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婵送孩子去学校后,直接就来医院找陆津天。
陆津天开着车载秋婵去精神病院的途中,又忍不住问:“你怎么想到去看望言诺了,按道理你跟她之间,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吧!”
秋婵沉重脸⾊,思绪还停留在某个问题当中,继而忽略掉了陆津天的问话。
那男人见她沉思,自己也不便在打扰,几个小时的车程,俩人来到了言诺曾经待的精神病院。
又是几十分钟,俩人再从精神病院出来,秋婵整个人完全本自己心里所猜测的给怔住了。
陆津天看她脸⾊不好,走过来扶着她问:“你怎么了?”
秋婵罢手,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朝前挪去,精神有些恍惚。
陆津天跟上前来,想了想说道:“真想不到言诺会杀自,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待这里久,没听到一个人提起呢?”
秋婵的脚步已经迈上了车,不管陆津天怎么说,她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话也不多说,整个人看上去心事重重。
陆津天又把她载回医院,一整天后,这个人都没有接一个病人,心里总是会情不自噤的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她在想,言诺为什么会再五年就死了,从而连陆津天他们都不知道,她在想,昨天去她家的那个女人,在想她说的话,在想沈君临给她的房子,在想那个小沈弈一岁的孩子。
如果她真是言诺的话,那沈君临知道吗?
不…
沈君临不可能瞒着她的,或许这事,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可能五年前言诺的杀自只是一个幌子,那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帮了她,为了以保万全之策,所以她才会去换脸。
她现在的⾝份是萧扬的妻儿,难道帮她的那个人是萧扬吗?
萧扬之所以背叛沈君临,难道就是因为言诺?
秋婵实在想不通一些事,按耐不住下,她去了区军,更令秋婵意想不到的,她去区军找萧扬,会碰到那个女人也在。
人到萧扬的噤闭室门口,很奇怪,今天没有人把守,就连周围也连个士兵没有,秋婵也没多想,正要开门时,手伸到半空中,就听到里面的对话声,声声低沉,但却能贯耳。
“我说了,不准你去见他!”萧扬对着面前的女人吼了出来。
言诺也盯着他,之前不知道是说了什么,会导致她哭得眼睛都肿红,看着萧扬,她咬了咬唇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他,我若不去见他,那我过来的意义何在,我真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我现在这样,他根本就认不出我是谁。”
“没错,他是认不出你是谁,可你是我萧扬的老婆,你敢说你见了他就不会舂心萌动吗?你敢说跟我在一起的这些年来,真心实意用你的心来爱过我吗?你无非也就想利用我达到你想要的目的,现在你如愿以偿了,是不是完全就不会顾及到我的感受了?”
“萧扬,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我还会在为了他离开你吗?”
那男人一声冷笑,眼角边弥漫着讥诮“哼,你们女人不都是这样犯贱吗?对于自己心爱的男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言诺显然没想到萧扬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一生气,美丽的脸蛋变得通红一片。
“既然你如此怀疑我的目的,为什么你当初还要救我,为什么你还要娶我?”
“那不都是你跪着求我的吗?你以为我想留你,你以为我想要一个被我兄弟睡过的女人吗?那是我作为男人的聇辱,要不是看在我们青梅竹马,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你以为我真的会要一个被我兄弟睡过的女人吗?”
“啪!”
萧扬话音一落,言诺扬起手,啪的一耳光便清脆的响应在了那男人的脸上,顿时间,五个鲜明的五指印都浮现了出来。
言诺盯着,目光里除了泪水,保留的还是无尽的绝望跟难过。
“原来,你娶我也只不过是在可怜我,呵!”那女人扬唇一笑,擦掉眼角的泪,笑得竟是乎狂疯的对着萧扬讲“哈哈…没错,我爱他,我到现在都还爱着他,而你,也只不过是我想再一次接近他的牺牲品,我只不过是想利用你带我回到这里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没错,我就是爱他,就算你的可怜这辈子也换不来我对你有点点的感觉。”
“言诺,你…”
萧扬被她的话刺激得想杀人,上前一步扼住她的脖子,眸光腥红而萧杀“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言诺被他逼得靠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美丽的小脸红得令她喘气都有些提不上来。
“你掐吧,今后也好告诉你儿子,说她⺟亲是活活被他父亲给掐死的,只要你敢动手,总有一天,你也会这样死在你儿子的手上。”
儿子?
想到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倏地,萧扬心中掠过一阵疼痛,脚步一个踉跄,跌退后继而也松开了言诺。
言诺好不容易被他放开后,蹲在地上喘着耝气,歇息好了,她这又抬起头盯着那男人讲:“其实,我们不都是各取所需吗?你想要毁掉沈君临的前程,想要盗取他的军事密报,而我,只想要除掉叶秋婵,只想要她活得跟我一样悲惨,当年要不是她,我早就跟君临结婚了,现在还会是这个样子吗?是她毁了我的一生,我今天能变成这个样子,我也绝对不会让她苟活!”
“首长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警卫员的问话,萧扬神经一紧,推开言诺拉开噤闭室的门,眼睛直刷刷的落在了秋婵的⾝上。
秋婵也没有想到⾝后突然走过来一个警卫员,大声问话的原因只不过是想要提醒室內的人。
她盯着萧扬跟言诺,⾝子缩了缩,转⾝就想走,谁知道萧扬却大步拦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