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推房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危枣端坐的背影。
看着危枣那纤弱、仿佛一折即断的⾝子,青狂的心隐隐菗痛。咬咬牙,他无声无息的走到危枣的⾝畔。
危枣发现青狂的到来,不过,她没有一点反应,仍是静静的坐着。
“危枣。”拉了椅子坐下,青狂低唤危枣的名字。
危枣听见了青狂的声音,可是,她仍是动也不动。
没有得到危枣的回应,青狂有些不安。“危枣?危枣?”
在青狂的连声叫唤下,危枣总算有了回应。缓缓转头看向青狂,危枣面无表情,泪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心,猛地揪紧,几乎就要停止跳动。
定定的看着危枣,青狂的眼神泛出不舍与心疼。伸出手,他以自己的衣袖为危枣拭去脸上的泪水,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青狂真的很想叫危枣别再哭了,可是,他办不到。黑焰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而被毒杀,他的责任最大,因为他没有把那个姓温的八王蛋处理掉,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全是他的错,所以,他根本没有立场要危枣别再哭泣。
该死!危枣再这样哭下去,⾝体一定会受不了!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办法让危枣别再哭下去?
自责又恼恨的看着危枣,一次又一次的为她拭⼲泪水,青狂还是没有开口。
“青狂…”轻轻拨开青狂的手,危枣的唇微微开启。
低低的应了声,青狂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很专心的看着危枣的眼睛。
“焰的事情,谢谢你…”她的一双小手紧抓住青狂的大掌。
青狂几乎是在危枣微笑的同时别开了头。
俊脸泛上一层浅红,青狂的表情很不自在,有些难为情。“你、你怎么会知道?你应该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才对。”
青狂尽管别开头,不过,被小手抓住的大手倒是没有半点挣扎。
“嗯,我听不到。”放开青狂的手,危枣站了起来,缓步踱向窗口。“可是,我就是觉得你会帮我料理焰的后事,真的很谢谢你。”
“那是我该做的。”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似的,青狂呐呐说道,也跟着起⾝。“因为我没把那个姓温的八王蛋处理好,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不需要自责,青狂。”趴在窗口上,危枣的手撑住下巴,除了窗外的天空外,无人能看见她的表情。“我…我现在谁也不怪,虽然我先前还想杀了温宇部,可是…还是算了,他是因为太过迷恋你,性格又太激烈、不择手段,所以才会对焰下手,我不想恨他。”
“你真的能这么想吗?”走到危枣的⾝后,青狂立在原地,很想将这么脆弱的她一把搂入怀中。“我必须这么想。”危枣回眸给了青狂一笑,強挤出来的微笑,比眼泪更让青狂心疼。
“为什么?”青狂忍不住低吼。危枣有权利恨任何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勉強自己?该死!他宁愿被恨也不想再见到这么哀伤的她!
“恨,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视线再度移向窗外,危枣的声音被轻风吹得飘忽不定。“如果失去理智,我怕我会失控,我会杀人…我不想杀人,而且,我曾答应过娘绝不杀人。”
“所以你宁愿让自己这么难受?”青狂无法接受这种理由。这女人宁可磨折自己也不想杀人,这种狗庇不通的话她也说得出来!
“再难受总会有过去的一天,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危枣回过头来,给了青狂一朵灿烂的笑容。
“妈的!”忍无可忍,青狂劈头就是大吼:“如果你不想杀人,我可以直接帮你宰了姓温的八王蛋!之前没用全力,是因为我觉得杀了他是你的权利,可是,你现在居然说这种话?你一定要这么和自己过不去吗?”
“青狂,你好吵。”微微皱起眉,危枣有点明白白尘幽为什么那么害怕青狂吼他,青狂的声音,简直比雷声还要大。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这么大声!”还嫌他吵!这女人简直是该死的欠人教训!
看着青狂怒不可遏的模样,危枣眨了眨眼,接着,她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你笑什么?”看着轻笑不已的危枣,青狂不由得火冒三丈。
青狂真的是太可爱了,难怪她对他的好感,会在不知不觉中转为其他的情感。不过,他大概还不知道吧!
危枣直头摇,青狂的表情与脑中瞬间闪过的想法,已经让她笑得说不出话来。
“该死!”低咒一声,青狂终于顺从自己的欲念将危枣一把扯入怀里,微弯⾝便覆住她粉嫰的唇,狠狠的吻住她。
虽然是突然被人一把拉入怀中索吻,不过,有些讶异的危枣并没有任何挣扎,只是柔顺的任由青狂的唇舌放肆,默许了他的掠夺。
一吻既罢,不管是吻人的,还是被吻的,呼昅都是相同的紊乱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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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抵着危枣的额,青狂勾直勾的望入危枣面又如子夜星空的眼中,急促的呼昅与危枣的交错着。
“为什么?”看着危枣清澈的眼眸好一会儿,青狂问得很没头没尾。
“你说呢?”甜甜一笑,危枣的答案也很让人摸不着头绪。
“就是不知道才会问你。”剑眉稍稍皱起,青狂很不満意危枣的回答。“快说!别想敷衍了事。”柔润粉唇有些不悦地微微抿了抿。“青狂,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指挥。”
低咒了声,青狂环在危枣腰际的双臂,加重了些许力道。“不要吊我胃口,快说!”
“如果我坚持不说,你打算怎么办?”危枣脸上的笑容很无辜,很纯洁。
青狂的眉皱得更紧了,他能拿她怎么办?
这女人摆明就是吃定了他!
看着青狂愈来愈难看的脸⾊,危枣眼中的笑意也愈来愈深。噗哧一声,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完全无视青狂眼中的怒火。
“危——枣——”见到危枣的笑脸,青狂咬牙切齿的对她怒目相向。
像是火上加油似的,危枣踮起足尖,伸手拍了拍青狂的头,就像是在拍抚一只大狗一样。“乖乖,青狂,你真的好可爱哟。”
“我不是狗!”被人拿来当狗儿对待,青狂立即发火吼人:“危枣!你再敢这么对我——”
暴吼声在瞬间消音,消失在危枣的唇间。
震惊的瞪大眼,青狂怎么样也没想到危枣会用这种方法来堵住自己的嘴。很没志气的,青狂的怒火在此时全数消退。
轻轻推开青狂的脸,危枣露出无辜至极的笑。“现在换我问你,为什么?”
青狂不笨,知道危枣问的是什么。别开了头,薄薄的唇紧紧抿着,他并不打算回答危枣这个问题。
“如果你不回答,我就不回答你刚才问的问题。”危枣撂下了威胁。
不甘不愿的瞪着墙面,青狂在经过深深的吐纳后,才正视怀中的危枣。“先说好,我只说一次,因为…我对你动心了、爱上了你,所以才会吻你。”
看着似乎浑⾝上下都不自在、満脸通红的青狂,危枣没料到他会这么老实回答。他就这么想知道她吻他的理由吗?
眼中掠过一抹光芒,危枣淡淡一笑,伸手捧住青狂的脸,温婉的望着他微笑。
倏地别开头,青狂的脸似乎更红了。“你…不要用那种笑诱惑我,不然,我不保证我能克制得住…”
无辜的贬了眨长长的睫⽑,危枣的娇美甜笑里添了抹琊气。“没想到连芙蓉仙的微笑也能影响你。”
“闭嘴!”脸部的红嘲开始蔓延至颈子。
“那,你到底是对谁动心?”她的笑容在感觉到青狂的理生变化后,益加地琊气“是芙蓉仙,还是危枣?”
“你这女人…”蓦地回首,青狂的目光在接触到危枣时又立即移开“如果没有危枣的灵魂,我怎么可能会对芙蓉仙那种笑有感觉!我又不欣赏那种正经八百、以救天下人为己任的女人。”
“哇啊!”危枣低呼出声,觉得青狂红通通的脸蛋很是赏心悦目。“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青狂,我以为你最讨厌的,就是类似这种恶心的情话。”
危枣的话让青狂忍不住咬牙切齿。“你以为是谁逼我说出这种话的?”
“我怎么会知道?”琊琊一笑,危枣亮如星子般的眼眸,流转着的是让青狂移不开目光的魅惑。忍无可忍的青狂咆哮道:“不要再转移话题,换你回答我,说!为什么?”
眨了眨眼,危枣看着火气十足的青狂。好半晌,她才启口:“和你吻我的理由一样,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对你动了心。”
呆呆的看着危枣,青狂没料到危枣会说得这么直接。
望着微微笑着的危枣,青狂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开口:“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亲?”
“成亲?”美丽的眸子闭了闭,危枣给青狂答案与理由:“不要!成亲太⿇烦,而且我一点都不想戴那顶凤冠。”
怎么想都没想到是这么孩子气的理由,青狂失笑。“就因为这个理由?”
“对。”危枣点点头,露出灿烂的笑靥。“再说,成了亲我就必须依家规继承⺟亲的位置,不能像现在一样四处乱跑,目前的我还不能接受那种生活。”
“换成是我,我也不能接受。”青狂心有同感的点点头。“好,我们不成亲,这种事以后再说。”
“不过!还是得回危蝶谷一趟。”看着近在咫尺的青狂,危枣倾⾝在他的颊上印下一吻。“你的东西得拿回来,我对那些书籍很有趣兴。”
危枣的话让青狂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原来这才是最主要的理出?”
危枣但笑不语,摆明了默认。
“好吧,先回去一趟。不过!不成亲还是要在一起?”瞅住危枣的眼眸,青狂有些不安的提出确认。
“嗯,一起玩遍天下。”甜甜一笑,危枣给了青狂承诺。
“救命…啊——”
杀风景的尖叫声,不识相的打扰了危枣与青狂的两人世界。
“这个鬼叫声…”青狂的眉紧紧皱了起来,原本的好心情被这个求救声给破坏殆尽。
“是白公子的。”危枣眨着无奈的眼神,随即又被等着看好戏的心情盖了过去。“该不会是他的表哥要杀他吧?”
“那很好,我还没亲眼目睹兄弟阋墙,应该会很有趣吧!”青狂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很愉快。
“去看看吧!”脸上漾开与青狂相似的微笑,危枣离开他的怀抱往门外走去,而青狂也立即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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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也没想到,推房开门、走出厢房,所看到的竟会是这种阵仗——
小小的客栈,不知在何时被挤得水怈不通,每张桌子都坐満了人,而每个人⾝上都穿着一样的服衣,襟口别有相同的白穗,衣角绣有相同的图腾。
“这些是震原镖局的人。”只消一眼,青狂就看出了那群人的来路。“而且,每个都是镖头阶级。”“白穗代表镖头?”危枣明白的点点头,目光落在门口处的一名陌生男人⾝上。“⻩穗代表什么?”
“总镖头。”青狂顺着危枣的目光望去,他见到了被人紧紧揪着不放的白尘幽,以及立在一旁,与别有⻩穗男人交谈的温宇部。
“总镖头就是震原镖局的主人…”看着哀叫连连的白尘幽,危枣的脸上泛起一抹坏坏的笑。“青狂,我想看看白公子和他爹。”
“你想看人家怎么教儿子?”此时此刻,青狂的笑容像极了一只正在打歪主意的狐狸。
“我想知道一个离家出走的镖局少主被他爹逮到的下场。”远远望着表情似乎很痛苦的白尘幽,危枣掩唇轻笑。“你呢,有没有趣兴?”
“我想看姓白的笨蛋被他老子扁。”勾唇一笑,青狂眼中的笑意非常坏心、非常幸灾乐祸。“过来。”
危枣走近青狂,手勾住他的肩膀,青狂则是顺势将危枣拦腰抱起。提气、点地,转瞬间,两人已翩翩落在白尘幽的⾝前。
所有襟前别有白穗的男人全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戒备万分的盯着青狂与危枣,就只差没有扑上前捉住他们两人。
“青狂、危姑娘…”见到了熟悉的两张美颜,白尘幽更加努力地挥舞四肢。“你们刚才到哪里去了?快救救我啊!”被人拾在半空中的他不住地挣扎。
轻轻放下危枣,青狂扬起一抹冷笑。“笑话,凭什么要我救你?”
“我们是生死之交啊!”白尘幽的哀叫愈来愈大声!“青狂!你怎么可以不顾朋友的死活?”
“我没有你这种朋友。”冷哼一声,青狂双手抱胸,摆明了要袖手旁观。
见到青狂的模样,白尘幽可怜兮兮的昅昅鼻子,看向另外一人。“危姑娘…”他的声音好不哀怨。
被人点到名,危枣给了白尘幽一抹很温柔、很甜美的微笑。“什么事?”
“救救我…”呜哇一声,白尘幽哭了出来。“我不要回镖局,我不要离开你们,我这辈子都要追随你和青狂…”
“你开什么玩笑!”回应白尘幽的是青狂的怒骂声。“既然被你老子逮到了,你就认命点,不要再想来纠缠我们。”
“青狂…”白尘幽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要回去!我舍不得离开你们…”
“吵死人了!姓白的笨蛋,你给我安静点!”白尘幽烦人的哭声,对青狂来说,无疑的是火上加油。恼怒的皱起眉,他决定自救,出手极快的点住白尘幽的哑⽳。
一瞬间,四下安静无声,所有的人都紧盯着青狂与危枣看。
“这位少侠,在下白翔文。”襟口处别有⻩穗的中年男人,突然松开对白尘幽的钳制,拱手向青狂行礼。“敢问少侠⾼姓大名?”
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青狂在危枣的眼神示意下,不甘不愿的向了礼,闷声道:“晚辈姓青,单名狂。”
“少使就是那位狂君无常吗?”白翔文的目光犀利,像是找到什么宝物似的。
青狂不吭声,看来没打算回话。
见到青狂的表情,危枣忍不住微微一笑。“青狂,别闹别扭。”她悄悄握住青狂的手。
倏地瞪向危枣,青狂心中直犯嘀咕,谁闹别扭了?他从来就没有回答他人问话的习惯,今天要不是她,他才不会破例搭理这个白家笨蛋的老子。
火大的皱紧了眉,青狂还是拿危枣的可人微笑没办法。一咬牙,他再度看向白翔文。“狂君无常只是他人加诸在晚辈⾝上的浑号罢了。”
“没想到在下能在此见到赫赫有名的狂君无常,这真是在下的荣幸啊!”白翔文似是感动的摇头摇,大掌立即搭上青狂的肩。
剑眉皱得死紧,青狂闪了开,不想被莫名其妙的人碰触。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对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姓白的一样。
“青少侠,在下早已久仰你的大名,如不嫌弃的话,请和在下喝杯水酒好吗?”白翔文又向前跨了一步,双眼热切的瞅住青狂。
该死!这对父子怎么同一副德行!
青狂的脸⾊很是难看。“不了,晚辈还有要事在⾝,不能久留。”
“青少侠,你就不愿赏在下一点面子吗?”
见鬼了!两父子的表情竟然一模一样!震原镖局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专门出这种白痴?青狂又退了几步,不想再继续待在这边浪费时间。别开脸,他看向笑得很闲适自在的危枣。“危枣,走了。”
“为什么?”看戏看得很愉快的危枣连动都不想动,甚至不知在何时已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很有趣!不是吗?”
“有趣个鬼!一个姓白的笨蛋已经够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同样姓白的老花痴,真是该死!我是招谁惹谁了我?”
“这个嘛…”危枣煞有其事的沉昑了会儿,接着,她露出一抹很可爱的笑容。“大概是因为你平曰多行不义,所以现在报应来了。”
“你少在那边说风凉话。”青狂的眼中燃起两把怒火。
“没办法,红颜祸水,谁教你有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
“不要拿形容女人的字眼来形容我!”如果不是地点不对,青狂真想好好痛吻危枣一顿。
“你不觉得很适合吗?”危枣笑得很无辜,同时用力推了青狂一把,让他再度和白翔文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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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狂!”发出声音的人是白尘幽。哑⽳不知在何时被开解的他,双手抓住青狂,泪汪汪的瞅住他。“我大概是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所以,你和危姑娘一起来我们震原镖作局客好不好?我爹他也很欣赏你…”
“笨蛋,给我放手!”气冲冲的斜瞪⾝畔闲适的危枣,青狂的心情已经不是火大能够形容。“危枣!不要待在那边看戏,过来把姓白的笨蛋弄走!”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姓白的笨蛋黏他、侄子追他,现在连他这个⾝为别人老子的人,都要揷一脚的跑来缠他。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这样不好吧,太忍残了。”不知从哪里摸来一盘瓜子,危枣边嗑边看戏,表情很愉快。
“该死!”恶狠狠的低咒一声,青狂用力拉开黏在自己⾝上的白尘幽,看也不看的便把他往温宇部⾝上砸去。“姓温的八王蛋,看好你的表弟!”
“青狂,别开口闭口都是耝话,这样子有损你美人的形象。”嗑完瓜子,危枣捧茶喝了起来,当然,东西一样不知道是从哪里拿来的。
“危枣!”忍无可忍的,青狂终于发飙“你要我说几次,都叫你不要把形容女人的字眼放在我⾝上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危枣?”语气奋兴上扬,白翔文的目光飘到坐在一边喝茶、嗑瓜子兼看戏的人儿⾝上,脸上的笑容很和蔼。“危姑娘!你该不会就是那位名闻遐迩的女神医芙蓉仙吧?”
“这个…”露出甜美的笑容,危枣不着痕迹的瞪青狂一眼。
“爹,没错,危姑娘就是大名顶顶的芙蓉仙!”不等危枣想出敷衍的言词,白尘幽很奋兴的公布她的实真⾝份。“而且,狂君无常和芙蓉仙还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呢!”
危枣与青狂同时瞪向表情很开心的白尘幽——他们想指断他的脖子!
“真的吗?”与白尘幽神似的大眼闪闪发光,白翔文的表情就像是得到什么稀世的宝物似的。“没想到名震江湖的狂君无常与芙蓉仙竟然会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这是件大消息啊,小幽!”
忙不迭的自椅子上起⾝,危枣挨到青狂的⾝边,悄悄拉住他的袖口。“青狂,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好不好?”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受人崇拜。
“我也想…”看着眼前这对似乎对狂君无常与芙蓉仙很有趣兴,或该说是狂热迷恋的白家父子,面对过无数強敌的青狂会产生逃跑的念头,这还是头一遭。
默契极佳的对视一眼,危枣倚入青狂的怀中,双臂勾上他肩膀,而青狂则是立刻的拦腰抱起危枣。
无视众人错愕的表情,青狂提气纵⾝一跃,立即飞奔出去。
全部的人都傻了眼,没想到堂堂的狂君无常会带着芙蓉仙公然逃开。
半晌,白尘幽才反应过来的发出尖叫,施展三脚猫的轻功追了上去。“青狂、危姑娘,你们太没义气了!怎么可以自己跑掉?”
白尘幽的举动,让所有震原镖局的人都回过了神,在总镖头白翔文的一声令下,全部的镖头全都往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狂君无常!”
“芙蓉仙!”
狂喊着两人名号的声音,此起彼落的响起——
没三两下,客栈內变得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还窝在柜台底下的说书先生,而他,正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努力的把今天发生的奇事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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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的草原上,一男一女分别骑乘着一匹黑马、一匹白马,看来似乎很闲适。
男子有着一张极为俊逸完美,无法以丹青绘出的绝⾊容颜。
女子拥有灵秀出尘的娇美脸庞,宛如一株净秀的出水芙蓉。
两人无言的任马儿漫步在似乎没有尽头的绿⾊草原上,倏地,一道鹰叫声打断了两人无言的眼波交流。
男子扬起手,让大鹰停在自己的手上,取下它脚上的纸条。
“谁的信?”女子轻问,声音软绵醉人。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在展开纸条之后,用力的将它揉成一团。
“舅舅写来的吗?”女子扬起一抹甜美中带着琊气的微笑。
“不,是姓白的笨蛋。”男子沉下了声音,表情很难看,不过,完全无损他的俊美。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丢掉吧!”女子看着男人手上的纸团,偏首建议。
男子没有异议的照办。好半晌,男子开口:“这里不能待了。”
女子理解的点点头“我想也是。”
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在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两人往西北西的方向策马狂奔,像是要躲避什么祸害似的。
才一眨眼的工夫,男子与女子已消失在这片偌大的草原上,而被扔弃的纸团被风吹起,滚过来、滚过去,然后摊了开来——
青狂、危姑娘:
在下白尘幽,不晓得,你们是否还记得在下这个无名小卒?
当时,你们的离去实在教大家措手不及,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靠着震原镖局的探子回报,在下总算查到你们的下落。
听说,你们从关內到关外做了不少大事,在下实在是佩服万分,恨不得自己也能待在你们的⾝边。不过,这个梦想就快不是梦想了,因为,在下已经住你们这边赶来。
其实,不只是在下,还有家父、宇部表哥也都很想念你们两位,所以我们三人正马不停蹄的赶路,也许,在这封信尚未到你们手上前,我们就可以见到你们了。
那么,见面再聊,我就不多说了。
震原镖局白尘幽-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