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森城的武蔵守信行公子和香林院居士一同前来探望。请牢记请转告一声。”
来到清洲城的大玄关之处轿子就停下来柴田权六向前去告诉出来接待他们的长谷川桥介。
桥介只是低着头静静地回答道:“上面已经有交代了正等着你们的到来。”
然后轿子边的仆人们就打开了轿门香林院和信行站上台阶之后信行马上问道:
“哥哥的病情如何?”
“这实在是令人惊讶和可悲的事。”桥介就只这么回答。
“请带我去看他吧!”
说着就这么走上前去。看来他是那么迫切而喘不过气来。
信行偷偷地和十蔵打了个眼神就走在前面接下来是拿着大刀的小侍卫、十蔵、香林院最后才是权六。这一行人默默地走在本城堡的走廊在快到大客厅的时候突然立木田兼义和池田胜三郎从里面走出来迎接他们。
“抱歉我们出来迎接迟了。”兼义向他们行礼。
“现在织田造酒丞先生和森三左卫门先生正好在城主夫人的房间里商谈着要不要先到那里去?”
信行偷偷地和十蔵交换了眼神之后问道:
“哥哥的病房在哪里?”
“在天守阁。”
“好!那我先去看看哥哥回头再来和嫂嫂打招呼吧。”
“这样也好。”兼义这么说之后又接着说“城主夫人有交代要请香林院居士先到她那边去一下。”
“什么?城主夫人这么说那么香林院居士就应先到那里去。”
“好吧!我也一起去为他祈福。”
权六这么说道。
“大家都在为他祈福。”
“这样也好既然大家都在那儿的话⺟亲大人和权六就去吧!我带着十蔵先去探望哥哥随后就来。”
信行的內心⾼兴极了。这简直太顺利了!运气太好了呀!这也证明我开运了。
虽然大家的脸⾊看起来都非常的沉重但也不表示这病就治不好了。看小说选更新最快的
本来想若是在枕边生了问题需要⺟亲的生命做盾牌然而现在既然大家都集合在浓姬的房间里商谈那也表示无此需要了。信行向信长刺过去然后从天守阁的窗户向外打暗号在外守候的佐佐蔵人就会引兵围城。
里面有着信行和香林院外面有着末森的军队。而且信长已经死了这么一来大势就定了。
(终于再过不久我信行就成了尾张的主人了。)
“桥介先生你就带领武蔵守公子到天守阁去吧。我带领香林院居士好了。”
立木田兼义这么说完之后这一行人就分成两路了。
桥介走在前面然后是信行、持大刀的侍卫十蔵跟在最后。
城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从廊下走入天守阁的第一楼时信行的眼睛向四周看了一下这里正是信长所控制的地方墙上窗口边挂着无数的洋枪。
(过五百支的样子。当然再过不久就是我的了。)
“这些洋枪看起来还真吓人。”
十蔵又回过头去看。
“这些都是哥哥平曰努力得来的成果。”
接着上了二楼这边却都是弓箭和枪。
“嗯!桥介真不容易呀!”
“是呀!要费多少苦心才能有此成果呀!”
“来!上第三层了。”
这时桥介往旁边一站打了个请先行的礼。先上去是有利于自己的信行也因而点了头先走。这下顺序变成了信行、小侍卫、十蔵、桥介了。
从这儿开始的楼梯有一股嘲湿的霉味在顶头的天守阁又安静得没有一丝声息。只有从窗外射进来的午后阳光照在地面的尘埃上。
(这时该睡着了吧!应该是没什么知觉了!)
信行慢慢地走上阶梯!他锐利的眼光也往三楼的央中看去。
房屋的央中摆有一套寝具上面坐着个人背对着自己。
(喔!他起来了。)
他就这么注视着那个人的背影向⾝后的侍卫示意把大刀给他之时从楼梯的央中传来一阵悲惨的叫声。
(十蔵这家伙这么早就把跟着上来的桥介给杀了。)
当他才这么想时坐在床上的人影突然转过⾝来面对着他。
“呀…你不是哥…”
“是的。我是上总介信长的家臣箱羽半左卫门。”
说着这武士站了起来重新在榻榻米上坐好。
“武蔵守先生现在请您自尽。箱羽半左受命助您一刀请切腹吧!”
他以非常平静的声音说着向他行了个礼。
信行惊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大刀!”他把手往后伸了过去。
然而那只手却只是在空中挥动着。那持大刀的侍卫早就被迫远离了信行慢慢出现在楼梯口的是信长的家臣河尻青贝他的剑术群旁边还有长谷川桥介。
他们上来之后两人并肩坐在出入口的地方。
“武蔵守先生。”坐在央中等着的箱羽半左卫门对信行喊道“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向您说明的。在生了筱木三乡的事件之后我们殿下还宽宏大量地不予追究而武蔵守公子却出派刺客来想置我们殿下于死地。事情至此您就像个男子汉一样了结自己的生命吧!这也是您种下的果应该无所怨尤。”
“十蔵。”信行叫道“都筑十蔵快上来呀!”
“很抱歉。”河尻青贝的嘴边泛起一丝冷笑说道“都筑十蔵先生已经在楼下休息着。”
“什么十蔵休息去了?那么连十蔵都背叛我了吗?”
“您这么说也未免太没有感情了吧!十蔵先生就是一心思念着主人无论到那儿都愿意跟随着您呀!所以才早一步先去等您了他是被我青贝所斩的。”
“嗯!原来是你们杀了他。”
“是的跟随着一个没心肝的主君是家臣的悲哀呀。”
“武蔵守公子快切腹吧!”
箱羽半左又说道:
“武蔵守公子您要是自行了断所留下来的孩子们都不会有事的殿下一定会抚养他们长大成*人。希望您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会辜负了殿下的一片心意。”
但是这时候的信行已是半狂疯的状态了他没有余力去反省自己以往所做的事。
“你们竟敢算计我!”
他一边叫着一边子套小刀向箱羽半左刺了过去。
半左微微地把⾝体向右边挪了过去顺手抓住了信行的头和手。
“一样是兄弟为什么肚量、胆量有这么大的差别呢!武蔵守公子为您的孩子们留下名声吧!”
“不要说了对自己的亲弟弟也使用这样的奷计。这么一个大恶人的哥哥我无法相信他我绝不自尽。要杀就来杀吧!这样信长也会被天下的人说成是冷酷无情的人因而遗臭万年。”
箱羽半左气极了。
“当初是谁想陷害殿下而举兵的又是谁想趁机来刺死殿下你还假装来探望他。今天来到这儿的又是谁呢?对自己的行为该好好反省反省。静下心来自己了断吧!”
信行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然后一庇股坐在地上。
“你!居然杀了你主人…的我…”
“请自尽我为你处理善后。”
“不!这不算自尽是你杀了我。箱羽半左杀了主人的弟弟。”
“不要再说这种无意义的话了!您也得为孩子们的将来想想呀!您不觉得他们可怜吗?”
“不!是你刺我是你杀我…”
“抱歉了。”
他把小刀放进信行的手中为了他的最后必须这么装饰一下这也是不得已的。当他的手放下小刀的同时箱羽半左卫门也子套刀来一举砍下了信行的头颅。
没有头的尸体就这样倒在尘土中在灰暗的天守阁里有如水龙头的水似的噴完了最后一滴水。
箱羽半左皱了皱眉头擦净了刀上的血迹之后把它收入刀鞘。然后拾起了信行的头坐到那两人的前面。
“就如两位亲眼所见武蔵守已经自行了断了而我半左助了他最后一刀。在殿下的面前为了他所留下来的孩子们请你们这样向他报告吧!”
两人对看了一会同时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