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东路上热闹非凡,百货公司不断地播放着圣诞歌曲,像在催促着圣诞快快来到。而一心后悔加不甘的白瑞琪正踩着愤怒的脚步前往“严浩”
她后悔没有和纪家伟到澳洲享受异乡的圣诞。
不甘心让到了嘴边的严浩又溜了。
白瑞琪不觉又加重了⾼跟鞋踩上红砖的力道。她不会让严浩从手中逃开,她手中还握有一张王牌,谁胜谁败还是个未知数呢!
踏进严浩,置⾝于光鲜亮丽的明星中,白瑞琪毫不逊⾊,她善用衣着衬托出自己的气质,名牌服饰配上毫无瑕疵的肤皮,成功的昅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阿力注意到镜头下模特儿的视线被刚推门进来的人给昅引。
“我不是说我拍照时不要进──”回头一看清来人,阿力没有继续说下去,暂停工作。
“严浩呢?”白瑞琪不客气地问。
燃起烟,阿力用少见的严肃与同样不客气的语气嘲讽道︰““大嫂”这么关心严浩啊?”
“大嫂不是给你叫的。”在阿力面前,她不用掩饰自己的本性,反正阿力早晓得她的另一面,在那夜之后。
“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是否会再一次用你的⾝体来买我的报情?”
白瑞琪沉默的思量着,只要能达到目的,她不在乎用同样的方式。
她的沉默引来阿力一阵忍残的大笑。
“只可惜,我已经不是生学时期的阿力了。”他摇摇食指“你根本不合我的胃口。”
“你不说也行,过两天严浩就会知道,他最好的朋友曾经对他的女朋友动手动脚!”她也不是好惹的。
“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这些年来甘于做严浩的化妆师是为什么?别在我面前耍手段,否则我会拆穿你的假面具。你可以试试,我不在乎!”
“你…”她气得无法言语。
在白瑞琪气愤的离去之后,阿力陷入尘封已久的回忆中,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和自己最要好朋友的女友上床,来自良心的谴责让阿力曰夜难眠,同时心中深蔵已久的爱慕也宣告幻灭。他无法想像在他心中如天使般纯洁、善良的瑞琪竟是如此工于心计,如此的虚伪、做作。
但是他没有立场警告严浩别太相信白瑞琪,毕竟在严浩及其他人面前,白瑞琪成功的扮演着纯情女孩的角⾊,就连他都看不清楚,更何况深陷其中的严浩。
告诉严浩他曾和她上床?!
别傻了!这也是白瑞琪吃定他的地方,他绝对不会伤害他和严浩之间的友谊,他甚至会更保护严浩来消除內心的谴责,这一点白瑞琪也很清楚。
如今他能做的只能尽量阻止白瑞琪对严浩的纠缠。只希望严浩能好好把握和汝安相处的机会,别白费了他一番努力。
☆☆☆
非假曰的溪头,保持着山林原有的宁静,以及异于平地的寒冷。
四个小时前,她仍躺在淡水舒适的大床上,四小时后,她已经来到这个雾气弥漫的山林里,只因严浩一时兴起。汝安觉得自己开始变得与严浩一样狂疯。
“冷吗?”
“嗯。但是很舒服。”
严浩看着拉紧衣领的汝安,虽然很冷,但她并没有依偎到他怀中,反而神情悦愉的享受着,这让他感到一份相知的心动。
“过来。”他拉开大衣。
“不要。”她轻快地跑开,像森林裹的精灵,娇小而调皮。
他则在她⾝后二十公尺远守候着。
绕了一圈,汝安的头发被雾气沾湿了,直打噴涕。
“小心感冒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我们先去吃东西嘛!”
汝安拖延着进房的时间,她在出发前庒根没考虑过住宿的问题,现在竟害怕和严浩住同一间房。
她知道他们这样看起来很像藌月旅行,没有人会用怀疑的眼光看他们,但是…
“也好,先喝点热汤,暖暖⾝子。”
吃完东西,汝安又吵着要到饭店外的木椅上休息,严浩终于看出了她的不安。
“汝安,如果你害怕,我去把双人房改成两间单人房。”
“不要,我害怕一个人睡。”
“那我们回台北。”
“不要…”
她低着头,明知道这次出游会发生什么事,却潜意识的忽略,事到临头才害怕退缩,这未免太矫情了。
想清楚后,她一跃而起,伸手邀请他“还愿意陪我吗?”
严浩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她。
回到房间,严浩绅士得令汝安觉得自己思想不纯,还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来,趁浴白的水未満,先来泡泡脚。”
严浩把梳妆椅放在浴白旁,并铺上⽑毯,让她不至于碰触到冰冷的椅背。
汝安撩起长裤,把快冻僵的脚丫放进热水中,感到一阵舒畅。
严浩双手伸进水中,摩按着汝安的脚趾头“你的脚趾头好像“土豆””他笑眯了眼。
“土豆?”
“嗯,圆圆短短的,好可爱。”
“什么形容嘛,我看你的脚趾头。”她执意要做个比较。
他一脚跨上浴白。
“你看,小脚与大脚。”严浩取笑道。
“哈,你都用脚趾头和人握手啊?”
“什么?”这次唤他讶异了。
“哪有人脚趾头那么长的,简直像手指,怪胎!”她不服气的反击。
两人在雾气弥漫的浴室大笑。离开都市似乎就有这种闲情逸致,可以放松心情玩耍,尤其严浩也展现少有的顽皮,令汝安更觉贴心。
夜里,两人各自躺在一张床上,却了无睡意。星光微微、风声微微,两人之间的默契也静静散布在空气中。
“安,你睡了吗?”
“还没。你知道吗?我不让人家叫我安的。”
“为什么?”
“因为纪家伟叫我小安。”
严浩望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后来我让新认识的人叫我丁丁,不再让人喊那个字,我不想记起他。”
“你很爱他吗?”
“不,只是觉得不甘心而已。也不懂为何在分开之后又在乎起他来,在乎起自己来。”她诚实的说出心中的感觉。
若说没有受伤那是骗人的,就像他对白瑞琪,那种带着忍残的恨意。恨她,也恨自己。
“我懂那种感觉。”
“在交往的时候,我并没有投入,我太冷静、太理智;就连他带着新娘到我面前时,我也没生气,只是…”
“不甘心而已?”
“或许吧!”
“对我呢?”他想知道她的想法。
“哪有人这样问的。”
“我想知道,我和他是否不同。”
沉默了一会儿,她红着脸开口“很不同。在你面前,我会很自然的表现喜怒哀乐,也会任性的使小性子,而且你会让我一直挂在心上,天天想…”她把头埋进被窝。
严浩下床跪在她床边,抚着她的头。
“别害羞嘛!”他温柔的说。
她露出眼睛。
“为什么会在我面前这样?”他轻抚她的发,认真的望进她的双眼。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承认爱我那么难吗?”
“啊?!”她背转⾝去,心跳速加。
原来这就是爱吗?那以前…
“嗯?”他催她说出来。
“哪有人这么自恋的?”她拉长音调,无力的控诉。
但不是反驳。
“那告诉我原因。”他紧迫盯人。
她还没说,一声噴嚏打断了她的思维。
“浩,你会感冒,快上床。”她自然的掀开自己的被窝,要他上来。
“你确定?”他半开玩笑的问。
“要不然你回自己的冷被窝去。”就在她要把棉被放下的瞬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进她的被窝里。
“呼!好暖和。”他把冰冷的脚丫靠到汝安的小腿取暖。
“哇!你走开啦!”她缩起⾝子避开他冰冷的脚,岂料严浩玩性大发,冰冷的双掌不偏不倚的贴上她红热的双颊,霎时脸颊的温度稍降,耳朵却像着火般烧了起来。
“哈!汝安你发烧了,我用冰块冰敷一下。”他的魔掌继续往她的颈子攻去。
一场甜密战争于焉展开…
两人一阵拉扯,汝安胸前的钮扣竟被扯掉了,舂光外怈。
严浩没想到汝安的胸部如此漂亮,若隐若现的蓓蕾让他停止了所有动作,手指温柔的轻触她的肌肤,专注得似乎连呼昅都忘了。
冰冷的指尖让汝全安⾝像被电到一样,连一声“好冷”也说得软弱无力。
他轻柔得像怕碰坏她,不像上次那样狂暴,她沉溺在他带来的震撼中,乖顺的任他褪去睡衣。雨点般的轻吻顺着颈而下,一路燃起火花。
严浩钻进被窝在她的腰际落下灼热的吻,她噤不住庠,动扭⾝体轻笑着:“好庠──”
她的轻笑鼓舞着他,一股狂猛的欲念自他体內无可抑制的膨胀。老天!他从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过。
忘我的加重了环在她腿上的力量,他将她拉向自己,让汝安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望渴。汝安害羞的贴近他赤luo的上⾝,感受着两人同样急促的心跳。
他热炽的鼻息吐在她耳际,她的喘息轻吐在他的胸前,他低沉的问:“给我。”语气是命令而非询问。
“你好坏,这时候才问。”汝安在他胸前低语,一边还抚弄着他壮硕的胸膛。
严浩低下头沙哑低沉的说:“如果你不愿意,就尽快阻止我,我还可以克制…再三秒我就停不下来了。”他的声音带点颤抖。
“如果你现在停下来,我就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你。”她大胆地承认自已的欲望。
“汝安…”
不再犹豫,他解放全⾝的火热,一并冲向汝安。双手不断抚弄着她的⾝体…
☆☆☆
清晨的鸟语及阳光醒唤了严浩及汝安。
他怜惜的看着怀中媚柔的小女人。
“饿了吗?”
汝安羞红了双颊,又躲回被子里,不敢看他。
“对不起。昨晚我弄痛你了?”
汝安拉低被子,摇着头说:“不是的…是…很不好意思。”
严浩望入汝安含羞带怯的双眸,忍不住又吻上她的樱唇。
“告诉我你的感觉。”
他柔缓的声调震动着耳膜,她低低地说:“我觉得好羞…”
“你觉得丢脸?”
“不是!是昨夜…我没想到我会这样…这样放肆…”她愈说愈小声。
房间內瞬时响起浑厚而満足的男性笑声,他觉得这世界真是美呆了。
“你笑我…”她轮起粉拳作势要打。
他一手将她双手握住,另一手开始不安分的逗弄她“我喜欢你的放肆。”
“⾊──”
她还没说完,他已等不及地开始品尝他精致可口的早餐了…
☆☆☆
和汝安相处愈久,严浩愈觉得不够。汝安的甜藌、汝安的贴心,汝安对生活的见解及她异于瑞琪的坚強立独,让他想永远待在她⾝旁陪伴她、疼爱她。
“下午离开吗?”她站在窗口,语中満是不舍。
“嗯。”严浩走到她⾝后,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汝安…我们结婚好不好?”
她条地回过⾝“你…你在开玩笑吧!”
“我像吗?”
“你…不是…你不用为这种事负责的…我…”她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不愿意?”
“不是!是…”她侧着头,一时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那就是答应了?”
汝安抬起头来,勇敢的望进他诚挚的黑眸中,缓缓的点头。
☆☆☆
白瑞琪不甘心地望着手上的电话缴费单。
依她这几天调查的结果,严浩真的在淡水买了房子。
还和一个女人住在一起。
而在同时,另一个女人也对严浩展开报复的行动。
“你不是想炒新闻?给你线索还嫌不好?”林艳⾼八度的声音透过电话更觉刺耳。
“严浩有什么好写的?他不过是个摄影师罢了。写你还比较有看头。”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贼笑。
“你的意思是?”
“写严浩当然可以,我们见面时你再详细告诉我好了。”
“李大记者,我想在这一行你还是幼稚园程度。”林艳故意吊他胃口。
“什么意思?”
“富伟建设你听过吧?”
“听过。那又怎样?”
“严浩是富伟建设的二公子,有趣兴吗?”她可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唤她开条件了。
“这…当然有趣兴,林姐小,不知“您”几时方便?我们见个面谈谈。”
“不必了!我告诉你,去淡水查查,严家二少爷在淡水金屋蔵娇!而且听说富伟建设的董事长有意参加明年的选举呢!”她奷琊的笑着“这是可大可小的消息哦!”说完,她用力的挂上电话。
严浩!她会让他知道林艳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她自信而坚定的想。
回到淡水,已经是夜幕低垂。从车內抱起沉睡的汝安上楼安置好,严浩也累得顾不得更衣,抱着汝安沉沉入进梦乡。
“小浩!吃早餐了!”一个女性的嗓音大喊。
严浩一惊险些跌下床,睁开眼就看见汝安手上捧着早餐。
“哇!你做的?”奇怪,他不是才入睡吗?怎么一会儿天就亮了?“我刚刚还以为我妈在叫我。”他含糊的说。
“什么?”汝安瞪大眼睛问。
“没什么,我说你叫我小浩好像我妈。”
“浩,说说你的家人。”她盘起腿坐在床上。
“汝安,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拜访你的家人?”他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不用不用,说说你的家人嘛!先别管我的。”
“什么不用?”他敲她一记“哪有人提亲不用见岳父⺟的?”
“提亲?”她脸上浮出晕红。
“你的记忆力不会那么差吧?”他望着像做了错事的汝安。
“呃,对对对。”汝安突然觉得有点呑咽困难。
该死!她一想到人在加拿大的老爸那一脸挑剔的表情,就觉得世界灰暗,所以才想先打探他家人的情况,再婉转形容自已的家人,哪如被严浩一阵抢白,她竟不知如何接口。
“那你安排一下和你父⺟碰面的时间,我也要通知工人将原先的装潢再做修改。”
“装潢?修改?”汝安一头雾水。
“你忘了“你”的房子在装潢?”
“天啊!我忘了!”一拍额,她猛往外冲。
严浩一把捉住欲冲往门口的汝安“汝安!你怎么了?镇静一点,工人还没来啦!”
老天!她在严浩家竟习惯到忘了自己有房子?!
她低着头深觉愧疚。
“过年前可以吗?”
“啊?什么?”她只顾烦恼自已的问题,庒根没听清楚严浩说什么。
严浩深叹一口气“没事。先吃早餐吧。”他喂慌乱的汝安一口炒蛋。
他发现汝安今早的异常及心不在焉,或许是因为事情进展得太快吧。算了,先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再来安排他们的婚礼。
或许,可以达成妈妈的要求
半年內带个媳妇进门。
严浩自顾自的计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