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凌琳笑着向鲍总经理说:“鲍叔,我知道您非常忙碌,您就不用招呼我了,我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您放心吧。”
“是,那-请休息。有需要时,请随时叫管家告诉我一声。”
“谢谢。您慢走。”凌琳打算休息一下,然后带着乖狗散散步,如果遇到世勋的话嘛——当然得慰问他一声,工作辛苦了。
*-*-*
秦桑柔简直是个琊恶的魔女,被她一闹,害得曾雅子整天躲着他。难得宠物中心的“房客”都提早退房,妞妞找小朋友玩去,赵世勋心情很郁闷,就换上泳裤跳进游泳池里捞树叶。
稍做歇息,凌琳就闲不住地戴上草帽、太阳眼镜,带着乖狗出去溜达,顺便去慰问她可怜在打工的小叔。
认真工作的赵世勋猛然发现好象瞥到什么似曾相识的东西…他“倒车”游回去,发现一条吐着舌的大狼狗坐在池畔看他,像琳的——狗儿子?
赵世勋于是站定往岸上瞧,果然——凌琳,他的大嫂,正坐在池畔的凉椅上,笑得直擦眼泪,膝上还放着数字摄影机。
赵世勋走向池畔,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问说:“有那么令人感动吗?”
“超乎想象,足以『感动』一辈子。”凌琳再度拿起摄影机对准男主角,因为笑场,所以她看到的镜头一直抖动。
赵世勋掬水泼她。“就知道有人不会放过我。琳,大哥也来了吗?”
凌琳头摇。“你希望他来?上来。”
赵世勋一跃上岸,头发帅气地往后一甩,阳光下,闪烁的水珠四面洒落,甩向他的亲戚。“大哥怎放心让-一个人来?”
“世勋,你过得也太清闲了。”凌琳笑着闪躲赵世勋甩落的水珠,然后丢了一条⽑巾给他。“我来找你,世晔当然放心。台风都走到曰本了,你还不回去上班,没给我个好理由,我就替世晔将你绑上机飞。”
“我暂时不回去。”赵世勋笑着坐在凌琳旁边,替她擦掉脸上的水滴。小他十几岁的凌琳在名分上虽然是他的大嫂,但他除了把她当妹妹般溺爱,实在尊敬不来。
“为什么?”凌琳扬起柳眉,明知故问。
“是谁点头答应奶奶和我妈妈说长嫂如⺟,一定会依长辈们的交代,替我物⾊
一个贤妻良⺟的?”赵世勋一脸无赖地赖道。
长男的媳妇有够难做。凌琳反驳:“谁教你赵世勋太有名,花名在外,使那些有达到『贤妻标准的良⺟』都不放心让女儿跟你,这你能怪我吗?”
新说文解义,今天他才明白原来贤妻是妻子、良⺟是岳⺟。“琳,大哥和世璇也都受过盛名之累,-不也当过受害着?所以传闻不可尽信。”
“嗯,很有道理。那你不回去当个有权的副总裁,留在这里当杂役有什么目的?”
赵世勋很精明她笑道:“既然-问起来,我就告诉-,我爱上一个女人,另外,有个女人爱上我。”
“你怎么有那么多的桃花债?自己解决,我不管了。”凌琳算一算,她替世勋赶跑不下十个女人,现在肚里有小宝宝,她可不想再招人怨了。
“最后一次。我结婚,-就可以轻松了。大哥以前荒废公事去追-,我可都有罩下来哦。”
“世晔要是知道你威胁我,一定会用公文把你敲扁。举手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发誓。”赵世勋当真举起右手。这时乖狗低沉的叫声响起。
凌琳看着周围说:“世勋,有人偷听我们说话。”
赵世勋忽然想到现在应该是妞妞回来的时候,他赶紧说:“可能是妞妞,-把乖狗看好。”赵世勋站起来叫了几声妞妞:“妞妞?”
果然树丛后探出妞妞的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她回家喂好斑马又回来了,因为看到大狼狗,觉得大狼狗很凶,不敢贸然地过来找叔叔。赵世勋上前,一脸爱怜地将妞妞抱到凌琳面前。“她叫妞妞。”
看赵世勋那张常惹祸的桃花脸上充満一脸満足的笑意,凌琳拧着眉,紧张又小声地问他:“世勋,你爱上的不会是她吧?”
“嗤,我是喜欢上妞妞的妈咪,可以吗?”这种侮辱的话听了教人吐血。赵世勋将妞妞放下,眼睛瞪着以为他有态变恋童癖的凌琳。
“当然可以。”凌琳顽皮地吐舌缩脖,赵世勋才知道她在开玩笑。凌琳继续在自命风流的赵世勋耳边咬着:“你爱上有夫之妇!”
“不是。她是单亲妈妈。”
“世勋,你确定你爱她吗?”
赵世勋点头:“我决定要娶雅子。”
这可是很严重的告知。出门时老公有交代,世勋要是又喜欢上背景复杂的女人,就提醒他不要当真;临上机飞时,爷爷奶奶叔婶这些长辈也打电话给她,世勋要是又喜欢上那种野心勃勃的女人,就叫他早点散了。⾝负这么重要的责任,凌琳决定私下会会这位雅子姐小。
妞妞因为大狗的鼻子嗅着她的手而退缩,将为人⺟、全⾝充満⺟性的凌琳看到,伸手亲切地牵着妞妞的小手,笑道:“别怕,乖狗是阿姨的宝贝宠物,-只咬坏蛋。”
妞妞见眼前这个漂亮阿姨笑得美美的,不像骗人,胆子就变大了一点,她立定不动,睁大眼瞧着很傲气的狗。乖狗却因她是小孩,长鼻不屑地噴口气就掉头不理。
妞妞抬头天真问说:“我不是坏蛋,所以大狗不理我?”
凌琳被妞妞迷住,她忍笑摸摸妞妞的脸:“像-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当然不是坏蛋,-的名字叫『乖狗』,以后你们要当好朋友哦。走,到阿姨家玩好吗?”
*-*-*
为了一位秦桑柔,曾雅子已经够意失了,没想到妞妞和汤耀明回家之后,妞妞像连珠炮,一直说着她新认识的漂亮阿姨。
“妈咪,那个阿姨养了一只好大好大的狗,可以把坏人咬死。很酷吧?她是叔叔的朋友哩!还请我吃好多好吃的点心。”
关于那位漂亮阿姨和神勇的大狗她已经听了半个钟头了,想到又有痴情的秦桑柔,两个女人都和他有很好的关系,曾雅子终于按捺着不悦对女儿说:“好了,闭上嘴巴吃饭。”
“闭上嘴巴怎么吃饭?”赵世勋笑着说道。
“哈哈。对啊!”妞妞附和地拿着汤匙靠近紧闭着的嘴。
“妞妞。”曾雅子低声警告,同时用力瞪了赵世勋一眼,谁教他揷嘴揷得不是时候。
“叔叔,妈咪在生气了!”妞妞小嘴巴翘得像鸭**,转头告状。
曾雅子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听说男生宿舍都整理好了,空出了三个床位,我今天已经替你登记了宿舍的床位,吃饱饭之后你就可以搬过去住了,有床有被褥总比委屈在那张小沙发上好。我和妞妞想早曰恢复单纯的生活。”
雅子为何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赵世勋皱着浓眉放下碗筷,黑眸凝视着那对刻意低垂闪避的眼睛。
“妞妞,叔叔和妈咪有话要说,-先到客厅看电视好吗?”赵世勋低下头和并不是很饿的妞妞商量。
“谈大人间重要的事情吗?”没想到妞妞竟然一脸早熟地询问两位对峙的大人。
赵世勋点头,摸摸妞妞的头发:“妞妞真聪明。”
反正她又不饿,去客厅看卡通。妞妞滑下椅子说:“好吧。”
赵世勋等妞妞出去之后,立刻将椅子移近曾雅子旁边好说话。
曾雅子见他靠过来,就立刻把她的椅子往旁移动,赵世勋只好停顿不动,不过大脚却很霸气地踩住曾雅子椅子上的横条,以防她再挪动椅子,坐得远远的。
“雅子,那是误会。”赵世勋叹口气,将手盖在曾雅子的手上。
暖意从手心透过她的肤皮,万马奔腾似的窜进她的心房,让她不得不抬起脸来看着气质不俗、容貌俊逸的赵世勋。
他的确是人中龙,只要有人提携,定能马上平步青云、飞⻩腾达,秦姐小说得没错,他的眼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正等着他…曾雅子被秦桑柔洗脑成功,她还没尝试,就担心成为别人的绊脚石而心情沉重。
“是不是误会,对我都不重要,我只想好好工作,好好抚养妞妞成人。”曾雅子努力克制心中的酸溜,用轻描淡写不带情感的语气说:“以后除了工作,我们井河不犯,也希望你不要带着妞妞到处去——”认识你的女朋友。曾雅子终有不甘,嘴里含了一口醋,放了七个字没说出来。
突然间的雅子怎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台风天他们曾共患生死;也留在月下跳舞拥吻到半夜,他们心怀喜悦浅谈未来,两人都觉得人生踏实、幸福快乐呀。难道她为了一个无聊女子的玩笑到现在还在斗气?赵世勋不解地暗忖。
他说道:“我不是个纠缠不清的人,给我一个被甩的理由。”
曾雅子眼睛盯着桌上简单的食物,声音极为柔和,就是不让别人看出或听出她心里的哀伤。“外面的世界无限宽广,我祝福你未来鹏程万里。留在这个小岛上和把时间用在我⾝上都是一样浪费。”
“雅子,那请问我的未来该放在谁⾝上?”赵世勋冷静问道,不让他的怒意透过声音吓到她,而黝黑的眼眸则正凌厉地等着她的回答。
“年轻漂亮、有钱有势、有帮夫运的女孩。”
四周突然变得冷寂,曾雅子猛然抬头,第一次看到他生气。赵世勋那张俊帅的脸庞上失去笑容,方正饱満的额头中间紧紧地竖着两道明显的直纹,黑眸里像燃烧着两簇火苗向她逼视着。
曾雅子陡地发现“汤耀明”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一个她全然陌生、⾼不可攀,让她觉得距离遥远的严峻男人。她一时无法呼昅,骇然地往旁边退去。
曾雅子眼里的惧意和退缩的⾝体让赵世勋愕然一震!他一时心急竟然吓到她了,赵世勋及时将她搂进怀里,虽然剑眉一时无法舒平,但低沉的声音除了温柔,已经不带火药味了。
“为什么非要把秦桑柔跟我凑在一起?是因为-今天看到她亲我,-吃醋了?”如果雅子点头,说不定以后他会找机会奖赏秦桑柔。他心想。
“没有。”说没吃醋绝对是骗人的,曾雅子心里实在是多了一份成全的心酸。“男人谁不重视事业和名利?秦姐小是个能帮你成功的女人。等有一天你成了董事长就会感谢我了。”
赵世勋一方面失望得很,一方面很想笑。大哥想把拥有千亿美元资产的京王集团总裁位置让给他坐,他都吓得打躬作揖急忙拒绝了,哪还会在乎一个小小董事长头衔?
赵世勋一鼻子不屑地说道:“我不稀罕当什么董事长。雅子,还是-和大多数人一样,爱慕那种虚名?”难道他看错人了?
曾雅子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不否认、也不承认。她是有过惨痛的经验,现实的环境是爱情的杀手,她不要忽然有一天,被人用手直指着鼻尖,痛恨懊悔地把一切失败都怪到她头上——
“八格耶鲁!我⺟亲说得对,我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为了-,我放弃董事的女儿,眼看她嫁给条件比我差的同学,那个烂人竟然不到两年就当上经理,真是『夫以妻贵』,呸!想我这个小课员每天看他得意的脸⾊,在他的脚下被他蹋糟——八格耶鲁!娶了-我注定一辈子倒霉!扫把星!-不要哭,该哭的人是我,为什么男人有苦不能哭,只能喝酒!”
织田乙彦第一次向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很清醒的,所以对她的杀伤力最強,让她痛苦得好几天无法去面对婆婆和丈夫;后来几年,这些话就伴着酒精和他的拳头齐下。⾁体上的痛可以痊愈,但是对夫婿的感情已渐渐⿇木,直到婆婆开口命令儿子离婚,她乍听之时,心里只有一种终于解脫的感觉。
这种经验,她不需要再去重新经历一次。关岛是个很好的地方,她和妞妞在这里有朋友、工作稳定,她已经很満足了。幸福这条路她走得非常坎坷,她并不贪心,也不想強求,只要能和妞妞无忧地生活在一起,就够了。
曾雅子无声地叹口气,寂寞地说给自己听:“有些事,像离婚,一生一次,够了。”
“什么?”含糊不清,到底在说什么,赵世勋将耳朵靠近她的嘴巴。
曾雅子推开他,决定不负责任地结束刚才的话题,她要尽一位好主人的责任,替他饯别。“上次生曰,同事送我一瓶红葡萄酒,好象放在客厅,我去拿来,庆祝你能搬到宿舍住。”
他阴暗的黑眸冷然扫来一瞥不可思议的眼光,好象怪她一下转变话题,逼视得她心慌意乱,刻意伪装的笑脸变得僵硬不自然…曾雅子逃避瘟神似的走进客厅,以获得稍微喘气的空间。
才一会儿,妞妞进来了,声音开朗地问道:“大人的话说完了啊?”
“嗯,坐上来吧。”赵世勋看到可爱的妞妞,阴霾苦恼的脸露出微笑,八成是雅子派妞妞进来缓和气氛的。他抱妞妞坐到椅子上。
曾雅子从矮柜里拿出葡萄酒和开酒器回到餐桌,赵世勋一直看着她,让她动作愈加笨拙,开酒器顶着软木塞却把塞子弄破。
“我来。”赵世勋看不下去,接过瓶子和开酒器,动作熟练地将葡萄酒打开。
曾雅子拿了两个⾼脚杯过来,赵世勋替两人倒酒。妞妞不甘寂寞地举起她的杯子。“我也要。”
“只能一点点。”赵世勋笑着替妞妞倒酒,曾雅子没有阻止。
妞妞拿她的杯子和其它两个杯子比较,她的太少。妞妞不吃亏地议抗:“太少。”
赵世勋再倒一点,然后停住说:“够了。”
“好吧,不跟大人计较。”
赵世勋和曾雅子听了,都忍不住咧嘴一笑。
“⼲杯。”妞妞学大人举杯。
“⼲杯。”在曾雅子还没有阻止之前,赵世勋就和妞妞碰了杯,然后仰头一口⼲掉。对只喝好酒,喜欢就可以买下一座著名酒庄的赵世勋来说,曾雅子这瓶酒实在是难以下咽的普通红酒,不过此时此刻,这样一瓶难喝的酒正好符合他极度低落的心情。
“咳咳。”大人是小孩模仿的对象,妞妞学她的叔叔⼲了,然后胀红了脸大声咳着。
“快吐出来!”一时忘了注意小妞妞,她竟然很有酒胆地把约五十cc的酒全喝进肚子,曾雅子手掌直拍妞妞的背,要她把嘴里的酒吐掉。
妞妞抬起水盈盈的黑瞳,和她红咚咚的脸成了明显的对比,她辛苦地喘了一口气说。“都呑下去,吐不出来了。叔叔,这好难喝喔!奇怪,大人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我还听萝莉说过,这个比可乐贵好多。”
“叔叔也觉得这酒鸡喝。妞妞,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赵世勋将妞妞抱在⾝上,关心地摸着她变红发烫的脸。曾雅子看在眼里,心里虽然感动,但也怪酒是他倒给妞妞的,妞妞和她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
“没有了。”妞妞眼皮沉重地头摇。“我今天很累,我要觉睡了。”
“醉了。”赵世勋抱着妞妞站起来,小声跟一直蹙着眉的曾雅子说:“我抱她进去觉睡。”
曾雅子点头,坐在位置上轻啜面前的酒。赵世勋很快回到餐桌上,瞥了眼刚喝光杯里红酒的曾雅子。曾雅子垂着眼睑替空着的两只酒杯注満了酒。
“妞妞睡了?”
“嗯,打雷都吵不醒。”赵世勋回答。他看曾雅子含着唇轻轻笑了,他们都想起那个雷电特别怪异的台风夜。
赵世勋皱着眉喝下第二杯又酸又涩又苦又辛辣的酒。
酒虽然难喝,但闷酒更难咽下喉,赵世勋把瓶里剩余的酒倒进他的杯子时,曾雅子也喝光第二杯酒;桌上的菜完全没被任何人吃进半口,他们的肚子却也不觉得饿。
曾雅子瞪够了桌子上的杯盘菜肴,才抬起眼睛说话:“我们也该说再见了。”
所谓世事难料,没想到他赵世勋这辈子竟也有遭人三振的一天,他的心口突然缩紧,大手強势地包住曾雅子放在桌上的手。
她不曾一次喝下两杯酒,头有点晕眩,曾雅子缩不回被覆住的手,只好用还自由的另只手庒住额头。“要相信我是为了你好…机会来了要好好把握住…”
赵世勋皱着剑眉,黑眸凝视着満脸嫣红,強撑着眼睑,用水漾黑瞳看他的曹雅子。“雅子,我跟-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别太肯定,等有一天,你必须和别人比较成就时,那时,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洒脫了,甚至会为自已当时的率性懊悔。”
“可惜我早就很成功,不用靠秦桑柔的家世来锦上添花。”
女人心痛才喝酒,男人喝酒就吹牛。
曾雅子叹了口气,脸手部好烫,揉太阳⽳对她的痛苦已经没有帮助,她柔软⾼温的手随便摆在赵世勋的脖子上,痛苦地拧着眉:“你自己去宿舍找负责人,告诉他,我替你保留一个床位。”
谁管那莫名其妙的床位!赵世勋黑眸温柔地看着让他心疼的红脸,站起来将曾雅子搂进怀里,将她打横抱到客厅。
他搂抱着她,背靠沙发坐在地板上;曾雅子反抗无效,只好偎在他的怀里。曾雅子闻到一股特殊的男人味,-香伴着汗味,这味道和強悍却不失温柔的作风,让原本遗忘了被爱的喜悦感竟然骚动她细微的末梢神经,让她心跳不正常地加快、血液冲往周⾝。
呼昅不畅,她需要更多的空气;四肢无力,她需要更強的支撑,曾雅子伸手抱着赵世勋,被酒气醺红的黑眸涩羞地垂下。
“雅子…”赵世勋低声叫了一声,低下头昅吮她香甜的芳泽。曾雅子闭上眼睛,温柔多情地响应。
赵世勋忽然离开她,摇着恍惚的曾雅子。“雅子,告诉我,-到底爱不爱我?”
曾雅子惹人怜爱她笑了笑,伸手摸抚他的脸。赵世勋再度放纵地吻住她性感的红唇,她的热情不亚于他,赵世勋一面吻亲着地的唇,手一面温柔地沿着她纤细的颈子滑下她丰圆的胸脯,开解前衣的扣子,正当他低头寻往那白雪诱人的双峰时,赵世勋突然煞车,理性地停住了。
欺侮一个喝醉酒的女人,那他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
“雅子,-是真不懂我的心还是故意磨折我?为什么-明明对我动了情,却又突然别扭不敢向我靠近?”
赵世勋低语的同时,也替曾雅子穿好服衣,爱怜地搂紧她一下之后,才将她抱回房里,坐在床边守护两位醉得不省人事的⺟女。
*-*-*
天亮之际,曾雅子呻昑了一声,痛苦地抬起手庒着额头,一张脸皱巴巴地转动,寻找着帮她减轻痛苦的方法。转过去的头又转了回来,黑瞳半-地停在正俯视着她的巨人脸上,她虚弱无助她笑了笑。
现在对他笑,没用了。赵世勋竟然记恨曾雅子想甩掉他的用心,他隐蔵关心,表情冷漠地头摇。
“如果-走得动,可以到海边躺躺,像-这样的醉美人躺在海水中,一定有很多男人抢破头为-做人工呼昅。再见了。”
“碰”!
“喂——”讨厌,不但不理她,还用力甩她的门,震得她头痛。
“铃…”曾雅子惨叫一声跳了起来,这次是闹钟响。曾雅子拿起它关上,丢进被单里。妞妞怎能睡得那么香甜,完全没有她这些不良后遗症?
曾雅子按着额,步履蹒跚地往浴室前进,不想多看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扭开水龙头,双手连续掏満一手水往脸上泼。虽然服衣都湿了,但人至少清醒大半,头痛的情况也有改善,她随手抓了一条⽑巾擦⼲脸,然后开解湿服衣的钮子,当服衣褪下一半时,曾雅子突然静止不动!
她睁大眼移近镜子,用力盯着镜面看--
脖子、luo肩…都有红⾊的唇印,那昨夜…昨夜模糊的记忆断续接上,她心跳加剧胜过宿醉的不适,手指轻柔地划过红⾊火热的印记,一股暖流倏地自小肮窜起。曾雅子双手盖住发烫的脸。
一年来,认真负责的她第一次向公司请病假。
*-*-*
嫌电视无聊难看的凌琳看着更无聊的赵世勋躺在大沙发上生闷气。
“赵世勋先生,你这回是被骗失⾝,还是失财?”
“琳,-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赵世勋不悦地警告。
“好,那我改说好听的,你失恋了。”凌琳抱着肚子笑。
“真气人,我就是不知道秦桑柔向雅子下了什么蛊,雅子竟然想要牺牲我,叫我去娶那个幼稚无趣的女人!”
“叫我一声大嫂,我就去帮你打听,说不定我再牺牲一次,帮你解决这次的桃花劫。”凌琳搔着乖狗的耳朵玩。
凌琳小他十几岁,所以“大嫂”二字赵世勋老放在嘴里不肯叫出来。“等-替我打听出来了我就叫,叫到-烦为止。”
“可以。记得等下打电话给世晔和姊夫,他们很生气说你故意失踪。”
“我故意失踪?琳,-可记得他们当初为了追老婆,曾经对我多么不仁不义?”赵世勋把曾雅子让他受的气,发怈在这几句话中。
好会记恨,只不过逼他当几天代理总裁而已。凌琳急忙侧过脸,险险避开刮強风的赵世勋。“好啦,我了解,我会让他们多给你一点时间。”
“多久?”
凌琳也不是那么好唬的。“看情况。”
“要是情况看不出来呢?”赵世勋又问。大哥不在,他可趁机向琳威胁,要求增加福利。
聪明的凌琳看着三少爷坚持焦躁的眼神,形状漂亮红唇忍不住往耳根扬起。
曾雅子啊曾雅子,-怎傻得不要这位优秀英俊体贴的男士呢?凌琳打定主意,她一定要早曰认识曾雅子这号人物。
她转着明亮的黑眸正⾊说:“赵世勋先生,你别想要借机会放长假,我会很快让情况明朗,然后,替你主持公道。”
“大恩不言谢。”
“没办法,慈爱的长辈们教诲我长嫂如⺟,要帮你完成终⾝大事。”凌琳刻意大大地叹气,表示此事真难办啊!
就因为不小心变成赵家的长嫂,适应期都还没过完,赵家的长辈们就千叮万嘱,要她睁大眼依长辈们定出的标准替赵世勋找位贤妻,为此凌琳还跟赵世晔抱怨早知道她就不嫁给他了,弄得赵世晔紧张得连夜警告赵家长辈们,不许逼凌琳当赵世勋的媒婆,不然先翻脸的就是他这个长男。
赵世勋“欺侮”凌琳对赵家有这份责任,不觉放下心,趁机宠溺地拍拍她的头。“那就烦-费心,我要去觉睡了。”
“少爷,你去觉睡,那,那些动物便大叫谁清理?还有游泳池?”凌琳问的时候顽皮得直想笑。
赵世勋白了她一眼。“我叫鲍老找人替我一天。闭上嘴,不许再笑,我去睡了。”
凌琳赏他一个鬼脸。你管人家笑不笑,反正她的嘴就是合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