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后,王长财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阴冷之⾊,沉声说道:“这个⻩德河怎么能这样搞呢,老百姓们还要不要吃饭了,这要是闹起来的话,可是要出大事的!”
孟秀琴听到这话后,心里暗想道,你说的比唱的好听,満口的百姓,实则还不是担心搞出事来,对曹坤強造成影响,你心里的这点小九九,谁不知道。
孟秀琴想的一点没错,王长财此时确实担心那些摊点的老板们因此闹起来,势必会对曹坤強产生影响。
市里创卫导领小组的组长虽然是韩立诚,但这是市府政管辖范围內的事,如果搞的动静太大的恶化,曹坤強作为一市之长是难逃其咎的。
常秋山先后搭上了云州市委副记书和常务副长市的现,本来对曹坤強便不利,如果市里再出点什么事的话,最终的结果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作为曹坤強的铁杆,王长财当然希望曹能执沧山的牛耳,那对于他的进步将是大有裨益的事,凡是对曹长市进步不利的情况,他都要坚决制止。
“王主任,下车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也许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孟秀琴对王长财说道。
韩立诚留给孟秀琴的印象虽然不好,但她觉得其在工作中的做法还是非常老练的,按说在不作了解的情况下,他不会草率的将创卫导领小组的成员全都带过来看。
王长财听后,轻叹一声道:“行,我倒去看看⻩大局长是怎么安排那些流动摊点的,哼!”
王长财自持是长市曹坤強的铁杆,一直以来都不把韩立诚这个非常委的副长市放在眼里,一连吃了数次亏之后,他便不敢再和对方当面叫板了,不过仍未放弃在背后搞小动作。今天他看到了一个当面出手的机会,这让王长财心里很是欣喜,不过脸上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儿。
孟秀琴虽不像王长财那么腹黑,但对眼前的一幕也很是好奇,不知韩立诚和⻩德河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王长财走过去之后直接冲着⻩德河说道:“⻩局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儿是沧山中一吧,我女儿就在这儿上学,据她说,校门口的路上可是有一、二十家流动摊点的,这会好像一家都看不见,你的能量还真是大巨呀!”王长财不敢像韩立诚叫板,但在面对⻩德河时,他还是信心十足的。
城管局本就相对较为冷门,再加上在社会上的影响不好,长市曹坤強对⻩德河并不待见。王长财作为曹长市的心腹,自然知道这点,故而这会一点面子也没给⻩德河。
“王主任,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德河笑着问王长财道。
王长财的脸⾊一沉,冷声道:“那就要看你如何理解了?”
“呵呵,王主任,我如何理解不重要,我们还是让事实说话吧!”⻩德河不动声⾊的说道。
作为韩立诚的铁杆,这段时间⻩德河出入市府政的机会比较多,知道眼前这位⻩大主任并不十分把韩长市放在眼里,如此一来,他也就没必要和他客气了。
董三強和鞠松明心中所想的和王长财差不多,不过他们是绝不会当场说出来的,看待眼前的这一幕后,两人的心中愈加好奇,想要看看⻩德河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孟秀琴看到王长财和⻩德河两人之间闹的有点僵,于是便开口说道:“德河局长,这边的情况很不错,大家都看见了,你领着我们去别处转转吧!”
孟秀琴这话颇有几分息事宁人的意味,公路两边⼲净整洁,看不见一家流动摊点,⻩德河作为城管局长,理应领着大家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韩立诚听到孟秀琴的话后,有意无意的往她⾝上扫了一眼。自从得知孟秀琴是市委副记书常秋山的侄女之后,韩立诚变下意识的认为她是关系户。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韩立诚对她的看法很有点改观,发现她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強的。
就拿眼前这事来说,孟秀琴作为现场的唯一女性,她出口化解王长财和⻩德河之间剑拔弩张的态势最为合适,她也恰恰做到了这点。
孟秀琴感觉到韩立诚的目光扫过来之后,便觉得他是往其胸前看的,心里很是不快,悄悄将⾝体侧了过去。
孟秀琴今天穿着一件淡⻩⾊齐膝连衣裙短,腰间束着一条腰带,如此一来,胸前便显得愈加显眼了。
韩立诚起先并未留意,孟秀琴侧过⾝来以后,反倒将胸前的丰満凸显了的出来,引得他抬眼看了过去。孟秀琴的⾝材没的说,韩立诚第一次在车棚里无意间窥偷她那次便发现了。
“韩长市、王主任,诸位创卫导领小组的成员请随我来!”⻩德河听到孟秀琴的话后,冲着众人说道。
韩立诚和王长财是市里创卫导领小组的正副组长,⻩德河将两人放在前面,然后才是其他人,言语之间的条理很是清楚,一点也不像和王长财置气的。
看到⻩德河的表现后,韩立诚不由得轻点了一下头。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韩立诚对于⻩德河的能力还是认可的,包括他的工作能力和为人处事的能力。
王长财听到⻩德河的招呼后,抬脚便要上前走,刚跨出半步,这才意识到韩立诚尚未动脚呢,连忙将脚步收了回来。
官场上顺序是非常敏感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王长财虽不十分待见韩立诚,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抢在韩立诚前面走,他可没这么大的底气。
韩立诚看到王长财气急败坏的样儿,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从对方的表现来看,已先输了一筹了,更别说其他的了。想到这儿后,他抬起头来跟在⻩德河的⾝后向前走去。
王长财刚准备起步,电视台的两名记者已抢在他前面抓拍韩立诚的镜头了,这让他心里更是不満,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德河领着韩立诚等人从沧山中一门口穿过,学校并不知道韩立诚过来,并没有人在门口迎接。
向前又走了百十米远之后,⻩德河停下了脚步,沉声说道:“韩长市,请随我来!”
王长财听到这话后,很是奇怪,他记得前面好像是沧山中一的校办厂,不过早在三年前便倒闭了。
校办厂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在市场经济大嘲的冲击下,能存活下来的并不多。市中一的导领们虽说搞教学很有一套,但搞厂子就不行了,他们的校办厂苟延残喘了数年之后,终于在去年暑假时寿终正寝了。
见⻩德河确将众人往中一的校办厂里引王长财的心里暗想道,你不会让人将这儿收拾整理过了的话,那可真是吃饱了撑着了!
王长财刚想到这儿,耳边便传来了⻩德河声音,为了解决中一门前流动摊点的问题,我们城管局党委班子的人狠动了一番脑筋,并且和市中一的马校长沟通了多次,最终决定将之前废弃的校办厂利用起来,也算是一举两得。
⻩德河这话一出,王长财、孟秀琴、董三強和鞠松明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好奇之意。按照⻩德河的说法,他们将市中一门前流动摊点全都集中到之前的校办厂里去了,这是真的吗?
看到众人脸上疑惑的表情,⻩德河一脸淡定的说道:“各位导领请随我来!”
看着⻩德河一马当先走向了市中一的原校办厂,王长财的脸上顿时便阴沉了下来。
照目前的形势看,⻩德河很有几分反手给王长财一耳光的意思,他就算再怎么不快,也只得眼睁睁的挨对方这一下,毫无还手的余地。
沧山市中一的校办厂本就是生产板刷的,临近门口的一排厂房被隔成了一小间一小间的,每一间里面都有一个小摊点,鸡蛋饼、⿇辣烫、茶叶蛋、大煎饼、混沌、面条什么的,应有尽有。
这一排厂房经过了简单装修,墙壁都是白雪的,地面上也都是水泥地,虽谈不上⼲净整洁,至少说的过去了。
⻩德河伸手指着这些昔曰的流动摊点说道:“这些厂房学校里无偿让他们使用,不过装修费什么的却是他们自己出的,这些摊点老板都挺乐意的。”
“不错,德河,你们这做法很有创意,不但解决了流动摊点在街面上脏乱差的老问题,还帮他们找到了固定的营业场所,确实是一举两得。”韩立诚一锤定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