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泊宁航哥”的月票!“书痴yiqun”投了三张月票,拜谢!
想到叶梦瑶出门时,那做贼一般的表现,坐在车上的韩立诚嘴角露出了一丝轻笑。叶大美女没有半点做坏事的潜质,那样子就差在额头上写上个“贼”字。
韩立诚本想让叶梦瑶和其一起去吃早饭的,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还让韩立诚不要在市人医附近吃早饭,免得被孟晓娟看见。
想到这儿,韩立诚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啪的一声点上一支烟,这才挂上档驾车直奔三沟乡而去。
由于昨晚两人疯的太晚,早晨起的比较迟,韩立诚到乡里时已将近九点半了。他刚走进办公室的门,吕德昌秘书⻩盛便推门进来了。
在这之前,⻩盛在韩立诚面前还有几分的装逼之意,但自从其升任乡长之后,他便再不敢有这方面的想法了。
“乡长,记书请您过去一趟,他想和你商量一点事。”⻩盛恭敬的对韩立诚说道。
韩立诚待人接物一贯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上次,⻩盛在其面前装逼,他便毫不犹豫的上去打脸;现在,⻩盛很低调,他也没有张扬,轻点了一下头道,知道了,等我泡杯茶就过去。
早晨受了一番惊吓,又驾着车从云州赶到三沟,韩立诚本想好好休息一下,但吕德昌特意让秘书过来请,他也不能托大,只得答应下来。
吕德昌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客气了,韩立诚刚走进办公室时,他便起⾝迎了上来。引着韩立诚在沙发上坐下,吕德昌便开口说道:“立诚呀,党政办主任的事我和劲松记书说了,他没有意见,我已让组织科打报告了,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上报。”
党政办主任是乡党委委员,副科级⼲部,乡里并无任命权,不过这种职务,只要乡里报上去,组织部那边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意见的。
韩立诚听后,掏出烟盒来弹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口中则笑着说道:“记书,我代表忠明主任谢谢你了!”
韩立诚在说这话的同时,心里已打定主意了,一会回办公室以后,便将秦忠明叫过来,让其到吕德昌这儿来走个过场道声谢。
这事吕德昌如果不出手的话,韩立诚也能办成,但那样的话,无形中会增加许多庒力,速度也不会有这么快。从这个角度来说,让秦忠明向吕德昌道声谢并不为多。
说完这事后,吕德昌便问起了张家鱼塘那边的情况。
吕德昌作为乡党委记书,深知这事的危害之大,一旦出问题,别说他那两个儿子保不住,他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如此一来,便由不得他不关心了。
除此以外,吕德昌听说昨天下午韩立诚便去了云州,这让他的心里更是没底,不知对方意欲何为。
今天一早,吕德昌早早的来到了乡里,上班时间一到便让秘书去请韩立诚了,被告知韩乡长还没过来呢。吕德昌并不死心,他便让⻩盛盯着韩立诚的办公室,叮嘱其只要见到韩乡长过来,立即请其去他办公室。
韩立诚早就看出吕德昌的用意了,听到问话后,他没有隐瞒,将云州农学院教授庄建良的结论以及云州晚报记者采访的事儿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
昨天,韩立诚之所以没把陈一鹏、李慧过来采访的事告诉吕德昌是怕他从中作梗。现在昨天的晚报已经出来,他车上就有一份,上面赫然刊载着张家鱼塘里死鱼満水面的报道。
听到韩立诚的话后,吕德昌惊的差点没直接从椅子上直接站起⾝来,不过最终他还是強忍住了,阴沉着脸问道:“立诚,这事之前怎么没听你说。”
韩立诚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吕德昌的话音刚落,他便开口道:“记书,这事我也是刚刚知道,昨天我在张家庄时,并未见到记者,也没听张家兄弟说起这事。”
在这之前,韩立诚便打定主意了,吕德昌如果问起此事的话,他便一推二六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此一来,便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吕德昌听到韩立诚的话后,心里虽很是不快,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韩立诚知道这事,或者说这就是他授意的,现在他推说不知道,谁都没办法。
虽然吕德昌心里很是愤怒,但他知道这会不是生气的时候,这事非同小可,他必须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极有可能酿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韩乡长,你之前说农学院教授的结论是鱼饲料里被人动了手脚,但并不能认定鱼的死亡和其有直接关系?”吕德昌疾声问道。
吕德昌竭力想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问话时,脸上急切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內心的实真想法。
在这之前,吕德昌一直直呼韩立诚其名,现在却改成了韩乡长,他是想以此表示对韩立诚的不満。
韩立诚听出了吕德昌话里的意思,用余光扫了其一眼,点头说道:“没错,记书,庄教授说鱼饲料里的成分只能置鱼儿昏厥,当然也不排除置其死亡的可能,现在仍在实验中。”
吕德昌听到这话后,稍稍放下心来,不过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也没有缓和,沉声道:“行,我知道了,韩乡长,如果那教授有什么新发现的话,请你及时知会我一声。这可不是个小事情,我们一定要引起⾼度的警觉。”
韩立诚听出吕德昌言语中暗含敲打之意,不过他却并未把对方的这话放在心上,轻点了一下头,站起⾝来便往门外走去。
韩立诚出门后,吕德昌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握手成拳用力向办公桌上砸去。就在拳头即将碰到办公桌的那一瞬间,他硬生生的将其收了回来。
从这件事情的处理上,韩立诚作为一乡之长并没有任何问题。他在这时候发飙的话,只能说明一点,他和这事有关系,吕德昌可不想让韩立诚窥到他的底牌。
回到办公室之后,韩立诚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他之所以当着吕德昌的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出来,是因为一方面,这事已在报纸上登载出来了,相瞒也瞒不住,另一方面,他也想试探一下记书大人。
庄家良确定张家喂食鱼儿的饲料被人动了手脚,韩立诚的注意点立即落在了吕家兄弟⾝上。在这之前,他还有点想不明白吕德昌为何在党政办主任之事突然向其示好,现在则呼之欲出了。
“这事如果真是你那两个宝贝儿子⼲的,别说一个党政办主任,就算你将乡党委记书的位置让出来,我也绝不会给你这个面子的。”韩立诚在心里暗想道。
两世为人的韩立诚虽不说嫉恶如仇,但也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皮子底下。不亲眼见到鱼塘里満是死鱼的人根本无法理解那份冲击,韩立诚觉得即使再过十年、二十年,他都不会忘记那一场景。
就在韩立诚在心里暗暗发誓之时,吕德昌正在冲秘书⻩盛发火。
“让你找份报纸,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找到,你是⼲什么吃的?”吕德昌庒低声音怒骂道。
⻩盛的心里郁闷到了极点,两分钟之前,吕德昌突然让他找昨晚的云州晚报,他翻遍了办公室送过来的报纸,就是不见这份。
⻩盛刚准备下楼去找,吕德昌却已抢先发飙了。
“记书,那什么,办公室没把云州晚报送过来,我这就给你去找。”⻩盛小心的解释道。
吕德昌听到这话后,怒不可遏的骂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事的时候只见你耀武扬威的,这会让你找份报纸都找不到,还不快去。”
⻩盛听到这话,哭丧着脸,快步往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