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一情况后,韩立诚对这位三十出头的张老师还是很有好感的。他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张老师,您好,我叫韩立诚,是韩继明(⽑⽑的大名)的家长,孩子在这儿给您添⿇烦了!”
韩立诚并未说他是⽑⽑的二叔,而是以家长代之,在他心里,早就将侄儿当作儿子看待了。
“韩先生,不好意思,由于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给你添⿇烦了。”张琴一脸抱歉的说道。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笑着说道:“张老师,我知道这事和你无关,不过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是否可以?”
张琴这两天也郁闷的不行,他做老师也有十来年时间了,从没遇见过王红霞这样的刁蛮的女人,明明是自家儿子不对,却将对方家长骂哭,她只不过说了两句公道话,便招起了一阵怒骂。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的话,那“泼妇”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
就在张琴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事向园长汇报时,园长却抢先找到了她,尽管对方说的很婉转,但还是让她多维护这孙望远这名幼儿,言语中暗示点出他的家庭不一般。
张琴虽也嫉恶如仇,但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幼儿教师,除了屈服,再无第二条路可走。尽管如此,她也并没有为难⽑⽑,只是不再批评孙望远了而已。
中午放学时,孙望远又骂了⽑⽑,她是听在耳中的,但为了不触怒那只⺟老虎,她选择了充耳不闻。
一直以来,张琴对⽑⽑都是非常关照的,除了因为他没有父亲以外,还因为也聪明,学什么东西一教就会。
下午到上课时间没见到⽑⽑后,她心里很是自责,准备再等会,如果还不见孩子过来的话,她便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就在张琴准备给华凝雪打电话时,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抱着⽑⽑走了过来。
当听到韩立诚提出请他帮个忙时,张琴微笑着点头道:“韩先生,有事请讲!”
“张老师,我想⿇烦你给孙望远的妈妈打个电话,让他到幼儿园来一下,我有点事要和他说!”韩立诚面带微笑的对张琴说道。
张琴初见韩立诚时,便感觉到了来者不善,听到他的话后,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她犹豫了片刻,蹙着眉头道:“韩先生,两个小孩之间闹矛盾,我们做大人的就不要再往里面掺和了,您觉得呢?”
“张老师,你是知情人,这事真的只是两个小孩闹矛盾那么简单吗?”韩立诚沉着脸两眼直视着张琴反问道。
张琴感觉到韩立诚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的內心一般,低着头,不敢和其对视。
韩立诚知道眼前这位张老师一直以来对⽑⽑都是非常关照的,他并未为难对方之意,语气一缓,低声道:“张老师,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就行了,我来和她联系。”
张琴见韩立诚的态度坚决,轻点了一下头道:“好,我这就去园长室帮你打电话了。”
“不⿇烦了,张老师,给!”韩立诚说话的同时,便从衣袋里掏出机手递了过去。
张琴接过韩立诚的机手,从菗屉找出通讯录,找到王红霞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谁呀?”电话刚一接通,便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女声,伴随其间的是哗哗的⿇将声。
“那什么,王女士,你好,我是幼儿园的张老师,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张琴不卑不亢的说道。
“怎么,我儿子出什么事了?”机手里传来女人焦躁的声音。
“不是,王女士,你儿子没出事。”张琴答道“韩继明的叔叔想和你商量点事。”
“那野孩子的叔叔找我商量事,他还真看得起自己,你告诉他,我没空!”王红霞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韩立诚将张琴和王红霞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朵里,当“野孩子”三个字传过来时,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示意张琴将机手交给他。
张琴看见韩立诚的态度坚决,便将机手交了过去。
“十分钟之內,给老子滚到幼儿园来,否则,后果自负!”韩立诚冲着机手怒声喝道。
韩立诚曾是县委记书的宁致远的秘书,在安湖官场上行的人脉非常深厚,如果铁了心的想要定一个人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事,正因为如此,他这话说的可谓底气十足。
王红霞一直以来都眼⾼于顶,没想到有人在她面前自称老子,刚想发飙,耳边却已传来了嘟嘟忙音。
“神经病!”王红霞小声嘟囔了一句,便继续打牌了。
两、三分钟以后,王红霞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电话里那男人的口气非常凶恶,听着话里的意思,他正在幼儿园呢,如果对她儿子不利的话,那可就完了。
想到这儿以后,王红霞哪儿还有心思打⿇将,向牌友们说明情况后,急匆匆的驾驶着她的红⾊小丰田车向幼儿园赶去。
“那什么,韩先生,她不会过来的,我看您还是先回去吧,等到放学时再过来。”张琴低声说道。
韩立诚在打电话时爆发出来的气势,使得张琴意识到眼前这位也不是的好惹之辈,如果王红霞过来,两人闹起来的话,那可是要出事的。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低声说道:“张老师,你放心,她一会准过来,另外,这事和你无关,我会向你们园长说明的。”
张琴见韩立诚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陪着韩立诚站在教室门口等着。
片刻之后,韩立诚见一辆红⾊的丰田车驶进了幼儿园。不等他开口询问,张琴便在其耳边小声说道:“这是王红霞的车,她老公是金⾊水塘浴城的老板,另外商城斜对面的扬帆加油站也是他们家的。”
华凝雪对于王红霞的家庭情况并不了解,只是听其他家长以讹传讹,而张琴对于她家的情况则是再清楚不过了,她儿子的信息表上写的一清二楚。
韩立诚冲着张琴轻点了一下头,以示感谢。韩立诚虽庒根没有打听王红霞来头的意思,但张琴主动告知,他还是要道谢的。
来者之前,韩立诚便下定决心,这姓王的女人就算有县委记书、县长做靠山,他也要将其狠狠的收拾一顿,为此,他不惜得罪任何人。
王红霞直接将车开到了教室前,车未停稳,便透过打开的车窗,冲着张琴道:“张老师,我儿子在哪儿呢,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出少一根头发丝的话,我保证让你这教师做不成。”
韩立诚两眼直视着车內的肥胖女人,怒声喝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放心吧,没人动你儿子,给我下车来说话。”
王红霞在车內便见韩立诚和张琴并排站在一起,隐约猜到了这便是之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她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这会又听韩立诚将她比作癞蛤蟆,哪儿还按捺得住,伸手用力推开车门,立即从车里钻了出来。
王红霞⾝⾼不足一米六,穿着一双七、八厘米⾼的⾼跟鞋,动扭着肥硕的⾝体,快步向韩立诚跑来,口中则怒声骂道:“哪儿来的八王蛋竟敢骂娘老,看我不来撕烂你的嘴。”
韩立诚看着眼前快步跑过来的矮胖女人,心里暗想道,这样的泼妇不狠狠的收拾她一下,她是不知道厉害马王爷头上有三只眼的!
王红霞走到韩立诚跟前,怒声喝道:“兔崽子,你竟敢骂娘老,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王红霞这类人在社会上并不少见,自以为家里有点背。景,所有人都不在她眼下,今天也算她倒霉,一脚踢在了钢板上。
就在王红霞扑上来的时候,韩立诚猛的向前跨了一大步,同时扬起右手,照着她那因怒吼而变形的肥脸的狠狠菗了过去。只听见啪的一声,王红霞的左脸颊上立即出现了五条清晰的指印。
王红霞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捂住嘴巴两眼直视着韩立诚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