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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暗哑的剑箓入手那一刹那,陈汐的气质骤然一变,如同实质般的杀意轰然席卷而出,激荡四周,充斥在每一寸空间。
刚才随意而立衣衫破烂宛如乞丐的陈汐,就像换了一个人,眉宇含煞,腰脊如枪,三个月来,无数次艰苦战斗杀戮练出来的森然杀意,于此刻,轰然释放!
一瞬间,整座大厅仿似入进了寒冬腊月,每个人脸⾊⾝体都是一僵,如芒在背,呼昅都感觉困难,望向陈汐的目光中更是充満震惊。
没有谁能想象到,这个衣衫褴褛浑⾝血迹的家伙,单单释放出的杀气竟如同实质一般,如此森然凌厉。
没有废话,从冥暗森林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陈汐才走到这里,这是名副其实的血路,除了无数凶兽的鲜血,陈汐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受过多少次伤,洒过多少鲜血。
在这种不断的杀戮和战斗中,陈汐更是掌握了一种全新道意——杀戮大道!在决定战斗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入进了战斗状态。
情绪,古井不波。
神魂,⾼度集中。
神⾊,冰冷淡漠。
以最快的速度杀死敌人,成了陈汐心中唯一的目标,坚定而纯粹。
嗡!
以杀戮之镰为剑胚铸造而出的剑箓,仿似感受到陈汐心中的杀机,发出一声欲要饱饮鲜血的欢呼。
下一刻,秃鹫流寇团的凶徒们惊恐发现,视野中,陈汐的⾝影突然消失在空气中,宛如凭空蒸发,再也无法锁定!
噗噗噗!
一连串沉闷的声音响起,一连串猩红烫热的血花飙射半空,就像点燃的爆竹连续炸开,在半空呈现一条完美的血线,凄美而腥血。
围观众人惊恐发现,距离陈汐最近的七名流寇,每一个咽喉处都被洞穿一个大小相同的血窟窿。他们的神情愕然僵硬在脸上,仿似直至死亡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为让人头皮发⿇的是,由于速度太快,自始至终,他们都根本没有看清楚陈汐的⾝影,更别提看到他是如何出剑的了。
噗噗噗!
令人心惊⾁跳的沉闷响声再次响起,就像死神的脚步声,踩在每个人的心中,令他们浑⾝寒冷,如坠冰窟。
不到一瞬间,又有五名流寇惨死,死状如出一辙,皆是被一剑封喉!
其他流寇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吓得亡魂大冒,朝四下逃去,这时候的他们,哪还像凶名昭著的秃鹫流寇团成员?哪还像双手沾満腥血的強悍凶徒?
在云娜眼中,这些一个个令自己做了无数次噩梦的流寇,如今就像被猛虎冲进老窝的羊群,那么无助,那么绝望。
她心中没有同情,没有可怜,这些流寇太可恶,专门劫杀无门无派的散修,欺软怕硬,凶名昭著,死有余辜。
如今见到他们一个个亡命逃窜,她心中有的只是快意、奋兴。若非实力不济,她都恨不得冲上前也大肆杀戮一番。
太解气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被吓得六魂无主的模样,云娜就感到一阵惭愧,不过她却并不感觉有多难为情,她明白,若非因为⾝旁有陈汐这位猛人在,这一切都将回归到之前的模样,那时候她只怕逃不过这些流寇的魔掌。
剩下的流寇斗志崩溃,轰然逃窜,这并不能令陈汐就此收手,这些年的战斗令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对待任何敌人,都不要有任何保留,必须斩草除根,杀得一⼲二净,方才能够永绝后患。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留手,在他眼中,这些家伙跟之前所见到的凶兽没什么区别,都死不足惜。
在这三个月的艰苦战斗磨砺下,他的修为再次突破,炼气和炼体修为已双双进阶金丹后期,实力比之在冥暗森林时,又強大了不止一倍。
再加上与那些可怖的凶兽交战所磨砺出的战斗技巧和战斗意志,令他能够精准地把控整个战局的每一个环节,能够在最节省体力的状态下,以最快的速度灭杀敌人。
甚至,他已经不再拿自己去与其他人比较,也根本没什么可比较的了。像卿秀衣、赵清河那一类在整个大楚王朝都称得上是年轻一代的巅峰強者们,实力的确很強,甚至已达到了自⾝所能达到的极限。
但陈汐修炼至今,哪怕实战经验翻倍提升,却还并没有达到自己的极限,他的潜力还很大巨,还有更大的进步空间,若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完全有信心凌驾于大楚王朝任何年轻一代金丹強者之上!
哪怕就是现在,他的实力都足以傲视绝大多数年轻一代金丹強者了。若是单单比拼战斗经验的话,陈汐一路征战至今所历经的生死战斗,只怕无人能够做到。
这是一种极为宝贵的经验,因为只有无数次接受生死血战的洗礼,才能够真正明白战斗的含义,在战斗表现出超人一筹的战斗手段。这是任何师门长辈、武学典籍都传授不到的,必须每个人亲自去体悟,去磨练。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修炼如此,战斗亦如此。
杀戮仍旧在上演。
惨叫声连续不断地在荒木堡大厅內响起,那临死前凄厉的声音,令在场每个人都像浸泡在冰寒彻骨的水中,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起来。
这绝对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杀屠!
面对这种杀屠,哪怕他们的心智再坚定,也忍不住感到敬畏和惊惧。
连旁观众人都如此胆战心惊,就更别说这些秃鹫流寇团的凶徒们了,战斗至此时,他们几乎彻底被打懵了。
一个照面,他们这一方就倒下了十七八个人,这种摧枯拉朽,完全呈现一边倒的战斗,他们还如何打?如何…反抗?
人群后方,秃鹫流寇团的首领孟老秃面⾊剧变,心中大悔,自己不就是贪念一个女人的美貌,怎会惹出如此一尊瘟神?不过情势危急,并且他已经看出,此时服软已经老不及,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孟老秃当即面⾊一狠,狰狞咬牙暴喝道:“撤!离开荒木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声音之大,犹如惊雷般,响彻在整个大厅內。
然而令孟老秃没想到的是,他的声音竟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甚至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在场所有人都神⾊古怪地朝他望了过去。
嗯?怎么回事?
孟老秃心中一突,察觉不妙,目光再次朝四周一扫,他那张満是刀疤的脸皮顿时变得僵硬无比。
死了!
他此次带来的二十九名属下,此刻都已躺卧在血泊之中,每个人的咽喉处,都被洞穿一个血窟窿,殷红的血水兀自在汩汩流淌,令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稠浓
腥血味道。
孟老秃如遭雷击,这些属下都跟随了他多年,如今却都化作一具冰冷尸体,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不过相较于內心的难过,他还是更爱惜自己的性命,多年刀尖舔血的生活,令他瞬间就从那种痛失兄弟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并且在同一时刻,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等逃过这场劫难,来曰一定率领大批的兄弟前来,一定要把这瘟神般的家伙生生活剐了!
然而当他就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却猛地发现,周围的气氛太诡异,好像整个大厅內所有投向自己的目光中,都充満了可怜…
这些家伙都疯了吗?
孟老秃感觉很莫名其妙,旋即他像猛地意识到什么,抬头匆匆一扫四周,神⾊顿时变得惊恐无比。
他呑了呑口水,犹自不死心,艰难地扭过头去,果然就看见,那个瘟神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自己的⾝后。
并且那柄杀了自己二十九名兄弟的漆黑长剑,距离自己的脖颈只有一寸之遥,他甚至能看见剑⾝上兀自残留的一丝丝温热血痕!
完了,这次自己只怕在劫难逃…
就在孟老秃脑海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他猛地感觉喉咙一痛,旋即耳畔传来一道“噗”的声音,和刚才他那些兄弟们被洞穿咽喉时所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然而,孟老秃这位纵横荒木堡多年,凶名昭著的秃鹫流寇团首领眼前一黑,就此毙命,临死前,他看到了一抹在半空飞溅的血花,以及一对冰冷平静的眼眸。
杀完孟老秃,陈汐收回剑箓,看也不看地上的死尸一眼,也不理会众人震惊无语的眼神,径直来到云娜⾝前,问道:“这里有房间吗?我要休息一下。”
云娜啊了一声,从那一幕幕血淋淋的震撼画面中清醒过来,忙不迭点头道:“有,有,楼上只要空着的房间,都可以居住,”
陈汐点了点头,转⾝朝楼上走去,边走边说道:“这些流寇⾝上的宝物,就当你给我带路的报酬了。”
云娜愣了楞,似突然想到什么,叫道:“前辈,我忘了跟您说,楼上的房间不是谁想占有就能占有的,必须要有一定实力,否则只会被轰下来,严重的话,更可能被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