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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森林中,成群的血角蚓破土而出,尖鸣嘶叫,妖气汹涌,嘲水般涌来,密密⿇⿇,封锁了前方道路。
血角蚓的生命力极強,被砍成数段,只要不被伤及头颅上的血角,它就可以瞬间恢复如初。再加上它们成群出没,数量庞大,就是金丹修士一旦陷入它们的包围中,也是有死无生。
“孽畜!找死!”
阎成和商队众多护卫都识得厉害,毫不犹豫地拉开阵势,纷纷出手,各⾊光芒闪耀,冲击向铺天盖地涌来的血角蚓群。
一时之间,天地间到处都是真元爆破声,血水如瀑,断肢乱飞,附近方圆千丈內的古木、岩石都被横扫粉碎,化作粉末。
这支商队的护卫总计六十人,修为皆在金丹境界,悍然出手,其所造成的破坏,也是极为可怖。
尤其是阎嫣,这个气质冰冷如莲的绝美女子,的确有骄傲的实力,一剑祭出,如矫电掠空,瞬间就斩杀掉三五十头血角蚓,端的是厉害无比。
不过血角蚯的数量着实太多,密密⿇⿇,如嘲水一般,杀了一波,又从地下钻出一波,仿似无穷无尽一般,很让人头疼。
战斗入进激烈的胶着状态,久攻不下,众人都露出疲惫之⾊,情形对众人颇为不利。
“冰凌雪舞斩!”
见此,阎嫣一咬银牙,持剑凌空,衣袂飘舞,仿似凌波仙子,她剑诀一划,无数锋利的冰凌雪花倾泻而下,只一瞬间,就将血角蚓群灭了大半,气势迫人。
不过这一击,却将她的力量耗掉了七七八八,眉宇间涌现一抹疲乏,气喘细细,只得暂避锋芒。
趁此机会,阎嫣瞥了一眼远处的宝辇,见那一对男女无动于衷,心中不由一阵恚怒,真是一对忘恩负义的狗男女!值此时刻,理应齐心协力共度难关,他们倒好,竟吓得躲进宝辇不敢出来了!
陈汐可不知道阎嫣正在腹诽自己,他心中自有打算,这些血角蚓数目虽多,但却奈何不得这支商队的⾼手,战斗获胜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该出手时,他自然会出手帮一把。
云娜却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看无动于衷的陈汐,她犹豫再三,似是感觉过意不去,最终还是冲下宝辇,和其他人一起斩杀血龙蚓。
陈汐笑了笑,并没有制止。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令他暂时不打算出手。
从荒木堡离开之后,一路上他都能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人正吊在这支商队后方,阴魂不散,明显是意图不轨。
并且他能感觉到,这人的实力应该颇为不弱,极为擅长潜踪匿行,若自己分心去做别的,只怕会瞬间失去对此人的锁定,得不偿失。
然而这一幕看在阎嫣眼中,却令她愈发鄙夷起陈汐了,心中已经把陈汐当做了吃软饭的小白脸,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中看不中用。
真元和妖力不断激撞在一起,掀起一阵阵气浪,横扫八方。正如陈汐所推测那样,战斗又持续了盏茶功夫,血角蚓的数量开始剧烈减少,地下也再没有新的血角蚓钻出。
“血角蚓快要被全歼,胜利在望,大家再加把劲!”阎成一边攻击,一边鼓舞士气。
其实不用他多说,其他人都已看出端倪,个个神⾊一振,全力出手,各种法诀、法宝不要钱似的轰砸而出,只几个呼昅间,拦在路前的所有血角蚓就被全歼毙命,留下一地的断肢惨躯。
战斗结束,一名护卫重重喘了口气,看着満地的地龙蚓尸体,心有余悸道:“好好只是血角蚓群,如果出现一头血角蚓王,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都不够杀。”
“别胡扯淡,血角蚓王若出现,咱们的性命只怕全都要交代这里。”
“我说说而已。”
这时,一道目光望向陈汐所在的宝辇,鄙夷道:“想不到那小子竟然是个窝囊废,胆量连那位姑娘都不如。”
说话时,他还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云娜,叹息着摇了头摇,似是在为她感到不值。
“这世上,吃软饭的小白脸多了去了,咱们也不是非要让他帮忙,只是他的行为也太怂包了,那位姑娘跟了他,简直就是瞎了眼睛。”
“要不菗个机会,狠狠教训一下那个小白脸?”
云娜皱眉扫了一眼这些人,她可不觉得这些人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不过她也懒得跟他们解释,转⾝朝宝辇走去。
而远处,阎成听到这边议论纷纷,当即走了过来,呵斥道:“你们在胡说什么?还不收拾一下,尽快上路!”
“阎管事,兄弟们心里不慡,凭什么他躲进宝辇里不出来,咱们却要在这里拼死拼活?”
“人家是客人!懂吗?”阎成瞥了一眼陈汐所在的宝辇,淡淡挥手道:“不要再乱嚼舌根了,赶紧收拾一下,离开这里,这里的腥血只怕会引来不少凶兽。”
众人张了张嘴,却不再多说,明显心有不甘。
阎嫣却不管不顾,冷冷道:“什么客人,主人有⿇烦,⾝为客人也该出手帮帮忙吧?我看他就是一个软蛋!”
阎成瞪了女儿一眼,心中也是暗自奇怪,难道自己看错人了?
没多久,商队继续启程,风驰电掣。
夜晚。
商队在森林中扎营,历经白天一战,众人都是疲乏不堪,必须菗出时间养精蓄锐,否则只怕到不了雷城,就会被一波又一波的妖兽抹杀掉。
篝火熊熊,除了一些放哨的护卫,大多人都聚拢在一起,喝酒吃⾁,倒也不觉寂寞。
阎嫣抱腿坐在阎成旁边,瞥了一眼远处孤零零一个人坐着的陈汐,心中不觉涌出一抹快意。
如今在商队中,陈汐成了最不受待见的人,是一个只会吃女人软饭的怂包,没人愿意和他为伍,仿似和他多说一句话,就辱没了自己的⾝份,处境很尴尬。
当然,云娜一直很忠心地跟随陈汐⾝边,不离不弃。
不过这一切看在众人眼中,却都是扼腕叹息不已,深深为云娜不值。
“父亲,护卫们都有意见了。”阎嫣轻声道,熊熊篝火把她那冰冷绝美的脸颊染上一抹晕红,娇艳不可方物。
“我知道。”阎成饮了一口酒,叹息道:“你们啊,不能因为他不出手,就赶他走吧?就当顺路带他一程得了。”
其实阎成也有些不解,他看得出陈汐并不像什么薄情寡义之人,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冷漠无情?
“嗯。”阎嫣点了点头,似是有些出神,喃喃道:“这一路上我一直心有不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父亲您说,该不会是那头暴甲蛮熊妖一直就没离开吧?”
阎成神⾊变得凝重起来,他也有这种感觉,就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旋即他苦笑道:“那暴甲蛮熊妖最是记仇,你杀了它的幼崽,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阎嫣摇了摇嘴唇,神⾊一坚,说道:“要不我离开商队独自行动吧?省得给商队惹来⿇烦。”
“胡闹!”阎成皱眉喝斥道:“那头暴甲蛮熊妖实力滔天,堪比涅槃境強者,你独自行动不是找死吗?此事休要再提!”
阎嫣撇了撇嘴,不再多说,只是盯着眼前篝火,怔怔出神。
阎成心中一叹,拍了怕女儿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有父亲在,决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否则你娘在天有灵,只怕也不会原谅我的。”
阎嫣眼圈一红,螓首靠在父亲肩膀上,冰冷骄傲如她,此刻却是罕见地露出一丝柔弱神态,仿似那一切的冰冷、骄傲都是一层伪装,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远处的篝火旁,陈汐孤零零一个人坐着,对周围众人议论浑然不在意。
暴甲蛮熊妖么?
阎嫣和阎成并没有用传音交谈,声音虽弱,但却都被他一丝不落地听进了耳中,顿时就明白了远远缀在队伍后边的东西是什么了。
据他所知,暴甲蛮熊据说也是一种纵横在森林中的霸主级凶兽,体內流淌着一丝荒古神兽大力熊罴的血脉,力大无穷,凶猛之极。并且这种凶兽性情极为记仇,除非一举杀死它,否则就会被它一直纠缠不休,紧追不放,是一种令很多修士都头疼无比的可怕存在。
“前辈,还在想事情?先吃些东西吧。”云娜抬起头,见陈汐久久不语,不由小声问道,说话时,递过来一串油酥焦⻩的烤⾁。
陈汐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伸手接过,尝了一口,赞叹道:“好手艺,快赶得上灵厨师了。”
云娜开心笑了,雀跃道:“好吃您就多吃一些,我帮您烤炙。还有这云水酿,是我家祖传的秘方酿制,您尝尝。”
说着,她又递过来一葫芦老酒,把陈汐服侍得体贴周到,无微不至,看在其他人眼中,一个个都眼红无比,多水灵多性感多体贴的一个好姑娘,却被一个吃软饭的怂货小白脸祸害了,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看向陈汐的目光中,都充満了嫉妒和愤恨。
陈汐哪会在乎这些,毫不客气地拿过酒葫芦一通狂灌,然后咂嘴吐气道:“清劲绵延,醇厚隽远,好酒啊!”
云娜一对媚妩的眼睛都笑成了弯弯月牙,仿似听到陈汐的赞美,不亚于聆听妙音,倍受鼓舞,愈发殷勤地伺候陈汐。
众人见此,顿时仰天无语,已快要泪流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