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耳鬓厮磨之后,刘萍感觉到韩立诚的呼昅较之前急促的许多,他虽竭力想要拉开与其之间的距离,但这在老道的刘萍看来,这只不过韩乡长抹不开面子而起。只要她稍加暗示,韩立诚必然会乖乖就范。
巷道的尽头是一盏昏⻩的路灯,刘萍的家门距离路灯不过五、六米而已,此时虽然天黑了,四周不见人,但刘萍也不过太过放肆,生怕有人突然走出来。她在乡里的名声虽不咋地,但这是自家门口,还是收敛一点好。
韩立诚见刘萍的⾝体贴的不像之前那般紧了,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有点摸不准眼前的这女人到底是脚疼,还是蓄意为之,故而没法将其推开。
刘萍在家门口站定后,并不急着掏钥匙开门,而是抬头娇声对韩立诚说道:“韩乡长,一会还得⿇烦你一下,把我送回家去,否则,我就得在家门口过夜了。”
韩立诚见状,只得无奈的点头答应下来。俗话说,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他总不至于真将刘萍撂在家门口,转⾝走人。
刘萍见韩立诚答应下来了,嘴角露出一丝隐晦的笑意,心里暗想道,一会到家里尝到甜头以后,只怕撵你走,都不会走了。
想到这儿以后,刘萍一脸奋兴便伸手打开了门。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响起一个男声,刘萍,是你回来了吗?
听到这声音后,韩立诚很是一愣,刘萍则露出了一脸尴尬的神情。她怎么也想不到辛武能今晚回家了,在这之前,他都是周末回来,有时候则直接不回家。
韩立诚正求无法脫⾝呢,片刻的愣神后,冲着屋內说道:“辛所长,刘记书的脚扭了,你快点出来扶她一把!”
辛武能听到这话后很是一愣,他本以为刘萍和吕德昌一起回来的,为避免彼此间的尴尬,这才抢先开口说话的。现在听到这声音并不像吕德昌,这让他很是疑惑。
辛武能从房间里出来后,见妻子和韩立诚站在门口,连忙快步走过来,一脸巴结的说道:“韩乡长,怎…怎么是你?”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心里暗想道,你的意思不该是我,那应该是谁呢?
“我和周记书一起在县城吃饭,巧遇刘记书便将他捎回来了,她在前面的小巷里将脚扭了,你来搀扶她一下,我就先回去了!”韩立诚对辛武能说道。
初见老婆和韩立诚站在家门口时,下意识的以为两人之间发生了超乎寻常的关系,这会见韩立诚一脸淡定的表情,他才意识到两人之间没什么,只是巧遇而已。
“那什么,⿇烦韩乡长了,我送你!”辛武能边扶着妻子,边巴结的对韩立诚说道。
韩立诚摆手道:“不用,你照顾好刘记书就行了!”
辛武能正是因为得罪了韩立诚之后,才被调离三沟乡了,如今好不容易在吕德昌帮助下,才重新成为邻乡的出派所长。
有了这段经历之后,辛武能对官场有了更深的认识,他知道有些人根本不是他这样的小角⾊所能得罪的,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便是其中之一。
目送韩立诚走远之后,辛武能才一脸关切的问刘萍道:“你的脚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刘萍此刻正在气头上,为了能拿下韩立诚,她可谓煞费心机,眼看大功告成之时,辛武能突然窜了出来,这让她如何能不生气呢?
“我的事不用不管!”刘萍说这话时,从辛武能的怀抱里挣脫出来,快步向房间里走去。
看到这一幕后,辛武能心里暗想道,不是说脚扭伤了吗,怎么和没事人一般呢?姓韩的不会骗我吧?
短暂的愣神之后,辛武能便醒过神来了,说谎的不是韩立诚,而是他的老婆。
辛武能不但早就知道刘萍和吕德昌之间的关系,还知道他能官复原职,也是拜吕记书所赐,这种情况下,他还真不敢得罪他的漂亮老婆。
至于刘萍和韩立诚之间的关系,辛武能也懒得过问了,绿帽子一顶是戴,两顶也是戴,而且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韩乡长对刘萍似乎并不感趣兴。
社会是个大染缸,辛武能这样的人为了谋得一官半职,不惜让老婆去和别人那啥,看上去可怜的不行,但正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辛武能若是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踏实努力的工作,未必就不能⼲出一番成绩来,从而得到晋升。
从辛家出来后,韩立诚驾着车迅速向乡中学赶去。虽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但在这晋升的关键时刻,他可不想给别人留下什么话柄。
第二天一早,上班后,刘萍第一时间便拨打乡党委记书吕德昌电话。昨晚,她被其放了一回鸽子,今天必须要想起要个说法。
吕德昌接到刘萍的电话时,正在赶往县城的路上,他只说了句我现在去县里办事,等回去以后再说,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刘萍见此情况,很是一愣。昨晚的事完全是吕德昌的不对,按说她打电话过去,对方该哄她一下才对,如此这般**的态度少见得很。
刘萍看出了情况不对,并没有如以往那般继续向其撒娇,而是决定等吕德昌回来之后再说。
副乡长陈学军上班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来到了吕德昌的办公室,当⻩盛告诉他,吕记书去县里办事了,他才一脸得意的转⾝离去。
陈学军过来向吕记书汇报工作是假,实则是想看一看,对方有没有帮他去办事。现在看来,他昨晚的那番话还是起作用了,吕德昌一大早便帮他去县里奔走了。
从三楼下来后,陈学军便去了组织科。前段时间,陈学军通过组织科长刘劲松和县组织副部长赵长河搭上了关系,他决定今晚再过去拜访一下,为顺利拿下常务副乡长一职做努力。
由于昨晚喝了不少的酒,周奎直接请假没有过来了,韩立诚到办公室后,仍觉得浑⾝无力,连茶都懒得泡了,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周倚翠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韩立诚的表现后,出声问道:“昨晚⼲什么坏事去了,一大早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
韩立诚睁开眼睛,低声说道:“小点声音,乱说什么呢,昨晚酒喝多了,浑⾝一点力气都没有。”
周倚翠听到韩立诚的话后,轻伸了伸粉舌,悄悄向其做了个鬼脸。
韩立诚见状,笑着说道:“你来了正好,帮我泡杯茶,嘴⼲死了!”
“我要是不过来,你就不喝茶呀,真是的!”周倚翠尽管口中埋怨着,但还是拿起茶杯帮其泡茶去了。
韩立诚的茶叶和水瓶都放在办公室东北角的柜子上,柜子不⾼,倒水时必须低下⾝子,韩立诚在不经意间欣赏到了周倚翠婀娜的姿态。
周倚翠倒完茶后,看到韩立诚的眼神不对,当即便知道他在看什么了,低声说道:“乱看什么呢?”
韩立诚见状,一脸坏笑道:“我可没乱看呀,正大光明看的!”
“哼,再胡说八道不理你了!”周倚翠娇声说道。
韩立诚轻挠了一下头,转化话题道:“你知道昨晚吃完饭后,我和周记书在回来的路上遇见谁了?”
“谁呀?”周倚翠坐下⾝子好奇的问道。
韩立诚随即便将巧遇刘萍,送其回家,在半路上扭了脚的事情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根本没有扭脚,而是想⾊。诱你。”周倚翠郑重其事的说道。
周倚翠是看着刘萍进乡府政,对于她的小计俩再清楚不过了,当着韩立诚的面点破这点,便是想提醒他不要上那小骚。货的当。
韩立诚听后,两眼直视着周倚翠,一脸戏谑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记得上次某人的脚也崴来了,不会也是…”
周倚翠想不到韩立诚在这等着她呢,顿时羞的満脸通红,轻声啐道:“胡说八道,我那是真崴脚了,才不是那…那什么呢!”
韩立诚见此情况,更是得意的不行,一脸坏笑道:“谁能证明呢?”
周倚翠羞的不行,顺手拽了一张面纸,将其揉成团,冲着韩立诚砸了过去,口中佯怒道:“证明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