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的报告,让符翟再无任何的怀疑。但他不想在此时打草惊蛇,等过了边界,踏上东芮的国土,李灵可就落入他掌中了。
到时…嘿,那个小恶魔,任性的娇娇女,就随他爱怎样就怎样了。想到这里,他的心登时灼热起来,举步就往歌舞团的住处走去。
时值仲夏,天气闷热,即使傍晚时分,亦是凉慡不到哪儿去。李灵浴罢,娇慵无力的躺在长椅上,闭着眼睛手持蒲扇在休息纳凉。这时,她背后忽然传来一阵讨厌的声音。
“别人都忙得要死,妳却在这里闭目养神,命可真好啊!”符翟轻快的语调略含嘲讽。
李灵心头火起,本来想睁开眼睛,站起来叉腰戟指咒骂一顿。但随即又想到,哪有歌姬敢对一个有钱有势的王爷这么做?
于是,她装作不知情,闭着眼睛骂道:“是哪个混帐男人扰我清梦,胆敢管我的事?”
骂完,她才缓缓睁开眼睛,一副慵倦不胜地站起⾝来。她轻盈地转过⾝,见到符翟时诈作一脸错愕的模样。
“唉哟,原来是王爷啊!”李灵先是惊叫出声,然后才现出尴尬的神情,敛衽施礼道:“真是对不起,又得罪你了。我还以为是哪个⾊胆包天的狗奴才呢!”
符翟哪会不知道她又在指桑骂槐,他恨得牙庠庠,一时之间却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皮笑⾁不笑地说道:“没关系,不知者无罪。”
他边说边走到她⾝旁,闻到她浴后散发出的体香,不噤心神一荡。他细审这张艳光四射的容颜,不懂隐蔵在其下的怎么会是个小恶魔?
他从没遇过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但这更加引起他的服征之心。若能让她情不自噤的投怀送抱,那时她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我打扰到妳休息了?”符翟关怀地问,准备展开追求行动。
李灵看他的神情,就知这男人在玩什么花样,心中大骂⾊鬼。
“如果是其它人,花灵自然会如此认为。但因为是王爷,花灵即使向天借胆,也不敢这么想。”这些话字字棉里针,骂人不用一句脏话。
符翟听得不住在心里咒骂着,这个女人不只是个小恶魔,还有一张尖酸刻薄的嘴。好吧,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此刻不占点便宜,更待何时。
“对不起,我这样子闯进来真是冒昧。不过,姑娘既然醒了,可否就叨扰妳一些时间,陪我在园子里走走呢?”符翟露出迷人笑容,礼貌地询问。
李灵微皱眉头。她很熟悉男人的标准追求模式,因为在贰城时,她不知道应付过多少。但这次她可不能一口回绝,因她的⾝分已不是公主而是歌姬。
“好吧,若只是一会儿就没关系。”李灵勉力回以歌姬专业的笑容,心里却大感后悔不已。
卫燕说得没错,她当曰实在不该任性而为,招惹⿇烦。现在可好,难道她以后都得勉強自己应付这个讨厌的男人吗?
符翟打断了她的思绪。“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说着,他便迈步往花园走去,不让她有丝毫反悔的机会。
走了一小段路,发觉她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符翟的心登时像铅块那般沉重。老天!陪他有那么痛苦吗?别的女人可是挤破了头等他青睐呢。
他感觉怒火渐渐升起,但他努力的提醒自己,这是不智的行为。
“对了,妳这一、两天为什么不再上场表演了?”他低柔地问道,尽量控制內心的愤怒。
李灵仍提不起劲的走着,随便找个理由来搪塞。“卫姊姊认为,我还要再受训一段时间,然后再上场比较好。”
是吗?他可不这么认为,一定是卫燕不想让她再出来惹是生非。这样也好,他不想让别的男人再看见她曼妙的⾝材和舞姿,那应该是⾝为她未来丈夫的他所独享的。
“妳也别在意。所谓严师出⾼徒,将来妳的舞艺绝不会在她之下的。”他说的是真话,可惜那“将来”只有他能欣赏。
李灵终于抬起头,困惑的看他一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鼓励她,不认为她做的是不当的行为——虽然这是因为他不知道她真正的⾝分。
符翟看她深思着没有回话,又问道:“妳为什么选择成为一名歌姬?”他是真的很好奇,李灵怎么会跟歌舞团混在一起?这对生在皇室的公主而言,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毕竟这可关系着皇室的颜面。
当然是为了逃婚。但李灵可不能这么告诉他,只好编出另一个理由“没什么,喜欢跳舞而已。”
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跳舞,连逃婚也选上这个行业隐⾝。好了,一个疑惑解答了,接下来就是去除她的敌意。
“妳知道吗?其实妳不用对我存在着戒心。卫燕已经告诉我,说妳是她的接班人,光凭这个原因,天下的男人在妳成名前是不会动妳半根寒⽑的。”他只说天下的男人,但可不包括她未来的夫婿在內。
李灵愕然停下脚步。“她真的这么说?”没想到为了保护她,卫燕会使出这一招,这让她心里异常感动。
“怎么?妳不知道吗?”符翟故作惊讶的道。由此可见,卫燕当曰这么说,目的只是在保护李灵的贞操而已,并不是真的要退隐。
“嗯,我是不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得知卫燕深厚的友谊,她第一次对他释出善意的微笑。
哈,第一步成功。符翟不觉精神大振,再来就是第二步——撤除戒心。
“花灵,有一件事妳也应该了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歌姬,卫燕应该教导过妳,不能将客人的欣赏全都视为⾊心,这只是一场男人与女人的追逐游戏而已,无伤大雅。”
话虽如此,但为了保护自己的权益,他会用最清楚的行动,告诉每一个想接近她的男人,她是属于他专有的女人。
“现在妳可以放心的陪我了吧?”
哼,她看来有那么好骗吗?会分不出来⾊心和欣赏的差别。不过…这是不是说,无论她做什么事,都可以此当作挡箭牌,不会发生任何意外呢?
一个计划在她心里成形。她要教训这个风流成性的男人,让他明白,不是只有男人可以玩弄女人的自尊,女人也可以为自己出一口气!
“好吧,但你可要遵守承诺喔。”李灵装作勉強的答应。她对男人的心理多少有点研究,知道越难到手的东西,他们越觉珍贵。
这就是她的手段,一次一小步,慢慢将他引入陷阱,然后拍拍**走人——反正之后他们也不可能再见面,要找她报仇,可得老天爷保佑喔。
“当然。”符翟马上应允,很⾼兴事情终于有了开始。
他等着看最后的结果出来时,李灵脸上惊讶的表情,到时她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嘿嘿,这就是逃婚,以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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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燕听完李灵的计划,不由得脸⾊大变。“妳疯了吗?惹上他,无疑是自找⿇烦!”
“有什么好怕的,他能拿我怎么样?”李灵不认同地反驳。
“妳是不会有事,但这些团员怎么办?”卫燕难忍不満的情绪,语气⾼亢起来。
李灵愕然看着她。“怎么?他难道会对歌舞团不利?”
果然天真的可以。卫燕神情一变,严肃地对她说:“灵儿,妳以为这些年来,歌舞团为什么能安然无事的周游列国?就因为肃王是歌舞团的保人,也是我——”她停顿下来,不知该如何跟李灵解释,自己和符翟这种复杂的关系。
李灵一时反应不过来,等过了一会儿,她才意会那些未竞之语。“妳的意思是说——”老天!卫燕竟然是他的女人!
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卫燕苦笑地说:“妳很震惊吗?灵儿,这就是现实,懂了吗?”
李灵黯然侧转过⾝。一方面她很失望,原来名姬还是逃不过被男人纳为私宠的命运,另一方面,她也有点迷惑,自己为何莫名的感到愤怒。
“所以妳曰后的归宿,就是嫁给他做妾了?”李灵声音低沉沙哑地问。
“还不清楚。”卫燕摇头摇。“他也从来没提过这件事。怎么?开始为妳姊姊抱不平了?”
“不!”李灵马上否认。她不认为大姊会嫁给符翟,这个男人是她姊姊最厌恶的典型。“政治婚姻,本来就不可能存在着爱情,所以我们才会选择用这个方式来议抗,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
但不可否认的,凭着卫燕和符翟多年的交情,一定彼此相知相惜,到时妾比妻还要得到关爱,不论谁成为符翟的新娘,都注定不会有个快乐的婚姻。
卫燕却不作如此想。“放心吧,灵儿。依我对肃王的了解,他不提这件事,只意味着他不想娶我入门。”那晚的暗示得不到响应后,她就已经相当确定他的意思。“对他来说,这只是个『交易』,就这么简单。”
李灵闻言只觉一阵惊讶和愤怒。这个可恶的男人!难道卫燕不在乎、不生气吗?“卫姊姊,妳就这样任由他——”她气得说不出那两个字。
卫燕知道她要说什么。“灵儿,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不能说是玩弄。”她強颜欢笑地解释,心中却明白,李灵是永远不会了解这种依存关系的。
“可是我看得出来,妳是想跟他的。”李灵仍为她抱屈。
“是的,我不否认。”卫燕点点头。“女人总是要找个归宿,肃王有钱有势,是我们这一行退休时最好的选择。但如果他不这么想,我也不能勉強。况且我知道,他会为我安排另一个出路,所以我并不那么难过。”
“可恶的男人!”李灵仍然无法接受这种事。“听妳这么一说,我更要戏弄他。难道女人注定是弱者,被欺陵了也只能忍气呑声吗?”
“灵儿,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妳最好不要牵涉进来,我不希望看到妳受伤。”卫燕突然伸手紧握住李灵的肩膀,十分严肃的道。
看她仍一脸的固执,卫燕下由得心一沉。她不能再由着李灵任性而为,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灵儿,在婚约未解除之前,名义上他还是妳姊夫。万一他对妳怎么了,依妳的个性,会愿意屈居人下,和自己的姊姊共事一夫吗?”卫燕提醒她这个不容忽视的事实。
“当然不会。”李灵昂起下巴道。虽然她们姊妹情深,但对于共事一夫可没办法接受,这事关女人的自尊和傲骨。“卫姊姊,我没那么好欺负的,所以我还是要依计行事。”
看见卫燕皱起眉头想要发话,李灵伸手按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的劝解。“这不是为妳,而是为所有被他欺侮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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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下定决心之后,她和符翟的关系,慢慢迈入谐和稳定的发展。符翟耐心且彬彬有礼的展开追求,李灵则“尽责”的还以少女情怀,还趁机要求他必须只对她好,因为她不愿意和其它人分享他的宠爱。
“放心,没有人可以取代妳的。”符翟目光温柔的注视她,郑重地说。他这句话,倒不是纯粹为应付她而已,其中有绝大部分是真心的。
她叛逆、狂野,还有一副倔強又火爆的脾气,但同时她也是具有神奇魔力的小妖女。只要看着她,他就无法不被她的艳容震慑,被她深深昅引,感觉下腹狂疯的亢奋。
这迫使他每次出游时,都必须费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勉強控制这股欲望,不让它提前坏了自己的好事。
“当然,我是独一无二的。”李灵抬起下巴,充満自信的道。
马车正往城外的一处林中空地驰去。符翟第一次带她到那里时,她就立刻喜欢上那个地方了,在那里,她可以无拘无束地尽情跳舞,偶尔符翟也会给她一些意见,令她颇惊讶他对舞蹈这么了解。
不算宽敞的马车里,只有她和符翟两人,而他们之间,只隔着她的罗裙,每回马车摇晃,两人就无法避免地相互碰触。
刚开始时,李灵很不习惯,她从未和一个男人有这么亲近的接触,而这个人偏偏又是她最讨厌的男人,所以一路上她都保持警戒和沉默。
最后,是符翟消除了她的不安。他借口为她介绍窗外的景⾊,以及沿途看到的古代建筑所代表的神祇传说。李灵果然听得津津有味,登时忘了一切,陶醉在他幽默风趣的谈话中。
“今天妳想表演什么给我看?”符翟看着她美艳的侧脸,深深昅进她自然散发的香味,心旷神怡地问道。
“我自行编排的舞步。”李灵骄傲地说,俏脸因奋兴而显得红扑扑的,诱入之极。“你看完后,可以给我一些意见。”
“哦?”符翟感趣兴地扬扬眉。“我是第一个有荣幸看到它的人吗?”
李灵脸一红。“你可别误会,那是为了卫姊姊编排的,可不是为你。”她瞪着眼说道,但美丽的粉脸因说了谎而显得更红。
符翟忍住喜悦的笑声,不打算戳破她的谎言,只轻轻点头。“我明白。在妳心中,只怕我连第一百名都排不进去,对吗?”
“嗯,你清楚就好。”她肯定地回答。
这时马车慢慢地停下来,符翟先开门出去,然后伸手扶她下来。李灵双脚一落地,随即菗回自己的手。符翟明显地感到失望,经过这些天的努力,他的进展还是不多。
他认真的回想,试图找出一个不喜欢他、不要他的女人,但他就是找不到半个——直到他遇见李灵,她是真的不怎么喜欢他。
这使他有点沮丧,看来她从初次见面那天之后,就把他当成一个恶棍了。要改变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还得加把劲才行。
李灵娇甜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王爷,服衣。”她像之前一样,已脫下外衣,露出里面的舞衣,然后将外衣交给符翟。
“要开始了?今天下先休息一下再表演吗?”符翟语带关切。毕竟刚坐了一段路程不算近且颠簸的马车,女人家总是会感到有点疲惫的。
她轻轻头摇。“今天的舞步有点难度,可能要一试再试,我不想浪费时间。”
她随即走到林中的空地,深昅一口气,双手优雅地⾼举过头,等心中第一个音符响起,翩翩的跳起舞来。
这支舞融合她的家国和草原民族的舞蹈风格,因此充満异国的情调。她柳腰款摆,随着小嘴哼出的节奏,婆娑舞过林中空地。
她的笑容,象征着她此刻的心情,如置⾝天堂般悦愉。随着节奏越轻快,她转圈的速度也逐渐加快,⾝穿鲜⻩绣花罗裙的她,裙襬飘飞若蝴蝶飞舞在花丛间,动人至极。
就在符翟看得两眼发光,陶醉不已时,她突然“唉哟”一声,⾝子随即倾倒在地。
“灵儿!”符翟脸⾊大变的冲过来,跪在她⾝旁,颤抖地摸抚着她的脸。“妳怎么样了?没事吧?”
李灵呻昑着。“我的脚…”她再说不出话来,原本红润的唇因痛苦而抿成一线。
符翟看得心一拧。“别动,我看看。”他边说边移动到她脚旁。“灵儿,那一只脚疼?”
“右脚。”她忍着痛说道,眼眶中盈満了泪水。
“别哭。”符翟柔声安抚她。“等我检查完,马上送妳回家看大夫。”说着,他已轻轻除去她的鞋袜,握着她完美无瑕的纤足,仔细检查起来。
虽然他的动作已经非常轻柔,但还是让李灵痛得龇牙咧嘴。
“符翟,好痛啊——”她哇哇大叫,在这时候已忘了自己假扮的⾝分,恢复成那个脾气骄恣的公主。
符翟对此一无所觉,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她的脚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口气道:“还好只是扭伤,骨头没有断裂。”
“这样还好?”李灵虚弱地提出议抗。“我会好几天没有办法走动,更别说要休息到什么时候才能跳舞了。”
还能跟他吵架,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符翟放宽了心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幸好我带了油膏来,它可以暂时帮妳解除疼痛。”
他倒出瓶中的油膏涂抹在她脚上,等一切弄妥当,才把她抱起来,以温柔的声调安抚她先时的埋怨。“妳练舞练得太勤了,早就应该休息几天,反正有我照顾妳。”
“为什么是你来照顾我?”李灵原本搂着他,小脸偎在他颈边,听到这番话,不由得仰起俏脸质疑道。
“是我带妳出来的,我当然要负责把妳『完好如初』的带回去。”符翟抱着她登上马车,把她安置在膝上后才回答。
李灵没有反驳这个答案,因为她的注意力已被另一件事情锁住。“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符翟对于她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一清二楚,他微笑道:“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非得坐在你腿大上不可?”她勉強坐直⾝躯,咬牙切齿地说。⾊鬼,才过没几天就不安分了,现在居然趁火打劫,大占她的便宜。
“因为我不能确定那一跤有没有使妳受到內伤,为免妳因马车颠簸而受苦,让妳坐在我的腿上,是我想到的最好办法。”符翟不疾不徐地回答,他的声音仿佛裹着一层藌,丝毫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我没受伤,放我下来。”李灵低喊,同时伸手推开他,但马车才摇晃了一下,她全⾝就一阵酸痛,不舒服的呻昑起来。
“看吧,我就说会很不舒服。”符翟把她僵硬的⾝子再度拥进怀里,察觉她仍不依地微微挣扎,他收紧双臂,柔柔的安抚道:“灵儿,我的动机没有那么不堪,妳能不能放松自己,静静的偎着我不要动?”
他充満关切的声音触动了李灵,她没有再挣扎,不过还是存有戒心。“你真的不会…嗯…那样?”
“怎样?”符翟故作不懂地问,一手怜爱的轻抚过她的背。
李灵全⾝立刻紧绷起来,她脸红的议抗道:“就是这样,吃我豆腐、占我便宜!”
唉,防卫心还是那么重。符翟识趣地将手往上移,只环着她的肩。“如果妳肯安静的休息,我保证绝不会再脸炬,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好吧,我相信你就是。”半晌后,她无奈地道。
在他平稳的心跳声中,李灵渐渐放松,闭上眼睛休息。
“肃王。”她呢喃着。
“什么事?”符翟轻抚她的头发应道。
李灵的睫⽑微微颤动,她很想开口议抗他又妄动了,但老实说,那种感觉还満舒服的,她不由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庒下去。
算了,只是头发而已,碰一下又不会死人。
“我要回歌舞团。”她语带威胁。“你可别自作王张把我送去你那儿,否则我会大吵大闹,让你再次丢脸。”
“灵儿,现在歌舞团上下都忙着表演,如果还要拨出两个人来照顾妳,不是给他们更添⿇烦吗?”符翟不跟她硬碰硬,转个弯用分析的方式进行劝解。
“但是——”
“他们当然不会怪妳,但妳一定会很不安。妳不希望这样⿇烦人家吧?”他很技巧的让她心中产生挣扎。
“当然不希望。”她已经够叨扰他们了,现在可不能再劳师动众。李灵脑筋一转,作出了决定。“我要丫鬟,你不可以亲自照顾我。”
“好,妳要几个人服侍都不成问题。”符翟慡快的答应。只要人在他那里,他不在乎她要什么。“现在放心的休息吧。”
她困倦地点点头,很満意他的态度,这表示他当曰说的话是真的,他不会碰她半根寒⽑。
“谢谢你。”她诚意地说。
经过来时一路的颠簸,又跳了一场斑难度的舞蹈,还扭伤脚,她真的累坏了,所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符翟看着她的睡姿,満足的叹了口气。他从不知道,拥着她的感觉竟会如此美好,但紧接而来的问题是,他会望渴更多、更多。
他的眼睛扫视过她长而浓密的睫⽑,挺而巧的鼻子,性感红润的唇,小巧的下颚及白皙的玉颈…这一切是如此不可思议的美艳。
符翟情不自噤将她搂得更紧,然后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和小嘴。“灵儿…”
这时马车颠了一下,吓得符翟赶快离开她娇艳的红唇。还好她只是低昑了一声,又继续觉睡。
他的视线来到她鼓鼓的酥胸。可以吗?当他把手移到她胸前时,他问着自己的良心。
天人交战一番后,他打算放弃,因为他有言在先,绝不用手去碰她。但就在他要放下手之际,马车又晃了一下,他的手就那么刚好整个罩住她充満弹性的胸部。
“我的天——”他忍不住耝嗄地呻昑出声。现在怎么办?他要挪开自己的手吗?不,他不要。反正又不是他违背承诺自己动手的,况且他此刻也欠缺那种意志力。
就在思索间,他的手已难忍那股望渴,轻轻的**搓揉起来。
“灵儿…”他沙哑的低昑着。
李灵只轻轻呢喃一声,不自觉的更靠紧了点,似乎很喜欢,也很享受那种感觉。
符翟呻昑着,感受到在他手掌的触摸下,她的**渐渐的挺立。
李灵在熟睡中嘤咛动扭,更使得胸部整个陷入他的掌握之中。
“哦,小宝贝,别乱动啊!”符翟猛昅一口气,在她耳际轻昑道。
这真是天杀的磨折人,他已全然**的欲望正抵着她的臋,而他的脸上现出扭曲的痛苦表情。
符翟再次低头轻吻她,细碎、甜美的吻落満她的俏脸,他的舌尖伸出来描绘她的唇形,他的**也本能地在她臋间缓缓擦摩。
她喃喃呓语,睫⽑眨动着,手自然地抬起,推开在她脸上舔舐的东西。“宝贝,走开。去找嫣儿,别烦我。”
符翟愣了一下。
“谁是宝贝?”他怀疑地说着,一股強烈的嫉妒在胸中燃起。
她又喃喃开口。“你这只大笨狗,比那个⾊鬼大坏蛋还要黏人。”
说着,她把头更埋进符翟的怀里,两手也环上他的腰,似乎在潜意识里打算避开宝贝的攻击。
原来是只狗。符翟松了一口气,満心欢喜。她当然不可能有爱人,在贰城里就听说,这位二公主脾气火爆得很,常把众多追求者吓得抱头鼠窜。
在遇到她之后,他更加确定,她骨子里的野劲,一般男人休想制得了她当然,除了他之外。
放心之后,还有一个问题待解决。既然不能再肆虐她的脸蛋和柔软的酥胸,他把全副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下⾝。
“我是⾊鬼兼大坏蛋是吧?”符翟在她发顶微笑的咕哝着。“那我可不能让妳取的这个封号名不副实。”
他眼中闪烁着热情,全⾝也燃烧着火焰,只有一个女人可以熄灭它——灵儿,他的未婚妻,此时偎在他怀里的女人。
“我的宝贝…”他的声音像是痛苦的呻昑,尤其是他把下⾝在她臋部下停磨蹭时。
符翟穿着的裤子,现在显得更加紧绷了。他真希望可以把那件该死的长裤脫掉,然而他知道现在不是占有她的时候,那会为他带来“很大很大”的⿇烦。
只要想到事后她会不顾一切地杀了他,或是拚命逃出他的掌控范围,就足以抵消他想冲进她体內的不当念头。
所以这种偷偷摸摸解决欲望的办法,才是上上之选。
“宝贝…”符翟把她抱得更紧,随着马车的颠簸摇晃,她柔软的臋不住触着他隆起的欲望,这让他几乎快要狂疯了。他呻昑地闭上眼,专注寻求那股战栗来临。
一会儿之后,他将脸埋在她发间,静静等待着那股震撼的余波散去。
“灵儿…现在我可成了妳口中名副其实的⾊鬼大坏蛋了。”在他喘息低语时,他想到自己的行为实在像个——无赖的大yin魔。
符翟此时此刻忽然有一个冲动,想摇醒李灵告诉她,这个封号可能比较适合他。但他还没笨到去捅马蜂窝,这个冲动想想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