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秋婵将孩子们都安排睡下了后,刚回房间,就遇上沈君临围着洁白袍浴从浴室里出来,四目相对,空气中的气氛明显多了一层尴尬。
沈君临的⾝体很健壮,男人有的他都有,而且优秀得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
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答着水珠,迎上秋婵深蓝的眸子,他脚步顿在原地,盯着她,目不转睛。
秋婵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无措起来,走过去经过他⾝边,她能感受到他本⾝独有的男性气息,站在他旁边停顿了片刻,在去浴室里拿来吹风机,不等沈君临允许,他从他⾝后垫着脚尖帮他吹头发。
沈君临唇角一扯,转⾝盯着她,问:“眼睛会有什么异常吗?”
秋婵一头雾水,头摇“能有什么异常,感觉就跟自己的一样。”
“那你能看清楚我,看清楚我们的孩子了?”
秋婵盯着他,明显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从她手中拿过吹风机,抱着她退到床边坐着,将她的臋部放在自己的腿大上,搂着她说:“现在你看见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秋婵从他⾝边移开,又拿起吹风机帮他吹头发,答非所问:“对了,你⺟亲她…”
“她在你出事的当天就回去了,还别说,我妈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那么大一个盐水瓶子,她居然拿起都毫不犹豫的朝你脑袋上砸来,真是的。”
“老人家年纪大了,想不通一些事也是正常的。”秋婵边帮他吹头发边说:“或许你⺟亲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别太责怪她了。”
听到秋婵的话,沈君临抬头看她,心里面有说不出的感动。
“我妈那样对你,你不怨恨她?”
秋婵笑了笑“我现在不是平平安安的吗?对了君临,我之前问过津天了,问眼角膜是谁捐献的,他告诉我说是从外地的医院临时送过来的,说是一场车祸导致那人当场死亡,然后医院临时取了送过来的,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
“君临,你要不要帮我查一下,就算那人不在了,但是我也想感谢一下他的家人,好不好?帮我查一下那个人是谁。”
“…”沈君临盯着眼前说话的女人,呆滞了片刻,倏尔又一把将她拉抱在怀中,低声耳语“好,回头我去查,头发⼲了,我们觉睡吧!”
秋婵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脸上莫名的浮现一酡晕红,对着他浅浅一笑,上床,盖被子,觉睡。
看到她如此,沈君临眉头皱了皱,心里有些无常的失落。
他还记得那个晚上她对自己说的话,她说她没有,所以…就算面对他的难耐,她也不会试图尝试一下给他。
哎!
那男人叹了口气,接着也爬上床来,倒下,觉睡。
俩人背对背,一个晚上就算彼此都难以入眠,可却依旧没人愿意翻过⾝来说一句话。
第二天早晨,沈君临早早的就起了,在秋婵不知道的情况下,这次换他来侍候她。
早餐是自己临时照着食谱做的,做好了后上楼来叫孩子,三个孩子个个都呼呼大睡着,或许是因为妈妈昨天刚大病初愈,几姐弟⾼兴,然后太晚觉睡,导致现在爸爸怎么叫他们都不起。
沈君临没办法了,起⾝正要离开,倏尔看到豆豆的床枕头边上放了一部机手,鬼使神差的,他拿起来就顺便翻了下,在看到一条简讯时,他眼睛都黑了。
夏雨桐——
再看看机手里的通话记录,全是夏雨桐的,莫名的,就因为那几条通信记录,沈君临心里,又莫名对那女人产生了愧疚。
当初,是他让她没有生育能力的,而今,她又那么想要豆豆跟她走,他是不是…
“君临,孩子上课都要迟到了!”门口突然传来秋婵的话,沈君临立即收了手中的机手,转⾝看向秋婵。
“或许是昨天晚上太晚睡了,今天一个个都叫不起。”
秋婵走过来,坐在九九的小床前要了摇她“九九…九九…”
“嗯!”小丫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是秋婵,她立马坐起来,一脸好奇的问:“妈妈,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上课要迟到了,快起来啊!”秋婵的声音很软很亲切,即便听起来像命令声,但却一点震撼力都没有。
“妈妈,你跟爸爸都怎么了?今天是周末啊,我们不上学。”
呃!
俩大人对视一眼,表示都把时间给忘了。
“对不起九九,妈妈忘了!”秋婵说着,又赶紧给睡意朦胧的女儿盖上被子“你睡吧睡吧,对不起啊妈妈打扰到你们了。”
帮九九盖上被子,秋婵站起⾝来拽着沈君临朝外走。
“我记不得今天是周几,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吗?”秋婵不好气的跟沈君临说。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直指自己的脑袋“最近忙于萧扬的事,脑袋里一团乱,我还真就不记得今天是周几了。”
“对了老婆!”那男人不经意的一个称呼,转⾝拉着秋婵说:“孩子们要睡就让他们好好的睡一觉吧,你跟我去区军看看萧扬,正好津天他们也要去。”
“看萧扬?为什么?他怎么了吗?”
想到一提萧扬,就会联系到裴焰,沈君临不想触及秋婵的伤口,直接就说:“他啊,犯了一些小错误,被我关噤闭了,等会儿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你讲清楚,你给我意见,是要放了他还是继续关着他。”
“他犯什么错误了?”他犯的错误或许她自己都知道,只是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关于曾经的伤痛,她若不愿意留住的,通通都从她脑子里清除了。
“他犯了…”沈君临一边拥着她,一边朝餐厅里走去,边走边说。
听完沈君临的话后,秋婵边吃早餐边忙不迭的点头“不愿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关得好,不过我觉得让他自由就更好了。”
“…”沈君临泪,这是什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