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芳此时正在客厅和女儿、妹妹闲聊,她们都很关心韩立诚能否顺利拿下魏海峰的物流园,准备等他回来以后问一问。
就在三女聊得正起劲之时,白雪芳放在茶几上的机手突然响了起来。
叶梦瑶将机手递给老妈的同时,瞥了一眼上面的机手号码,好奇的说道:“魏总的电话,他怎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呢?”
白雪芳一听说是魏海峰的电话,连忙伸手接过机手,快速的摁下了接听键,开口问道:“喂,魏总吗,我是白雪芳,出什么事了?”
以白雪芳的见识自不难分析出魏海峰这时候给她打电话一定是出事了,语气很是急切。
魏海峰听到白雪芳急切的语气,更觉得庒力山大,尽管如此,他也不敢隐瞒,开口说道:“白总,是这样的,我和韩局长喝完茶后,走到千禧莱登大店酒门口时,突然从一辆白⾊的面包车上跳下三个人来…”
魏海峰将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包括韩立诚是如何拉他的,蒙面人是怎样砍人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白雪芳急声问道。
“现在…”
魏海峰刚想回答,韩立诚开口说道:“魏总,⿇烦你一下,我来和白总说!”
韩立诚右手小臂手上,左手紧捏着住伤口处,没法拿机手,只能请魏海峰帮忙了。
韩立诚要自己和白雪芳说,魏海峰巴不得了,连忙把机手递到了对方的嘴边。
“阿姨,我没事,就是手臂上破了点皮,去医院包扎一下便没事了。”韩立诚对着机手轻描淡写的说道。
听到韩立诚的话后,白雪芳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对着机手道:“立诚,距离千禧莱登大店酒最近的是省中医院,你们去那儿,我们这就赶过去!”
“行,阿姨,一会见!”韩立诚说道。
魏海峰见韩立诚说完后,立即将机手放到嘴边,他想借此机会向白雪芳解释一番,不过耳边传来的却是嘟嘟忙音,白总已将电话挂了。
叶梦瑶听到韩立诚受伤了,担心的不行,急声问道:“妈,立诚出什么事了,要不要紧?”
叶梦瑶在问话时,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了。
“没什么大事,好像手臂上被拉了一道口子,我们这就过去!”白雪芳冷静的说道。
白雪梅听后,连忙说道:“我去开车!”
“我也去!”叶梦瑶边说,边跟在小姨后面往门外跑去。
白雪芳见状,在抬脚往门外走的同时,熟练的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白雪芳走到门口,叶梦瑶和白雪梅已将车开过来,与之同时,电话也接通了。
“周厅长,我是白雪芳!”白雪芳一脸冷漠的对着机手说道。
浙东省主管刑侦的副厅长周光明参加完一个应酬刚回到家,看到白雪芳的号码后,连忙摁下了接听键。
听到叶夫人的口气很是不善,周光明连忙开口说道:“白总,我是光明,请问有什么吩咐?”
周光明是常务副长省叶继尧的人,和叶家的关系走的很近,尽管如此,白雪芳也很少亲自给他打电话,感觉到叶夫人的态度不对劲时,他心里很是忐忑。
“周厅长,五分钟之前,有人在千禧莱登大店酒门前被人用刀砍了,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交代!”白雪芳一脸冷漠的说道。
韩立诚和叶梦瑶虽没有结婚,但在白雪芳的心里,韩立诚已和她的女婿无异了。现在韩立诚竟在杭城被人给砍伤了,白雪芳心头的怒火可想而知。
听到白雪芳的话后,周光明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对着机手说道:“我知道了,白总,我这就让人去查,一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
“行,那就这样吧!”说完这话后,白雪芳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周光明下意识的伸手轻擦了一下额头,入手一片湿漉漉之感,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额头上已布満了细密的汗珠。
白雪芳虽未说被砍的是什么人,但这么晚了长省夫人亲自打电话过来,这人一定与叶家关系非浅,想到这儿,周光明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
白雪芳挂断周光明的电话后,立即给叶继尧打了过去。叶继尧此刻正在回家的路上,接到妻子的电话后,很是关心,连忙问了情况。得知妻女正在赶往省中医院的路上,他当即便说在那儿会合。
白雪芳轻嗯了一声,随即便将他已事先给周光明打过电话的事告诉了丈夫。
“我知道了!”叶继尧对着机手说道。
白雪芳的⺟女到省中医院时,韩立诚正在绞针,叶梦瑶看见那道足有七、八厘米长的口子,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当即便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了下来。
韩立诚见状,连忙回过头来,对她说道:“没事,一会就完事了。”
叶梦瑶见状,关切的问道:“立诚,疼,疼吗?”
韩立诚轻摇了一下头道:“不疼,打了⿇药了,现在觉得医生的针如大馒头上戳来戳去似的,没什么感觉。”
正在帮韩立诚绞针的外科医生听到这话不乐意,白了他一眼道:“现在是不疼,一会就有你疼的了,年纪轻轻的做点什么不好,偏要和人打架。”
“医生,他不是…”
叶梦瑶刚想和医生解释,韩立诚的便冲其使了一个眼⾊,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以免打扰了对方。
白雪芳看见韩立诚手臂上的伤口,脸⾊的表情更为阴沉了,转⾝便出了急诊室。
十分钟以后,叶继尧急匆匆的出现在急诊室门前,得知韩立诚正在绞针,脸⾊阴沉的能挤得出水下来,脸⾊阴沉的从秘书手中接过机手一脸拨打了两个电话出去。
挂断电话后,叶继尧便和白雪芳一起走进了急诊室。此时,韩立诚的针已经绞完了,医生正在帮他包扎,见到叶继尧后,他连忙站起⾝来说道:“叶叔叔,您怎么来了,我这…”
“你是怎么回事,别乱动,要是弄坏了伤口,我可…”医生在说话的同时时,很是不満的回过头来瞥了叶继尧一眼。
当看见一张经常在省內新闻上出现的脸时,这位四十岁出头的男医生愣在了当场,心里暗想道,这位是什么人,我昨天好像还在新闻里看见他的,是…
想到眼前这小伙子称呼对方为叶叔叔,医生只觉得眼前一亮,⾝后这位竟是叶副长省,想到这儿的时候,医生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两下。
“立诚,等你包扎好了再说!”叶继尧在韩立诚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乱动。
叶继尧本想在急诊室陪韩立诚的,但片刻之后门外便响起了皮鞋踩踏地面的声音,他轻蹙了一下眉头,抬脚便往门外走去了。
韩立诚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当即便意识到他这一刀极有可能在省城掀起一阵风波,只怕有很多人今晚往后的很长一段曰子要睡不好觉了。
直到这会为止,韩立诚也没回过神来,那三人的目标到底是他还是魏海峰。若不是之前在沧河出的那档子事情,韩立诚一定认为他们是冲着魏海峰来的,现在他却有点不确定了。
叶继尧出门之后,浙东省安公副厅长周光明和杭城市安公局长孟华海、政委曹宏远已站在了急诊室门外。
周光明接到白雪芳的电话后不敢怠慢,分别给孟、曹两人打了电话,随后三人便一起赶到医院来了。
在车上,周光明接到了出现场的省刑侦总队副总队长的电话,得知被砍伤之人极有可能是也副长省的女婿。
听到这话后,周光明、孟华海和曹宏远三人额头上的汗珠便一起冒了出来。
叶长省只有一个独女,对其疼爱的不行,爱屋及乌,对女婿自也是非常关照,现在对方竟然在杭城竟然被人砍了,他们的⿇烦大了去了。
周光明瞥了孟华海一眼,沉声说道:“孟局长,这事你要给叶长省一个交代!”
孟华海听到这话后,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说道:“周厅长,⿇烦您在长省面前帮着美言两句,华海定当厚报!”
省城安公系统的人都知道周光明是常务副长省叶继尧的人,虽说孟华海一直以来与其都不对付,但今天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孟局长,这个电话是叶夫人打给我的,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难保。”周光明不动声⾊的说道。
孟华海听后,轻叹一声,缓缓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