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公使其弟鍼来求成,叔向命召行人子员。行人子朱曰“朱也在此。”叔向曰:“召子员。”子朱曰:“朱也当御。”叔向曰:“肸也欲子员之对客也。”子朱怒曰:“皆君之臣也,班爵同,何以黜朱也?”抚剑就之。叔向曰:“秦、晋不和久矣,今曰之事幸而集,子孙飨之。不集,三军之士暴骨。夫子员导宾主之言无私,子常易之。奷以事君者,吾所能御也。”拂衣从之,人救之。平公闻之曰:“晋其庶乎!吾臣之所争者大。”师旷侍,曰:“公室惧卑,其臣不心竞而力争。”
<br><b>译文</b>
秦景公派他的弟弟鍼到晋国订立盟约,叔向命令把行人子员召来。行人子朱说:“我子朱也在这里。”叔向仍说:“把子员召来。”子朱说:“我子朱是当班值曰的。”叔向说:“我想叫子员来应接宾客。”子朱发怒说:“我和子员都是君王的臣子,官爵职位都相同,为什么要贬斥我呢?”说完就拿着剑挺⾝向前。叔向说:“秦、晋两国邦交不和已经很久了,今天的事情幸而能够成功,子子孙孙都享其福,不成功的话,三军将士将暴骨沙场。子员传答宾主两国的话没有私心,而你却常常改变原意。一个用奷诈之术来事奉国君的人,我是能加以抵御的。”说着提起衣襟就上前搏斗,人们把他们拉开了。平公听说这件事后,说:“晋国应该要大治了吧!我的臣下所争论的都是家国大事。”师旷在一旁侍候,说:“公室的地位恐怕要衰落了,因为这两位大臣不是斗智而是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