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智和尚看见仇曰抱着一⾝是血的姑娘冲回小屋时,惊讶万分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常姑娘呢?怎么你没带回常姑娘,反而抱着一个浑⾝是血的姑娘回来?”
“先别说了,大智兄,请你快救救这位姑娘。”仇曰将金玉冠放在床上,忙拉着大智和尚过去。
大智和尚是个精通医术的和尚,他忙为金玉冠把脉,一时竟拧起了眉头“我从没摸过如此乱的脉象,这位姑娘內息大乱,全⾝脉血逆流,內伤很重…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仇曰完全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犯侵了金玉冠,才会造成她受重伤,他凝重的说:“我也不知道,当我看见她时,她就像死了似的躺在草丛之中,见她没了气息,我便运气传给她,岂料她一睁开双眼,就吐出大量的鲜血,然后就这么昏了过去。”
大智和尚望着金玉冠“好个大美人,世上少见。”
“大智兄,你有办法救治她吗?”仇曰焦急地问。
“有是有,不过,要医治这位姑娘,得要有上好的药材,千年雪参,冰山灵芝,毒王蛇胆…再加上长期的治疗…”
“这些青云山庄都有,不如将这位姑娘一起带回山庄吧!”仇曰忙道。
大智和尚笑着“瞧你慌成这样,我从来没见过你如此慌张,你不会是喜欢上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了吧?”
仇曰也不否认,只是望着金玉冠“我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女子…”
“呵!想不到你也会动了凡心,不过,得先查明这位姑娘的来历才行,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怎会有如此绝⾊的女人?她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才是。”
“看她如此羸弱,会是什么样不简单的人物?”仇曰望着金玉冠,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不论她是什么来历,他都要定她了。
大智和尚自怀中掏出一个青⾊瓶子,将一粒药丸递给仇曰“这是专治內伤的护心丸,先喂她吃了吧!我再去找些药材,先缓住她的內伤才是。”
说罢,大智和尚转⾝走了出去。
仇曰去打了一桶水,轻轻的为金玉冠清除脸上、⾝上的血渍,见她白衣上染血,本想为她更衣,但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他只得任她穿着一⾝血衣。
仇曰目光不离的望着她“姑娘,你是谁呢?订亲了吗?”仇曰喃喃自语着。
接着,仇曰将护心丸放入自己的嘴中,和着水,喂进了金玉冠的口中,而仍在昏睡中的金玉冠并不知情,否则,只怕要再吐血一次了。
“仇大哥…”一个怯怯的女声自门外响起。
仇曰寻声望去,看见了常芊芊“常姑娘,你回来了!”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的跑走,刚才在市集遇见了大智和尚,他告诉我你很担心我…”常芊芊低着头说着。
“没事就好,你千万别在意如虹那丫头的胡言乱语,她还像个孩子似的淘气。”
常芊芊笑着头摇,走进屋內,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惊艳于她的美貌“这就是大智和尚说的,你救回的重伤女子吗?”
“是的,她还在昏迷之中。”仇曰一脸的担心,看得常芊芊莫名的吃起闷醋来。
她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了一件粉⾊的衣裳“我来帮她换掉这一⾝的血衣吧!”
仇曰望着她,感激的露出一笑“常姑娘,谢谢你。”
“谢什么呢!叫我芊芊吧!仇大哥。”常芊芊微笑道。
“那我先到外头去,你换好了再叫我吧!”仇曰说罢,便往外头走去。
常芊芊望着床上女子粉雕玉琢的脸蛋,不噤羡慕了起来,她已是人人公认的美女子,可想不到眼前这女子更美。而且,她虽然昏睡着,⾝上仍有股令人迷惑的神秘气息。
想着想着,常芊芊扶起她,小心的为她换下一⾝染血的服衣。
☆☆☆
当金玉冠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只觉得全⾝一阵虚软,连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而且心口很痛。
仇曰望着她“姑娘,你醒了!”
金玉冠冷冷的看着他,是他害她破功的,她差一点就能登峰造极了,是眼前这个男子害她练不成第九层的神功“我要…”杀了你,金玉冠虚弱得只能吐出两个字来。
“你要喝水吗?”仇曰忙倒了一杯水,并扶她起⾝。
金玉冠依然冷漠,动也不动的望着眼前那杯水。
仇曰见她愣愣的,不噤又问:“伤口疼吗?”
金玉冠虚弱的靠在他的肩上。
这全是你造成的!她忿忿的想着。突然,心口又一痛,这是什么?是气从小就没了情绪反应的她,现在竟动了气?金玉冠觉得有些慌乱,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修为,现在竟一点一滴的破功了,要是不能马上让自己恢复无情无欲,只怕她的功力要尽失了,想到此,她不噤闭上了眼睛,调整內息。
见金玉冠虚弱的闭着眼靠在他的怀中,仇曰不噤心生怜惜“我喂你喝水,好吗?”
金玉冠紧闭双眼,不理会他,仇曰只好小心的将水杯靠近她的唇边,可金玉冠才不领这份情,她紧眼闭着唇不肯喝上一口水。
仇曰见状,不噤十分担心“不喝水是不行的。”
说罢,他喝了水,抬起金玉冠的下巴,将水喂进她的口里。
金玉冠惊讶的睁开双眼,又是这种心口灼热的感觉!这名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历,竟有此本事教她一再破功?
仇曰喂完了水,望着她,只见她一脸晕红,模样煞是迷人,没多久,她唔的一声又吐出大量的鲜血。
“姑娘,你怎么了?”仇曰慌张的扶着她。
金玉冠虚弱的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中,迷蒙的眼望着他,这男子…恐怕会害死她了,她闭上眼,又昏了过去。
大智和尚一进门,望见金玉冠吐血那幕,不噤奇怪的问:“你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她又吐血了?”
“我不过是喂她喝了水呀?”仇曰也不明白的说。
“来,我看看。”大智和尚马上为她把脉,还是皱起了眉头“这位姑娘的心血虚弱,要是再这样吐血下去,只怕小命不保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她再吐血呢?”仇曰忙问道。
大智和尚摇了头摇“我也不知道。不知原因的吐血,也就不知该如何为她治病了,我们能做的只是调养她虚弱的⾝体。”
仇曰担忧的望着她“我们即刻起程回青云山庄吧!我怕她支撑不了多久了…”
“可是,你要这么贸然的带她回去吗?你不怕盟主或其他人反对?”
“我们仇家乃正义之师,不会见死不救的。就算她是来历不明的姑娘,受了这样的重伤,我爹也一定会答应救治她的。”仇曰坚定的说。
“你带着她进青云山庄,只怕又会引起一场风暴了…”
“怎么说呢?”仇曰不解的问。
“你瞧她,生得这等倾国倾城之姿,连一向心如止水的你都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更何况是那些凡夫俗子呢?”
“我的女人没人敢动的!”仇曰自信的说道。
“话是没错,不过,只怕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敢动你的女人了…”大智和尚笑了起来。
柳如虹!这个唯恐人家动他一下的任性女子。想着,仇曰不噤有些头痛了“我会看好她的…”
此时,常芊芊端着煎好的药汁走了进来“仇大哥,药煎好了。”常芊芊话才说完,就看见金玉冠又一⾝是血,忍不住惊呼“她又吐血了…”
“是的,又得再⿇烦你一次了。”仇曰放下了金玉冠。
常芊芊同情的望着金玉冠“她好可怜…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待仇曰和大智和尚回避后,她再度帮金玉冠换下那⾝血衣。
☆☆☆
仇曰端着煎好的药坐在金玉冠床前,金玉冠一脸惊恐的望着他,脸上那份冰冷已消失无踪。
“你一定得喝下这碗药汁,否则你的⾝子无法痊愈。”仇曰警告的说。
金玉冠深怕他又令她吐血,虽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的听话喝药。
仇曰见她终于肯合作,不噤眉开眼笑,一口一口小心的喂她喝着汤药“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金玉冠的眼又变得有些冰冷,她从没必要告诉任何人她叫什么名字,所以,她只是静静的喝药,没有回答。
仇曰也不以为意“我叫仇曰,那位是大智和尚,另一位姑娘是常庄主的长女常芊芊。”
“常芊芊…”金玉冠的嘴角出现一抹冷笑。
“是的,常家庄在不久前被天女教血洗了,现在只剩下她和她的兄长两人,芊芊逢此变故,还十分坚強,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仇曰说着。
金玉冠冷着脸想,想不到竟有漏网之鱼!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留下常芊芊或许是天意,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利用常芊芊将常引诱出来,但目前她⾝受重伤,没办法抓常芊芊回天女教,而眼前这个男人…
他说他叫仇曰,她知道仇家在江湖上极富盛名,他的父亲和他全是不简单的人物,而且,可笑的自称为正义之师,同时也是一些愚蠢的人们拥戴的武林盟主,根据她的教徒所报告,此父子俩的武功可能不在她之下。
这就⿇烦了,仇曰和常芊芊是什么关系呢?
金玉冠一双美眸直视着仇曰“她是你的女人吗?”
仇曰一听,不噤笑了起来“不是,我只是奉命要将她带回青云山庄。”
“那就好。”金玉冠这才放了心。
可是,另一方面,仇曰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心想,莫非眼前这位天仙似的女人也对他动了心吗?想到此,他的心情便十分悦愉。
“仇老弟,我们可以出发了。”大智和尚说。
“我们走吧!”仇曰一把抱起了金玉冠。
“去哪里?”金玉冠莫名其妙的问。
“我要带你回青云山庄疗伤,那里有珍贵的药材,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內伤的。”
“不…放我下来,我不要去…”金玉冠想挣脫他的怀抱,无奈却使不上力气。
“你一个姑娘家⾝受重伤,独自留在这山林是很危险的。”仇曰好言相劝。
“危险?怎么可能?”她可是人人闻风丧胆的红衣教主啊!
“你一定不知道最近江湖上发生的大事吧?最近出现了一个凶残的天女教,他们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把你留在这里,万一遇见天女教的人,只怕你会有危险。”
“我——”她就是天女教的教主啊!金玉冠本要说出口,可是,以她目前的伤势来看,她肯定打不过仇曰的,于是只有暂时隐瞒了。
“跟在我⾝边,我会保护你的。”仇曰保证似的说。
“保护我?”金玉冠一听,简直要大笑起来了。红衣教主怎会需要保护?这家伙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你别怕,青云山庄里的人都不是坏人,没有人会欺负你的。”
“不,我不会去的。”金玉冠坚决的说。
“仇大哥,你们好了吗?”常芊芊跑了进来。
金玉冠望着她,不噤问:“她也去青云山庄?”
“当然。”仇曰不知她何以如此问。
“好,我跟你去。”金玉冠决定了,等她的伤一好,便马上抓常芊芊回天女教,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仇曰有些疑惑的望着她,莫非这天仙似的姑娘看上常芊芊了?否则,她怎会在得知常芊芊也要去青云山庄时,就马上改变心意?
不过,仇曰马上打断这个可笑的念头,总之,不管她喜欢上什么人,他都要她成为他仇曰一个人的女人。
☆☆☆
一路上,马车的颠簸令金玉冠十分的不舒服,她不噤蹙着眉头。这辆马车之中只有她和常芊芊两个人,而仇曰和大智和尚则在驾马车。
常芊芊望着金玉冠,不噤问:“你伤口疼吗?”
金玉冠冷着脸,没有理会她。
常芊芊又问:“想喝水吗?这样会舒服点。”
金玉冠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望向了常芊芊“多事!”她冷冷的道。
常芊芊被她吓住了,怯怯的说:“我只是关心你,我知道你受了很重的伤…”
“关心?”金玉冠的生命中从没有这两个字。
“是啊!”只要是有人性的人,都会关心别人。
“哼!”金玉冠冷哼了一声。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常芊芊鼓起勇气问着,虽然眼前这美丽的女人冷得像冰,但她很想找个人说说话。
又是问名字!这重要吗!平常大家都称她为教主,根本没有人敢直呼她的名讳,当然,除了历代的教主外,也没人晓得她的本名叫金玉冠了。
所以,告诉眼前这个愚蠢的女人应该无妨,金玉冠于是开口道:“金玉冠。”
“金玉冠…好美的名字,家人都怎么叫你?”
“我没有爹娘!”金玉冠皱着眉说。
常芊芊忽然想起她全家被杀的情形,眼泪马上夺眶而出“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没爹没娘的儿孤…”
金玉冠明白常芊芊为何会伤心,不噤伸手去碰常芊芊的眼泪“这是什么?为何你的眼中会掉出水来?”
常芊芊惊讶的望着她,这冷傲的姑娘是怎么回事?为何会不知道泪水呢?
“这是眼泪,人在伤心时,自然就会掉下眼泪…难道你从没伤心过?”
金玉冠摇了头摇“每个人都有眼泪?”她疑问着。对了,金湘子吐血⾝亡时,眼睛也有流出泪水,可是,自小到大,她却从没有掉过一滴泪。
常芊芊拭去了泪水,奇怪的望着她“金姑娘…你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呢?”
“我…”金玉冠顿了顿,想起了天女宮,那是个用水晶和玉石打造的宮殿,外观十分美丽,可里头却异常冰冷,在天女宮中,她就是主宰,每个人都奉她为神。
她从没有过人类该有的喜怒哀乐等情绪反应,每天就是遵奉教旨,勤奋的练功,守护着天女教。
一旦有人触犯天女教,她就必须大开杀戒,赶尽杀绝,虽杀人无数,可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可是,在遇见仇曰之后,她仿佛在突然之间有了感觉,她有惊恐、慌张、生气的情绪出现,在她练完天女神功第八层之后,这些情绪理应会消失才是,不过,事实上却没有,而且被仇曰引了出来。
像现在,她竟能容忍一个人在她⾝旁和她说话,迁就着她的情绪,这是不曾发生过的事。
望着金玉冠忽青忽白的脸,常芊芊不噤担心的问:“金姑娘,你怎么啦?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我知道每个人的成长遭遇难免有苦楚,你一定很苦吧?”
金玉冠眨了眨眼,苦?她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的眼神飘向马车外。
如果常芊芊知道她就是血洗常家庄的红衣教主,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
青云山庄到了,仇曰的马车一停,仇韧忙带着大队人马前来迎接。
看见常芊芊后,仇韧不噤叹息道:“芊芊,你一定受惊了吧?竟会遇到这种事,这天女教真是无法无天!”
“誓毁天女教,誓杀红衣教主!”
此时在仇家集结的各派武林人士,集体大喊。
在马车內的金玉冠一听,不噤面罩寒霜,心想,待她伤一好,肯定要血洗这帮江湖人士。
“好,安静,我们先带芊芊进庄里休息吧!”仇韧忙道。
此时,常芊芊被簇拥着入进青云山庄。
仇韧转⾝望向立在一旁的仇曰问:“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进去?”
此时,仇曰才将金玉冠自马车中抱出来。
仇韧一看见这冰霜似的美女,不噤望向仇曰“这是谁家的姑娘?你这样抱着人家,不觉失礼吗?”
“爹,这位姑娘⾝受重伤,所以我特地带她回来医治。”仇曰说着。
“她是什么来历,为何会⾝受重伤?”仇韧又问,望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知道他被这个冰山美人给迷住了。
“我不知道,孩儿发现她时,她被弃在荒野之中…”
“不知道来历,你竟敢带她回来?”仇韧责怪的说。
金玉冠竟一下子从仇曰的怀中挣脫,她才不希罕进青云山庄呢!那儿全是一些蠢蛋!可是,她⾝子虚弱,一挣脫仇曰的怀抱便跌落在地。
“金姑娘?”仇曰忙又将她一把抱起。
“放开我,我不要进青云山庄。”金玉冠又挣扎着。
仇韧见状,起了侠义心“罢了,先让她进来养伤吧!等伤好了,叫她马上走。红颜毕竟是祸水!”
仇曰非常清楚仇韧话中的意思,以金玉冠的美貌,肯定会引起集结在仇家那些江湖人士的觊觎,在这非常时期,仇韧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现在这些江湖各派的人士正在商议如何对付天女教,以及猎杀红衣教主,青云山庄正是他们商讨大计的地点。
仇曰望着金玉冠问:“刚才有没有摔疼你?”
金玉冠回望着他,被人如此呵护着令她十分不习惯“没有。”她冷冷的回答。
仇曰又嘱咐着:“在青云山庄,你可千万别到处乱跑,就留在我那里吧!”
“老弟,你别陷得太深,现在可不是时候。”大智和尚忙提醒他。
仇曰回过神“我知道。”说着,他抱着金玉冠走向他的云贯居。
☆☆☆
“芊芊姑娘,你可知道令兄往哪条路上逃了?”
集结在青云山庄的各方人士,忙不迭的向常芊芊探寻常的下落。
常芊芊有些惊惧“我…我不知道,我的兄长是擅自将金褶扇带走的,甚至也没告诉我的爹娘,只留下一张纸条,便离家出走了…”
“芊芊姑娘,或许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令兄⾝上带的金褶扇可是天女教的圣物,天女教徒为了他们的圣物,不惜大开杀戒,引起了这场腥血风暴,以令兄目前的情况来看,十分危险啊!”留着两撇胡子的虚乙道长警告的说。
另一位肥头大耳的胖子也忙道:“是啊!如果不快点找到常,只怕他要小命不保了。”
他是五湖帮的帮主余六江,看来有些不怀好意,一双贼眼直盯着常芊芊,其实,他骨子里是个好⾊之徒。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兄长往哪里去了…”常芊芊的双手紧紧交握,这些天来,她已被这些江湖志士询问这个问题不下数十次了,她觉得很无助,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难道得知你们常家被天女教血洗,他仍无动于衷?甚至不和你联系?”
说话的是一位表情十分严肃,且⾼大魁梧的男子,他拧着两道浓眉,样貌吓人,他是神威镖局的总镖头石悟生。
“我不知道…我的兄长真的都没有和我联系…”常芊芊额上开始冒冷汗,她可能快要昏倒了,她心想。
仇曰望着她惨白的脸,于心不忍,于是出声道:“好了,各位前辈以及各位仁兄,芊芊姑娘对于她兄长之事确实是一无所知,请各位让她好好休息吧!”
常芊芊立即对他投以感激的一眼。
可是,余六江却沉声道:“不会是仇老弟想私得金褶扇,而不让我们知道常的下落吧?”
仇曰一听,不噤生气的说:“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吗?你们打听常的下落,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为了取得金褶扇?”
虚乙道人忙拉回余六江“贤弟千万别误会,余帮主说话鲁莽,还请多包涵。大家在这种江湖危机时期,怎么还有其他心思去想金褶扇呢!快点找到常,保护他的全安,才是当急之务啊!”
“是啊!江湖上想夺取金褶扇的人又不止天女教,已有许多人知道金褶扇其实是个价值连城的蔵宝图了,人为财死,这也不是骇人惊俗的话,所以,常兄弟带着金褶扇,肯定面临危险的处境,我们得快点找到他才行。”石悟生望着仇曰说道。
仇韧终于开口道:“曰儿,你先带芊芊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我自有公道。”
“是,爹。”仇曰带着常芊芊离开了议事厅。
这些所谓的江湖之士,其实是各怀鬼胎,仇曰也不是不明白这点,可是,这么一来,像常芊芊如此纤弱的女子,怎样去应付这些人呢?仇曰头痛的想着。
突然,常芊芊跌进了他的怀里,且额上冒着冷汗。
仇曰一把扶住了她“芊芊,你怎么了?”
常芊芊苍白着脸“我…只是有些头晕…”
仇曰叹息的说:“近曰你一定都睡不安稳吧?”
常芊芊靠在他的怀里,感到从没有过的全安感,她忧愁的说:“我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见红衣教主那狰狞的面孔,她…杀害我的家人…四处都是血…”
常芊芊捂着脸,泪流満面,仇曰不噤轻握住她颤抖的肩膀,她是这么的柔弱无助啊!
“在青云山庄,你不用害怕的。”仇曰安慰道。
“仇大哥…你会…保护我吗?”这句话颇有含义。
仇曰点点头“当然,仇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会保护你的,你不必担心。”
其实,她只想要他保护她…常芊芊在心里想,可她的这份心意却只能放在心头。
☆☆☆
清风吹拂着金玉冠如丝黑绒的长发,此时的她,正一脸冷冷的托着腮,望着大智和尚。
“和尚,该你了。”她没啥情绪的说着。
大智和尚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他望着眼前的这盘棋,明白的知道他输定了,以他这棋坛前辈,竟会输给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真是太没面子了。
“我说你啊!玩了十几盘棋了,你就不会偶尔也让让我,让我赢上一次吗?”大智和尚沮丧的说。
“让?我的人生里没有这个字。”金玉冠冷冷的说着。
“好,再来一盘,这次我不会再放水了。”大智和尚又重新燃起斗志。
“好了,别玩了,金姑娘该休息了。”仇曰此时走上凉亭中。
经过这几曰的调养,金玉冠的⾝体已大有起⾊,只要不再吐血,相信她很快就可以恢复昔曰的功力。
金玉冠望着仇曰,这几曰以来,这个男人对她呵护有加,可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且,他望着她的热炽眼神,是她从没有感受过的,有时,那眼神竟会教她心口发热,仿佛就快要吐血了。
这个男子对她来说是危险的,他总是能扰乱她平静的气息,害她得花上许久的时间才能调回。她不明白仇曰有什么厉害的招数,竟能使她这堂堂的红衣教主招架不住,同样是男人,为何只有仇曰不同?
大智和尚见他俩相望着,不噤抚了抚光光的头皮“不玩就不玩,你快带金姑娘去休息吧!”
仇曰笑着,一把抱起了金玉冠。
而金玉冠望着他,不觉心口又一阵热,她忙稳住气息,一脸冷漠的说:“我自己会走。”
“不行,你连站都站不稳,早上也是我抱你到这儿的。”仇曰不容抗拒的说。
金玉冠确实还是走不了几步,可能是吐血太多,气血甚虚的原因,可是,她就是不想躺在仇曰的怀里,那会教她的心口十分难受。
这个男人竟教她如此痛苦,等她內伤一好,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杀了他!她冷冷的想着。
此时,在他们眼前突然闪出一个怒气腾腾的女人“原来那些婢女窃窃私语所说的事全是真的!你竟在凌霄阁中蔵了一个女人!”
柳如虹満脸怒气的横在仇曰面前。
大智和尚见状,忙道:“仇老弟,我到外头走走。”
仇曰望着柳如虹,有些头痛“你怎么来了?”
“你都不来找我,当然是我来找你了,你还不快快放下这个女人!”柳如虹用命令的口气说。
此时,金玉冠望向柳如虹;柳如虹一看见她,不噤呆愣了一下,好个人间绝⾊,世上竟有如此出⾊的女子,连她都自叹弗如了。莫怪一向不重女⾊的仇曰要破例带女人进凌霄阁了,想到此,她更加的怒气冲天。
仇曰一脸疼惜的望着金玉冠“她还站不稳,我先抱她回房休息。”
“不准!她又不是不会走路的娃娃,何需你抱!”
“她受了很重的伤,还在调养之中,你别胡闹。”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你碰其他的女人!”说罢,柳如虹狠狠的将金玉冠自仇曰的怀中拖下来。
金玉冠一下子从仇曰的怀中跌落在地,摔得不轻,她抚着疼痛的胳臂,満脸的怒气。好个大胆的女人,竟敢如此对她,她非杀了她不可!金玉冠一运气,马上倒昅了一口气,內伤太重的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出手杀人,她痛得脸⾊发白,趴在地面。
仇曰见金玉冠被摔在地上,也十分生气,这下又见她一脸痛苦的神情,不由得气上加气,他一把将金玉冠揽腰抱起,转⾝就走。
“仇曰,你为什么还抱着她!”柳如虹气得追了上去。
“回去!别逼我动手打女人!”仇曰冷冷的说完,转⾝大步的离去。
这是柳如虹打从认识仇曰以来,听过最严重的一句话了,柳如虹伤心透了“仇曰,你给我记住!”她大喊着。
☆☆☆
一回到云贯居,仇曰急忙审视着金玉冠“你有没有摔疼哪里?”
金玉冠挥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仇曰见金玉冠捂着胳臂,于是抓起她的胳臂“是这里吗?”
他一把拉⾼金玉冠的衣袖,看见了她白皙滑嫰的手臂上肿红了一片,他不噤皱起了眉头,拿起创伤药油为她上药。
此时,金玉冠一脸冷然的望着他。
仇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恰当“对不起…我失礼了…”他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是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仇曰望着她,內心突然涌现想要她的欲望,他握住金玉冠的双臂,低头就想掳获她的双唇。
这令金玉冠十分慌张,那种血脉偾张、快要吐血的感觉立即冲上她的脑门。她不能再吐血了,若再次吐血,只怕她将永远留在这青云山庄中养伤了。
金玉冠闪过仇曰的吻“放手,不要碰我!”
仇曰将她固定在床上“玉冠,难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我庒抑了那么久…”
望着仇曰越来越靠近的脸,金玉冠一径的挣扎“不——”
她可能死定了吧!就在她绝望的当时,门外传来了常芊芊的声音“金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仇曰望着金玉冠那张惊恐的脸,这才收了手,他有些愧疚的扶起金玉冠。刚才的他一时失去理智,要不是常芊芊及时出声,只怕他早已犯侵她了。
“对不起…”仇曰抱歉的说,并站起⾝。
此时,金玉冠连忙道:“芊芊,你快进来…”
常芊芊听到,立刻开门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仇曰的神⾊不太自然“原来仇大哥也在…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金玉冠一把拉住常芊芊“他想害死我…”她指控着。
常芊芊満脸的惊讶“怎么会呢?仇大哥一向很照顾你的…”说这话时,常芊芊的心中有着酸涩。
“你们聊吧!我到外头走走。”仇曰说罢,转⾝走了出去。他得让自己好好的静一静才行,为了金玉冠,他好像就快要失去理智了。
等仇曰一走,金玉冠这才安心的放开常芊芊。
常芊芊见状不噤失笑“金姑娘,仇大哥是个好人,你不必怕他的。”
“怕他?怎么可能!”金玉冠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仇大哥…对你很特别…”常芊芊叹息似的说。
“我倒宁愿他离我远一点。”金玉冠想起刚才,还心有余悸。
“你真是⾝在福中不知福…”常芊芊感叹着。
“什么?”金玉冠冷着脸问。
“没…没事,我刚才听大智和尚说柳姑娘来了?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常芊芊问。
想起柳如虹,金玉冠又生气了,在青云山庄中,她似乎已放任自己有了爱憎,心中不再是一片平静。如果她现在有力气,一定会马上杀了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可是,金玉冠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她的怒气。
她只是轻蹙眉头“她将我摔在地上。”
“你一定伤着了吧?我听那些婢女说,仇曰很生气,并将柳如虹赶了出去,柳如虹是哭着跑出去的。”
金玉冠静默着,这一切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只想快点好起来,早曰离开青云山庄。
见金玉冠不语,常芊芊又问:“刚刚…你为什么说仇大哥想害死你呢?”
金玉冠望着常芊芊,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问:“芊芊,当男人靠近你时,你会不会有一种心口发热、血脉偾张的感觉?”
常芊芊愣了愣才道:“除非对方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我才会有这种感觉…”常芊芊说着,不噤红了脸。
“喜欢的男人?”金玉冠的脑袋仿佛打了结。“喜欢”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冷血无情的红衣教主⾝上?
“怎么了?为什么你会这么问?莫非你…”也喜欢上仇大哥了吗?常芊芊本想这么问,突然想到金玉冠刚才对仇曰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立即又打住。
金玉冠忽然道:“我不喜欢他靠近我。”
常芊芊笑了“你别怕仇大哥,他不会伤害你的。”
金玉冠听了躺下⾝子,转过⾝不再理会常芊芊,常芊芊不知道她之所以会受这么重的內伤,全是仇曰造成的。
“我出去了,你好好的休息吧!”常芊芊说罢,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