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情绪混乱之时,随即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当初自己上山之时,被影教的太绝幻灭心法所伤。而前些时曰,许嫣然又对自己说,自己被娘亲在⾝上下了噤制,所以才会想不起以前的事。这么说来,自己真的是影教中人?自己的⺟亲,居然是影教教主?
叶枫心乱如⿇,不断责怪自己,许嫣然都说的那么明显了,自己当时怎么会没有想到,真是太笨了!
可是早想到了又如何?难道便可助他摆脫眼前的两难困境?叶枫头疼欲裂,不断用手拍打自己额头,问林雨轩:“有没有办法,让我回复小时候的记忆?”
只有回复了记忆,才能真正的了解事情的始末。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至于仇家倒是猜得到,肯定就是张三丰了。想来自己的父亲以前就是影教教主,以宋远桥等人的实力,未必能对付的了父亲。
不过他问林雨轩有没有办法,却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当初连张三丰都说解不开这影教的独门噤制,林雨轩当然也别无他法,自己要问,也该去问许嫣然才是。
林雨轩望着叶枫痛苦的神情,心下大痛,冲口而出道:“好,我帮你开解噤制!”
叶枫还未来得及去想象林雨轩的实力,林雨轩那纤白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朝他脑海双边太阳⽳上各击一下。叶枫只感一股大力由他手上传来,接着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又或者说,是几个间断的短梦。
梦境是在一片广阔无边的大草原之上,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正在草原上快乐的追逐着小白羊,一位妇人则坐在草地上,脸含微笑,望着奔跑的孩子。本是一幕谐和温馨又再也普通不过的一个场面。
突然,那位妇人站了起来,遥望着南方,大声叫道:“窝轮,你就这样丢下我们⺟子了吗?”
那小孩听她叫声凄厉,吓了一跳,却没有如一般孩子般哭泣,他跑回到那妇人⾝边,抓着她手,含糊不清的问道:“娘亲,怎么了?”
那妇人痴痴的望着南方,已是泪花翻涌,流落満地。良久,她方始抱起孩子,声音沙哑的道:“颜德儿,你父亲走了!”
那小孩不懂他说什么,叫道:“父亲,他去哪里了?他走了,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那妇人叹了口气,眼中悲苦之⾊渐去,杀意横生,喃喃道:“不错,我们该去找他的。”
叶枫还想去判断这是否是梦,那场景却已经突变,来到了一处热闹不凡的市集。而那妇人和小孩,此时正置⾝于一间茶楼之中,听说书先生说着千奇百怪的各种故事。此时,这位说书先生所讲的故事叶枫却是再熟悉也不过。
只见那说书先生口沫纷飞,指手画脚,一人扮演n个角⾊,说得起劲。
他说的故事,就是现在还广为流传的,当年中原道教和蒙古呼伦教那长城一战!叶枫听着他的讲述,却竟然有⾝临其境的感觉,他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来到了长城之上,就站在中原道教这一阵营,看着事情经过。
长城南边是以武当、峨嵋、天师三大道教为的华夏族修仙之士。北边则是蒙古族的呼伦教和西蔵喇嘛教这两大外教。
呼伦教主哈窝轮脸⾊阴沉,瞧着面前的拦路之徒,冷哼道:“我呼伦教向来跟你们华夏各教井水不犯,为何今曰阻我去路?”声音不大,却令场中所有人震得一震,可见他修为深厚。
天师教教主张常隳淡淡道:“我汉人北上,元朝灭亡已是定数,道兄又何必执着。”
喇嘛教主达尔哧斡性子暴躁,怒吼道:“何用跟这帮汉狗多说,杀过去便是!”说着已是手一挥,背上法宝离凤镜冲天而起,直指张常隳。
张天师焉能被此等小术所伤,手上木剑不见舞动,一张紫符已从他袖口飞出,引风而变,化作一道紫光护住张常隳。
一但有人动手,其它人自也按捺不住,齐都祭起法宝交上手。一时间満天尽是各式法宝飞舞。
法宝催动的绚烂效果将整条长城映衬得如彩虹般。
此次中原人士来参加的无一不是修行多年的道力深厚者,呼伦教及喇嘛教虽同样是⾼手尽出,却又如何能与整个中原抗衡!
哈窝轮脸⾊泛起死气,明朝的大军已至大都城下,迟到一步,大元将不复存在。他心中决绝,手揭胸前包裹,要使出全⾝法力,催动呼伦教最強的法术——万魂蚀本!
见他样子不对,峨嵋教静思真人取出皓天镜就欲上前动手,不曾想武当张三丰却快她一步,笑道:“真人不用紧张,我先和他较量一番,待探清了他的虚实真人再动手方是正理!”
张三丰乃当世奇才,年仅三十,便名震天下,在武当山自创武当派,时至今曰,张三丰门下七徒都已道行深厚,纷纷开始收徒,为修仙界最有潜力的教派。
静思真人早听闻此人道法深厚,却一直无缘见他出手,此刻听张三丰这么一说,便停下脚步来观看张三丰道法深浅。
只见张三丰飞到哈窝轮⾝前十丈处,方自取出法宝,却是一面银质的八卦。
哈窝轮口念咒语,万魂幡在头上舞动,一道道黑光从中泛出。黑光在空中一晃,便化成*人形,一个个举着镰刀,宛如魂勾使者般直朝这边扑来。
张三丰百余年的修为,自不会被景象所吓,他⾝虽意转,由坎位转兑位,躲过了正面,随即手中银八卦朝那些人形黑光照去,一道浑似太阳光般雄厚的白光由镜中出,白光黑光一交接,并无什么耀眼炫丽的场面,那黑光便被白光完全笼罩直至消散。
不过白光终也在数以千计的人形黑光中逐渐黯淡下来。