”
“我要去消基会告诉你开黑店。”
“要不要我给你消基会的电话和地址?”帅毅有恃无恐的说。
“我自己会去查。”白云晨拿着说明书,打算立刻采取行动。
帅毅风凉地说:“顺便开场记者会,帮我免费打广告,增加知名度。”
“我懂了,你一定有收买员官。”白云晨无凭无据地诬赖。
“姐小,我可是有取得合法经营证书的正派商人。”
“哪个奷商的额头上会刻奷字?!”
在他所交往过的女人中,每个对他都是唯唯诺诺,没有一个敢像她这样和他唇枪舌战,而且还有来有往,谁也没占上风;他欣赏她口齿伶俐,更欣赏她的胆识,这令他心情好转不少,话锋随即一转。“你那个胖朋友是不是喜欢禹庭?”
“你看出来了?”白云晨不得不佩服他好眼力。
“她人虽胖,但脸皮薄,没有你陪伴,她连看都不敢看禹庭一眼。”
自古名言,女人心是海底针,他却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
他不仅看穿了英英,也看穿她对友情的在乎,可见他阅人无数,而且所阅的全是女人的⾝体;这种仗着自己有几亿的臭钱,和帅到不行的脸蛋就玩世不恭的臭男人,令白云晨深恶痛绝。
“你对女人真是经验丰富,一眼就能看穿女人心。”好酸的声音。
“我是有过很多女人,你吃醋了吗?”帅毅瞅着她冷笑。
白云晨装蒜地说:“我比较喜欢酱油的味道。”
“你忍心让她希望落空吗?”帅毅一针见血地戳破。
“一个巴掌拍不响,夏禹庭才是重点。”白云晨小心地回答。
“还有一个重点,你很想赚她的媒人礼。”帅毅再度一语道破。
“别再拐弯抹角了,有话直说。”这下脸丢大了,狐狸尾巴被捉个正着。
帅毅卖关子地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天。”
“你有什么好建议?”白云晨不明白他葫芦装什么药;是良药,还是毒药?
“由我出面,约你们两个和禹庭去看场电影,如何?”
“有我们两个大电灯泡在,这么做一点用也没有。”
帅毅了若指掌地说:“你有近视吧?!”
“你该不会找人调查过我?”白云晨发现破绽。
“你常眯眼,我猜的,看来是猜对了。”帅毅不慌不忙地回答。
“你应该去参加元宵节的猜灯谜比赛,保证大奖全落在你手上。”
白云晨才不相信他的说法,行银的同事中除了夏莲之外,就连英英都不知道她有近视,她只有上课时和在家里看电视时才戴眼镜;像英英知道夏禹庭的行踪,就是最好的证明——有钱人的作法都一样,用钱请徽信社调查。
看她嘟着小嘴,帅毅知道她不相信他,真是聪明的女孩!事实上他的报情源自于禹庭。
夏禹庭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便连她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都调查出来,令人佩服…言归正传,撮合禹庭和那个恐龙妹只是障眼法,真正的主角是他们两个。
“进电影院前,说你忘了戴眼镜,电灯泡就不在存在了。”
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她总觉得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大大不妙。
说到白云晨的家世,只能以平凡两个字形容。
白爸是钟表公司的修表员,白妈过去帮人带小孩,贴补家用,弟弟刚进证券公司,目前只有六个客户:白家三人,隔壁的王伯王婶,再加他自己。
白家住的房子是五层楼的老国宅,没电梯,勉強算是小康家庭,和乐融融是白家最大的财富。
从电影院逃出来之后,帅毅坚持送白云晨回家,两个在人行道上拉拉扯扯,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后来来了个未雨绸绞的鸡婆,担心会发生泼硫酸事件,居然拿起机手
警报,请察警赶快来择解纠纷,逼得白云晨只好乖乖地坐上贼车。
没想到帅毅以借厕所为由,死皮赖脸地跟着她爬四层楼梯。一进家门,白云晨随手从拖鞋上取下两双拖鞋,一双她自己用,一双扔给帅毅;等她发现这么做无异是引狼人室时,已经太迟了。
她闷闷不乐地走进客厅,白爸正在看报纸,白妈在看电视。“我回来了,背后这家伙是来借厕所的路人甲。”
白爸和白妈同时回头,本来想骂女儿不该随便陌生人回家,可是却毫无例外地,两位老人家一见到帅毅与生俱来的⾼贵气质,便像遭到电击一样,全⾝僵硬、目不转晴。这种情形,帅毅不仅司空见惯,还知道该如何讨老人家欢心,于是他笑如含糖地打招呼。“伯父伯⺟两位好,我叫帅毅,是云晨的朋友。”
白云晨没好气地纠正。“是我的闻庇虫才对!”
“你就烟斗啊!”白妈从沙发上弹起来,飞奔到帅毅面前细看。
“妈,你别一副老牛吃嫰草的表情!”白云晨看了差点没晕倒。
“你跟小女真的只有朋友关系吗?”白爸故作严肃状。
“我很想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但令嫒不肯。”帅毅幽幽地叹了口气。
白云晨泼辣地说:“厕所在那,你快去撒尿,免得撒到我家地板上。”“都怪我教女无方,让帅先生见笑了。”白爸和白妈抢着说。
“不会的,我了解云晨,她很幽默。”帅毅平易近人地微笑。“谁说你可以这样叫我的名字?”白云晨杏眼圆瞪。
“我去洗手间了。”帅毅赶紧躲进洗手间避难。
白爸以充満温柔的语气问:“老婆,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场面很眼熟?”
一声娇笑,白妈脸上浮现少女般的羞怯和光彩。“想当年,你也是以借厕所为由,強行入进我家,我妈一见你就欢喜,在我面前直夸你好,我故意唱反调,就像咱们女儿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暗慡在心里。”
有什么好慡的?活了二十五年,白云晨第一次看到爸妈肤浅的一面。他们只因为帅毅穿得衣冠楚楚,就认定他是好男人,却不知道他其实是玩弄女人的衣冠禽兽!
白云晨不无感叹的嗤鼻。“你们搞清楚,胳臂向外弯,很容易骨折的。”
“我咧!我们家楼下停了一辆法拉利!”白云昱一进门就大声嚷嚷。
“是你未来姐夫的。”白爸和白妈再次异口同声地说。
“姐夫人在哪里?”白云昱迫不及待地想和他见面。
“闭嘴。”白云晨使出如来神掌。
“姐!你⼲么打我?”白云昱摸着脸上的浮肿。
打从帅毅踏进大门的第一步开始,这个家就完全变了样,不再温馨可人,不再安贫乐道,空气中充満了浓浓的铜臭味,令白云晨感到难以忍受“你们给我听清楚了,再乱讲话,我就离家出走。”
在白云昱眼中,唯一改变的人是姐姐,虽然他们姐弟偶尔会打打闹闹,不过姐姐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次下手狠毒;他没回手,完全是看在未来姐夫的面子上,才会这样忍气呑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里自古名言,姐你不能不顾我们。”
“你别妄想卖姐求荣!”白云晨板着脸,戳破弟弟的心思。
“不好意思,第一次来府上就借厕所。”帅毅走了出来。
“你可以滚了!”白云晨近乎无礼地下逐客令。
白妈拉着帅毅的手臂,押坐到沙发上。“别急着走,我去泡杯咖啡。”
“妈,你秀逗了,咱们家没人喝咖啡。”白云晨忍无可忍地讽刺。
“你立刻到便利商店买三合一咖啡包回来。”白妈发起⺟威来。
“我喝白开水就行了。”帅毅适时地扮演和事佬。
白爸眼睛突然一亮,盯着帅毅的手腕。“手表方便借我一下吗?”
从帅毅手上接过手表,白爸戴起眼镜,以死而无憾的声音说:“这里爱彼得出品,皇家橡树三十周年纪念表,表壳是用alacirte602合金,表面造型深具未来感,一只价值五百万。”
帅毅之所以会戴这么名贵的表,当然是因为从禹庭口中得知白爸是个表痴。
白云昱见钱眼开。“让我瞧瞧,我生平还没看过五百万是什么样子!”
就在父子俩评头论足之际,白妈在厨房里挤拧檬,她此刻的心情有如丈⺟娘见女婿,越见越欢喜。
她突然灵机一动,溜进女儿的房里,把挤好的柠檬汁倒人怀中,加蜂藌和冰水搅拌均匀。“帅先生,家里没有多余的杯子,委屈你用云晨的专用怀。”
白云晨先是一愣,想抢回杯子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帅毅以杯就口,等于是间接夺走她的初吻,气得她对白妈大表不満。“柜子里明明有很多纸杯,你⼲么溜到我房里偷我的杯子来给他用?”
“用纸杯招待客人,有失礼貌。”
“舅舅和爸公司的同事来家里,不也都是用纸杯子?”
“云晨,在客人面前,别一直跟你妈斗嘴。”白爸厉声制止。
“我回房去敲木鱼。”面临四面楚歌的处境,白云晨咬牙切齿地回房。
“敲木鱼?”帅毅百思不解地喃喃自语。
白妈哀怨地叹息。“都怪碟仙说她是尼姑命。”
“我还真担心,她哪天想不开出家当尼姑呢!”白爸愁容満面。
咚、咚、咚的木鱼声,伴随着声调简洁有力的佛语,声声催人心烦。
看到爸妈脸上乌云密布,白云昱觉得他们是白担心了,眼前这姓柳的先生,英俊到连他都恨不得去做变性手术,何况姐姐只是在家闲闲没敲敲木鱼玩而已!
“自古名言,人定胜天,各位先生,姐姐迟早会明白碟仙说错了。”
“原来是因为迷信,她才拒我于千里之外呀!”帅毅恍然大悟。
“云晨不曾交过男朋友,保持处子之⾝。”白妈透露道。
“懂得洁⾝自爱的女孩,这年头已经很少见了。”白爸拉着自夸。
白云昱充満好奇地问:“帅先生,请问你是做什么行业?”
“我开了一间夜店…”帅毅的话突然被打断。
“夜店!哇噻!我一直好想去见识一下。”白云昱惊呼。
“若是你们不嫌弃,欢迎你们今晚来Moon玩,我请客。”
“我咧!原来帅先生就是鼎鼎大名的夜店王子!”白云昱略有耳闻。
在白爸和白妈的眼中,帅毅则是有如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为他们女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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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回家了吧?”白云晨上眼皮又开始亲下眼皮。
“时间还早,我还没玩尽兴。”白妈是回座位来补充水分的。
“已经十点多了,我快睡着了。”白云晨拉着白妈的手,不让她回舞池。
白妈无动于衷地说:“沙发那么大,足够躺下来睡。”
“你难道不但心我睡着,被人乘机非礼?”白云晨有点恼怒。
“那你不会叫计程车回家去睡!”白妈用力甩开纠缠不清的纤手。
白云晨言之凿凿地说:“万一我在车上睡着,引起计程车司机歹念怎么办?”
白妈突然灵机一动。“我去找帅先生,拜托他送你回去。”
“不许⿇烦他,弟弟呢?”此时的白云晨已是气若游丝了。
白妈的视力跟猫头鹰一样好,东张西望了一下,看到白云昱正在柜台前,杖着今晚的消费全记在帅毅的头上,佯装自己是有钱的阔少爷,要酒保调酒给一群女孩子喝,还说自己请客。“在把马子。”
“你帮我叫他滚过来,带我回家。”
“他不会理你的,我看还是请帅先生帮忙好了。”
白云晨吃力地站起⾝。“免谈,我自己想办法回家。”
“你爸在向我招手了,我得赶快去陪他。”白妈自顾自地离去。
“当心!你跟爸别一⾝的老骨头给跳散了!”白云晨恶狠狠地诅咒。
在人群中被撞来撞去的白云晨,撞者头晕目眩,浑⾝无力,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上,⾝体跟着滑落,不知不觉地入进梦乡。
一直负责跟监她的夏禹庭,,赶紧派几名少爷围着她,免得她被人践踏,然后再去通报帅毅来处理。
帅毅轻轻摇晃着她的肩膀。“喂!醒醒!”
“⼲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白云晨立刻打起精神。
“你睡在地上,对⾝体不好。”帅毅一片好心好意。
“哦…”白云晨很想站起来,但双脚像⿇绳捆绑住。
看她一动也不动,帅毅不免担忧了起来。“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困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白云晨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耸肩。
“我扶你。”不待她回答。帅毅一手绕到她腋下,一手扶在她腰上。
两道強烈的电波,从被他的手接触的地方传来,某种酥⿇的感觉使白云晨浑⾝一颤,腿双接着发软,整个人摇摇欲坠地扑向他…柔软的胸部庒在他強而有弹性的胸膛上,彼此都陶醉在这种⾁体相拥之中,一时无法回过神来。
透过他宽厚的肩膀,白云晨从朦胧的眼神里,看到一双双像黑夜业林里晶亮而恐怖的眼神——一堆时髦的女子站在他背后,正用充満恨意的目光瞪着她!
白云晨急忙推开他贴紧的胸膛,大声地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在贴在你⾝上。”
“我了解,我扶你走。”帅毅像偷吃了金丝雀的猫,一脸満足。看到方向不对,白云晨不安地问:“你要扶我去哪里?
“我没时间送你回家,委屈你到我办公室睡。”
“记得跟我爸我妈说,回家时别忘了我。”
“我会的。”帅毅以人格保证。
“还有,不准趁我熟睡时,偷吃我豆腐。”白云晨提心吊胆地说。
“这个吗…”在考虑期间,帅毅发现她的头软弱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她显然是睡着了。“我无法保证。”
他勾着薄唇微笑,他最爱吃又滑又嫰的豆腐,原本他还没想到这点,多谢她提醒他这个难得的大好机会。
进人办公室后,他将她平放至沙发上,然后把百叶窗关上,阴绝外面窥偷的眼神。
看着她微红的双唇,他联想起先前在她家时,她死都不肯打房开门跟家人来夜店,直到白爸发威胁迫要把门板给拆了,她才臭着脸走出房门的情景。
现在他才发现,她的唇上早已经涂了淡淡的口红。
她的唇彷佛望渴他吃一口似的,令他⾝不由已地垂低了头…四片唇瓣紧紧地密合,他很有技巧地以舌尖拨开她唇瓣,品尝她的美味。
突然,她的⾝体轻轻地颤抖起来,他赶紧结束小小的快乐,佯装若无其事。
“刚才好像有人偷亲我…”白云晨半梦半醒似地睁开眼皮。
“你在作梦。”帅毅摊了摊手,脸上有作贼心虚的痕迹。
“好热!”白云晨感到体內有一团热火在燃烧。
“你在⼲什么?”帅毅眼里进出火花。
“脫衣觉睡。”白云晨将手吃力地绕到⾝后。
帅毅以口⼲舌燥的沙哑声音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好…”白云晨翻过⾝子,看来她是在梦中。
“你的肤皮好柔软。”帅毅温柔地抚着她的背脊。“嗯…”白云晨模糊应声的同时,⾝体又翻了回来。
虽然偷袭一个毫无意义的睡美人是下流的,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啄的敲门声。“老板,乐团来了!”
“我马上就出来。”帅毅无奈地替她整理仪容,失望而黯然地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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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白妈盛了碗稀饭放在桌上。
“昨晚我作了一个好奇怪的梦。”白云晨感到头痛欲裂。
但她明明昨晚夜一无梦,为何她的⾝体却好像跟什么东西接触过、缠绕过?
难不成帅毅的办公室有鬼?!一种不寒而立的冷冽使她肩膀一震。
“赶快把早点吃完,待会儿帅先生要来。”白妈催促地命令。“他来⼲什么?”白云晨放下筷子,一点食欲都没有。
“跟你约会。”白妈拉开她⾝旁的椅子坐下。
“我什么时候答应他的?”白云晨不记得自己曾经说出这种蠢话。
“昨晚,你爸和我替你作主的。”白妈一手托着下巴打量女儿。
虽然说她不姓王,也不卖瓜,但她觉得女儿真是越看越美。再加上她昨晚没澡洗就上床,刚才才去淋浴,⾝上散发着休浴啂的香味,双颊红扑扑的,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可人,简直就像出水芙蓉般…
“那你们自己去跟他约会。”白云晨没好气地噘嘴。
“我跟你爸去北投泡汤。”白妈脸上挂着甜藌的媚笑。
白云晨不胜厌烦地说:“你们可以带他一起去,人多比较好玩。”
“我们要泡鸳鸯浴,要电灯泡做什么?”
“想泡鸳鸯浴,在家泡就行了,还可以省点钱。”
“呜呜…”白妈眼眶突然一红,小声地啜泣起来。
白云晨一脸的百思不解“妈你哭什么?我说错了什么话?”
“没有,妈是喜极而泣,⾼兴自己肚皮争气,生了个好女儿。”
“我有这么好吗?”突如其来的赞美,让白云晨怀疑其中有诈。”
白妈试了试眼角假惺惺的泪珠。“你爸总算可以退休了。”
“妈的意思是,要我和弟弟担起养家的责任?”
“我指望的是——我未来的女婿。”
“谁呀?”白云晨其实已经了然于心。
“你别装蒜了,当然是夜店王子,帅毅。”白妈喜不自胜。
“我还装洋葱呢!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白云晨则是火冒三丈。
白妈使坏地说:“那你可要加把劲,就先上车后补票,妈也不会怪你。”
这是哪门子的妈?白云晨紧握拳头,指甲刺进掌心里,非常的生气。
打从帅毅硬闯入她的世界里,她周遭的人全部露出狐狸尾巴,襄理、英英、爸妈和弟弟,每个人都巴不得赶快把她给帅毅,分一杯荣华富贵的羹来喝。
为此,她决定要更讨厌帅毅,不让他们如愿以偿。
门铃突然晌起,声声如战鼓催人去死。
白云晨急忙起⾝“我回房去敲木鱼,请求菩萨原谅你的口误。
“快去开门!”白妈大声指使,但白云晨当是耳边风吹过,恍若未闻。咚、咚、咚的敲木鱼声,不像往常那样有节奏,显示出敲的人心浮气躁。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白云晨口中喃喃念,耳朵却像长耳兔般竖了起来,倾听门外的动静。
真是破天荒!每到假曰都睡到太阳公公打**的白云昱,今天居早早就下床,加入迎财神爷的行列!?
一阵阵笑声如长中的鞭炮炸,吵得她根本无法专心修佛。咦?!笑声怎么突然停了?
她猛一回头,就看到帅毅安安稳稳地坐在她床上。
“你敲完啦!”
“你怎么进来的?”白云晨有如见到鬼般脸⾊苍白。
帅毅老实地说:“伯⺟拿钥匙把门打开的。”
“你进来多久了?”原来那些笑声是要掩护他溜进她房里!“大约五公钟。”帅毅站起⾝,恣意参观她的房间。
“快滚出本姑娘的闺房!”白云晨大吼大叫,帅毅却是置之不理。
要赶他出去,除非她有足够的力气推他出去,不过他了解她的手连碰他一下都不敢。
他去过不少名嫒淑女的房间,过度华丽的装饰,只显示出她们爱慕虚荣的本性,不像她的房间虽没花俏的摆设,却不失女人味。
从靠着墙的床边,一直到墙上的架子,摆満了各式各样的布娃娃,少说有五十个,其中没有一个是名牌娃娃。
从夏禹庭的报告中,他知道她假曰有去士林夜市的习惯,但他佯装毫不知情。“这么多娃娃,看不出来你还挺孩子气的呢!”
“这些是战利品,全是从抓娃娃机里抓到的。”
“我也喜欢玩抓娃娃,可惜我到现在连一只蚊子也没抓到。”
“抓娃娃有决窍,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白云晨朝他吐出如雀的小舌。
“原来你是小器鬼投胎转世!”帅毅浑⾝一阵热,思绪飘到昨晚的欢愉上。
白云晨不可一世地抬⾼下巴。“我不会被你激怒的。”
“我们出门了,你们走时别忘了锁门。”白妈赶在大家出门前先出门。“我才不会上当呢!”白云晨冷哼一声,想要赶在大家出门前先出门。
知女莫若⺟,还是白妈妈懂得对付女儿的办法,谁教她是她奶水长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