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葬礼已经结束然而信长在烧香时的举止已成为家中的大问题。看小说我就去
不用说想废除信长而拥护勘十郎信行的气氛是愈来愈浓厚了。无论如何把香抛向父亲的牌位是前所未闻的也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在当时一言不的这些⿇雀此时开始大放厥词了。
“吉法师一定是憎恨已故的主公。”
“当然了他一定是恨岩室被横刀夺爱。”
“无论如何把香抛向父亲的牌位即表示憎恨自己的父亲这种人岂有资格当家督。”
“不!据说主公本有意将其废除只是主公还没有下定决心就不幸猝死。”
“既然如此何不大家一起商量计策呢?”
不仅是古渡城及末森城甚至连信长所住的那古野城也都议论纷纷。
然而世间的批评与事实相去甚远。实际上信长不想承袭旧习他想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父亲的死信长当然悲痛万分。把香抛向父亲的牌位只是他借着怒气表现心中的悲哀罢了。请牢记然而他的这种表现凡夫俗子无从了解。
今天是信秀的初七也是三月十曰。
这一天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在万松寺的山门、庭院及花朵上。
已故信秀的正室即信长与信行兄弟的生⺟——土田夫人前来扫墓之后走向客殿。
当与大云禅师喝完茶后她说:
“大师我有一事想请您帮忙。”
在以美貌著称的织田一族中大云禅师的容貌更是英俊出众。这位眉⽑既长又白的六旬老人正是⾼僧的最佳写照。
“有什么事吗?”
“这件事不便在人前提起。”
“啊!既然如此那么你们都先退下吧!”
待和尚与侍女们退下后大师问道:
“有什么事让你忧虑吗?”
“是的…在葬礼上上总介(官职名同时也是对地位较⾼武士的尊称)的那种烧香行为想必也令大师感到懊恼吧?”
“不!不!没有这回事但怎么啦?你们都了解信长的心情吗?”
“很抱歉!大师我要请您帮忙的即是有关上总介的事。”
“信长怎么啦?”
“不!没什么事只是他那种烧香的方式家族无法接受。”
“原来如此。”
“所以我要请求大师帮个忙当面去跟他谈谈让他自动让出家督的位子不知您意下如何?”
“你说什么?要信长让出家督的位子?”
“是的否则上总介会遭到家人的毒害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啊!”
“这像是为人⺟者所说的话吗?如果家中有此气氛你应该将此气氛化解才是。”
“是的…但事情不是如此简单。家中的每一个人都憎恨上总介。从犬山、清洲到柴田、佐久间、林兄弟甚至我娘家的兄弟们大家都怨恨上总介。所以请大师帮这个忙。在俗缘上您毕竟是上总介的叔祖父兄弟相争而丧命这是多么令人悲痛的事呀!为了他自⾝的全安请大师说服上总介。”土田夫人两手置于膝上眼里充満泪水。
“哈哈哈!”禅师出清亮的笑声。
“你说的是一件奇怪的事是你过于操心了在我眼里所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那么请问大师有何⾼见?”
“织田家从此将会安泰。将来不管信行是否会反叛只要有上总介在任谁出手都是没有用的。”
“依大师之见上总介并不是没有头脑的大无赖了?”
“没有头脑的大无赖?我看他是胸怀谋略具有他人所没有的锐气可以说是这乱世中的麒麟儿。”
“是吗?但是他却将香投向自己父亲的牌位。”
“对于这种事他有乎凡人的智慧他有面对天地与大佛的雄壮气魄小阴谋对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你再看下去吧!也许他正是将来统一天下的王者或许他并非是任何人之子只是借着你的胎盘生下来而已。所以对于家人的闲言闲语不要去理会只要以为人⺟者的心情去相信他即可。”
“这…万一他被杀呢?”
“家中人口如此多杀不了他的哈哈哈!”
禅师垂下长眉大声地笑着。
“可要记得一件事你每次扫完墓后最好在回去的路上顺道到上总介那儿去告诉他一声。”
夫人仍然不安地看着禅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