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便问了出来

另一边姑娘听了也凑过来看，说：“我觉得比夫子写得还好看呐。”先开口的姑娘叫李小花。

　　她听了反驳王二丫：“夫子那是端正，教我们习字用的。夫子妹妹这字更潇洒，看着就有气势。”

　　许承歌听完收了笑，开始琢磨怎么把字改改，她可不能写得比姐姐还好看，她还想学前面那小姑娘让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手把手教她呢。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带着许承歌回了家，生活好似回到了正轨而又有了些不同。

　　晚上洗漱完，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拉着许承歌在书桌前坐下，问道：“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学的字可都识得？”许承歌点点头。

　　“那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文章我解释你可听懂？”许承歌再点头。“那你写几个字给我看看。”许承歌心想被她料中，幸好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有所准备。

　　许承歌提笔，故意松了些指力，将字写得歪歪扭扭。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瞧了。如许承歌所想，在她身侧握住她的手，轻柔说：“握紧笔。”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覆上许承歌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写了个情字。

　　许承歌身量长，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半贴到她背上才能带着她写字，于是两人便贴在一起，许承歌便只能感受到背上触感。

　　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见她心不在焉，只以为她不想习字，许承歌察觉她要走，便问道：“姐姐名字如何写？”于是情字下面，又添了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三个字。

　　行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水，内有仙骨，许承歌只觉得比自己的字更好看些…许承歌看这字，认真喊了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儿。”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便觉得蚁虫从心头爬过。

　　她情不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颤了身子，说：“别瞎叫，叫姐姐。”斥完便面色红红地去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榻上，之后再任凭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怎么说，许承歌就是不改口，但还是知道在外人面前叫姐姐。大半月过去，邻里间也知道孟夫子带了个妹妹在家住，每天还带着去学堂习字。

　　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几个农妇见两人又朝学堂走去，便在田间聊了起来，王二丫她娘说：“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孩子爹在田里看到了。好像是孟夫子从山上捡回来的。”

　　另一人回：“我也瞧见了。跟在后面两天了。孟夫子才让她进了家门，这才对咱们说是妹妹。”李大婶喝了口水，说：“那方家嫂子说，孟夫子家里人都没了。才一个人来这落了户。”“那认个妹妹两个人过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好，就是年纪都不小了。我那大侄子还光着呢，改天…”

　　“哎，干活干活…”…许承歌每天跟着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念书，时间一长，脑子里便有了些从前念书片段。可每每要深想时，头就犯痛，她便意识到这事急不得，她转头小声问王二丫：“哪里有很多很多书啊。”

　　“乡里有个小书肆，就是刘举人开的。”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转身，见小傻子不再盯着自己反而和王二丫说话时，有些不虞，她瞪了许承歌一眼，许承歌好似没看见，还是在和王二丫说话，她便沉了声说：“时辰已到，下学吧。”

　　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拿上自己的书便出门了。学堂里顿时闹了起来，许承歌和王二丫这才知道下学了。许承歌见没有姐姐身影，拉住李小花问：“姐姐呢？”

　　“夫子走了呀。哎。”许承歌已经拿起书朝着外面走去，却没想到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和另一个貌美女子站在院中聊天。

　　刚刚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脸色沉沉地出来，刚骂了一句课上说话的小傻子，就被方莲拦住。方莲对着旁边女子说：“姐姐，这是我们孟夫子。”

　　方清在院中见到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时，心便猛地一跳，她没想到这穷乡僻壤还有这样出尘的女夫子。面容姣好身姿出挑，有些清冷，难看的脸色倒是为她添了份生动。

　　方清笑着开口：“见过孟夫子，在下方清，来妹妹家住几天。”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只得缓了脸色应付着。李小花出来时看着许承歌立在廊下。

　　她拍拍她的肩膀说：“我还道夫子是气你上课说话呢，没想到是佳人有约啊。”王二丫也出来了。

　　说：“我早就听说方莲的堂姐了。今年十六岁刚中了举人，现在可是县里最抢手的人，多少人想将自家姑娘嫁给她。”许承歌耳朵一动。

　　原来姑娘也能嫁给姑娘吗？李小花听了旋即脸一红，说：“怪不得长得好，才华出众呢。”王二丫也啧啧嘴：“还身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拔，站在那跟孟夫子十分相配呢。”这两人此时瞧着院里两人出神，并没在意身旁许承歌的脸色阴沉，眉眼似刀。

　　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挂着笑，和方清冷淡答着话，心里骂着小傻子怎么聊到现在还不出来，再不出来她就要把小傻子赶出家门了。

　　方清见她神色淡淡，刚想提出送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回家，见一面容普通的姑娘走到她们身边，痴痴说着：“姐姐，回家。”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朝着方清笑了一下说：“在下先行一步。”方清点了下头。

　　看着两人离开。两人走上回家小路，许承歌见四周没人了，就牵上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的手，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挣扎不出便由她去。许承歌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深邃，小心翼翼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儿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是和那人约好的？”

　　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瞧她一眼，像是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许承歌这才放下心来，想到李小花的话，又问：“那是怪我上课和王二丫说话？”

　　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没说话，心头烦躁，便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其实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只是气自己，许承歌和别人说两句话自己这么在意作甚。

　　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好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都没怎么睬许承歌，许承歌原本乖巧的笑遭到冷落，于是在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转身之后，便不再笑，眼眸深沉仿佛另一个人，她也不再去学堂。

　　而是去寻了书肆找刘举人借书，刘举人让她抄几本书当租金，许承歌便在家抄书了。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得知，并没说什么，只是多嘱托了几句。

　　许承歌在家见鸡蛋不多了。便想着去王二丫家买一篮，没想到王二丫她娘拉着她问：“方举人是不是瞧上你姐姐了？”许承歌想起初见时方清直白的眼神，便轻轻点头。“阿情啊…你姐姐可是走大运了。”许承歌闻言皱了眉头。

　　她打听了。方清不过是一个举人，其父亲是县太爷罢了。这算什么大运，她便问了出来，王二丫的娘意味深长地说：“那方清，可是个亚人啊。”其余的。

　　她便不再与许承歌这个小姑娘说了。初见时孟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被许承歌扰了心思，没想那么多，第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再遇到方清等她，她就明白方清的心思了，她根本对方清无意，但方清没有明说。她便也不好开口。面对方清咄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人的靠近，她更是明白了自己对小傻子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