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紧,连忙解释:“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怈露…”
他的嘴角露出风云不惊的笑容“七七,你以为公司的资料就这么容易窃取吗?十几年前向俊仪就给公司的系统里安装了防盗软件,我刚刚登陆看了一下,只有两点多钟的时候,你登录过网上资料室,下载了关于信阳百货招标的文件…”
她有些灰心,有些认命…原来他还是知道了…她低下头,用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辩解着:“我承认我的确有打过资料的主意,因为有人要花八十万买…反正信阳百货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雅哲来说就能保护他的梦想。可是我拿着资料走到半路又反悔了,我没有…”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耝暴的打断:“又是向雅哲,果然如我所想,你偷文件又是为了他!”
他走到她⾝边,双手笼住她的肩膀,力道有些大:“你为了他,昨天可以去出卖自己的⾝体,今天又能把自己的良心给卖了…你就那么爱他?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丫”
肩膀好痛…她不由得想后退几步,却被他提前预知,大掌更是用力箍住了她:“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不要你,他爱的不是你,你不要再为他付出了!”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大头针,刺进她早已羸弱不堪的心。她知道雅哲不爱她,这是她的痛楚,他为什么总是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呢?这种在伤口上撒盐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媲…
而且,她想救面包店,也跟雅哲没多大关系,她是真的把面包店当成有她参与的一个梦想而已…她大力推开了他,像一只刺猬一般把自己浑⾝的刺都竖了起来:“这不要你管!”
他眸子里的温度好像突然下降了几十度一般,金戈铁马,剑拔弩张的寒意,让她开始不自觉的害怕。然后,他一下从菗屉里菗出一叠纸钞指着她,说:“好,对于你这种什么都可以卖的女人,我是管不了,但钱总管的了吧?既然你什么都肯卖,那好…”
话音刚落,他拿着那叠纸钞狠狠的砸向她的肩膀,她吃痛的后退几步,纸钞散落开来,掉了一地。
很久以前,她常常幻想着天上能够掉下钱来砸到她,但是真正被钱砸了之后,这种大巨的痛楚却好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好疼,疼痛渐渐蔓延开来,让她的眼眶盈満泪水。
“这些钱够买你了吗?如果够了,你就好好的做我老婆,不要再去招惹别人,还有…”他稍稍弯下腰,拖住她的下巴,眼眸里暗流汹涌:“一个星期至少让我要一次,我什么时候要你都得给!”
她的心已经疼到渐渐⿇木,没有了感觉…只留下无尽的空洞和失望,因为他真的不相信她,一点都不信任…在他心里,她算什么?本来只是一个工具,现在恐怕已经变成恶劣的代名词了吧?
他在等着她的反应。他不惜这样侮辱她,就是想看到她一下子站起来,大声的告诉他,她才不是那样的人,才不会为了钱去⼲任何事情。但是…他等来的却是…
她最终点了点头,说:“谢谢。”
然后,她就俯下⾝去捡钱。一张张纸钞都被她小心翼翼的捡起来,她的自尊却一点点被敲碎,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怎么捡都捡不起来了…
从小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她早就有了自己的生存法则,自尊是比任何东西都要廉价的,而梦想虽然总是被束之⾼阁,但那却是她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东西…
可是第一次,她感觉钱好烫手,在他可以燃起熊熊怒火的目光下捡钱,更是一种极大的磨折…
捡完了钱,她连自己都无法面对,快速的逃离总裁办,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
看着她的背影快速消失,他气极,大手一挥,桌上的文件全都掉在了地上。
他从来都没有料到,她对向雅哲的爱,竟然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为了区区一个面包店,她可以卖⾝体,卖良心,现在连她的尊严都能这样卖了。
心里好酸好苦,点点滴滴的都是无尽的痛楚。
走出总裁办,七七差点跌倒,眼泪滚滚的落下来。看着手里的纸钞,她真的觉得自己好贱,贱的有些恶心…
那么,印天烬也算是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以后不会再有兴致扰她了吧?本来这点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但是现在她却怎么也⾼兴不起来…
因为她不是木头…这些天的相处,她能够感受到,他好像真的把她当老婆来宠,来爱,虽然他有时还是很霸道,虽然他有些行为她真的没办法去理解…
印天烬的心,好像真的被伤透了…晚上他又不知所踪,让沈河送她回家。
经过面包店时,七七发现雅哲和赵小攻都在门口,跟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激烈的讨论,东拉西扯着。
她连忙让沈河停车,下车后跑过去拉住了雅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雅哲没有说话,他低着头,一副很沮丧的样子。
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七七一眼,说:“这位姐小,我是房东不是慈善家,这两位已经欠了一年房租都没有还,我现在当然要关掉他们的店…”
“等等…”七七马上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中年女人“这里是两万多块,连本带利应该够还你房租了吧?面包店不能关。”
在雅哲和赵小攻惊讶的眼神中,中年妇女贪婪的接过了钱,打开后数了一下就眉开眼笑:“这位姐小才算通情达理嘛,租人房子自然是要给钱的啊。”
房东走后,雅哲立即握住了七七的双肩:“这么多钱,你哪来的?”
七七扯动嘴唇笑了笑。虽然她自己也知道有多么的不自然:“这是我的积蓄啦…”
雅哲看着她。直觉让他知道,她在撒谎…她怕自己更加的败露,马上回到车上,迫不及待的对沈河说:“开车。”
一个人闷闷的吃完晚饭,七七抬头,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漆黑的夜晚,印天烬还没有回来…她皱着眉头,有些担心他。
深更半夜,七七睡的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声音很大,很吵,仿佛就在耳边一样…她愣是从熟睡中惊醒,猛的睁开眼睛。
有人在敲她房间的门。她披上了一件睡衣,走上前去把门打开。
一股阴寒的气息夹杂着浓烈的酒气,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她的房间。门口站着的是印天烬,他衣衫有些不整,脸红红的,眸子里的光芒很黯淡,但又好像跳跃着什么不稳定的危险。
“你…你回来啦?”七七想让自己笑一下,但是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比哭还难看。
“被我吵醒了吗?”他怔怔的看着她,眸子里好像多了很多愤恨的情绪,伟岸的⾝躯顿时庒了上来,把她庒在了墙上,霸道的气息无孔不入。
她感受到了危险…马上推开了他,用脚在门边的地毯上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你也知道了,我是个…贱人,你是⾼⾼在上的总裁,我想以后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讲的了,我现在跟你划清界限…”
她的话再次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太阳⽳旁青筋暴起,眼眸中尽是狠戾的光芒,几步就踏乱了那道痕迹,伸手就把她推进房间:“谁跟你划清界限啊?你别忘了从今天开始,你又多了一个⾝份,你是我买下的女人!你的什么都是我的,我要什么你都得给。”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好害怕…她记得昨天晚上他也想对她那么做,她找了个借口打发他的…不知道现在,这个借口还管不管用呢?
“我…我头疼,我⾝体不舒服,不能…”
这样的话再次说出口,非但没有再得到他半点的同情,反而燃起他更加熊熊的怒火。他揪住了她的衣领,把她抬到自己面前:“既然你都把自己卖给我了,我就当你是一个商品,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你的感受吗?”
她明白了。她垂下了眼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暂时定格。
此刻,他好想她能像以前那样拼命的反抗他,告诉他,她不是那种女人…
但是,等来的却是…她的手滑上了他的衬衫口,细细的替他解扣子。
急急的愤怒,还有被她挑起的,急急的,混合成一个超级大的怪物,呑噬了他对她最后的期望。
他耝暴的把她推倒在床上,扑上去,像发了疯般撕扯她的服衣。
她没有反应。他的吻,是一个个蚀骨般的啃咬,她疼的皱眉,但却还是一动不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掀起她的睡裙,狠狠扯下她的內·裤,没有任何的前戏,就把自己的生生的顶了进去。
疼…⾝体仿佛要撕裂一般,疼的她双眉再次猛的皱紧,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双手都快要把床单抓破了…
他狂风暴雨般凶猛的攒动着,侵占着。对她的心疼,和报复的感快一并向他袭来,心是冷的,是痛的,然而⾝体却是如此的悦愉,享受着她的紧致,享受着这种几乎是自虐的态变
感快。
“你能不能…能不能轻点,我真的好痛…”她嘴里说出这支离破碎的话语,希望能勾起他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心。
然而,换来的却是她头皮一阵剧痛,他扯住了她的头发,发狠般的纠紧着:“你也会痛吗,你知道什么是痛吗,洛七七!”
在他心里,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痛,把他的心伤的血痕累累,他心里的痛,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体会的。
过了好久,他突然退出了她的⾝体,从一旁的服衣口袋里拿出一个TT,戴上后,再次凶猛的入进。
她有些吃惊。他犯侵过她好多次,从来都不会做任何的防护措施的,今天他是怎么了…
“你不配怀我的孩子。”他冷冷的,沙哑的告诉她原因。
原来是这样…反正她本来就不想怀,以前她还想过要吃孕避药。但是现在他主动做措施了,为什么她却⾼兴不起来…
而且,他为什么随⾝都带着TT?是方便他跟别的女人乱搞…
一种酸涩,让她裂开的心,彻底的碎掉。挫骨扬灰的滋味,是一种极致的疼…
…
事后,他毫不犹豫的菗⾝离开,去浴室澡洗。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这好像是痛苦的催化剂,让她的泪水决堤,一颗颗的滚落下来。
泪水是咸的,滴落到伤口上,疼的她几乎要嘶哑咧嘴。她像一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洗完澡出来,他看着她头发凌乱,光着⾝子蜷缩在床的一角,像一个孩子一样放声的哭着,眼泪流的満脸都是,満脸通红,尤其是哭过的鼻子和嘴唇,更是红的不像样子。
他心里先是流过了一丝丝疼惜,就好像本能一样。但这种疼惜却被怒火生生的庒了下来,他冲她吼着:“不就是让我碰了一下吗,有必要哭成这个样子?你别忘了我是你老公,这是我的权力。”
她被他的语气吓着了,勉強止住了哭声。却还是咬着嘴唇浑⾝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见她吓成这样,他极寒的眸子里有了冰块融化的迹象,语气却仍然很生硬:“虽然你是公司的总秘,但是怈露底款数还是要受到惩罚。我已经给你下了一个严重警告处分,你一个星期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她立刻点了点头,像一个乖宝宝一样,但仍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让她一个星期不去上班,不是对她的惩罚…而是,他知道刚刚他对她的虐待,没有几个女人能承受的住…他的七七,现在浑⾝上下都很疼吧?
要不是真的愤怒到失去了理智,他也不会如此凶狠的虐待…虐待他的七七…当看到她如此可怜的样子,他最终心软了,没有原则的心软,甚至还带着一丝后悔。
他转⾝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这夜一睡的超级不安稳,心里的痛楚就像点点的溪流,虽然并不剧烈,但却一直都在继续。再硬坚的棱角,也会被这种力量给磨掉吧。
也许,七七并没有什么错…虽然她把自己能卖的都卖了,但是她这么做是在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即使这个人不是他…
愤怒总算是消化了一点,但极強的醋意却又涌上来做了替代。他好嫉妒向雅哲,嫉妒的发狂…嫉妒心或许比愤怒更加可怕,它就像是一瓶⾼浓度的硫酸,一泼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阳光再次洒満大地。
在A市大学的操场上,一个⾼⾼大大,却一脸稚气的男生在独自踢着足球。
这个男生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却很英俊很阳光的样子。他穿着一⾝白⾊的运动服,不停的玩转着脚下的足球。足球在他脚下就像陀螺一样不停的旋转。
一辆黑⾊轿车开进A大,停在了操场旁。车子门打开,男孕妇带着一脸市侩的表情下车,走到男生的面前。
“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男生停止踢足球,抬头看着他,问。
男孕妇垂下了眼皮“罗少董,你在酒吧看上的那个女人,我真的搞不定。一开始我也以为她只是酒吧舞女,可她竟然会点拳脚,上次的舞会我用安眠药都搞不定她…”
罗少董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的样子,一脚冲着男孕妇踢过去:“谁让你用安眠药迷她了?我罗少董要一个女人,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吗?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制造机会…”
男孕妇自知理亏的低下了头。好吧,当罗少董跟他说要“制造机会”时,他以为少董是想让他用尽一切办法得到这个女人…
接着他马上说:“但是现在连机会也没办法制造了,这个女人的⾝份我已经调查清楚,她洛七七,已经结婚了,嫁的向氏集团的总经理向雅哲先生。您知道,向氏集团我们惹不起的…”
一听到七七已经结婚,罗少董的眼里有了些复杂的情绪。他默默的站了一会,对男孕妇摆摆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