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虫的不屈与凶残,忠诚与宁死之意,让苏铭知晓,他无法将此虫收为己用,除非是他肯花费大量的时间,数年乃至更久,去不动用邯山钟,只为困住此物,将其生生磨灭了意识,从而成为自⾝之宠。
但这样的时间,苏铭付出不起,这样的精力,他同样无法付出。
可若就此将其杀死,苏铭还有些不舍,此虫的速度与那穿透之力,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若是能收为己用,出其不意之下,可以成为他的一样极为厉害的手段。
所以,既然不舍,又无法长时间去慢慢将其昅纳,摆在苏铭面前的,唯有最后一个方法,強行在其心神內留下烙印,哪怕破坏了其本⾝的灵性,可一旦有了自己的烙印,那么此虫立刻就会被他所用。
尽管这样一来会出现叛变的事情,但也总比死亡或者无法使用要強上不少。
可这种在对方心神內的烙印之术,苏铭也只用过一次,那便是在和风⾝上,且这术法也是和风所传授给他,理论上讲,是可以使得这小虫被烙印的。
但实际上苏铭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可他对于神识烙印之术修炼也非短暂,按照他的理解,这种术法,若是对方没有反抗则很容易成功,一旦反抗的话,失败的几率很大,若想在对方意识反抗中去寻找成功的可能,那么就如同两个人在厮杀一般,需要对方出现一个破绽!
一旦有了破绽,方便苏铭的神识之术趁虚而入,化作烙印深深刻下。
这个破绽如果对方是人,经还好说,可对方是一个手指大小的奇异虫蛇,就不是那么好处理了。
好在此虫蛇对司马信的忠,让苏铭清晰的察觉,于是便有了之前的话语,他要为这虫蛇创造出一个破绽。
只要这个破绽一出现,他苏铭就会立刻神识生生冲入,成功则此虫为己用,失败他即便是不舍,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此刻在苏铭神识散开的瞬间,全部凝聚在了这邯山钟上,渗透进去,在这钟內化作了一场风暴向着那虚弱的奇异虫蛇直接降临而去。
在将其全部笼罩的刹那,苏铭立刻感受到了此虫蛇意识內的強烈反抗与挣扎,那是一种哪怕死,也绝不愿被控制的意识其形成的冲击让苏铭的神识有了一顿。
“如此看来,若是我的神识足够強大,可以不需什么破绽,就能強势的刻下烙印“…苏铭心神一动,在这虫蛇挣扎中,他对于神识与这术法,有了新的明悟。
在他神识笼罩下,这邯山钟被苏铭悄然无息的打开了一道缝隙在这缝隙被打开的刹那,这虫蛇的气息,顿时从这缝隙內散出。
“司马信,我在等你给我创造出这个破绽…”苏铭目光一闪,神识狠狠地凝聚在那挣扎的虫蛇⾝上。
此时此刻,在那天寒大地的第一峰內,距离山顶很近的地方,有一处极为奢华的洞府,这洞府外表看去,如一座⾼耸的大殿,在其內,司马信盘膝坐在那里,神⾊阴沉,闭目打坐。
他被下了噤出令,在这几个月內不能下山,此刻盘膝中他的脑海时而会浮现与苏铭的一战,这一场战斗,让他真正的了解了苏铭的实力,对他来说,苏铭就如同一根利刺,卡在自己的喉咙里,让人无法忍受。
他司马信自出生之后,便一直极为顺利,直至入进到了天寒宗,更是如此,被宗门老一辈极为看重,被同辈之人追捧,再加上他善于结交,可以说天寒宗內他的朋友无数。
这里面还有不少女,都被他有意无意的,种了情蛮,这些事情宗门的老一辈知晓,但却没有阻止,如此一来,让他更为放心,在外游历史时,为了修炼那蛮种无心**,但凡被他选择之人,都难以逃脫。
本来他眼下的目标,便是那白素此女,此女来头极大,很多弟都不知晓,只以为她是第七峰的寻常弟,但司马信在一次无意中却是探寻到,这白素的父亲,竟是天门九层中的第七层中人。
具体是谁,司马信不知晓,毕竟天门就算是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神圣的且神秘的地方,那里,是真正的天寒宗的核心与最強之力的凝聚地。
天门弟芋,很少走下天门,出现在大地寒峰弟的面前,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如两个不同的世界。
能成为天门弟,这是几乎每一个大地寒峰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想要入进天门唯有各峰峰主可,否则的话,就需罢经历天寒窟与取来一千巫族人头可。
“我一定要入进天门!”司马信握住拳头,他对于白素根本无情,但随着接触,他一眼就看出白素对他似有情意。
当然这种情意,也是他在与其外出时,以其手段慢慢衍变而来,其目的,倒并非是要种下情蛮,毕竟白素的父亲在天门,司马信很是忌惮。
可这并不影响他在不种情蛮下,去接触白素,让其相助,让自己获得入进天寒窟的资格。毕竟天寒宗的开启,需要的是一千巫族人头,可他如今还远远不够,毕竟取人头之事,若不遇到巫族大举入侵,想要获得一千人头,只有深入到天岚壁障外,这对他来说,有难度。
他的打算是先入进天寒窟,在那里先提⾼修为,随后再去取巫族人头,这样的话,他的把握会更多。
这种类似作弊的方法,在天寒宗是不允许的,之所以不允许这样,旁人很是费解,但却没有办法,司马信不愿这样,所以他把目标放在了白素⾝上,只要天门有人主动为大地寒峰弟开启天寒窟,就可让他达成所愿。
且他有信心,凭着自己的蛮种无心**,最终在牺牲了全部之人下,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成功。届时一旦成功,他的修为多少都会暴增一些,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不担心会再找不到蛮,虽说需要的时间还要很多,但他觉得这一切值得!
直至他遇到了苏铭!准确的说,直至他与苏铭这一战之后,他脑海中有了一个贪婪的念头,他想要在苏铭⾝上种蛮,让苏铭成为自己的蛮。
如此一来,他觉得自己入进天寒窟的把握,不但会大范围的增加,获得的修为提升,也会与之前的计戎,大为不同。
好处很多,甚至很有可能他的蛮也不会全部死亡,这种种好处,让司马信砰然心动。
“白素已经答应我,会去和其父亲说这个事情,她会想尽一切方法让她父亲同意…她还对我说过,她父亲对她的要求,从未拒绝过,此事十有**可以成功,只不过是具体入进的时间未定罢了…此刻看来,倒也不必太起…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让这苏铭,成为我的蛮!”司马信闭着眼,脑中念头百转。
“可惜我如今无法下山,即便是时间到了可以自垩由出入,也很难在与这苏铭有些接触…“唉,早知这样,都不如放弃邯山钟,与其结交一番,届时可以自然而然的,在他心里种下蛮!“司马信闭目中皱起了眉头,正沉思中,他忽然心神一动。
“白素!”司马信睁开眼,目中有了闪烁。
“这苏铭之前看到白素时,神情明显不对,他当时的神⾊不似作呃“…司马信目光一闪,嘴角渐渐露出了微笑。
“以情为引,化作蛮种,种开之时,情深意浓,冷心无乘,刹那芳华,红颜枯骨!我司马信既可以独创这以情修行无心之法,那么也可以进行一些改变,以白素为引,在苏铭⾝上,种下蛮种!”司马信喃喃,其笑容里透出一股无情的琊异。
“苏铭,被我司马信看重,你…逃不掉!“司马信目光一闪,但就在这时,他忽然神⾊暮变,猛的抬头,⾝体更是立刻冲出洞府,在外一眼看向远处的第九峰!
“我的宝蛇!”司马信双目瞳孔收缩,神⾊顿时阴沉下来。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宝蛇气息,这股气息自从此蛇被苏铭抓走后便一直消失,此刻突然出现,牵动了司马信內心与此蛇的一些冥冥中的联系。
他之所以能让此蛇认他做主,实际上是因他曾在一次偶然中,获得了一张血图,此图来历久远,他也是查了很多的典籍后知晓此图的作用是可以让一些奇异的凶兽,与自⾝形成联系,从而如认主一般的操控。
这血图,是天岚壁障外,巫族之物,不过司马信获得的那张已经残破,无法对太強悍的凶兽产生作用,故而在遇到这虫蛇后,见识了強大,又察觉到此蛇竟还是幼体时,他毫不犹豫的用了这血图。
此刻他清晰的察觉到,那血图产生的朕系,正在被冲击着,尽管没有太多的削弱之感,但当片刻后,那宝蛇的气息,竟再次缓缓的要消失之时,司马信有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