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曰下午,韩立诚和叶梦瑶回了云州,两人并没有驾驶那辆红⾊宝马,而是一辆黑暗的帕萨特。这车是白雪芳让人开过来给韩立诚的,听她话里的意思,这车便让未来女婿开了。
此时,韩立诚终于知道叶梦瑶能开宝马的原因了,白雪芳便是省內知名企业天禾集团的老总,⾝家早就过千万了,给女儿买辆好车,再正常不过了。
韩立诚想到老天爷对他还真是垂青,不光让他在潦倒失败之时,获得了重生的机会,而且还送了个白富美的女朋友给他,真是人生夫复何求。
回到云州后,韩立诚便驾驶着从姜凯处借来的桑塔纳回三沟乡了。至于那辆崭新的帕萨特,只能将其暂时停在云州市人医的车库里了。
第二天一早,韩立诚刚到办公室,党委副记书周奎便踱了进来。
从两人目前的职位来说,周奎要⾼韩立诚半格,不过周奎本人却并不这么认为。他虽不清楚韩立诚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从县长孟传祥能亲自给他打电话让其多帮衬着韩立诚,周奎在其跟前便不敢托大。
韩立诚见周奎进门后,忙站起⾝来迎接。两人一番寒暄后,分别在椅子上坐下。
“周哥,来,菗支烟,我刚准备去你那边,你就过来了,真是被动呀!”韩立诚边递烟,边开口说道。
周奎接过韩立诚的烟后,啪的一声点上火,低声说道:“老弟,你这两天没在乡里,出了件稀罕事,你一定还不知道吧?”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问道:“周哥,出什么事了?”
在这之前,韩立诚便预感乡里可能是出事了。
早晨,他过来上班时,门卫老肖见到他后,;老远就招呼他过去了。老肖是韩立诚的报情收集员,乡里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韩立诚。
就在韩立诚抬脚准备过去之时,党委记书吕德昌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老肖见状,忙冲着韩立诚使了个眼⾊,煞有急事的说道:“韩乡长,昨天有你的一封信,我将其放到你的办公桌上了。”
韩立诚心领神会,轻嗯了一声,便转⾝上楼去了。
回到办公室以后,韩立诚特意留心了一下,他办公桌上别说信,连张纸也没有。他便确认老肖之前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告诉他,见吕德昌过来以后,只得随口编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韩立诚抢在周奎开口之前,庒低声音说道:“让我来猜一猜,这事一定和我们的头儿有关系,没错吧?”
周奎听到这话后,反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
“没有,我真不知道,不过通过老哥脸上的表情,我能猜出来。”韩立诚一脸得意的说道。
周奎听到这话后,露出几分将信将疑的神情,他还真有点不信韩立诚从他脸上的表情,便能猜出这事和吕德昌有关,那不是扯蛋吗?
韩立诚见状,笑着说道:“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快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立诚想不出吕德昌⾝上发生了什么事,能引得从副记书周奎到门卫老肖都如此关注。
“事情是这样的,…”周奎随即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周六晚上八点多钟,在宝成乡任出派所指导员的辛武能回到了三沟乡。
自从刘萍和吕德昌勾搭上以后,便在乡里买了一套商品房,至于这钱给没给,谁给的,便不得而已。
辛武能在家门口站定后,便掏出钥匙来开门,谁知门竟被从里面反锁上了,这种情况说明屋里有人。
周奎说到这的时候,韩立诚伸手阻止道:“周哥,辛武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抬手敲门吧?”
三沟乡的绝大多数人听到这个桥段的时候,都知道屋里的人是谁了。这事在很多情况下,配偶都是最后一个知情者,但这种情况绝不会出现在辛武能的⾝上。他能从一个普通警员在短短的两、三年之內,一跃成为所长、指导员,只要不是傻子都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弟,你这话问的很没有水平呀,他如果转⾝走人的话,这事又怎么会传出来呢?”邹奎笑着说道。
韩立诚听后,吐出了一口淡蓝⾊的烟雾,看着周奎笑着说道:“这倒也是呀!”
辛武能咚咚的敲了好一会门后,不但没人给他开门,机手反倒响了起来,刘萍在电话里怒声质问辛武能到底想⼲什么。
“靠,真的假的,我还没见过给老公戴绿帽子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女人呢!”韩立诚脫口而出道。
周奎听到韩立诚的话后,猛昅了一口烟道:“老弟,你觉得我是编瞎话的人吗?据说,这是辛家对门的邻居传出来的,错不了。”
根据周奎的描述,辛武能在接到刘萍的电话后,彻底怒了,抬起脚来重重一下踹在门上,同时对着机手大声嘶喊道:“刘萍你这个贱女人,老子数到三,你要是不开门的,我便将这门拆了。”
别看在这之前,刘萍整天耀武扬威个不行,真遇到这事,她也慌了,在电话里低声哀求辛武能不要闹。
辛武能此时已彻底爆发了,眼里根本没有其他的,只是让刘萍在他数到三之前打开门。
“这门到底有没有开?”韩立诚急切的问道。
周奎也没卖关子,开口说道:“当然开了,否则,辛武能真有可能将那厚实的防盗门给拆了。”
“哦,然后呢?”韩立诚好奇的问道。
堂堂乡党委记书竟被人捉奷在床,这事传扬出来,老吕的脸可没地方搁了,难怪他听到老肖招呼我时,脸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韩立诚心里暗道。
周奎听到韩立诚的问话后,继续说道:“门打开以后,辛武能迫不及待的便进了屋,可几乎将屋里都找遍了,硬是没找得着人!”
“哦,这倒是咄咄怪事呀,人去哪儿了?”韩立诚不解的问道“辛武能家好像在三楼吧,就算伸手在好,也不可能从三楼跳下去呀!”
吕德昌都年过半百了,别说三楼,就是从二楼跳下来,也够他好好喝一壶的。
“你知道某人蔵哪儿去了吗?”周奎故弄玄虚道。
“卫生间?衣柜?再就,我也不知道了!”韩立诚思索后答道。
商品房里就这么大地方,要想蔵个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除了这两个地方,韩立诚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蔵住一个大活人的。
“呵呵,想不到吧,人家就蔵在窗帘后面,若不是辛武能走到窗边往楼下查看,差点被他蒙混过去了。”周奎笑着说道。
韩立诚听后,扑哧一笑,低声道:“你是说吕大记书蔵在了窗帘后面,最终还是被辛武能发现了?”
“是!”周奎肯定的答道。
“后来呢,没打起来吧?”韩立诚一脸坏笑道“辛武能可是⼲察警的,若论⾝手的话,老吕和他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在辛武能进门后半小时左右才出来的,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外人便不得而知了。”周奎低声说道“现在乡里传得最多的就是辛武能逼某人写下了一份保证书。”
韩立诚借口问道:“保证以后不再犯了?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不是,保证在半年之內让辛武能当上所长。”周奎低声说道。
“啊,真的假的?”韩立诚強忍住笑意,问道。
周奎听后,轻蹙着眉头,略作思考后,答道:“真假不知,不过有一定可能性,否则,找不到辛武能将这事搞的如此之大的理由。”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即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辛武能早就知道老婆和吕德昌之间的关系,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捉。奷,若说他无所图都没有的话,确实有点说不够去。
辛武能若是有所企图的话,那不是名,便是利。刘萍不是傻子,吕德昌若不给其足够的利益的话,她是不会让其得手的。如此一来,辛武能便只会图名,而一所之长目前是他最有可能得到的实惠,他自然要往此处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