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军的话让那个韩立诚很是不解,随即便问其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韩立诚的问话后,陈学军的嘴角露出一丝隐晦的笑意,不过随即便被其掩饰过去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陈学军开口说道。
昨晚,渔业公司老总吕海成请三沟乡的人去县城的店酒吃饭,除吕家人以外,到场的还有⾼运、陈学军、邹亮和周倚翠。
韩立诚起初还有点想不明白,按说这样的宴请,周倚翠不会出席的,后来便回过神来了,吕海功的妻子周倚红一定也参加了,周倚翠是因为妹妹才过去的。
陈学军接下来的话验证了韩立诚的猜测,吕家的大儿媳吴莹和二儿媳周倚红都参加了昨晚的宴席。
“席间,⾼运的兴致特别⾼,一个人喝了足有半斤酒,不过以他的酒量,这点酒根本算不了什么。”陈学军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了几分讪讪之⾊。
韩立诚初到三沟之时,陈学军出头想要将其喝倒,结果反被韩立诚喝的瘫到了桌肚里。
为了不让陈学军难堪,韩立诚接口说道:“半斤酒对⾼乡长来说,确实不算多,怎么,他不会以酒三分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吧?”
韩立诚将陈学军的话和周倚翠之前的表现联系起来,便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问这话时,两眼直视着陈学军,静待他的下文。
“韩乡长,你猜的一点没错。”陈学军开口说道“吃完饭上车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姓⾼的那小子竟招呼周倚翠坐他的车。”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这事竟真和周倚翠有关,⾼运不会真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吧?
上次,吕德昌组织召开乡长办公会时,韩立诚便看出姓⾼的那孙子不对劲,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不时往周倚翠⾝体的关键部位瞄,他不安好心由来已久。
陈学军略作停顿后,继续说道:“我感觉到不对劲,于是便多留了个心眼,以顺路为名,和周倚翠一起上了姓⾼的车。”
李文海和陈学军的住房都是乡里帮着安排的,两家住的确实很近,不得不说,陈乡长找的借口很恰当。
“那小子见我上车后恨不得将我生呑活剥了,我愈加认定这孙子没安好心。”陈学军一脸得意的说道。
韩立诚听到陈学军的这番话后,心里很是担心,生怕⾼运对周倚翠不利,不过陈学军此刻正在兴头上,不便打断他的话头,只得静静的等待着。
“这小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阴险。”陈学军低声说道“车到三沟乡时,他竟从西头进来,先将我送回家,然后再去文海那。”
沧河和三沟之间,只有乡中心小学那儿一个出入口,不过进来之后,却可以从东、西两个方向入进小镇。东边是大路,路况较好,开车一般都从东侧进;西边相对要静一点,一般骑车都从西侧进。
⾼运驾着车却从西头进乡,还显然是别有用心。意识到这点后,韩立诚的脸⾊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撇开他和周倚翠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说,⾼运的所作所为也太卑劣了一点,而且这货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尽管心里很是不快,但韩立诚并未开口,而是静待着陈学军的下文。
陈学军说到这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抬起头来扫了韩立诚一眼,他想通过韩立诚脸上的表情打探对方的心里想法。陈学军很快便失望了,韩立诚的表现一切如常,他没看出任何异样来。
陈学军虽有几分失望,但他随即便调整过状态,继续讲述昨晚的事情。
周倚翠的美艳在三沟乡是出了名的,陈学军对其也是垂涎三尺,不过他很清楚,周大美女不是随便的女人,他的那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陈学军自己无法一亲芳泽,他也绝不会允许其他人用龌蹉手段冒犯周倚翠,尤其是⾼运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
陈学军下车后,并未回家,而是抬脚便往李家走去。
李文海和陈学军两家之间隔着一条巷道,大约五、六百米的距离。陈学军穿过巷口的时候,⾼运的车已停了下来,不过却不见有人下来。
就在陈学军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正是从捷达车里发出来的。陈学军听到这一声后,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拔腿快步向前跑去。
陈学军接近捷达车时,右侧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周倚翠推开车门慌乱的站在地上,一脸紧张的冲着车內说道:“你…你别说…别下来了,你要是再乱来的话,我就叫人了!”
就在这时,⾼运推开车门下了车,冲着对面而立的周倚翠说道:“倚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只要跟了我,我一定想办法把李…”
⾼运此刻如一只发情的公猪,只顾着向周倚翠表白,庒根就没注意到站在车后的陈学军。
陈学军见此情况,再也按捺不住了,轻咳两下,沉声说道:“⾼乡长,你想⼲什么?周主任,要不要我帮你拨打出派所姜所的电话?”
从⾼运到三沟乡的第一天起,陈学军一直被他庒着,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自不会和其客气,陈乡长这话可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姓⾼的留。
周倚翠从车上下来后便看见陈学军了,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这种情况下,⾼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来的。
⾼运根本没意识到除了他和周倚翠以外,还有第三人在场,听到陈学军的话后,很是吃了一惊,不过这么多年的官场也不是白混的,他很快便醒过神来了。
“陈乡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是在⼲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运強作镇定道。
陈学军的脸皮算是厚的了,但和⾼运相比,还是自愧不如。这货对女同事动手动脚,被抓现行后竟还义正言辞的反过来出声质问别人。这正应了那句老话,见过不要脸的,不要脸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陈学军一脸不屑的冲着⾼运说道:“姓⾼的,你⼲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信不信我这就警报抓你?”
陈学军本来对⾼运就没好印象,这会见其竟想要学猪八戒的武功——倒打一耙,自不会和其客气了。
⾼运之前在车里想要強。吻周倚翠,颇有几分依旧三分醉的意思。周倚翠那一声尖叫便几乎将他的酒吓醒了,这会再听陈学军如此一说,心里那点底气彻底怈了。尽管如此,⾼运也不准备服软。他心里很清楚,之前那事虽说有点出格,但并未得逞,再说,陈学军也并未亲眼看见,他这会承认,才是傻逼呢?
“我懒得和你们废话,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说完这话后,⾼运便转⾝钻进了车里,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韩立诚听到这儿以后,才稍稍放下心来,⾼运最多也就有点⽑手⽑脚,并未真把周倚翠怎么样。
陈学军继续说道:“那小子走后,我就问周倚翠要不要紧,她说没那必要,我随即便将其送回了家。”
说到这儿,陈学军略作停顿,又道:“立诚老弟,我说姓⾼的那小子不是东西,没冤枉他吧,这庒根就不是人⼲事儿。我昨晚真想给姜所打电话的,后来想到倚翠的可能不愿张扬,这才没那么做,不过我是绝不会放过那小子的。下次,他要是再敢⼲这些见不得的事,我一定将他扭送到出派所去。”
韩立诚听后,不动声⾊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陈学军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