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浓姬走出房间后不久长男奇妙丸带着弟弟茶筅丸、三七丸依次走了进来。请牢记
奇妙丸的生⺟为生驹阿类茶筅丸为吉田奈奈所生三七丸则是浓姬的侍女深雪所生。其中茶筅丸和三七丸同岁。
事实上信长对于孩子并未怀有特别深厚的感情只是基于实际利益而生养他们罢了。对一般人而言这实在是相当罕见的情形。
当然信长并非喜好女⾊之人更不是一个会被女人的爱情所屈服的男人。
打从一开始他就明白地告诉对方:
“为我生个孩子怎么样?”
虽然这事已经众所周知但是如果要在所有的小妾和孩子面前谈论这种事情必然会引起孩子们的愤慨。
从孩子的命名上就可看出信长根本不重视他们的存在。当长男生下来时由于他觉得婴儿的脸非常奇妙因此为他取名为奇妙丸;由于次男生下来时头就非常稀疏因此取名为茶筅丸;至于三男三七丸则是由于在三月七曰出生因而取名为三七丸;这种轻率的命名方式真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啊!
如果不是⾝为父亲的信长有一股伟大的志向驱使他不断地前进或许孩子们早就反抗了呢!
“我决定在今天为你们举行元服仪式。不过由于处于非常时刻因此无法请人为你们加冠只好由我这做父亲的亲自动手了。”
“是!”
嘴里虽这么回答但是三个孩子却互相看了一眼因为他们至今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说得也是!
在当时来讲所谓的武人元服仪式即相当于成*人式。在接受这项仪式的同时即等于向世人宣告自己已经成为一名武将;由此可见这是一项相当严肃、庄重的仪式。
此时做父⺟亲的必须为孩子准备一顶乌帽祝福他们迈入成*人生涯而且通常都是由与父亲交情最好、最有名望的长辈为他们加冠。
“东西准备好了吗?快拿到这边来。看小说我就去”
当信长⾼声问道时浓姬立即指示侍女们将理用具、乌帽、坩杯、箱子、镜台送进房內。
这时三人方才明白父亲话中的含意。
一般而言乌帽必须请他人为孩子戴上然而情势今非昔比因而只好由父亲亲自加冠——当然这表示他们已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同时也是宣告信长有即将派遣他们出城作战的意思。
这时的长男奇妙丸年仅十五岁而他的两个弟弟也只有十三岁。
仪式从理开始先将童髫开解编成三条如大人般的辫然后再将乌帽戴在头上。因此必须有人在他们面前拿着镜台以便他们看到自己成为大人时的模样。之后再到另一个房间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成*人服;等到穿戴妥当之后即开始进行坩杯仪式。
坩杯属于古礼的一种也就是必须敬献三杯酒然后再为孩子取一个成年后的名字。
然而信长却根本不遵守这些传统的礼仪。
“好了如果东西都准备妥当仪式就要开始了!理由阿类负责、坩杯交给阿浓镜台和箱子的工作则交给深雪。奇妙丸从你开始。”
“是!”
奇妙丸端端正正地坐在⺟亲面前。
他的生⺟阿类小心翼翼地为他编辫。由于她们非常清楚此刻的信长正处于危机当中因此更是战战兢兢生怕出错。
一待辫编好信长立即随手为他戴上乌帽。
“怎么样?感觉如何?”
“嗯!我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武者了。”
“好!这么一来你就可以成为我的继承人了。”
奇妙丸哈哈地笑了起来。
“很好看来你的胆识似乎不小。好了现在先去换服衣然后我要为你献上三杯酒。”
“是!”深雪立即从箱子中取出成*人服为他换上。
“下一个!”信长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下三人依次进行了元服仪式。
“怎样?感觉如何?”
“我觉得松了一口气。”次男答道。
“那么你呢?三七丸!”
“我觉得自己真正成为武者了。”
“嗯!你倒跟奇妙丸很相像。好吧!你们都去换服衣吧!”
当三人正沉醉于戴上乌帽的感觉时信长的表情却已经变得非常严肃。
浓姬在三人的杯子中倒入一点酒。
“祝福你们三人的武运昌隆。”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好笑似的又问道“怎么样?从今天起你们就不再是小孩子了。”
“奇妙丸!”
“是!”
“现在我要为你们改名字了。我准备为你们取的名字必须让全曰本人一听就知道你们是最勇猛的大将因此我要将我名字当中的‘信’字赐给你们。”
“是!”
“所谓曰本第一的名字也就是要你们绝对不能做出可聇的事情来。”
“是!”
“从今天开始奇妙丸就叫织田勘九郎信忠。所谓忠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就是为父建造皇居的心意啊!”
“织田勘九郎信忠!孩儿必当铭记在心!”
“很好!阿浓你把贴有纸条的刀给他吧!”
“是!”
浓姬很快将一组大大小小的刀交到信忠的手里。至此奇妙丸的元服仪式总算大功告成。
“茶筅!”
“是!”
“由于你是北畠家的养子因此从今天起你就叫北畠三郎信雄!明白吗?”
“是…是的!孩儿明白!”
“好吧!把东西给他。”
“是!”
“接下来是三七!”
“是!”
“你是神户家的养子因此从今天起你就叫神户三七郎信孝。万一情势不好或许你和你的哥哥信雄会在北伊势成为人见人怕的恶鬼呢!”
“我绝对不会比哥哥们更坏的。”
“笨蛋!怎么能这么说呢?即使更坏又能怎样呢?我的意思是不能输啊!”
“好的我绝对不输给他们!”
“好吧!把东西给他!”
就这样的在笔直坐着的三人面前各放着一个同样大小的纸包;信长默默地看着他们。
“信忠!信雄!信孝!”
“是!”
“我有一件事要对你们说清楚或许元⻳三年就是你们为我牺牲性命的一年哪!”
“是!”
“果真如此明年此时你们再也无法和我相对而坐了。”
三人似乎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纷纷转过头去看着他们的⺟亲。
阿类和深雪默默地点点头而此时的信长早已不忍心正视孩子们的表情了。
只有浓姬默默地在一旁观察着父子四人。
“信忠!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说这些话吗?”
“我知道!”
“噢!那么你说说看!”
“我已经问过⺟亲大人了。”
“什么?你问过阿浓了?”
“正是!由于甲斐的武田方即将在今年加入这场争乱因此父亲大人必定会与浅井、朝仓、松永、三好、本愿寺及西边的众多势力为敌届时必然会有一场决战!”
“嗯阿浓!你连这也说了?”
“还有唯一能够抵挡武田方的只有德川军。我们必须调派兵力前去支援德川方才行!这么一来胜负未卜。”
当他说到这里信长终于忍不住笑了。
“哈哈!既然你连这个都知道我也就没话好说了。好吧!孩子们你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如今为父必须西征而东边又急需援军因此从美浓到尾张、伊势之间就必须仰仗你们的力量来防守了。”
“是!”
“因此我才特地在今天让你们一起完成元服仪式希望你们从此以后时时警惕自己已是成*人千万不要再有小孩子的行为出现明白吗?好吧!在这样的曰子里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阿浓!命侍女们备酒!”
“不用你吩咐我早就准备好了。嗯很好今天你们父子四人总算可以轻松地喝杯舂酒了。”
于是浓姬朝着阿类、奈奈、深雪点了点头这时侍女们早已将酒菜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