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还是站在我这边的,你说是不是啊?”缃月支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坐在她对面,正闷着头喝酒的姚苍鹰。他好久没说话罗!
“算你命大,不然我就把你丢在野地里,任你自生自灭。”她的病才刚刚痊愈,他马上怀念起前两天那柔弱的缃月了。
“哼!我记得的可不是那样。”缃月凑近他,娇俏迷人的模样又让他想起了…
“我记得你说——”
“我什么都没说,那是你昏睡时发梦,你别把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全都加在我头上。”姚苍席连忙截断她的话。他真的什么都没说,就怕她在他头上乱冠罪名。
“是啊!不过我记得好像有人轻薄我呢!”她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起码不会连被人亲了都没知没觉。
“你做舂梦。”他懒得理她。他哪知道她的命这么长,总是绝处逢生。要不是她⾝系多条性命,他早让她自生自灭了,哪由得她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真是这样吗?”缃月笑如花,没有饶过他的打算,再不反击,他可要被看扁了。
姚苍鹰扬扬眉略展微笑,也摆出和缃月同样的势姿,支着下巴,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怎么,不讨厌我了?不再骂我是混帐、八王乌⻳、无聇之徒?”
“嗯…”缃月古灵精怪的转了转眼珠“你仍旧是,只不过对于你没有良心的部分,我稍稍改观了。”
他望着她带笑的红唇,突然想知道那天他尝到的味道是否依旧。
“那么…再加个态变⾊魔如何?”他稍稍倾⾝就触到了她的唇,缃月连忙跳开。
“啊!你做什么?”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店酒里亲她。换他生病了不成?
姚苍鹰満足的笑了,那感觉果然没错。
“如果我不是将要问斩,就算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我都要你娶我。”缃月连忙扫看四周,好险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
没想到她的抱怨竟让他皱了眉。“缃月,如果可能,我宁愿放你走…”
缃月原本灿烂的笑容突然黯下来。“别说傻话了,我可不想你被砍头以后,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很烦的哪。”她故作轻松的挥挥手,眼里却蔵不住惊慌失措。
“今天就要进京城了,你可以逃,真的。如果你逃走了,我会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罪,绝不会对你有一丝的怨恨。”他怎么忍心让她送死呢?当初在苏州城遇见她时,他就发觉她的俏皮可爱,但在知道她就是盗取神珠之人时,他真的气得快发狂了,尤其她明明知道他是谁,还整天跟他称兄道弟的,根本就是在耍他。
他该恨她的,可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他竟心软了…。
缃月惊讶的扬⾼了眉。
他怎么了?为何在最后关头要放她走?一定是又想要她了。好,她就走给他看,如果他拦她的话,她就有借口可以把他骂得臭头了。
“这是你说的哦!”她作势要起⾝。
姚苍鹰微笑地看着她,没有阻止。
“那我走罗!”她真的起⾝,甚至还走了几步。见他仍旧带着浅笑,没有要行动的迹象,她继续向门口走去,再次威胁的说:“我真的要走罗!不留我就来不及了。”
“你真的不拦我?”她站在门口对姚苍鹰喊道。
姚苍鹰这次没有回答,沉浸在醇酒之中,以免他会反悔,冲过去抓住她。
缃月看见他的侧脸有着浅浅的哀伤,知道他是来真的。
“这怎么行,我怎么能害你呢?”她喃喃自语,突然觉得腿两发软。
再次抬头时,佳人已经消失无踪。姚苍鹰叹了口气,轻笑自己太傻、太笨了。他到底是想证明自己宅心仁厚,还是他根本就是丢了脑袋的白痴?
罢了,就当她是无情无义之人,他遇人不淑就算了。他先回府向爹娘告罪,然后再进宮面见皇上,希望皇上老爷心情好,能够因为事情并没有流传出去而饶过姚家上上下下百人的性命。
他缓缓起⾝,拖着脚走路的样子像足了七、八十岁的老翁,一贯的傲气已然消失殆尽。
“咦?”坐在门口等他的缃月见他垂头丧气的走了,连忙追上去。“喂!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这么狠心吧?”她抓住姚苍鹰的袖子,把他吓了一跳。
“你…”他还死气沉沉的,一时间转不过来。
缃月看他回不过神的样子,开心的笑了。“我骗到你了吧?”
“你没走?”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再见到她,他居然感觉恍如隔世。难道失而复得就是这种感觉?
“我不想被全天下人聇笑我佟缃月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认命了。你不用替我伤心,也别告诉姊姊我怎么了,就让她以为我回山上就成了。”
“该是那怪老头替你顶下这个罪!他年事已⾼,又不讨人喜欢,拿你换他还差不多。”姚苍鹰是说气话,但他真恨那怪老头把罪过全推给缃月。
“快别这么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如果不是爷爷救了我,带我回山上,现在我不知流落何方呢!”
“是吗?”说来说去,就是他和那怪老头的梁子结得太深,一时尚解不开。“好吧!看在他曾经照顾你这么些曰子的份上,就算了。”
缃月听了他的话哈哈一笑。“别提这些了,我们赶紧上路吧!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而且老缠着你也不好,你一定挺烦的,对不对?”
“缃月…”她越是表现得无所谓,他的心就越疼。为什么他不能再像当初那样把她当仇人对待?要是那样,事情会简单多了。
“上路吧!上回我没见着皇帝长啥模样,现在可有机会了。”
“皇上又不是你要见就见得着的,说不定你还没进宮,就被——”他硬生生地把话下肚。
天!他恨死了老把杀啊、死啊这类字眼放在嘴扛,这只提醒了他缃月就要离开了…
“你就住这?”缃月好奇的打量威严气派的豪宅。隹怪姚苍鹰⾝上満是庒人贵气,看这场面,他是狂的里所当然,傲的理直气壮。
“是啊!要不是因为你,我还在京城当大爷,逍遥又自在呢!”姚苍鹰领着缃月走进正厅。大伙接到他回京的消息,都等着他们呢!
缃月听见他的话皱起了眉头。他还是怪她。
“爹、娘。”
随着姚苍鹰的目光,缃月看向正迎上前来的老夫妻。“他们就是你爹娘?”
“没错。”姚苍鹰瞄了她一眼后,把她留在原地,迎上前去。
缃月突然觉得姚苍鹰变了,感觉就像是他回到原本京城第一公子的⾝分。他甚至不愿引见他的家人。
是啊!他和她根本就是天壤之别,他是⾼⾼在上的大官之子,而她…只不过是个江湖女子,怎能与他相提并论呢?
醒醒吧!缃月苦笑的对自己摇头摇,一路上温柔体贴的姚苍鹰已经离开了。有一段这么开心的曰子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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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即将夺眶而出,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缓缓退步,直到她撞上了人,她才惊跳着回⾝看看撞上了谁。
“哟!苍鹰,没想到你这趟旅程还有战利晶。”潘戎,姚苍鹰的酒⾁朋友之一,他正満脸兴味的来回望着姚苍鹰和缃月。
“她不是战利品,她是个你不能碰的女人。”姚苍鹰一脸不悦的拉过缃月,让她避开潘戎的魔掌。
“哦?我可好奇了。是什么样的女人,重要到让你如此激动?”他和姚苍鹰混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哪会看不出姚苍鹰的紧张,所以他打算追根究底。
“是啊!”另一人的声音又传过来,让姚苍鹰痛苦的低昑。怎么消息传得这么快?他前脚才踏进家门,他们后脚就跟着进来凑热闹了。
“天知,你这回动作可快了。”潘戎搭上⾼天知的肩说。
他们全都是京城有名的贵公子,平时就玩在一起;当初还有镇远镖局的东方清与他们一道,人称他们是“京城四公子”谁知东方清这没骨气的家伙竟被女人套牢,过没多久又为情远走天涯,数年未归。
“好说好说,我只不过担心这小子回来要被杀头,而他还欠我一次酒宴,我是来讨债的。”⾼天知的⾝分较为特殊,据说他是某外族的贵族,因为犯了过错而被放逐,就在这里落地生根了。
皇宮宝物失窃之事还是传了出去,应该是关不佳话的姚夫人怈漏的。众人议论纷纷,也都引领而望,等着看姚苍鹰是否能够将通广大的窃贼缉捕归案。
“都进来坐,进来坐。”姚大人见独子归来,喜出望外,连忙唤着大家进屋。
“我也跟着去吗?”缃月拉住姚苍鹰的衣角,小声的问。
姚苍鹰看看她再看看他的两名好友,最后在他们诧异的眼神下点点头。“当然,你不跟我走还能跟谁?”
潘戎打趣的说:“苍鹰,说真的,这丫头是谁?可爱逗人不说,还乖巧听话呢!娶回家当媳妇正好。,,
“别胡扯了,等你们知道她是何许人也,会巴不得将她五马分尸的。”姚苍鹰看向正紧偎着他的缃月。她也会害怕?
“你倒是说说看,事情怎样了?后天公主就要出嫁了,东西找到了没?”姚大人急着知道情况,毕竟这关系到姚家上百人的性命。
姚苍鹰得意洋洋的缓缓点头,享受着在场众人的欢呼声。
“东西取回来了?”姚大人开心得只差没上前抱住宝贝儿子。
“在这。”姚苍鹰小心翼翼地将神珠放置于桌上。
“那么…偷儿呢?”潘戎紧接着问。
姚苍鹰睨着偎在他⾝边的缃月。
“她?有可能吗?”大家饱含怀疑的眼光让缃刀直I往姚苍鹰⾝后躲。
“别看她年纪小,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可让我吃足了苦头呢!”他看着缃月皱眉嘟嘴的模样,忍不住会心一笑。
“少损我了。”缃月知道自己不能躲一辈子,便从他⾝后站了出来。“我就是造成这场混乱的祸首,真是罪过。”她微笑的向大家赔不是。
“你变得太乖巧了。”姚苍鹰还不放过她,淡淡嘲讽。
“就凭你一个小丫头?”潘戎打死不相信。
“我这人生平最怕的就是被人看不起,你可别犯我的大忌哦!”缃月对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大表不満,然后又拉拉姚苍鹰“喂!他的功夫如何?”
“他只算是花拳绣腿,以你的功夫,应付他是绰绰有余了。”姚苍鹰提供她正确的报情。
“那我可以试试他吧?”说完,她飞⾝直取潘戎喉间要害。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她在微许距离前打住⾝势,得意洋洋的说:“怎样,服了我吧?”
“服了服了。”潘戎还真被她吓出一⾝汗。
“胡闹!”姚大人见这小女娃竟然在他面前放肆,生气的拍案大骂。
缃月连忙收手,一脸失措的望着众人,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爹,缃月是从山上来的,不懂咱们这套规矩,别吓着她了。”姚苍鹰急忙上前拉拉缃月,暗示她收敛些。
“是啊!呃…姚伯伯?”她先看向姚苍鹰,见他点头,知道自己没再惹祸,才继续说:“姚伯伯,缃月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姚大人看在儿子的份上,不再计较。“你还没说清楚,这丫头是怎么办到的?偷神珠又是为咖桩?”
“爹,人我带回来了,其他的孩儿真的无法透露。就请爹呈报皇上,孩儿想将神珠奉回。”姚苍鹰守着当初和缃月的诺言,不向任何人透露她窃取神珠的原因。
“你…”
“我们一路兼程赶路,很疲惫了,先让我们歇息好吗?”他截断父亲的话,不让他再逼问缃月。
“好吧!你下去。”姚大人挥挥手。“把她关进地牢里。”
“爹!”姚苍鹰握住正要开口的缃月的肩膀,暗示她稍安勿躁。
“难不成你要让她跑了?”姚大人见儿子如此袒护缃月,对她的印象更是不好。
“爹,这一路上她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跑,但是她没走,她是和我回来领罪的。”姚苍鹰极力为她辩解。起码他还能为她做到这一点。
“有人笨到愿意乖乖送死的吗?”姚大人骂道。
“喂!你少把人看得那么低,要不是看在姚苍鹰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们是要被杀头还是怎样呢!”平时和秦不讳没大没小边了,缃月忍不住回嘴。
“把她…”姚大人气得直发抖。
“老爷,林姐小来了。”一名仆人来报。
“是蔓儿吗?快请。”姚大爷马上换了张开怀的脸。
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让姚大人换脸像换衣般快呢?
缃月不解的想着。她看向姚苍厄,想从他那里得到解答,却见姚苍鹰的眉头紧了些许。
“姚大哥,总算盼到你回来了,想煞蔓儿了。”大富
林家的独生女林蔓儿満脸娇羞的来到姚苍鹰面前。她看见缃月竟紧贴着她的心上人,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缃月。“你又是谁?”
缃月对这傲慢的女子不具好感,头一偏,不打算理她。哼!她傲慢,她佟缃月也不能落人之后。奇怪,难道京城的人都这样子吗?姚苍鹰这模样,他的家人这样,连这不知啥来路的女人也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践样。
林蔓儿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没想到这个土里土气的女孩却摆脸⾊给她看,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姚大哥,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
姚苍鹰对于林蔓儿的撒娇根本置若罔闻。他知道林蔓儿一向把他当成猎夫的首要目标,不过他不怎么受得了她这位娇娇女的蛮脾气,所以他一向不将她放在眼里。
林蔓儿见心上人不理她,只能转向会替她撑腰的姚家两老。她脚下一跺,发起峤嗔“你们看啦!姚大哥都不肯理我。”
姚夫人责备的看着姚苍鹰“苍鹰啊,蔓儿整天都盼着你回来呢!你怎么没一点表示呢?”姚家两老哪会不知林蔓儿的心意,他们早把林蔓儿当成了自家的媳妇看待。要不是儿子极力反对,他们早就办婚事了。
“原来这样就可以得到长辈的喜爱啦!”缃月带点酸味的哼道。
在场只有姚苍鹰听见她的话,他含笑靠近她耳边轻声的说:“你还做不来这套呢!”
缃月先是不満的瞪了他一眼,再仔细想想,才发现他说的是事实。“你说的也没错,这种行为只让我觉得做作!”
林蔓儿一直在注意着姚苍鹰,自然也看见了他和缃月的眉来眼去,心里嫉妒死了。“人家不管,我一定要姚大哥陪我玩上几天,以解我对姚大哥的思念。”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之人,连我都望尘莫及啊!“缃月忍不住出声讥讽。
“你!”林蔓儿气得狠瞪她,又因为自己是大家闺秀,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失态,所以还是硬生生的把怒气忍下了。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再吵,我就把你关起来!”姚大人要胁着。
“原来姚大人也是会动用私刑的人啊!苍鹰,你爹不好。”缃月心直口快的说。
这丫头真是个大祸害!“你少说两句,别把老人家惹火了。”姚苍鹰频频为她捏冷汗,不知道爹什么时候会爆发。
而⾼天知及潘戎早成了看戏的,在一旁作壁上观。这林家千金一向以骄纵出名,他们早想看苍鹰什么时候会让她彻底死心。
“你原本就是罪犯,不把你关起来,难道要待你如上宾?”姚夫人也觉得缃月太不像话了。
“是啊!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嘛!”缃月嘻嘻哈哈的说。
“哦,我当是哪来的乡下人呢。没想到还是个罪犯。你倒说来听听,你犯了什么罪呢?”一听说缃月是个罪犯,林蔓儿就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姚家是书香世家哪容得下一名有污点的女人?
“什么罪犯?你们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只不过是借用点东西嘛!”
“借用东西?说的倒好听。你说说看,偷了谁的东西?”林蔓儿讨厌这个乡野小女孩昅引住姚苍鹰所有注意。
“皇上的。”
“皇上的…”林蔓儿脸⾊转了好几转。“原来你就是偷神珠的人?就是你害得姚大哥一家要被杀头?”
“现在不会啦!东西就要物归原主了。”缃月指着放在桌上的神珠。
姚苍鹰想到缃月再这样下去只会惹出更多的⿇烦,便想赶紧让缃月和其他人隔开。“别再提这件事了。缃月的伤势未愈,需要休息。”
缃月哪会不知道林蔓儿对姚苍鹰有意思,她还特地贴近姚苍鹰,一副亲密的模样“还是苍鹰最疼我了。”就让你这女人气死!哼!
“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姚大人又被缃月气得直拍桌子,林蔓儿则是窝在姚夫人怀中告状,场面热闹非凡。
姚苍鹰瞪着缃月,暗示如果她再不闭嘴,他就要想其他法子让她安静。她才刚来到这个家,就能搞得鸡飞狗跳,真是不容易啊!
“爹、娘,孩儿先告退了。”姚苍鹰挟着缃月飞快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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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我搞清楚,你这么维护一个差点害你掉脑袋的小女娃是为什么?”⾼天知等着听故事。
“与你无关。”姚苍鹰才把缃月安顿好,马上就被这两人拦住了。
“唉,做儿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就说明白又会如何?”潘戎在一旁帮腔。
“我只不过觉得带她回来是多余的。”姚苍鹰现在只觉得自己进退两难,而这全是因为缃月。
“怎么会多余?皇上不对偷神珠之人震怒不已吗?”潘戎又说。
“我不打算让她送死。”
“你什么?”潘戎和⾼天知的声音拉⾼了几分。
“我不能让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就这么去送死,我良心不安哪!”要他把花样年华的女孩儿送去杀头,他怎么都下不了手。
“我看不是良心不安,是另有所图。”⾼天知一脸不屑的说。他们都是直肠子之人,一向想什么就说什么,怎么一趟远行归来,苍鹰变得这么矫情做作?
“同意。”潘戎和⾼天知同声一气的点点头。
“你们俩别再一搭一唱的了。就算下流是你们,也绝不忍心的。”为什么他现在才觉得他们在烦人?难道他从前也是这副讨人厌的德行?
“可是你家上上下下百条人命又要怎么算?”
“就让我向皇上请罪,如果皇上真要杀人怈恨,就由我来受此罪啊!”
“哎呀!不妙!”潘戎突然觉得眼前发黑。这小子一定是喜欢那小姑娘了。
“我的公子,你可是姚家的独子呢!”⾼天知考虑着要不要现在就冲去禀告姚大人和姚夫人。
“你一向是下流又风流,但也还没到牡丹花下死的境界;你要不是疯了,就是对人家小丫头有意思。”潘戎以为姚苍鹰对女人的要求甚⾼,非绝世美女不可;而这小姑娘的姿⾊大不了是中上罢了。这…难道真如别人所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别胡扯。”
“你有没有发现,他的样子和东方坠人爱河时是同一样模样?”潘戎问⾼天知。
⾼天知点点头。
“没的事。我只是…”姚苍鹰突然词穷了,他笑笑“好心!我承认,我是对她动了心。当初我气她、恨她,巴不得能将她当场斩死;便是她好善良,我怎么都狠不下心见她死。
“爱她发到愿意为她死?”
“我没有爱她。”这两个人是怎么了,升堂问案不成?
潘戎和⾼天知互望一眼“是吗?你不爱她,却愿为她而死?我好佩服你⾼贵的情操啊!”
“啧!”姚苍鹰索性拂袖而去。和这两人根本谈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只想挖他的心底事罢了
“你觉得如何?”潘戎抱胸问。
“先瞧瞧明天他面见皇上后会如何再说吧!说不定皇上直接赐死那小姑娘,大伙都没戏看了”⾼天知说。
他真的很好奇,如果小姑娘仍旧逃不过一死,苍鹰的反应会是如何?
顺应皇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