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先做下更正,上一章中曰本领事名字应为“井上村一”而非“小田”特此更正。
叶蕴仪冷冷一笑道:“井上村一,那个小男孩的⾝份定然非同一般吧?否则,你们怎么敢冒如此大险,不顾一切地要抢他回来?你以为,在你们犯下如此大事之后,他还能安然离开吗?若他出了事,即便我们不杀你,你还能活吗?”悌
井上村一脸⾊刷地一下便白了,他惊疑不定地看了看叶蕴仪,又看向潘启文,強自稳住了心神,叫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悌
叶蕴仪上前一步,厉声道:“井上村一!你不要妄图心存侥幸!”谀
她用手一指潘启文,恨声道:“潘大帅夫妇双双⾝亡,这个时候,你还妄想跟少帅讲什么家国礼仪吗?”
井上村一満脸震惊,眼神中立时充満了恐惧:“什么?潘大帅夫妇都死了?怎么可能?”
潘启文眼中怒火大盛,手中的枪往下一晃“呯”地一声,一枪击中了井上村一的左膝,井上村一一声惨叫,单膝跪在了地上,潘启文一抬脚踹上了他的心窝,井上村一猝不及防向后倒去,那名翻译下意识地勉強扶住了他,院中一⼲曰本人同时愤怒地大声喊叫起来。
文四眼见着叶蕴仪的⾝形随着那声枪响一震,却又立即咬牙挺直了背脊。谀
潘启文举枪对着井上村一的右膝,狞笑着问道:“你交不交人?”
井上脸⾊惨白,因为腿上巨痛,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直掉,他却咬紧了牙,跌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潘启文一抬手,再“呯”的一声,一枪击中了院中一个曰本人左胸,那正是刚才被文管家指认的三人之一。随着那个曰本人的倒下,潘启文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刚刚还大声叫嚷的曰本人瞬间噤了声,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潘启文。
潘启文手中的枪再次对上了井上村一的右膝,満脸戾气地道:“你还是不说吗?”
井上将头一偏,闭了眼,咬牙切齿地道:“潘天一,你是军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手无寸铁之人!”
潘启文蹲下⾝来,用枪拍上了井上的脸,凄厉的声音在院中回荡:“手无寸铁?你们这是手无寸铁!那我娘呢?还有我娘腹中的孩子呢?”
他浑⾝散发出冰冷的气息,站起⾝来,漠然地再一抬手,枪响伴随着井上的闷声惨叫,潘启文看着井上村一汩汩向往冒血的右膝,眼中泛着野兽般的噬血光芒,森然道:“井上村一,你若不交出凶手,那我便杀光包括你在內的,这西南之地所有的曰本人!”
倒地的井上村一浑⾝一颤,径直痛昏了过去。
潘启文阴森的目光扫上了院中的曰本人,叶蕴仪眼见着那些曰本人虽然目中惊惧,但却个个倔強地抬着头,唯有井上⾝边的那个瘦小个的翻译,一直低垂了头,瑟瑟发抖。
她心中一动,一把按住了潘启文再次抬起的枪,潘启文枪往上一挑,挥开了她的手,直直地指向了另一个曰本人,叶蕴仪毫不退缩地迎上他那似要吃人的目光,再次按上了他的枪,将枪头拨转了方向,指向那个翻译,轻声说道:“问他!”
似乎感觉到了潘启文森寒的目光,那翻译一惊抬头,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不由抱了头,颤声叫道:“我不是曰本人!”
叶蕴仪冷声说道:“只要你说出那个曰本小孩子和他的护卫们的下落,我们便当你不是曰本人!”
那翻译惊恐地看了一眼昏迷的井上村一,眼神游离不定。
叶蕴仪皱眉道:“我来问你,那个小孩子是什么⾝份?今天带着他进了领馆的人是些什么人?”
就在这时,潘启文冰冷的枪管已顶上了他的太阳⽳,那翻译立即叫道:“我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什么⾝份,但他们都叫他殿下!那些人是前几天才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不是这领馆中的人!”
叶蕴仪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却听潘启文不耐烦地叫道:“少废话,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翻译一脸惊慌地看了看院中的曰本人,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叶蕴仪神情了然地道:“听你口音,你是本地人吧?你放心,只要你说了出来,在这西南之地,少帅定保你全家平安就是!”她眼神蓦然一厉:“你若知情不报,只怕你会跟这些曰本人一样,死无葬⾝之地!”
那翻译肩膀一抖,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南边厅房瞄去。
潘启文犀利的眼神一闪,他一把揪起那翻译,拖着他就往厅房里带,一边叫着:“林泰,带一队人,跟我来!”
院中的曰本人眼中流露出惊慌的神⾊,却全都默不作声。
叶蕴仪一直目送着潘启文消失在厅房的阴影中,这才转头看了眼地上的井上村一,对文四吩咐道:“让军医来,给他包扎下,先止住血,别让他死了!”
文四恨恨地对着井上啐了一口:“死了才好!”
叶蕴仪却脸⾊一沉,声⾊俱厉地道:“文四,你家少爷心中伤痛,需要发怈,但现在却不是人人都可意气用事的时候!”
文四一凛,忙弓⾝应下,转头吩咐下去。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却是黎昕行⾊匆匆而来,叶蕴仪忙迎了上去,低声询问道:“爹、娘的灵柩都安排好了?”
黎昕眼中布満了血丝,他点点头:“都放进冰窖了,黛儿守在老宅。”
他转头面向文四,厉了神⾊,问道:“怎么样了?抓到没?”
文四惊异地看了看黎昕嘴角的淤青,忙低头道:“少爷已经带了人跟着那翻译去搜人了!”
就在这时,只听潘启文暴怒的声音响起:“林泰,你带人沿着这条秘道去追!”
接着潘启文一阵风般卷了出来,喝令道:“文四,带着人给我向西地毯式搜索!”
黎昕忙道:“我去!”
潘启文恶狠狠地瞪了黎昕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叶蕴仪心中一紧,她一把抓住潘启文的手,急急地道:“启文,你别这样!”
潘启文猛地挥开她,血红着眼,大吼一声:“别哪样?”
他大步跨上前,一脚踢开正在给井上村一包扎的军医,指着地上的井上村一,恨恨地咆哮道:“若是早将这些混蛋赶尽杀绝,我娘、我爹怎么会死?”
文四清晰地看到叶蕴仪浑⾝一震,双手止不住地打着颤。
只见潘启文一脚踏上了井上的伤腿,一脸残戾地踩着脚重重地碾了碾,那膝盖上刚止住的血立即又迸了出来,潘启文冷冷地叫道:“包什么包?反正都是一个死字!”
文四心头一跳,紧张地向叶蕴仪看去,却见叶蕴仪急急地拉住潘启文,叫道:“启文,现在先抓凶手要紧!”
这时,只听一把沉稳浑厚的男声响起:“抓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循声向门外看去,只见影壁后,转出叶翔龙的⾝影,他⾝后,是一队黑衣护卫,当先一人手上夹着一个小男孩,那男孩子不哭不闹,只以仇恨的目光看着这里的人。
后面的人陆陆续续抬进来7具男人和2具女人的尸体。
院中的曰本人看到那个男孩子,神⾊都是大变,刚刚被潘启文踩醒的井上村一大叫一声,向后一倒,又已昏了过去。
叶蕴仪又惊又喜地迎上前去,叫道:“大伯!您怎么在这儿?”她不无担忧地四处看看:“爷爷呢?”
叶翔龙忙安抚地拍拍她的肩:“爷爷已赶去了潘家集。”
他转头对着那些曰本人冷冷一哼,向潘启文解释道:“我一听说这事后,知道黎昕派人围了领馆,我便立即再去审了上次抓来的曰本行银的人,果然得知曰本领事馆是有秘道通往西城,那出口就在大和行银的金库!我来不及通知,便带上你派给我和爷爷的黑衣护卫,埋伏在金库出口,果然逮了个正着!”
他瞥了一眼地上那些尸体,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他们倒是強硬,连女人都不肯就范!我们只好将他们全杀了!”
潘启文点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对担架上的文管家说道:“文叔,你去看下,是不是这些人?可还有漏网之鱼?”
文管家被人抬上前,仔细辩认后,他颤声说道:“没错!就是他们!一共18个男人,两个女人,我们在路上打死了11个,这里还有7个,一个不少!”
潘启文连连点头:“好!好!好!”
他一把扯过那个小男孩,手上的枪已是顶上了他的头,叶蕴仪颤声叫道:“启文!”只一声,却又顿住了脚,神⾊紧张地看着他。
潘启文对上男孩子那毫不畏惧却晶亮而童真的大眼,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终是手一抖,无力地垂下了举枪的手,仰头向天,闭了闭眼,半晌,侧了头,将男孩往文四手中一扔:“先关起来!”
文四看了眼院中的曰本人和地上的井上村一,怯怯地问道:“这些人怎么处置?”
潘启文脸上挂起一个忍残的笑来,一挥手:“将这里封了,给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