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猫猫神出鬼没”兄台的月票了,这也是一位老朋友了!
李文海回到三沟已是夜⾊阑珊之时了,尽管这时候那个叫柳妍的女人出现的概率更大,但他却不得不回来。老婆已知道鸿源酒楼的事了,他如果再不回来的话,只怕要出大事了。
李文海在乡中心小学门前将面包车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一扭钥匙,将车熄了火,然后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啪的一声,点上一支烟。
尼古丁入肺以后,李文海顿觉一阵舒坦,这段时间,他就靠着香烟撑着,才没有倒下。在这之前,李海文最看不上昅毒的瘾君子,现在他已经开始有点理解他们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甚至想弄两口尝尝,不过这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他是不会真的那样去做的。
片刻的自我沉醉之后,李文海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现实中,他现在最先要解决的便是一会回去以后,这么向老婆交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周倚翠的性子,他如果实话实说的话,对方一定会铁了心的和他离婚了。
李文海和很多人一样,在临近失去时,才感觉到美好。无论从容貌、⾝材、气质,自家老婆都要比那个叫柳妍的女人⾼一个档次,不知那天晚上,怎么就鬼使神差的上了她的床,真是曰了鬼了。
李文海想到这的时候,抬手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只听见啪的一声,这个耳光一点也没有留余力,是实打实的扇的,右侧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五道指印。
如果扇耳光能解决问题的话,李文海这会哪怕将自己扇成猪头,也绝不会有丝毫退缩。
连菗了自己两个耳光之后,李文海这才醒过神来了,猛昅两口烟,只见暗红⾊的烟头在夜幕中忽明忽暗,随即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路边。
李文海用了一刻钟左右,捋清了头脑中的思路以及一会回去以后怎么向老婆说这事,哪儿能说,哪儿不能说,哪儿重点说,哪儿一带而过,都想的很清楚。直到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他才重新打着火,驾驶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向家驶去。
周倚翠此时正在焦急的凝视着墙上的挂钟,从搞清这事的来龙去脉以后,她的心里便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这种事一旦败露,丈夫的后果将不堪设想,别说常务副乡长的职位,只怕牢狱之灾都躲不过。
想到这儿以后,周倚翠越发觉得心思不定,一阵犹豫之后,她拿起话筒拨通了丈夫的机手。就在她专心致志的关注着话筒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机手铃声,李文海走进了家门。
周倚翠将话筒放在话机上,然后一脸冷漠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周倚翠的表现在李文海的意料之中,他将车钥匙和手包往桌上一放,轻声说道:“倚翠,你都知道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成心想要瞒你,而是…”
“李文海,别说这些没用的,说,那十万块钱到底到哪儿去了?”周倚翠冷声问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固然重要,但周倚翠现在最关心的是那笔钱的去向,只要钱在,那一切都好办。
李文海没想到周倚翠如此直接,一上来便直奔主题,这打乱了他之前制定的计划。
就在李文海愣神之际,周倚翠沉声说道:“李文海,你要是还不说实话的话,我就不问了,我告诉你,这事不光我一个人知道,搞不好的话,明天就有委纪的人找你谈话了。”
周倚翠早就想好了,要想让李文海说出实话来,她必须先声夺人,在气势上震慑住对方,否则李大乡长指不定又会给他编什么鬼话呢?
听到这话后,李文海真愣住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事除了妻子以外,竟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人若是想收拾他的话,那还不和玩似的。
“倚翠,你说的是真的,还有别人知道这事?谁?”李文海急声问道。
周倚翠并不上当,冷声说道:“你先说那钱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要那么多钱⼲什么?那可是十万块呀,你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周倚翠说这话时,可谓是声⾊俱厉,她真有点理解不了李文海这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敢一下子挪用这么多钱,这得有多大的胆子呀?
“倚翠,你听我说,这钱我一分也没动,拿去和朋友做生意去了,她答应这两天便还给我,没…没事的!”李文海故作镇定道。
周倚翠得知丈夫真的挪用了这笔钱,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片刻之后,周倚翠稍稍缓过神来,伸手扶着沙发背,对李文海说道:“他说到底几天还给你?”
周倚翠现在已无心追问李文海到底是什么朋友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将钱还回来,至于其他的,等这事完了以后再慢慢说。
“两、三天!”说到这的时候,李文海又觉得不对,改口道“三、五天吧!”
“李文海,你在这和我猜谜语呢,到底几天,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的话,我和你没完。”周倚翠怒声尖叫道。
李文海瞥了妻子一眼,低声说道:“最多五天!”
“行,我就给你五天时间。”周倚翠怒气冲冲的说道“五天以后,若是这钱拿不回来,我直接去县委纪举报你!”
“倚翠,你…”李文海欲言又止。
周倚翠见李文海竟把她的气话当真了,更是愤怒的不行,伸手指着丈夫说道:“李文海呀李文海,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人家鸿源酒楼已经要揭不开锅了,五天之內,你不把钱送过来,这个盖子谁都别想捂得住!”
李文海听到这话后,脸⾊顿时阴沉了下来,默默的转⾝往房间走去。
看着丈夫佝偻的背影,周倚翠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结婚前,她被李文海的才华深深折服,就所有人认为,她会在妹妹之后结婚时,他们却抢先领了结婚证。
婚后,周倚翠越来越觉得李文海的窝囊,简直唯吕德昌马首是瞻,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坚决执行,即使在明知错误的情况下,也照做不误。周倚翠曾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时质问自己,这还是那个她曾经深爱着的李文海吗?
第二天一早,李文海便告诉周倚翠,他一会去找吕德昌请五天假,然后去云州找那朋友要账,晚上如果太晚了,他便不回来了。
周倚翠听后,理都没理他,直接转⾝出了家门。
李文海见到这一幕后,心里虽然很是不慡,但也只得打落的牙齿往肚子咽,胡乱迟了一点早饭后,便想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走去了。
“文海呀,你这段时间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吕德昌看着对面而坐的李文海,关切的问道。
李文海是吕德昌手下的得力⼲将,这段时间经常见不着他的人影,这会又说要请五天的假,老吕这心里也有点没底了,生怕对方出什么事。
李文海听到这话后如被踩着尾巴的猫惊了起来,急声说道:“记书,没…没事,老家那边出了点小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
李文海是外乡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三沟乡。吕德昌听到这话后,便不再多想了。
“文海呀,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要过年了,乡里每到这时候都忙得不行,你要是不在那边坐镇的话,我这心里可有点没底呀!”吕德昌沉声说道“既然是你老家有事,我也不好不准假,不过事情一完,你便立即过来,时间不等人呀!”
只要吕德昌准假,其他的都好说。听到他的话后,李文海急声说道:“记书,您放心,最多五天,说不定两三天我就回来了。”
“行,就这样说定了,你早去早回。”吕德昌说话的同时,冲着李文海挥了挥手,示意他快点去办事。
ps:大家手中如果还有月票的话,请投给骑鹤了,明天之后便自动取消了,骑鹤在此拜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