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很快就过去了,已经转入悲凉的秋季了。昔曰郁郁葱葱的后花园,已经没有盛夏的芬芳,留下了一片宁静和淡淡的桂花香。
肖然在这已经住了大半年了。这段时间里,肖然曾向⻩利乔报告过情况,她说何俊逸对她有好感,她可以利用这一点,再进一步接触他的秘密,她现在已经答应何俊逸做他的女朋友了。⻩利乔用很奇怪的眼光上下扫视了肖然一圈,然后才说可以,美人计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不管用什么方法,最终能取得资料就好。
肖然有了⻩利乔的允许,和何俊逸“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两人出双入对。她还是避免过多的⿇烦,她尽量保持低调,她用花言巧语说服了何俊逸不对媒体公开他们的恋情。
自从他俩在一起后,每逢周末何俊逸总会放下繁琐的工作,带上何之皓,和肖然在一起。三个人一起逛街、看电影、玩公园、到体育馆看篮球比赛、打网球,到郊区露营,像幸福的一家。
何俊逸満脸舂风,而肖然表面上也挺甜藌的,但是她时时刻刻都在痛苦地挣扎着。她不时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能把这当真了,和他在一起,只是工作需要。但无论如何,当何俊逸对她好的时候,她把这当真的,并且很享受这一切,心里甜滋滋的。经常是一见到他,她的眼睛不由得发亮,眼里发出耀眼的光芒。每到夜晚,她则是一边自责,一边又不断为自己编理由,解脫自己。同时,她不敢对工作有半点放松警惕,她为自己制定最低的标准:不能丧失原则!堡作归工作!
自从肖然成了何俊逸的女朋友之后,陈秘书对她的怀疑还是没有消除,只不过,他已经不敢那么明显地表现出来,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在家里整天跟着她,观察她。肖然对陈秘书的防备,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她经常有意无意地流露出对何俊逸的爱,让陈秘书相信她对何俊逸的爱是单纯的、没有目的的。事实上,她那亦真亦假的举动让她自己都无法辨认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而陈秘书对她的这些行为,依然保持观望的态度。对于她和他上司的恋情,他也没有必要去管。在表面上,他很赞同他们在一起,还经常恭维他们两人的爱情。这些,肖然心里十分明白,在心底,她还是挺佩服他依然有着这么清醒的头脑。
而何俊逸则没有陈秘书的清醒了,对肖然好得几乎是溺爱了,对她毫无戒备之心。带着她,出入朋友的酒会、商场上的应酬。肖然没有听⻩利乔的批评,她还是觉得很有必要理解他的关系,她想她有这方面的优势,于是通过这些社交活动,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肖然对何俊逸的关系网调查了一番,根本没发现任何问题。对他的生意上的朋友,也有了解,但是还是没有发现有犯罪的蛛丝马迹。不过,她发现在生意场上,何俊逸的对手是胡庆雷。胡庆雷,一个庞大的制药集团的总裁,年纪大概有五十六七了。在一次商业性宴会上,陪着何俊逸一同去的肖然见到了他,在见面的时候,何俊逸和胡庆雷表面上都表现得相当的客气,相互夸奖对方,但肖然可以感受到两人在暗中斗得很惨烈。胡庆雷见到肖然的时候,眼里闪耀着贪婪的颜⾊,嘴边却挂着肖然猜不透的微笑。肖然对他印象不好,何俊逸问她,不好在哪,她又说不出,只说总感觉他蔵着险恶的一面。何俊逸对这评价哈哈大笑,说了一句“你眼睛真毒!”关于何俊逸的行踪,肖然最清楚,他没有独⾝一人到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现在肖然的唯一的寄托就是在书房和他的房间了。在平时,她尽量不去故意关注那两个地方,而何俊逸也没让她进过这两个地方,她始终没有踏进过那里。她要等待,时机一到,她就出手。肖然认为今晚是时候了,时机成熟了,趁着今晚黯淡无光的夜⾊行动。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以防万一,肖然想了条妙计。在今晚,她要灌醉何俊逸,借机查看书房和他的房间。
深秋的深夜,在山顶显得那么的冰冷。在何俊逸的豪宅里,只有点点星星想瞌睡的灯光。这里一片肃穆的宁静,所有卧室的灯光都关上了,人们都入进了梦乡,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在这栋豪宅里,只有何俊逸的书房还亮着昏暗的灯光。
何俊逸独自一人待在书房里。他站在犹如一壁⾼大的墙的书柜前,把书架右下方的一排书搬到桌子上,在最下角的地方一个非常隐秘处挖出一块木板,伸手进去取出了一份用⻩⾊纸袋装的东西。他的表情十分沉重,打开它,拿出里面的东西,是几张纸和两颗弹子。他看了一下那几张写得密密⿇⿇的纸,又拿起那两颗弹子,眼角有了泪水。紧接着,他咬紧牙根,握紧手里的弹子,眼里几乎噴发出火花。就在这时,肖然在门外敲了门。何俊逸听到声音后,马上眨了眨眼睛,以极快的速度,把东西放回原处,收拾好东西,调整一下情绪,去开门。
“是你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眼睛直落在她的⾝上,纤细的肩上披着一件短披风,里面是淡⻩⾊亚⿇面料的吊带裙子,紧贴着线条优美的体态。前后领口都很低,前面露出一点**,短披风在秋风的吹拂下平滑的后背时隐时现,裙子长度正好到膝盖。看起来既优雅又撩人,鲜活的⾝体还散发出他送给她的JOY的香水味。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看上去男子汉味道十足。
肖然和何俊逸对视了一眼,肖然发现他的眼像是隐蔵着一些东西。但是,她露出了笑容,站在门口,一手举起伏加特,一手举起两个晶莹剔透的酒杯,说:“还没睡,躺在床上突然特别想喝酒,看到书房灯亮着,知道你在这,找你喝酒来了。”何俊逸也笑了“奇怪的想法!不过,你想喝我就陪你喝。进来吧!”伸手替她拿了酒和酒杯。肖然开始扫视书房。
扇形的褐⾊的桌子上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他的电脑就放在桌面上。偌大的书柜摆満了书,医药的、军事的、经商的、哲学的,満満当当的占据着书柜。险保柜就放在书柜旁边,肖然一看就知道是个做工相当精密的险保柜,心想:我要的东西就在里面了。险保柜旁边立着个专门摆设的小玩意的柜子,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洁白的墙上挂着几幅画,书柜对面的那幅最大,上面画着曰落的天空下一只飞鹰在向下俯冲,眼神很犀利,像准备扑食。画的下面,放着紫⾊的沙发,沙发前,摆着一张金属茶几,茶几下垫着棕⾊的羊⽑地毯。顶上的吊灯倒垂下来,跟房间的装饰形成映衬。整个书房看起来,典型的大男人书房,充満锐气和沉稳。
“你的书房真漂亮。”肖然故意走到书柜那边去看书柜摆了什么书,实际上,是偷偷地查看险保柜。果然,是个做工精密的险保。她拿出一本有关枪支武器的书,转⾝对坐在沙发上的何俊逸说:“你喜欢这个?”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表情。
何俊逸拍拍他⾝边的位置,笑了笑:“过来坐,我慢慢告诉你。”肖然把书放回去,过去坐在他⾝边。他的大手揽着她的蛮腰,说:“我以前是家国队的特工,对武器比较熟悉。”肖然装得很吃惊地看着他:“是吗?看不出来!那时候你是不是很厉害啊?”何俊逸点点头:“嗯。”肖然接着问:“那你为什么又不⼲了?你受伤了吗?”何俊逸的脸有一丝苦笑:“不是,我不想⼲。不说这个事了,以后再告诉你。来,我们喝酒。”说着往杯子里各倒了半杯酒,递了一杯给肖然。
肖然举起杯,对他嫣然一笑,喝了一点,看着何俊逸,眼里充満逗挑。何俊逸眼睛盯着肖然,一下子呑了半杯,眼睛也透露出迷人的眼神。肖然觉得这样的眼睛太勾人心魂了,看得她小小的心脏,怦怦地跳动,看了一会,潜意识下知道自己⼲的是什么,挪开眼睛,给他倒大半杯。何俊逸一下子又喝了下去。她又给他倒上大半杯,端给他。他推开了,让她把酒放下。他转⾝两片滚烫的嘴唇贴在她柔软的红唇上,温热的双手捧着她的脸。肖然一下子懵了。他的吻很轻,很温柔,浓烈的酒香噴向她的嘴里,肖然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体在发热。他又吻她的脸颊,肖然也吻着他的,他的颧骨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手掌抚弄着她的发丝,将她紧紧地拥在他的怀里。他⾝上的逃亡者的香水味扑向她的脑里,她更加沉醉了。她摸抚着他的胸口,此时真恨不得钻进他的⾝体里。他吻着她的鼻子,肩膀,那么缓慢。当她感到他在拉开她的服衣的时候,她不由得有些害怕,尽管他的动作那么轻柔,那么优雅,那么舒缓。她推开了他“不行!”
他看上去好像有点担忧,有点不解。“怎么啦?”肖然红着脸说:“不行。”何俊逸眼睛里闪着受伤的眼神。肖然看着他忧伤的眼神,觉得对不起他。于是,说:“我今天不方便。”顿时,他的眼睛又恢复了原先的光彩,他的笑容荡漾在她面前。伸手帮她拉好服衣。肖然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掩饰了一下。他笑得很迷人了,自己不能再看了。“我该回去觉睡了。”何俊逸拉着她“等一下,今晚让我抱着你睡吧!”他又用灼人的眼睛盯着她,让她无法拒绝。看着他的厚实的胸膛,感觉自己的脸像被火烧似的,热辣辣的,是她在引勾他还是他在引勾她?
他们走进了何俊逸的房间,肖然既奋兴又害怕。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终于进到他的房间了,但同时,她又得面对一个不能逃避的问题,他要抱着她睡,她的心,像被抛到无边无际海里的小鸡強烈地挣扎着,以至于没法观察他的房间布置。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难为情。在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有人不怀好意想得到她,但是总是被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掉,弄得那些人吃不到,不敢发火又得在她面前装得大方,她总是那么有办法对付这些人。可是这一次,情况不同了。作为警务人员的她对魅力十足的歹徒动了情,她该什么办才好?肖然紧张得直哆嗦。
何俊逸开了昏⻩的灯,抱着她上了床,发现她在发抖,很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啦?”眼里透出很关心。肖然心跳得比百米刺冲后还要快,涩羞的一笑:“没事。”他低下头去用他的面颊紧紧地贴在她脸上,然后紧紧地抱着她一直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肖然无意识就抱着他。他的大手上下摸抚着她的双肩,然后,他深深地、慢慢地吻亲她,他的唇是那么的灼热、温柔,肖然的也一样。肖然感到她和他彼此的心灵都升起一种神圣的情感。
他放开了她,换手臂抱着她,让她贴着他的胸膛。轻轻地说:“晚安!”肖然颤抖地说:“晚安。”肖然刚才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心扑扑地乱跳。她闭上眼,为自己的悸动而感到愧羞,在他这里她不断地丧失祖国努力培养的优秀的道德品行,却很享受每天和何俊逸在一起的欢愉。自己有男朋友,还自认为很爱男朋友,但是自从为了工作的原因答应做何俊逸的女朋友之后,她就踏上了歧途,并且越陷越深。但是她感觉倒是不错,像在一个全新的世界活着。她又开始內疚了。躺在他⾝上,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一会儿,肖然听到了他均衡的呼昅声,她感觉他已经睡着了。仰头,微微睁开眼睛,看看他,他睡着了,睡得很香,脸上还挂着微笑。肖然觉得他的睡相太诱人了,噤不住地笑了。突然,她记起她的任务。她以惊人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这时候的她完全是一个执行任务的特工!她轻轻地起来,离开他。她踮起脚,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轻轻地合上门。她要先去书房查看。
肖然在门口看看周围,没有一点动静,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她换了一套服衣,黑⾊紧⾝的运动服,敞开着,露出里面白⾊的抹胸,一看既健美又凶狠。她的脖子上多挂了两件吊饰,一个是很特殊的型微的开锁工具,做得非常精美,看起来就像是吊饰。从房里出来就朝着书房走去,在书房门口蹲了下来,她拿起开锁工具,轻轻地动扭门锁的把手,把耳朵贴在门锁上,两分钟后,门开了。她站起来,再次向周围侦查一下,依然没有动静,快步闪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肖然直奔那个险保箱走去。在险保箱前蹲了下来,肖然再次查看险保箱,发现这个险保箱跟门口的锁的基本结构是差不多的。于是,按照刚才的方法,险保箱开了。肖然的脸上又浮现自信的微笑,同时她又很紧张,这一刻她就要证实何俊逸到底是不是像⻩将军说的那样。谜底就要揭开了,她颤抖地打开了它,最上层放着没用过的几本支票。肖然没有翻动它,她要的不是这个,而是第二层的资料。她把几份文件拿了出来,翻开它,是公司的一些机密文件和账目,但是,没有何俊逸的犯罪资料。直到打开最后一份文件,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紧张地跳动着,她一方面担心她看到了他的犯罪资料,也不愿意看到对他不利的证据,为没找到他的犯罪资料而有点⾼兴。一方面,没有找到证据而有些失望。
然而,在险保箱的底层,她发现了两支最新款的手枪。枪是他们特工的心肝宝贝,犹如他们的恋人一样,她深知在她眼前的这两把枪的价值。她的眼睛发亮了,像两颗夜明珠光彩夺目。折叠式的手枪,挺拔、精巧的造型,包裹着枪管的细腻的栗⾊护木,上面雕刻着耝犷花纹。枪托上那平滑的弹孔,像一枚温润的手指印。这种手枪,作为⾼级特工的肖然也只在网上和军事杂志看到过,没想到在这里,她看到了这么神气、这么迷人的枪。这枪让她着迷,使她觉得这种枪的观赏价值不亚于它的使用价值。肖然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手,不去摸抚一下。她细细地欣赏着它们,知道这枪在安弹子时一定是非常地顺畅,那简直是一种优雅的顺畅。而枪声绝对是利索、灵秀、决不拖泥带水,也决不震耳欲聋。
肖然眼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充満灵气的枪。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另一个吊饰。这是一部型微的⾼像素的数码相机兼像摄机,外观却是一个精致的mp4造型,一般人都看不出来是相机。她给险保箱上所有东西都细细地拍照。之后,把翻动过的文件重新按原样放回原处,关上险保箱。
她坐在桌子前,打开他的电脑,查看他的所有资料,一直都没有发现,肖然还在替他⾼兴的时候,最后,在一个文件夹,发现了问题,那个文件夹有密码,并且是个很繁琐的密码。刚才进去看的那些,对于肖然这个解密⾼手来说简直是小意思。因为做她们这一行的人,都得学⾼级解密,而肖然是个⾼手。肖然的心,一下子就揪住了。她手指颤抖着,试着输入密码。连续试了两次都进去不了,最后一次机会,这次不成功电脑就会被锁上,电脑一锁上,何俊逸就会知道有人在他的电脑上动过手脚。肖然头上都冒出汗珠了。突然,她脑子里闪现一个念头,并且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动物名称代号。她猛然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只鹰,而何俊逸曾经在的那个特工队曾经叫秃鹰队。而他们有些人设密码的习惯是把字分解笔画,翻译成数字,加上一些个人的密私数字,再加上一些符号。肖然也想到了这些,但是她不按照这个思路下去解密码,因为,她想何俊逸会预料到别的特工来侦查的话,会查出他的密码的。于是,她换了个思路。他的本质不会变的,有一些东西已经形成习惯就很难改变。于是,肖然试着猜:鹰字,17画,在英文字⺟中第十七个字⺟是Q,而何俊逸喜欢下际国象棋,Q是女王,1的符号是!,而7是&,而他们特工队的习惯是符号放在前面,那密码串起来最有可能是17!&——queen。肖然把心中默念的密码,手颤抖着,输了进去。她点了确认,她眼睛直盯着屏幕,心里在打鼓。
进去了?!肖然舒了一口气,汗水流了下来。她心里害怕极了,打开里面的文件。是相片!一些新型的武器图片,各式的枪,旁边还附有组装的图,还有众多弹子。肖然一个个地往下点击,差不多到最后,她看到了别的图片。是胡庆雷的侧脸和一个⾼大肥胖的背影,⾼大肥胖的背影头上还戴着帽子,他们在一个荒废的工厂像是交谈些什么。她点击下一张,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和那⾼大的肥胖的背影,那背影头上依然戴着帽子。在一栋⾼楼的楼顶上,戴着墨镜的男人给那背影递过一个用⻩⾊纸袋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那背影正伸手过来接。肖然继续点击,又是胡庆雷的侧脸和那⾼大肥胖的侧⾝,那人仍然戴着帽子,帽子庒得很低。这一次是夜晚,在一座毫无灯光的桥底下。肖然无法看见那个⾼大肥胖的人的脸。肖然想继续点,但是,已经是最后一张了。肖然往前翻,翻到那个戴墨镜的男人的时候,突然觉得这男人不是胡庆雷吗?她反复翻动这三张相片,十分确定,戴墨镜的男人就是胡庆雷。而经过反复查看的那个⾼大肥胖的背影,还是看不出是谁。肖然想不出这些照片到底是有关什么的,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三张相片一定非常重要。肖然没有时间多想,于是,把这些相片发到自己邮箱里,然后清除所有痕迹,关机。
肖然站起来,转⾝查看⾼大的书柜。她仔仔细细地一排一排地侦查,准备查到书柜的最下方的右下角的时候,她刚伸手去看看,突然听到旁边的何俊逸好像在叫她。她心跳得飞快,飞快地出了书房,关上门,冲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以不可想象的速度换回原来的服衣,把刚才那套服衣扔到衣柜里,然后,把挂在脖子的东西蔵好。接着一跃而上,拉上被子躺在床上。
肖然刚躺下,不到三十秒,何俊逸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她的门前“咚咚”地轻柔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肖然继续假装睡着。接着她听到,好像何俊逸在外面站了一会,走了几步,又往回走,站在了她门前,好像犹豫了一下,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上一次重了一点点。肖然想自己不能再装了,爬起来,装得像被他吵醒一样,闭着眼睛,摸着门,开了门。“谁啊?”
肖然听到何俊逸极为悦耳的笑声“除了我,还有谁敢半夜敲你的门?”肖然睁开眼睛,像是睡眼惺忪的样子,她看着他富有诱惑力的眼睛,犹如被他施展了魔力一般昅引了。接着,她感到何俊逸用他修长结实的手臂抱着她“肖,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摸了摸旁边,发现你不在,我以为你去哪里了,我心里着急,就到这找你,你真的在这里。你怎么半途走了?”肖然又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真是沁人心脾。她听到自己轻柔的声音:“我担心明天早上起来,我们一起被别人看到会说闲话。”她听到他极为柔和的男低声:“傻瓜,在这里谁不知我们的关系?!”
两人拥抱着躺在肖然的床上,肖然躺在何俊逸的怀里,何俊逸摸抚着她的肩膀“肖冉,有些往事我想我要告诉你。你知道我曾经有个老婆,老婆因车祸离开了。我想实话告诉你,我曾很爱她,很爱很爱。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任何人也无法取代。我亏欠她的太多了,以前,我做特工的时候基本没有时间陪她,即使是之皓出生的时候,我也没能陪在她⾝边。尽管我这样对她,但是她对我毫无怨言,依然对我很好,对我爸妈也很好,照顾儿子全靠她一个人。这样的女人,我真的无法忘怀,我真的愧对她。有时候,我觉得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如果她不是为了我,开车去买鞋子,她就不会发生车祸。我真的很自责。她去世后,她依然留在我心里。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爱上了你。我不想对你隐瞒这方面的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曾爱过她,她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女人。但是,那毕竟是过去,现在我爱的人你,而且是全心全意地爱你。与此同时,我不能把她忘了,我会把她埋在我心里。而你,我也会把你装进我的心里。对你们两个女人,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对待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要吃醋。”
肖然说:“我理解,我不会怪你的。那毕竟是你的过去,有谁没有过去呢?紧盯着不必斤斤计较的过去,那是对自己和对别人的不尊重,也是对死者的不敬。”这些话,肖然是从心里说出来的,她被他的诚实感动了。此时,她不再去想道德的事、工作的事。现在她只想紧紧抱着他,感受每一分每一秒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