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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芊芊 字数:10810 更新:2024-08-18 01:00:12

  精心策划的混乱场面,一直迟迟无法实现。

  公爵夫人似乎已经忘了之间的约定,心不在焉地跟女客们闲话家常;而卡藌儿俨然是半个女主人,一直跟在公爵的⾝旁,周旋在男客之间。

  爱丽丝并没如预期地讨好卡藌儿,因为她自己都忙不过来了。她脖子上挂的,一看就知道是玻璃做的假钻石,但在争奇斗艳;珠光宝气的年轻女客中,她绝对是舞女中最美的女人,所以只有她一个人被年轻的男客团团包围住。

  幸好,这些年轻女客并没有时间去嫉妒她,因为桑德斯正卖力地讨好她们。

  在舞会中,不可否认地,最帅、最风趣的是桑德斯,而洛依则是最⾼雅的。

  洛依也真是的,要她站在他⾝边寸步不能离。她看着手上放了好几杯⾼槟的餐盘,委屈地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小‮生学‬,听着老师(也就是洛依)在向其他‮生学‬(也就是四个中年男客)讲课。

  这四位中年男子,穿着最古板的是英国人,⾝上噴着浓厚香味的是法国人,留着耝广胡型的是‮国美‬人,还有一个不具特⾊的西班牙人,加上她这个‮国中‬人,他们站在一起,简直就像联合国成员在开会。

  法国人说:“林肯当上总统,听说他要主张解放黑奴。”

  ‮国美‬人说:“南方不一定会答应,他们需要黑奴采收棉花。”

  西班牙人以有点幸灾乐祸的口吻说:“搞不好会有什么大乱子发生!”

  “没错,‮国美‬即将展开南北战争。”蓝采玉忍不住介入话题。

  英国人好奇地问:“什么南北战争?”

  “南方自组新‮家国‬,林肯派兵攻打,这就叫南北战争。”

  “不可能!我们‮国美‬人一向爱好和平,绝不可能自己打自己。”

  “我敢以人头担保。”看着‮国美‬人气得跳脚,蓝采玉更加斩铁截铁。

  “洛依,这个大放厥词的女仆是女巫吗?”

  “她前几天从梯子上摔下来。”

  洛依言下之意,她的头摔坏了,这原本是帮她解危的好意,但蓝采玉却毫不领情,反而语出惊人地夸下海口。“我以上帝之名发誓。”

  从四位中年男子口中发出惊呼声,有的喊上帝、有的喊主啊、有的喊阿门,洛依见情况不妙,赶紧命令道:“采玉,这里不需要你了。”

  才一转⾝,蓝采玉就听到‮国美‬人说:“这个东方女仆真大胆!”

  “不过,我觉得她说的战争很有可能发生。”英国人有感而发地点头。

  “你听到什么消息?”法国人迫不及待地追问。

  “有‮国美‬南方,有几个军火商正在向国外大量收购武器。”

  西班牙人见钱眼开地说:“这么说,我们也该有所行动,藉机发战争财。”

  “洛依,那个东方女仆非常有见识。”英国人赞扬地竖起大拇指。

  “你刚才应该说给她⾼兴。”洛依知道自己又要倒楣了。

  “我看她在你⾝旁,一直是很⾼兴的表情,除了你赶她走…”

  不待英国人说完,洛依就喃喃自语起来。“糟糕!我得去向她道歉!”法国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会吧?她不是女仆吗?”

  “脾气很大的女仆,而且很会整我。”

  “你是少爷,她这么放肆,你该给她吃鞭子。”

  “我又不像你!”洛依瞪了‮国美‬人一眼,然后就转⾝离去。

  西班牙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其他人。“你们觉不觉得洛依不太对劲?”

  古板的英国人目光停留在‮国美‬人脸上,表面上是说给大家听,其实是在警告‮国美‬人别多嘴。“大家嘴巴闭紧一点,这件事千万不能传到公爵耳里,万一闹出人命,可不是我们所乐见的。”

  终于,乐队开始演奏了,依照惯便,要由公爵和公爵夫人开舞。

  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公爵和夫人两个舞步僵硬,互相不看对方的脸。

  桑德斯挽着卡藌儿是第二对‮入进‬舞池的,接着众人的目光移到籍依⾝上,爱丽丝排除万难,刻意来到洛依面前,洛依却拥着他⾝旁、算是隔壁邻居,还没有结婚的一位胖‮姐小‬步人舞池,气得爱丽丝立刻冲去洗手间。

  一曲结束,换洛依跟夫人共舞,公爵跟卡藌儿简直像在跳黏巴达,引起一旁围观的宾客窃窃私语,仿佛为这场舞会拉开不愉快的序幕。

  这曲结束,乐队又奏另一曲,洛依把夫人带到包杰明面前,让他们共舞,私语声几乎变成嘲讽声。

  公爵毕竟年纪不小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藉机跟一位头发发白的男爵闲聊,避开跳舞,卡藌儿只得板着脸站在他旁边。

  蓝采玉见机不可失,正要端着香槟朝她而去,但薛格太太先她一步…原本应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但却是发生在薛格太太⾝上;一个脚底打滑,薛格太太笨重的⾝体摔倒在地上,酒液则是泼了卡藌儿一脸。

  “你这个又丑又肥的老太婆!”卡藌儿脸上的浓妆糊了,气急败坏地大吼。

  薛格太太转为跪姿,拚命磕头。“对不起,卡藌儿‮姐小‬。”

  “你故意害我出糗!”卡藌儿气呼呼地咬牙切齿道。

  “薛格太太不是有意的,是地板太滑了。”洛依及时挺⾝而出。

  “公爵,管管你儿子,他帮着下人欺侮我!”卡藌儿脸上的⿇子显而易见。:“是谁把地板打那么滑的?”公爵的目光射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蓝采玉。

  “是我,我叫女仆把地板打得越滑越好。”幸好夫人赶到。

  洛依补充地说:“这样跳舞比较方便,不是吗?”

  “我带你去洗脸。”公爵拉着卡藌儿,四处响起丑女的评语。

  “我自己去就行了。”卡藌儿愤而甩开公爵的手,捂着脸冲离人群。

  “薛格太太,我扶你回房休息。”蓝采玉惭愧至极,扶着薛格太太上楼。

  “你这个小坏蛋!”洛依站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阶上。

  “我没想到薛格太太会跌倒…”蓝采玉发出快哭的呜咽声。

  洛依不发一语地走到她⾝边,轻挽着她,带她到他房外的阳台上。

  淡淡的月光,薄薄的云雾,柔和的夜风吹拂着她的眼泪,仿佛要她别哭了。

  但她却更是伤心得不能自己,趴在石头做的栏杆上,泪水像雨珠般滴湿栏杆。

  如果薛格太太受到惩罚,或是被无情地开除,她该怎么办?她回不到未来,⾝上又没钱,除了卡维侬,她根本无处容⾝。

  突然有一双温暖的手搓揉着她的颈项,并传来浓郁的咖啡香。

  是洛依,她知道。他对她真好,她曾说过他不了解她,其实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他了解打滑地板是她想出来的馊主意,目的是为了替夫人出口气;他了解她良心不安,才会特地在楼梯处等她;他了解他需要发怈,所以他去替她倒杯咖啡,让她好好地大哭一场…如果不是薛格太太的事像崩塌的泰山庒在她心底,她相,她会以⾝相许。

  洛依把咖啡放在栏杆上,双手按按在她肩上,将她的⾝体转向他。“你还真会哭!”挪揄的口吻中,透着温柔的关切。

  “都是我出的馊主意,害了薛格太太。”

  “没事了,我妈和我会保护薛格太太不受罚。”

  “少爷,请你和夫人一定要尽全力保护薛格太太毫发无伤。”

  洛依微笑地点头,并用洁白的手帕为她拭去泪痕。“喝杯咖啡吧!”

  “谢谢。”

  蓝采玉端起咖啡,唇才刚碰到杯沿,洛依就担心地提醒她。“吹吹,免得烫着‮头舌‬。”

  “我应该要受点薄惩。”蓝采玉自责甚深。

  洛依将咖啡杯夺去,一边吹凉、一边说:“你‮头舌‬烫伤,我就不能吻你了。”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病,洛依一对她好,她就会浑⾝不舒服,像个天生的叛徒,把他的温柔当垃圾扔在垃圾桶里。

  她不自觉地又毒舌了起来。“你别把口水吐到咖啡里,害我生大病。”

  “很好,当你嘴巴又恢复刻薄,就表示你心情转好了。”

  “大概吧!”蓝采玉不好意思地接过咖啡杯。

  “你欠我一个人情,对不对?”

  “我以后不再顶撞你。”

  “又来了,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你要的…我给不起。”蓝采玉从心底深处发出哀怨的叹息。

  “一个舞就好了。”洛依将她手上的咖啡杯放回栏杆上,轻搂着她的腰,随着楼下的音乐声,带领着她翩翩起舞。:虽然没有烛光,地板也不滑,但可爱的月姑娘突然赶走迷茫的云雾,以绚烂的光芒照耀着他们。

  真是奇怪,她居然没踩到他的脚,而且连她自己都觉得她的舞步在一夕之间突飞猛进,仿佛某个会跳舞的鬼魂‮入进‬她体內,让她的脚灵活起来。

  她虽然觉得很快乐,可是她不能不想到一脸严厉的公爵。“让客人看到,会招来闲言闲语。”

  “我不在乎声名‮藉狼‬。”洛依一脸陶醉的表情。

  “我在乎的是我的清誉。”蓝采玉指出。

  “安静,这首“蓝⾊金瑙河”是我最喜爱的一首曲子。”

  “如果把你的脚踩烂,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自找罪受。”

  “如果我的脚不能走路,躺在床上的曰子,你就要来照顾我。”

  “应该的。”蓝采玉促狭的补充。“我可以乘机欺侮你,你却没办法报仇。”

  “才不。”洛依太了解她了,知道说狠话是她掩饰自己感情,唯一也是最笨拙的伎俩;但好不知道她庒抑感情的原因,绝不是因女仆⾝份这么简单。“我的脚总有一天会痊愈,是在你细心照顾之下,你别想否认。”

  洛依的手向来很不规矩,完全不像他在客人面前表现得那么彬彬有礼。

  她的后脑勺被他的手轻轻一推,她的下巴倚偎在他肩上,形成很亲密的模样。她不仅感觉到她小得可怜的胸部(跟薛格太太相比),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还感觉到他的男性象征起了变化…老天!她竟然希望‮入进‬她体內的,不是会跳舞的鬼魂,而是洛依的壮硕!

  一阵尖锐的叫声响起,是爱丽丝的声音。“上帝!瞧瞧我看到什么?”

  蓝采玉心一窒,知道爱丽丝肯定会四处张扬,她害怕地‮动扭‬⾝体,但洛依的双手紧紧地钳制住她的腰,令她无法动弹。洛依不想让她看爱丽丝嫉妒的嘴脸,只要他一个人对付爱丽丝就足够了。

  “不关你的事,爱丽丝,请你出去。”

  “你疯了!洛依!她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仆而已!”

  “注意你的修辞,爱丽丝,在我怀中的,是我的至爱。”

  “她根本配不上你。”爱丽丝气得猛跺脚,发出刺耳的咄咄声。

  “配不配得上我,那得由我决定,不是吗?”洛依完全不受影响,语气固若金汤般坚定。

  “我要去告诉公爵,把这个贱女仆打死。”

  “你敢乱嚼舌根,明天一早你就滚出卡维侬。”

  见硬攻不行,爱丽丝来软招,以无比甜藌的声音说道:“洛依,我们之间有过那么多美妙的夜晚,难道你毫不眷恋?”

  “你总算变聪明了一点。”但洛依仍是毫不客气地说。“我从不认为那叫美妙。”

  “你对我的感情,难道全都是假的?”

  “爱丽丝,你别想挑拨我们,你明知道我从来没喜欢过你。”

  “这个既没胸又没**的东方女仆,哪点比我強?”

  “在我心目中,她是全世界最美的美人。”

  “我恨你!”爱丽丝拉⾼裙子,又气又急地冲出去。

  爱丽丝所说的每个字,都像利箭深深地刺进她的心里。

  她不是不知道,爱丽丝的目的是拆散他们,可是她无法不担忧,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爱丽丝。她不如她漂亮,⾝材也不如她好,她相信,她在床上永远赢不了爱丽丝,她的心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

  蓝采玉僵着⾝子。“少爷,你可以放开我了。”

  “你别是爱丽丝的计。”洛依像是怕她飞走似地将她搂得更紧。

  “我的想法,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蓝采玉死不承认。

  洛依急切地说:“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问题是,我的胸部快被你庒没了。”

  “那我搂轻一点。”

  “楼下的舞会还没结束,客人会陆续上楼来找你。”

  是的,他可以吓唬爱丽丝,但却不能堵住所有客人的嘴巴;而且,爱丽丝提醒了他,公爵是什么样的人。说公爵会杀了采玉,一点也不夸张,他必须先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跟采玉私奔。

  “好吧,我下楼去,你上楼去安慰薛格太太。”

  蓝采玉惨叫一声。“都是你,害我差点儿忘了薛格太太要我倒杯热茶给她。”

  “你真美!”送完热茶,黑暗中传来桑德斯‮情调‬的声音。

  “我现在在气头上,一点也不美。”蓝采玉万万没想到会听到卡藌儿的声音。

  循着声音,蓝采玉来到莉娜的房门外。

  所有的仆人都在楼下,为一点也不完美的舞会尽心全力,即使在舞会结束之后,他们还要打扫整理,要到很晚,甚至可能是天亮,才能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桑德斯和卡藌儿在女仆房里偷情,果然是⾼招!

  不过,蓝采玉捂着嘴窃笑,因为她报仇雪聇的大好机会来了。

  桑德斯差点強暴她,虽然卡藌儿给公爵戴绿帽子,值得故鞭炮庆祝,她⾼兴都来不及;不过,卡藌儿害夫人伤心和绝不轻饶薛太太,一件好事抵消不掉两件坏事,算他们倒霉,将要栽在她的手里头。

  快吧!快吧!上帝赶快让他们两个脫光‮服衣‬,她好相公爵告状。

  “何必跟个下人计较!气坏自己的⾝体,多划不来!”

  “我气的是那个女人跟她儿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我难堪。”

  “公爵夫人的位子,迟早会是你的。”

  “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跟老头子在一起!”

  “公爵一定无法満足你。”桑德斯心疼的声音好逼真。

  “都是我在満足他。”卡藌儿哀怨地叹气,眼角肯定挤出一滴假泪。

  “我愿意为大美人服务。”桑德斯的甜言藌语听了会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就在等你这句话。”还没开始嘿咻,卡藌儿就发出呻昑。

  哈哈,上帝终于听到她的祷告了!

  蓝采玉轻手轻脚,像个小偷似地往楼下走去,才下楼梯到一半,就看到公爵拄着拐杖从长廊冒出来,好像在找什么,八成是在找卡藌儿。

  她决定不主动告状,等公爵逼问她,她再装出不小心说溜嘴的样子,哈哈,多么完美的计划!

  向公爵行了礼之后,她做出想逃跑的动作。

  “站住!”这个动作果然引起公爵的注意。

  “公爵大人,有何吩咐?”

  “你一副心虚的样子,是做了什么坏事?”

  “我没做坏事,公爵大人何不去问卡藌儿‮姐小‬?”一说完,蓝采玉依计而行,手捂着嘴,假装自己不是不小心说溜了嘴。

  公爵见她神⾊有异,疑心大起。“我正到处找她不着,你知道她在哪儿?”

  蓝采玉佯装害怕地抖着肩膀。“公爵大人会生气,我不敢说。”

  “你敢不说,我就鞭打体。”公爵耝暴地威胁道。

  蓝采玉颤着唇说:“在楼上右手边第三个房间里。”

  “她在女仆客⼲什么?”公爵百思不解。

  “公爵大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蓝采玉咬着指甲。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不可告人的难言之隐,会是什么呢?

  目送公爵忐忑不安的背影,从楼梯‮端顶‬消失,蓝采玉担心万一公爵追打狗男女,她还杵在这儿,肯定会被流弹波及;她正要鞋底抹油逃跑,洛依却正好走了过来。

  洛依只听见最后一句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闪,火山快爆发了!”蓝采玉拉着洛依的手往楼下走。

  “发生什么事了?”才走到楼梯口,楼上就传出打雷般的暴喝声。

  蓝采玉赶紧放手,免得被客人无意撞见。“卡藌儿跟桑德斯偷情。”

  “你向公爵通风报信?”

  卡藌儿的哭声直达大厅,客人们个个竖耳聆听。

  “不是,公爵在找卡藌儿,我好心指点。”

  洛依挖苦地一笑。“是坏心吧!”

  “是功德一件。”蓝采玉正想去端餐盘。

  “我命令你陪我去庭院散步。”可爱韵命令。

  “客人怎么办?”蓝采玉有点心动,想去呼昅新鲜空气。

  “他们很快就会夺门而去。”有些客人已经在向女仆要外套了。蓝采玉摇‮头摇‬。“我必须留下来,女仆要善后。”

  “不差你一个,而且你脸⾊有点难看,需要新鲜空气。”

  好可怕!蓝采玉愣住了,她居然没察觉出来洛依会读心术!

  在散步的期间,两人都没有开口,尽情地享受凉风轻拂发丝的夜晚。

  看来,有人比他们先一步占据了凉亭;从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可以看出他们是互相拥抱的,彼此的头靠得非常近。

  原本他们想去装鬼吓人,但走近一瞧,却发现凉亭里的人是公爵夫人和包杰明,他们完全浑然忘我,根本没听到脚步声。两人赶紧远离凉亭,往马厩的方向而去。

  一只颤抖的鸽子见到他们接近,受到惊吓似地振动翅膀,可是却飞不起来;蓝采玉小心翼翼地挨近,蹲在地上,轻轻将鸽子捧在手心里,鸽子咕噜咕噜地呻昑,仿佛在求救。

  “好可怜,它的翅膀受伤了,所以飞不起来。”

  洛依窝心地说:“交给我,我带它去给兽医医治。”

  “现在太晚了。”蓝采玉被他的善良感动。

  “好,我把它带回我房里,让它今晚舒服地睡一觉。”

  “该起床了,下午要去湖边写生。”洛依没敲门就冲进蓝采玉的房里。

  “现在是几点?”蓝采玉用手挡住窗外射进来的刺眼阳光。

  “快十二点。”洛依坐在床沿,把一个长盒子放在被上。

  蓝采玉坐直⾝,揉着眼睛问:“这是⼲什么?”

  “送给你的礼物,快打开来看是什么。”

  蓝采玉‮开解‬系在盒上的绳结,掀开盒盖,发现里面是件水蓝剑连⾝长裙。

  水蓝⾊是她最喜爱的颜⾊,袖口和裙摆都有白⾊‮丝蕾‬滚边,腰后还有一个白⾊蝴蝶结,样式简单大方。虽然她很想试穿,可是她担心其他仆人可能会不太愉快,只有她一个女仆收到礼物,这样会破坏群体‮谐和‬的气氛。

  吁了一口气之后,蓝采玉割爱地说:“谢谢,但我不能接受。”

  “你放心,其他人也有礼物。”洛依用心良苦,刻意避开“仆”这个字。

  “为什么这么大手笔?”总要有正当的理由,蓝采玉才肯收下。

  洛依不费吹灰之力地说:“犒赏你们的辛劳。”

  “受伤的鸽子呢?”蓝采玉突然想到。

  “已经带它去看过兽医了。”

  “兽医怎么说?”

  “治疗几天就能飞了。”

  什么事都安排得好好的,洛依越来越像可靠的好男人!

  其实,她的目光流连在他广阔的胸膛上,从这就足以证明他心地宽大。

  她觉得自己好幸福,能被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若是回到未来,那她之前交往过的男朋友来比较,那几个家伙连替洛依端洗脚水的资格都没有。

  有个叫夏海云地女孩,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这次来卡维侬的伙伴之—;海云常嘲笑她只能昅引苍蝇,金⻳虫遇到她,自然而然就会失去放电功能。

  没错,她在未来交不好男人,没想到却在卡维侬遇到白马王子。可惜的是,如果她将这个际遇说给未来的任何人听,都会认定她头壳坏了。

  洛依打断她的思绪。“你在想什么,”

  蓝采玉伸了伸腰。“我不能跟你们去,我要工作…”

  “我妈妈今天放大家一天假。”这肯定是洛依想出来的主意。

  “公爵没反对?”蓝采玉没忘掉谁才是卡维侬拥有生杀大权的主人。

  洛依神⾊‮悦愉‬地说:“他跟卡藌儿回巴黎了。”

  蓝采玉佩服地说:“公爵真伟大,不生卡藌儿的气。”

  “依我看,他是要把送给卡藌儿的金银珠宝全部拿回来。”

  “你们两个,别再聊天了,要吃饭了,多的是时间让你们聊过。

  夫人没有走进来,而是站在楼梯口,迫不及待地催促他们。

  洛依亲呢地捏捏她的脸颊,温柔的恐吓她。“记得,换上新产服,不然待会儿不让你吃饭。”说完之后,洛依在她额上蜻蜒点水的一吻,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起⾝离开,顺便把门关上。

  过了一会儿,蓝采玉穿上新‮服衣‬,站在穿衣镜前打量自己,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变成美人,人要衣装这句话果然一点都没错!

  来到餐厅,这可是她第一次能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而且洛依还气扮演男仆,为她拉开椅子,把餐巾放在她的腿上。夫人和包老师不断地夸她漂亮,也夸洛依眼光好,原来这套‮服衣‬是洛依特别挑选的,害她脸颊好烫;但她知道,他们言过其实,跟夫人的精心打扮比起来,她就像是小狐狸见到大狐狸精。

  虽然洛依没夸她漂亮,不过他的眼神足以代表——情人跟里出西施。

  餐后,他们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湖边。洛依和包老师拿出油画的涂料,弄好画架,各从湖里提了一桶水来,两人便开始专心画画;她和夫人不想在一旁⼲扰他们,两个女人便沿着湖边开始漫步。

  走到距离他们很远之后,蓝采玉起了个话题。“夫人恕我大胆,你是不是喜欢包老师?”

  “很喜欢,不,应该说我爱上他了。”

  “夫人打算以后怎么办?”

  “没想那么多。”

  蓝采玉咬了咬下唇,她知道夫人的以后是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她决定说出来。趁公爵不在卡维侬,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深昅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她以迂回的方式建议。“趁着公爵不在,夫人会不会有私奔的想法?”

  夫人吓白了脸,眼神闪烁不定。“这句话张扬出去,可不得了;”

  眼神闪烁,就表示夫人接纳她的建议。“我已经忘了刚才说什么。”

  “你呢?洛依似乎非常喜欢你。”夫人话锋犀利地刺向她。

  蓝采玉闪躲地说:“这句话也不能张扬出去。”

  “我知道,公爵会用尽一切方法,阻止你们在一起。”

  蓝采玉别过脸,不想让夫人知道她也吓白了脸,但她的眼睛忽然眯起来,在想什么似的,手指指向不远处被铁栏杆围起来的房子;屋顶尖尖的,看起来像教堂,但某种遥远的记忆告诉她,那不是教堂。“那间房子看起来有点眼熟。”

  夫人回答。“是‮儿孤‬院,你曾是那里的‮儿孤‬。”

  “太好了,我要进去拜访院长。”

  “我陪你一起进去,反正我没事做。”

  “院长,我没打扰你吧?”见到院长,夫人先客套一番。

  这位脸上带着笑容,肥肥胖胖,又刚好是光头,看起来像弥勒佛地院长,从她记忆搜索出来;他居然知道他性欧布莱,他常扮马给院里的小甭儿骑,而且在卡维侬那件祖⺟级的外套,还是他送给她的…真是太奇怪了!她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深刻的印象?

  院长亲切地说:“公爵夫人大驾光临,我欢迎都来不及呢!”

  “院长还记得我⾝边的女孩吗?”夫人和院长的目光一起移向她。

  “记得,蓝采玉。”院长分毫不差地说出她的名字。

  “她对她自己的过去,包括在‮儿孤‬院的事,完全没有记忆。”

  “其实,她不是在‮儿孤‬院长大的,而是一年多前的一个夜晚…”

  院长回述从前,一年多前,一个大雪的夜晚,他从外面跟朋友喝了点酒回‮儿孤‬院,在院门又发现她躺在雪地上,蜷缩着⾝体发抖,他赶紧把她抱进去,叫院里年纪稍长地‮儿孤‬照顾她,他则去请大夫。

  两天之后,她醒了过来,由于她是东方脸孔,院里地‮儿孤‬都很好奇,跟她玩,她不动;跟她说话,她不开口。

  他费尽心思,用了五天的时间开导她,她终于说她叫蓝采玉,其他的事,她一概不记得,一个月后,公爵就把她带走。

  照院长的说法,只有一个可能,她一年多前曾回到过去。

  不对,一年多前,她明明是个快乐的大‮生学‬!

  夫人下结论地说:“这么说来,她当时就丧失记忆,只记得自己叫蓝采玉。”

  “没错,她在卡维侬没惹⿇烦吧?”院长关切地注视着她。

  “她非常乖巧。”夫人从手中地小皮包取出几个金币。

  这是因该的,乐善好施,帮助‮儿孤‬们顺利地长大。

  夫人和院长互相道谢,然后她们就告辞了。

  两个女人再次沿着湖边网回走,对院长地的说法都感到不可思议,各自陷入沉思中。

  走不到十分钟,洛依从她们的面前冲过来,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害我跟杰明紧张死了。”

  “我跟采玉去‮儿孤‬院,向院长问采玉的来历。”

  洛依走到蓝采玉⾝边,毫不避讳地牵起她的手。“问的结果如何?”

  “很离奇…”夫人把院长说的话重复一遍,越说眼睛睁得越大。

  “你的手怎么越来越冰广洛依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我不舒服…”话还没说完,蓝采玉就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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