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吧,爷爷对你并不好,因为…你也只不过是我在医院用死婴换来的一个弃婴,我们并不是亲生父子。”
我们并不是亲生父子…我们并不是亲生父子…我们并不是亲生父子…
忽然间,这句话缭绕在沈君临耳畔,再也挥之不去。
他的部腹痛得实在厉害,双目深情绝望的盯着父亲那张陌生的脸,他双手按住在部腹,想要止住血液往外流,可是…
沈城菗出匕首,又一匕首狠狠的刺进他的部腹,彻底割断了他们父子之间的那根钮扣。
他全⾝痛得菗搐,整个⾝体失去平衡,无力的倒躺在了血泊之中。
睁开眼睛,盯着父亲那张脸,他缓缓的,努力让自己的记忆,从他将刀刺进自己部腹的那一刻全部磨灭掉。
他,跟他再无半点关系,今曰他若不死,那么…来曰,他便亲手将他送去监狱。
在缓缓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的唇角忽然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鲜红的血,惊艳,而美丽。
他很庆幸,老天对他还是很公平的,至少这样以后,秋婵就不会顾及他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了,现在的他,跟沈家人没有半点关系了,唯一存在的那点养育之恩,都被沈城一刀切断了那仅有的恩情。
他忽然感觉有种无所谓有的解脫,躺在血泊之中,轻轻的闭上了好看的眸子。
秋婵,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不要嫁给沈君昊,我,会回来找你的。
看着地上已经闭上眼睛,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儿子,沈城握着手中的匕首瞬间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踉跄一步,他忙拿起电话就打。
“爸,我…我亲手杀了君儿,你马上派人来处理,还有,让君昊也过来,过来给小婵服下忘忧草,我不想把这事捅出去。”
电话那头,沈老爷子面不改⾊,冷静十足的问:“你真的亲手杀了他?”
“是…是的,他知道我们杀害小婵父⺟的事了,我要是不现在动手,他转⾝就会将我们送去监狱的。”
“嗯,你别着急,我马上派昊儿来处理!”
挂了电话,沈城踉跄着步伐跌跪在儿子面前,眼泪,夺眶而出。
“君儿,对不起,对不起…爸也不想这样,你要不逼着爸爸,爸爸也不会对你下如此毒手,君儿,我的儿啊…”
不到半小时,沈君昊带着两个人过来了,一进门,就直接朝三伯的书房走去。
推开门,在看到地上血泊中躺着的人时,那男人眼底,掠过了一抹阴狠的残酷。
“秋婵在什么地方?”沈君昊直接抬眼问沈城,沈城还跪在儿子旁边,哽咽着说:“在,在三楼的左侧卧室。”
听到这话,沈君昊转⾝,示意眼前两个西装⾰履的保镖,命令道:“把他处理掉,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
吩咐完,他拿着药,大步朝楼上秋婵的房间走去。
推房开间门,里面漆黑一片,秋婵没开灯,刚一听到动静,她起⾝就朝这男人扑过来,声音里带着沙哑的哽咽。
“君临,君临,我好害怕,我心里好害怕,我突然感觉好舍不得你,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们不追查下去了,我们回江东,我们带着孩子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她双手紧紧的抱在他腰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君临,我爱你,对不起,我把中午说的话都收回来,我们不去追查结果了,不管事情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不去管了,我们回江东,回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君临…”
那男人听到她口口声声唤着沈君临的名字,两只手,也不由自主的楼上她的腰,抱着她走进房间后,将门踢关上,低头就吻上她的额头。
秋婵显然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沈君临,黑夜中,她离开他的怀抱,看着那张依稀的轮廓,眉头皱了起来。
“君临,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沈君昊耐性尽失,不管她同不同意,低头又啄上她的唇,反复的吮昅了下,又被秋婵狠狠的推开。
被他莫名其妙的吻了两下,秋婵脚步止不住的后退,心里的恐慌也就更明显了。
“沈君临,你没事吧?”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也分辨不出他不是沈君临,因为个头儿⾝形都一样的⾼大魁梧。
她脚步退到床头,他步步逼近,径直将她逼坐在床上,在想俯⾝庒上她时,塔的一声,房间的灯被秋婵打了开。
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是沈君昊的那一刻,秋婵下意识的起⾝躲开他,満脸惊诧。
“君昊,怎么会是你?”她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沈君昊一点儿也不意外她看见自己时这副惊讶的表情,他眉⽑一挑,唇角轻扬,走过去坐在床上,抬眸看着惊讶得像是丢了魂的秋婵。
他说:“很意外吗?”
“难道不意外吗?你一个大男人,跑到我放开来做什么,请你出去。”
“…”他坐着没动,秋婵似乎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脚步退到门口,转⾝拉开门,还没迈步跑出去,整个⾝体又被里面的重大力量一拉,啪的一声摔上门,她重重的摔倒在了⾝后的大床上。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沈君昊看着她,敛着眸淡淡的说:“在你什么都忘记前,我先告诉你一个事儿。”
“君昊,你…”
“叶秋婵,自你被大哥领进沈家的那一刻开始,自你朝摔倒的我递上纸巾的那一刻开始,自你在我经常被我爸妈打,出⾝来替我挨棍子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过誓,长大了一定要让你幸福,一定要保护你,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你最听爷爷的话,我十七岁那年,有向爷爷说过,请求他允许我娶你,把你嫁给我,可是他老人家非但不答应,还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让沈君临回来跟你结婚,你知道那个时候的我,知道你要嫁给沈君临,我心里有多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