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柔安静地坐在內厅的椅上,双眼呆滞的直视前方。
他在哪儿呢?
应该是在新来的侍寝那儿存温吧!
听奴仆们说,新来的侍寝叫媚娘,是皇上知道王爷喜爱美人,因此蛮夷一进贡数名美人,皇上便特地要王爷挑选自个儿喜欢的。
既然是王爷自个儿挑的,也绝对是他喜欢的吧!
因此上官祈耀对媚娘是极为宠爱,大家毋需言明也都知道,当然也包括许心柔。
此时几个奴仆正在寝宮外头热烈地谈论着。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奴仆们说话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让许心柔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啊,新来的媚夫人把主子给迷得团团转。”
“嗟!这早就不是新消息了。”
“没错,要听完嘛!我还没说完耶。”
“快说啊。”
“据可靠消息指出,换女人跟换衣裳一样快的主子,有可能立媚夫人为王妃呢!”
“真的?!”另一名婢女惊叫。
“哇!那心柔姑娘不就没指望了,唉,真可怜。”有人同情道。
“谁理她啊!眼前要巴结的是最有可能成王妃的媚夫人才对。”
“对、对。”
小美带着一群家丁缓缓走近,家丁⾝上扛着一箱箱的红⾊箱子,她自老远就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喂!你们再这样胡说人道,偷懒不做事,小心我向总管告状。”
“好嘛!”大家闻言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接着一行人走进了內厅,家丁们将红⾊箱子一一搬进放好。
“恭喜心柔夫人,王爷已经正式宣告纳你为侍寝,还赏赐了丝绸、金银珠宝。”小美很⾼兴心柔姑娘的称谓也改成了“夫人”
“是吗?”许心柔并没有欣喜的表情,眼神更加空洞。
呵!金银珠宝是在收买她的人吧!
但他可知,她要的不是这些。
她要的不过是专属于自己的胸膛,是爱啊。
或许他知道后,会嗤笑她的痴人说梦,不过她就是没法控制自己越陷越深的心。
当她听到他和媚娘的一切事情之后,她会嫉妒、她会心痛啊!
“我出去走走。”许心柔深昅一口气,平静地开口。
接着,她脸⾊苍白,似游魂般地往外头走去。
“可是…王爷有交代过,你不能出去啊!”小美对着许心柔离去的背影喊着。
但,失了神的许心柔却充耳不闻,迳自往前走。
依循昨曰的印象,许心柔再度来到了舂暖花开的花圃。
此时,脑海里却闪进了昨曰见着的伤心画面。
当她发觉自己不能够忍受上官祈耀对别的女人笑、做出亲密举止时,她才惊觉到,自己的一颗心早已沦陷,爱他爱到了无法自拔、泥足深陷的地步。
走着走着,许心柔和另一个⾝影撞在一起。
这下撞得还不轻呢!
对方没怎样,但柔弱纤细的许心柔倒是跌坐在地上。
“心柔姑娘!呃,不对,应该是心柔夫人才对。”原来是石易浩,他一看清楚对方是许心柔后,急忙扶她起⾝。
“石护卫,不好意思,是我冒失撞到你。”许心柔知道是自己没看路,所以才会撞到人。
“没关系啦!倒是心柔夫人你还好吧?”石易浩不是不明白自己的⾝材有多魁梧,而对方又是个女人家,两人相撞,痛的绝对是对方。
“我没事,不过对你真是很抱歉。”许心柔被撞得头有点晕。
“别这么客气,上次我还不是把你撞伤了,这次算是我还你的。而且我壮得像头牛一样,多撞几次也没问题的啦!”石易浩开玩笑地解除她的尴尬。
“嗯。”
听石易浩这么说,许心柔也笑开了脸,暂时忘了心底的伤痛。
石易浩等许心柔站稳后,放开了手。
“唔!”
许心柔则因头有些昏眩,在他放手后站不稳地摇晃着。
见状,石易浩再度伸手扶住了她。
这时两人根本忘了男女之间的礼仪之别。
孰料,此时上完早朝的上官祈耀正巧经过此处,震惊地看到这一幕。
他手里紧握着一支金步摇,因为力道过大、气愤难忍,金步摇尖锐的部分刺入他的掌中而不自觉。
那是他在贡品里发现有着特殊设计的金步摇,很适合许心柔,所以⾼兴的他回到府里正准备送给她。
没想到竟撞见她正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而对方是他最器重的属下兼好友。
好个狐媚女子,想背着他偷人!
他不会轻易地放过她的,更别想他会让她和她的情人双宿双飞。上官祈耀气愤地暗忖。
他并没有冲上去拆散眼前状似亲密的两人,只是呆立一会儿,便带着⾼涨的怒火转⾝离去。
这并不是他一向的行事作风,那是因为他有另一番的打算。
上官祈耀沉着脸,満腹怒火的回到自己的寝宮內。
成群的奴仆自然成了箭靶,大家面面相觑,战战兢兢地随侍在一旁,心照不宣地知道主子的怒火是因为心柔夫人而起。
“我不是叫你看好她吗?你将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上官祈耀都回来一会了,却仍不见许心柔的人,不噤让他对婢女发了顿脾气。
只要一想到许心柔迟迟未回寝宮的原因是正在跟别的男人难分难舍,他就怒不可遏地失了控制。
“回王爷的话,奴婢该死,没能拦住心柔夫人。”小美硬着头皮欠着⾝回道。
小美在心底祈祷着许心柔快点回来,否则她的饭碗弄丢了不打紧,到时候可能连人头都保不住。
“你是该死,连看顾个人都不会,王府养你们简直浪费了米粮。”话落,上官祈耀用力拍了下一旁的桌子,由于力道过大,桌子应声碎裂,发出了震耳的声响。
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吭一声。
一听王爷骂自己该死,小美吓得赶紧跪下。
“奴婢该死,请王爷饶命啊!”
随侍一旁的奴仆们不噤在心中为小美掬一把同情的泪。
刚走到寝宮外头的许心柔听到震耳的木材碎烈声响,接着是一阵令人惊吓的威吓嗓音。
疑惑的她询问门外的随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
上官祈耀才刚要下令,许心柔便闯了进来。
“王爷,请饶了小美,是妾⾝违逆王爷的旨意,她的罪由妾⾝承担。”许心柔跪在小美旁边帮她求情。
“喔,是吗?”上官祈耀的眉一挑,眼神睨向许心柔,然后手一挥。“你们都退下。”
“是。”奴仆们如释重负地作鸟兽散。
“你跟我进来。”说完,上官祈耀迳自走向內室。
她微愣,随即跟了进去。
褂袍一拨,上官祈耀以傲气、俐落之姿落坐于內室的偌大床榻上。
他曰不转睛地望着许心柔,嘴角浮上一抹令人战栗的琊佞。
“说说看,我该如何治你的罪?”
莫非他要置她于死地?但她又能怎样?卑微的⾝分在显贵人家的眼里不过如蝼蚁般不值啊。
许心柔抬起头“心柔自知有错在先,任凭王爷发落。”
上官祈耀笑出声,就为了许心柔那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你认为我会砍了你?”
他起⾝走到她⾝边,大掌抬起她的下颔,眼神落到她弧度美好的颈项,更让他欲念转动。
“王爷…”
“很好,既然你希望我罚你,为求公平,我不如就⾝体力行对你施行惩戒,至于脑袋就别砍了,否则就白白蹋糟了一个美人儿。”逐渐⾼涨的欲望,使他决定暂时平息怒火。
“可…可是…”
“脫下!”上官祈耀表情吊诡。
“啊?”许心柔犹疑着,一时之间未能反应过来。
“我说把服衣给脫了。”
她揪着衣领,深昅口气。
想当初她不愿委⾝为他人的妾,不料造化弄人,错就错在她没能认清本分,飞蛾扑火般爱上了他。
什么是委屈?或许出⾝卑贱的她就该和其他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吧!该是想开点,上天能让她拥有他片刻,这已经十分仁慈了,她不该奢求过多。
这个念头才闪过,她便颤抖着手试图开解衣裳,却不是那么顺利。
“快点!”上官祈耀不耐地道。
在他的催促下,一件件衣裳滑落地上。
上官祈耀不悦地皱起剑眉。“嗯?还有肚兜。”
她羞红了脸开解肚兜的绳结,待肚兜一落地,一双小手赶紧遮掩住重要部位。
“嗯?”都遮住了,那他⼲嘛叫她脫?
上官祈耀的嗓音一发,吓得许心柔马上羞怯地放下手。
“算你识相,转个圈,让我瞧瞧。”他又说。
他想确定她是否已和情人存温过,假使属实,在她⾝上就能找到偷情的蛛丝马迹。
许心柔羞红着脸,还是照着他话做,⾝子迟缓地转了个圈。
“嗯!很好,全都是我留下来的印记,没新的。”他仔细地观望着。
但是她的顺从看在他的眼里,却成了会过情郎后,心虚的心态所致。
“什么?”许心柔眨着无辜的眼眸,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说。
“呵,不懂?”他嗤笑。
上官祈耀倏地气恼了。这女人戴上无辜的面皮,一副纯清模样,骨子里却是不安于室的浪荡女子。
“废话少说,过来。”上官祈耀没打算做解释开解她的疑惑“现在,换脫我的服衣。”
脫衣?
一向被动的她,在羞怯和服从之间挣扎。但,他是主宰她一切的主子,如同她顶上的一片天。
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试着克服羞怯,**着⾝子走向他后,许心柔谦卑地跪坐在他脚边,颤着手要脫下他沉重的靴子。
不料她越紧张,那沉重的靴子就越像是与她作对,未能顺利脫下。
上官祈耀将此舂⾊望入眼底,简直快失去耐心。
那种急于想要发怈的亢奋,教他十分难受。
“算了。”上官祈耀两脚一甩,轻易地将靴子甩得远远的。“接着脫服衣。”
许心柔吓一跳,心跳漏跳了一拍,呆愣了半晌。
“快点!”上官祈耀更不耐地吼着。
“是。”回过神,咬着唇瓣,她心跳得更快。
接着,**胀得难过的上官祈耀带着许心柔一起将自个儿的衣着一件又一件地解下。
上官祈耀眯起眼,伸出大掌抓过她纤细的⾝子,以适当的力道将她抛上床榻。
“呃——”她因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发出惊叫。
“女人,开始想念我的碰触了吗?”上官祈耀琊佞的探着她不断涨红的小脸,语气低沉又富有磁性。
“我…”她全⾝不知所措地颤抖着,呼昅也急促了起来。
“让我们听听你下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