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咱们今后的曰子还长着呢,细水总是要长流,你不能因为眼前的一些小利就放弃了未来大好的前途,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沈昊终于说出了他內心深处的想法。
叶媚这会算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还是皱着眉头说道:“沈长市你应该知道那笔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一旦现在将钱如数的退还出去,那我的集团很有可能就会停止运营。”
沈昊拍了拍对方的肩旁,似乎是在安慰对方又像是在劝告对方:“我当然知道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只是你想想,在咱们云州地区,除了云吉的拆迁重建工程,还有许多重点的项目即将上马,地标建筑虽然你们被取消了资格,但是这件事情一过去,咱们可以从中进行一些操作,到时候还是有机会的。”
一提到地标建筑的事情,叶媚的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本想着用三建的名义,让侯三強在前面进行直接操作,可是没曾想同样是因为韩立诚,让三建最终失去了竞标资格,而现在自己的鼎鑫也是被暂停了所有的项目,对于地标建筑更是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摸的感觉。
叶媚此时在权衡着利弊,从沈昊的口中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和自己的鼎鑫集团更美好的未来,似乎有着更大的利益在等着她,在沈昊的这种无言的承诺下,叶媚也是做出了决定,尽管暂时的割⾁会让其感觉到疼痛,但是想到那美好的未来以及更大的油水在前面等着自己,这样的疼痛她也是忍了过去。
和沈昊聊完之后,叶媚发现,张道宗当初提出的那个火上浇油的建议和沈长市提出的剜⾁补疮的办法相比较,显然后者更能让其接受,毕竟对方口中所述的那些利益足以使她动心。
这会叶媚想起了早上被自己安排去慈溪村试图闹事的那帮工人,随即打了电话过去:“情况有些变化,你们到了小岗之后,不要和任何人发生冲突,一会我会安排人带着钱过去,将之前拖欠大家的补偿款全部发放给大家,你们到达之后先提前和村民们说一声,让大家也准备准备。”
挂断电话,叶媚长舒了一口气,她似乎在庆幸自己的这记电话打得足够的及时,那帮人这会距离慈溪村就还有不到几分钟的车程,自己若是再晚点打过去,事情可能就将彻底的无法收场。
在大巨的利益面前,叶媚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三条人命案,无论她用多少钱都无法去填补这个窟窿,而这会灭顶之灾也是正慢慢的向她走来。
韩立诚在和姜华林谈完之后并没有会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了韦华所在的那间房间,王杰在看到他来了之后,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韦华则是一脸很无辜的看着他,说道:“韩局长,你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我?”
“韦主任,你自己有什么问题难道还需要我告诉你吗?咱们调查组的情况和工作安排为什么张道宗和章建华都能知晓,而且我们每一次在对章建华进行讯问的时候,对方似乎都早有准备,难道这些事情你都不准备解释解释吗?”韩立诚此刻的表情很是严肃。
在韩立诚如此強大的气场之下,韦华显得很是紧张,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他现在还是存在这侥幸心里,在他看来,不论自己是和张道宗的联系还是和沈长市之间的联系,都做的很隐秘,不可能被发现,殊不知调查组早就怀疑到了他的⾝上。
韩立诚这会见到对方还想抵赖,刚想开口接着说,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号码,这才接了起来:“石局长,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电话是安公局长石永达打过来的,安公局在排出大量的警力寻找白⾊金杯面包车的踪迹,利用交队警的道路控监查找这辆车的行车轨迹,经过一天夜一的追查,这会总算是有了点线索,这便第一时间给韩立诚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石永达语速很快的说道:“韩局长,那辆白⾊的金杯面包车已经查到了线索,根据我们的控监录像显示,对方最后应该到达的和咱们云州相邻的江南省。”
“那你立即和那边的警方进行联系,让他们配合我们查找这辆车的踪迹,你们也可以派人过去,一旦发现,立即进行抓捕。”对于发现那辆车的踪迹,韩立诚心里自然是很⾼兴的,不管到底和现在调查组查的案子有没有关系,至少可以祭奠死去的朱丹。
“我已经和姜记书请示过了,他会和上面联系,帮助和江南省那边的警方进行协调,我们会根据那辆车的行动轨迹一路追查下去,不管他们躲到了什么地方。“石永达知道,一天不找到这辆面包车,他一天就别想有安稳曰子过。
挂断了对方的电话,韩立诚接着转头对韦华进行讯问:“知道刚才那记电话是谁打来的吗?安公局石局长,关于朱丹被杀的凶手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相信很快就会被抓到。”
朱丹被杀害的消息韦华也是在昨天夜里刚刚得知,这些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参与进去,而且到现在为止,他所做的事情也就是在张道宗和章建华之间传递传递消息。
“抓到凶手自然是好事,这样也让朱丹姐小能够走的安心一点。”韦华的嘴上还在说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韩立诚听到对方的这番话,冷笑了一声,道:“韦主任这会还有这份心实在是让我比较欣慰,咱们还是说说你的问题吧,你要知道,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是不会对你采取措施的。”
“我是真的不明白韩局长你的意思,我到现在连自己犯了什么错误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交待问题。”韦华此时的表情很是夸张,似乎对于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置信,这样的演技也是让人觉得他真的就是被冤枉的。
可是韩立诚是谁,像韦华这样的人他可是没少见,对方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看来不拿出点证据是无法让对方松口,于是他想王杰使了一个眼神,这才开口说道:“既然你想要证据,那希望一会我将东西放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不要矢口否认就行。”
刚刚走出去的王杰再次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型的录音机,在按下播放键之后,韦华的脸⾊立马就变了。
录音机播放的內容正是那天将章建华带到云州来讯问,他借用上厕所之际给张道宗打电话的內容,随着播放时间的延迟,韦华终于还是承认了自己一直在给张道宗他们通风报信。
而他将这一切都归结于自己对权利的望渴和对**的放纵,当初在得到了升迁的承诺之后,韦华认为这种望渴很可能在短时间內便能实现,于是通风报信便成了他督促对方实现诺言的一种行动。
韦华知道自己的罪行严重,为了减轻惩罚和罪行,用这种表面上顺理成章的通风报信作为掩护,掩盖了他更多隐蔵的罪行,他在不停的用谎言和拙劣的表演继续影响着调查组的工作,同时他也是慢慢的走向灭亡的道路。
虽说韦华承认了自己在调查组工作期间,给张道宗等人进行了通风报信,但是其中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全的交待清楚,韩立诚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肯定要进行一番垂死挣扎,否则又怎么会轻易的将自己全部的罪行交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